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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定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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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点点头。

    “姑母给了表哥一周时日,一周后,他就会娶我。”

    秋慧云心下一狠,直接说出。

    沈清默了默,然后看向她,“所以,这些和你找我有什么关系。”

    看她反应平淡,秋慧云定下了神。

    “你根本不喜欢表哥对吧。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给他任何暗示,他禁不起了。”

    沈清倒是笑了,“我当着圣上面拒婚讲了心悦其他人,你觉得我会给什么暗示?”

    秋慧云咬了咬唇,万一她是故意勾着表哥呢。

    勾着表哥闹得全家人同意,再光明正大嫁入梁家。

    一周时日,她也很怕。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表哥十几年情谊也不是假的。就在他向你求婚前,也应允了我为妾。”

    沈清挑眉?

    “他娶我做妻,那自然好。”

    “娶了他人,我也会挤进去,生生世世,你们身边都得多个我。”

    女子脸色惨然但带着决绝,“一年两年还好,十数年呢,你能确定他不会动摇吗?”

    沈清看着这个已然陷入癫狂的女子,心下惊诧,又有些微妙的叹息。

    还有庆幸,多亏没有答应赐婚。

    她承认,她被吓住了,被这般决绝坚定的爱意吓住了。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会再掺和”。

    秋慧云一笑,浅浅行了感谢礼,又娉娉婷婷走出去。

    完全看不出内里的歇斯底里。

    夜间,想着秋慧云决绝样子,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沈清。

    次日刚晨起,就被更大消息吓住了。

    整个府里也沸腾了。

    安家嫡少爷,送二小姐回府,且是抱着下马车的。

    安家,比起裴家也是不输的,当今太子身上,都流着安家人血液。

    沈清头疼扶额,沈茹,真是一段时间静悄悄,还以为她收心准备嫁人了呢。

    一作妖作个大的。

    怎么又和安家扯上关系。

    正厅里,沈庄远也是面色难看,他现在是丞相一脉的。

    可谁都知道,丞相和安家是朝中官员两派。

    要是早知道二女儿能攀上安家,他就不抱丞相那阴晴不定老东西大腿了。

    看着沈茹面色苍白,只能斜斜躺在太师椅上,他心下也难受。

    “这到底怎么回事?”沈庄远冷冷冲一脸嘘寒问暖只跟沈茹对话的安二公子问话。

    安明行不耐烦看了看沈庄远,正要训斥,又被沈茹抓住袖子。

    看着虚弱的茹儿他又心软下来。

    他忍住轻蔑之意,“在下外出春游,不慎与沈二姑娘一同跌落山林。”

    “几日才被救出。”

    “在下对沈二姑娘负责,所以愿娶她,咱们商量一下定亲吧。”

    这是他们早就想好的话,也不能说提前约好一块相遇,又被恨安家的妇人刺伤,许多事情都损害名声。

    虽然在安明行看来,沈家这种一朝发达靠抱大腿上位的二流家族,根本不值得他编这些。

    但是可怜茹儿还在这家。

    沈庄远脸色更黑,他能感觉到这安家少爷高高在上的语气。

    “可是茹儿已经订亲了,明年就该大婚了。”他语气幽幽。

    安明行一挑眉,正要说话,便被沈茹哭声打断。

    “可是父亲,茹儿与外男同处这几天,要是不嫁他,王家也不会让我好过的。”

    沈茹抽泣着求向父亲,安明行心疼握住她手。

    她为了我,放弃太多了。

    这几日,他也了解到了,茹儿在家中也一直是被父母忽视,被嫡姐欺负长大的,沈清造的孽不该牵连到她。

    莫郁兰也匆匆赶了来,她却没开口。

    她能看出来,这个女儿眼底没有泪意。

    当初千方百计求来的亲事也能推翻重来,莫郁兰实在不解。

    “那彦臣那边怎么办,我可没脸再见王家人了。”

    沈父也犯难。

    当初沈茹定亲宴上已经把脸丢尽了,他可不想再丢一次。

    “彦臣哥哥,本就是姐姐的未婚夫,不是吗?”

    半晌,沈茹怯生生开口。

    安明行攥住她手,一脸不耐,“本就是她姐姐的婚约,凭什么看不上姐姐了,又强行安排给妹妹。”

    大女儿心悦的裴世子又不娶她,要是真能嫁给王彦臣,也算对她不错了,刚好也是以前喜欢过的人,总不能拒绝吧。

    二女儿真嫁给安家,也算是给他退路。

    阻拦不住死活要嫁的女儿丞相也不能说他什么吧。

    沈父心底悄悄打起了小算盘。

    他点点头,“让我再想想怎么办吧。”

    沈父走后,沈茹看向沉默的娘亲,她咬了咬唇,看向安明行,“你先走吧。我跟我娘聊些体己话。”

    安明行点头应下,他也未完全恢复好,久坐也不舒服。

    看着安家人走空后,莫郁兰才出声。

    “你嫌我插手,现在自己要把好不容易求来的亲事又换掉吗?”

    她不信沈茹看不出,这个安家公子,眼里全是阴狠算计,为人比不上王彦臣半点。

    沈茹软下声,“阿娘,求你帮帮我劝劝爹吧,这也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女儿可能人生只有这一次跃龙门的机会了。”

    “嫁入安家,未来女儿的孩子可也就是皇亲国戚了。弟弟也不用在外边求学这么辛苦,躺着就能做官。”

    莫郁兰眉间闪过心动。

    马上打消了念头,“你的事我不掺和,我不帮你也不会拦你。”

    上次跟良儿去信讲了,良儿让她以后再不参与二姐事宜。

    她要听良儿的话。

    想起她那自入学就一直国子监头名的儿子她就心定下来,明年良儿肯定能中状元了,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

    身后,沈茹恨恨看着她。

    不帮我,那你们谁也别想沾我的光。

    有想要讨好梧桐苑的丫鬟,连忙把听到的消息传给梧桐苑以卖好。

    沈清脸色阴下,以沈庄远那个耳根子软的性子,还有安家人在背后推动,估计很快就会着手了。

    她倒不怕他,怕的是沈茹还有什么手段备在后面。

    防不胜防。

    自己求了更高门第婚事,又想把夫婿推给她这个因为被退婚自缢的姐姐?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是原主都屈得慌。

    梁昂之那边,也不断在求见。

    种种事情堆一起,沈清不住思索,脑子里一团乱麻。

    倏地,她理清了那条线!

    “立画,帮我把裴老夫人的请帖拿来。”

    几日前,裴老夫人传帖来,说要去山中佛堂清修一段时日,她知晓她的意思,所以婉拒了。

    现下,不得不去。

    拿上拜帖,急匆匆收拾行李,沈清带着立画就踏上了去往佛堂的山路。

    走为上计,也是好计。

    几个时辰后,就到了裴老夫人所在的清心堂,只见古朴矮小的庭院,静静伫立在这山林深处。

    她深吸了口绿林中的气息,只觉神清气爽。

    立画也兴高采烈,“小姐,这里真是好地方呢。”

    刚一踏进门,就遇到了正往门口处行的裴渠。

    身着紫衣,玉白脸庞,踏着西斜日光向她行来。他矜贵傲气的眼里似乎容不下任何人,意气风发,又气度高华。

    正要下山的裴渠走得匆匆,看到门口女子眉头一跳,她怎么来了?

    沈清怔愣了一下,才轻轻行礼。

    刚刚那一瞬,她心跳得有些厉害。

    “老夫人唤我来陪同她礼佛的。”她对着男人疑惑眼神解释道。、

    那日也许醉酒了,说得话有点过于惊世骇俗,她现在莫名看到他些许尴尬。

    两人好像是不欢而散的吧。

    但说实话,她记不清说完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回府的。

    裴渠只是‘哦’了一声,又转身向内走去。

    走了几步,看身后女子不动,他不悦开口:“愣着干嘛,不是去看祖母的吗。”

    沈清点了点头,是的,连忙跟上。

    她没注意到,脸色冷情正经的裴世子,耳根悄悄红了。

    跟着裴渠踏入佛堂里,就看到一脸神采奕奕的裴老夫人。

    她乐呵呵看着沈清,拍拍身旁,“清丫头,快来。”

    一听到沈清来了,她立马开心了。

    跟冰块孙子大眼瞪小眼一整天了,还是看看漂亮丫头好一点。

    心底暗笑,刚刚还急匆匆说要下山办事,搪塞她的孙子,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沈清坐到她身旁软榻里,两人聊起来,气氛欢乐融洽。

    裴渠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出去。

    门外,是如风牵着马,“世子爷,几刻下山?”

    他眼皮一抬,“不下了。”

    然后回到自己房里,喝起了茶水。

    她肯定忘了那夜发生什么了。

    裴渠心下稍定。

    然后心里又不忿,她居然忘了!

    沈清这边陪老夫人用饭礼佛,之后都没见到裴渠。

    心想,他应该不在。

    正散步的裴老夫人看她向外看的神色,抿了抿唇笑起来。

    她懂了!

    这俩小年轻早就互相属意,还搁那脸皮薄呢,就差那一层膜!

    她那孙子冰山似的,怎么可能屈尊降贵主动求娶,这种事人小姑娘也不能主动说。

    小老太太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

    夜间,整个别院陷入沉沉静谧中,灯都黑下。

    忽地,主院烛火通明,开始吵嚷起来。

    睡得轻的沈清忙起身,裹上外衣,冲窗外看去。

    不好,是老夫人院落出什么事了。

    她急匆匆走去。

    “老夫人这是急病,今后可能会多次复发,渐渐神智不清醒……”刚一踏进门,就看得大夫打扮一人,在战战兢兢向面色铁青的裴渠回话。

    她心底一坠。

    重生后第一个完全无保留对她善意对她好的长辈,居然就病了。

    沈清忙飞奔到裴老夫人榻前,看着她紧闭双眼,白发苍苍模样,忍不住落下泪来。

    白天还神采奕奕跟她聊天呢明明。

    她的泪滴到老夫人手上,一滴,两滴。

    “莫哭了,清儿。”沈清抬头,裴老夫人颤巍巍睁开双眼,温和安慰她。

    她眼圈更红了,不住落泪。

    裴渠也忙奔到她身边,握住老夫人的手,“祖母,您现下觉得怎么样。”

    “老身没事,只是渠儿,清儿,你们能不能在老身死前成婚就好了,最担心的就是你们两个。”

    裴渠一怔,松开手,心底无奈又庆幸。

    大夫也慌了神,老夫人,您这么直接还怎么演下去。

    裴老太太不觉得她演得不好,心里还特美。

    她颤颤巍巍一手托起清儿小手,一手托起孙子的手,重叠到一起。

    “能不能圆了…”咳咳,“老身的梦啊。”

    沈清倏忽手被裴渠握住,看着他脸色,也察觉到些许不对。

    裴渠看着还在装病的老太太,还有放到手里毫无厌恶之意的女子之手,心下服软了。

    “好,我应下。”

    虽然他不可能像她所说那般爱她,但亲过抱过不只一次了,他该负责的。

    侯府后宅家事,她不愿做的贤妻良母,他多出些力承担便是了。

    他看向眼底还挂着泪滴的沈清,“你呢。”

    沈清慢慢缩手,却被男人紧紧握住,动不了。

    她心下思索,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和裴渠定婚事,确实是最完美的处理法子。

    大不了日后掰了。

    顺着老夫人给的坡,她点了点头。

    裴老夫人心下大喜,她就知道!只需要一个理由!

    一时欣喜,她没控制住笑出声……

    然后,空气凝固住了。

    老夫人脸皮一红,转头缩进被窝里,“反正你们答应了不许改。我病了我要睡觉。”

    竟缩在里面不露头。

    沈清无语,默默抽回了被裴渠紧握住的手。

    她脸有些热,“我先回去休息了。”不敢抬头看男人神情,便慌张走出门。

    裴渠也扶额,他定定看着老夫人耍赖背影,“以后不许装病。”

    被子里身影一动不动。

    他无奈,也出了门,不再管她。

    这头,匆匆回房的沈清压了压心跳,然后才晃神过来,所以,她要嫁人了?

    这个人还是裴渠?

    一开始斗得天翻地覆的裴渠。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我。”男人声音低沉悦耳。

    沈清定了定神,拉开房门,正是长身玉立的裴渠。

    他冷着脸看她一瞬,然后自顾自走进房,坐下,却不说话。

    沈清:?

    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自己想法吧,之后可以想法子推脱掉婚事,不让他为难。

    她还没开口,就听对面道:“你放心,尽管我对你没什么情意,你也像你说得不是我喜欢的妻子模样,但婚后我会尽职尽责,给你最基本的尊重。”

    沈清:???

    “不需要。你也不是我喜欢的夫君模样,但我也不会尽职尽责做个好妻子。不过遇到心悦之人时就可以和离了。”

    她一脸轻笑回答。

    裴渠眼皮一皱,这个女人,又来了。

    只要在他面前,怼天怼地,嘴皮子上一点不输人。

    在别人面前就忍气吞声,那麻子脸还是他好心好意给收拾了一顿。

    他怒极反笑,“那我们刚好做一对假夫妻,祖母也放下心来,梁昂之也不会纠缠你。”

    沈清一想,是啊。

    裴渠这面旗子,怎么拉都好用。

    她点头,“可以的,你放心婚后我也不会干涉你任何。”

    裴渠冷冷一笑,“好”,然后怒气冲冲离去。

    被他甩在身后女子一脸茫然,怎么感觉他更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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