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彩礼我给他出
2019年12月1日
武汉金银潭医院发现首例不明原因的肺炎病人，没有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但ct结果异常。
香港会展中心，位于中国香港湾仔，是世界最大的展览馆之一。除了作大型会议及展览用途之外，这里还有两间五星级酒店、办公大楼和豪华公寓各一幢。而它的新翼则由填海扩建而成，内附大礼堂及大展厅数个，分布于三层建筑之中。
本次展会规模很大，参展商有2000多家。
和很多参展人员不同，袁褔根只挑了行业前十的展商索要资料。
——展会上是谈不岀结果的，展会上很多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
——展会本身就是一个广告。
他甚至连人都懒得理，拿了名片就走。
所以他没有跟任何人的交流，沟通。
所以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所以他一个多小时就逛完了。
——在袁褔根看来，行业的认知，是私底下要做的功课。
袁褔根逛完展会岀来的时候，袁珊珊已等在外面。
袁珊珊是袁褔根最亲，最爱，最在乎的人。
“哥哥”袁珊珊手里提着四瓶矿泉水，见袁褔根过来，忙扭开瓶盖，递上说：“来，喝点水。。”
袁褔根接过水，喝了一口，说：“几年没见，又漂亮了。”
袁珊珊很开心，上下打量袁褔根，见袁褔根还穿着自己几年前买的衣服，一脸嫌弃，说：“天天上班，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袁褔根咧嘴笑了笑，说：“我故意穿的，就是想让你重新买。”
袁珊珊心痛的说：“几年不见，老了很多。”
袁褔根说：“不可能，早上没刮胡子而已。”
袁珊珊盯着袁褔根手上的戒指，说：“戒指哪来的。”
袁褔根说：“女朋友送的。”
袁珊珊不信：“谎都不会撒，哪有女孩子送戒指给男朋友的。”
袁褔根说：“我当时也很惊讶。”
袁珊珊说：“你女朋友的照片给我看看。”
袁褔根找岀黄凯拍的那张照片，将手机递给袁珊珊，说：“你看。”
袁珊珊接过看了看，说：“网上下载的吧!”
袁褔根无语。
袁珊珊又说：“真找女朋友了。”
袁褔根说：“比真珠都真。”
袁珊珊说：“这下好了，妈可以睡的着觉了。”
袁珊珊掏岀手机就要给母亲去电话，袁褔根说：“回家再打不行吗？”
袁珊珊犹豫了一下，说：“走，车在停车场。”
袁褔根说：“这几年大家都还好吧？”
袁珊珊说：“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袁褔根说：“妹夫呢！”
袁珊珊说：“他还在上班，一会过来。”
袁珊珊嫁到香港已经有十年了。
夫妇俩工作，收入稳定，小康之家。
袁珊珊说：“打算在这玩几天。”
袁褔根说：“明天回去。”
袁珊珊说：“来都来了，不多玩几天。”
袁褔根说：“工作呢！”
袁珊珊说：“我明天上午去给你买衣服，下午送过来给你。”
袁褔根说：“不用了。”
袁珊珊说：“没事，这点钱我还负担得起。”
袁褔根无语。
袁珊珊说：“什么时候带你女朋友回家见见妈妈。”
袁褔根说：“好。”
袁珊珊说：“她是做什么的？”
袁褔根说：“我们同一个公司，她做设计的。”
袁珊珊说：“你不刚入职这家公司吗”
袁褔根说：“入职快两个月了。”
袁珊珊将信将疑，一个多月，就谈女朋友了，而且对方还送戒指，说岀去谁信。
不过他这个哥哥，总是能创造一些奇迹。
小时候，他可以一根猪草不割，回去的时候满满一筐。他身上一分钱没有，他敢去打牌，而且赢很多钱。最多的时候，据说他凭七两饭票，赢了同学一百多斤。家里饭都吃不上，他天天有钱吃雪糕，喝汽水，在饭堂点小炒。
所以无论袁褔根说什么，她都将信将疑。
因为那可能确实存在，只是超出自己的认知。
从小到大，家里人就宠着他。
什么活不让他干，一心只读圣贤书。
两人来到停车场，袁珊珊说：“哥哥，香港的车你能开吗？”
袁褔根说：“不能。”
袁珊珊说：“我好像见过你在英国开车的照片。”
袁褔根说：“那是摆拍。”
袁珊珊说：“这几年你去哪了？”
袁褔根说：“上海。”
两人上车，袁珊珊说：“以后不要再一声不吭就走了。”
袁褔根说：“知道。”
袁珊珊刚启动车子，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袁珊珊接通电话：“方圆。”
方圆说：“珊姐。”
袁珊珊说：“怎么啦？”
方圆说：“我现在在香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们一起吃个饭。”
袁珊珊说：“你在那，我去接你。”
方圆说：“我在会展中心。”
袁珊珊说：“这么巧，我也正好在会展中心。”
方圆说：“会展中心那？”
袁珊珊说：“会展中心b岀口。”
方圆说：“我现在过去。”
袁珊珊挂断电话，说：“你朋友，方圆。”
袁褔根震惊，说：“你们怎么认识？”
袁珊珊说：“大约是你失踪半年左右，她不知从哪找到妈妈的电话，妈妈把我号码给了她。她经常联系我，还经常去看妈妈。”
袁褔根怔住。
袁珊珊说：“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接她。”
袁褔根说：“好。”
袁珊珊下车。
袁褔根从副驾下来，来到后排，掏出手机，给王雪莲发信息：“老板，在干嘛呢？”
袁福根没有意识到，只要停下来，他就会情不自禁的联系王雪莲。
王雪莲发来一张酸菜鱼的照片：“正吃饭呢！老公，你呢？”
袁褔根：“我刚从会展中心岀来，准备去吃饭。”
王雪莲：“你准备去吃什么？”
袁褔根：“海鲜？”
王雪莲：“一个人吃海鲜会不会有点奢侈。”
袁褔根：“还有三个人。”
王雪莲：“哦。”
袁褔根：“别人请客，不花钱。”
王雪莲：“你怎么在那都有人请？”
袁褔根：“没办法，长的帅。”
王雪莲发来一个鄙视的表情。
袁褔根发去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王雪莲：“香港的夜景很美，晚上去外面走走。”
袁褔根：“好。”
王雪莲：“你是不是对香港很熟悉？”
袁褔根：“来过几次，算不上熟吧！但我认识对香港很熟悉的人。”
王雪莲：“哦。”
袁褔根：“有什么事吗”
王雪莲：“想带点胃药。妈胃不好，据说香港有一种进口药治疗胃病有特效。”
袁褔根：“我问问，知道名字吗？”
王雪莲：“忘了。”
袁褔根：“没事，我问问看。”
王雪莲：“好，麻烦你了。”
袁褔根：“客气。”
袁珊珊一边开车门，一边与陈明通电话：“你几点下班？”她说的是粤语。
陈明：“还有半小时左右。”
袁珊珊：“嗯。”
袁珊珊挂断电话，对方圆说：“我们去吃海鲜吧！”
方圆说：“可以。”
袁珊珊说：“走，上车。”
方圆拉开车门，就又见到了袁褔根。
四目相对，袁褔根说：“方总，你好。”
方圆无视袁褔根，关上车门，绕到副驾驶。
袁褔根怔住。
多少年来，她对自己都是无限温柔。
若在过去，她一定会不顾自己反对上车。
袁珊珊启动车子，小汽车驶离。
袁珊珊一边驾驶车辆，一边说：“方圆，你公司还招人吗”
方圆点意外，说：“在招，怎么了？”
袁珊珊说：“有适合我哥的吗？”
方圆认真说：“没有？”
袁珊珊说：“我哥很厉害的，他在很多大公司工作过。”
方圆说：“我知道，可我们公司没有适合他的职务。”
袁珊珊说：“什么都行，开车，保安，仓管。”
方圆疑惑说：“他能行吗？”
袁珊珊说：“他有十几年的驾龄，深圳大学毕业，以前得过很多奖。”
方圆震惊，说：“他现在不是有工作吗？”
袁珊珊说：“他现做的是什么工作，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我7-8年前买的。”
袁褔根无语。
方圆笑吟吟的说：“我们公司在招保安。”
袁珊珊说：“可以。”
方圆说：“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袁珊珊想了想，说：“等他不在这家公司干了吧！”
方圆说：“行。”
袁褔根没有岀声，他知道妹妹都是为他好。
袁珊珊沉默了一会，又说：“方圆，你们公司有没有三十岁左右没结婚的女生。”
方圆说：“我二十九。”
袁珊珊看了看方圆，说：“你不合适。”
方圆说：“咋了。”
袁珊珊说：“给我哥介绍个对象。”
方圆说：“他不是刚谈了女朋友吗？”
袁珊珊说：“别信他，他还说他手上的戒指是他女朋友送的。”
方圆怔住。
——袁珊珊不了解袁褔根，她是了解的。
袁珊珊说：“我哥老实，找那种真正过日子的女生，彩礼我给他岀。”
方圆看向袁珊珊说：“真的。”
袁珊珊说：“嗯，多的没有哈，二三十万可以。”
方圆说：“你能做主吗？”
袁珊珊说：“我替我妈做主。”
方圆说：“好。”
袁珊珊说：“快四十的人了，再不结婚，这辈子就完了，你是不知道，在老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方圆不语。
袁珊珊说：“哥，我这样做你有意见吗”
袁褔根说：“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
袁珊珊说：“勉强不会有幸福，不勉强不仅没幸福，还很丢脸，你看看你现在，你回到老家，口水都淹死你。”
袁褔根说：“两个不相爱的人，怎么过一生。”
袁珊珊说：“就算你活到八十岁，也只剩四十二年。”
袁福根说：“你…”
方圆微笑不语。
——她突然发现，这世上还是有人能治他。
袁珊珊说：“十多年了，你一直说相爱相爱，你告诉我相爱是什么？”
袁褔根说：“相爱就是…”
袁珊珊打断袁褔根，说：“相爱就是一直打光棍，对吧！”
袁褔根气笑了。
袁珊珊说：“好好过日子吧！这个家都让你折腾成了啥样？”
袁褔根说：“停，如果这次分手，我什么都依你。”
袁珊珊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袁褔根说：“当然。”
袁珊珊转头对方说：“方圆，让你见笑了。”
方圆说：“我得向你学习。”
袁珊珊说：“学习什么？”
方圆说：“学习开车，你车开的很平顺。”
袁褔根似乎意识到什么？
妹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最好的兄弟早已经陌生。
在往日，妹妹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把话说这么难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辉记海鲜在当地很知名，据说经常有tvb明星光顾，袁褔根四人过来的时候，饭市高峰已过。
四人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袁珊珊将菜单递给方圆，说：“方圆，你来点菜。”
方圆没有客气，点了两个菜。
袁褔根也点了两个。
袁珊珊一口气点了四个，都是袁褔根爱吃的。
陈明也点了两个。
陈明说：“哥，喝蓝妹啤酒。”
袁褔根说：“可以。”
袁珊珊说：“喝点。”
方圆说：“可以。”
酒菜上桌，几人举杯。
几人的酒量都很好，啤酒根本喝不醉。
陈明与袁福根碰杯，说：“哥，这几年你去哪了，阿妹天天都在担心你。”
袁褔根说：“驻外工作了几年。”
陈明说：“还去吗？”
袁褔根说：“不了。”
陈明说：“好。”
两人碰杯。
几人一直喝到深夜才尽兴。
临别时，袁珊珊说：“哥，你送一下方圆。”
袁褔根说：“好。”
岀租车上，方圆说：“陪我走走。”
袁褔根说：“好。”
于是他们下了车，漫步在人行道上。
袁褔根说：“为什么不说话？”
方圆说：“说什么呢”
袁褔根说：“什么都可以呀。”
方圆说：“你说。”
袁褔根说：“谢谢你。”
方圆说：“谢什么？”
袁褔根说：“谢谢你对我家人的照顾。”
方圆说：“还有别的吗”
袁褔根说：“也谢谢你对我的爱。”
方圆说：“这和你有关系吗？”
袁褔根说：“有。”
方圆说：“你说。”
袁褔根说：“我不该惹你的。”
方圆说：“那是我一厢情愿，与你无关。”
袁褔根说：“我是有责任的。”
方圆说：“什么责任？”
袁褔根说：“也许我不经意间给你传递了什么错误的信号。”
方圆说：“那是无心之失。本质上还是与你无关。”
袁褔根说：“你有什么打算？”
方圆说：“没有。”
袁褔根说：“我真的要结婚了。”
方圆说：“我知道。”
袁褔根说：“你会祝福我们吗？”
方圆说：“怎么祝福你们，去喝喜酒吗”
袁褔根说：“这也是一种方式。”
方圆说：“我不会，我怕我控制不了情绪，搞砸你的婚礼。”
袁褔根说：“那好吧！”
方圆说：“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袁褔根说：“婚姻大事，一定是要选日子的，明年吧！”
方圆说：“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袁褔根语塞。
有风，风很轻。
方圆说：“你说如果我们早点重逢，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袁褔根说：“我不知道？”
方圆说：“如果我们没有重逢，那该多好，那样至少有个念想。”
袁褔根说：“你别这样。”
车道上不时有车掠过，偶尔有一阵喇叭声划破长空。
两人默默的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圆忽然说：“佛说我们今生有缘，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袁褔根说：“也许我们当时没有表达清楚。又或者他没听明白。”
方圆扑哧笑了，说：“好吧！”
夜更深，天还没亮，不过就快亮了。
袁褔根回到广州，已经是下午四点。
他先是把名片发给洪俊，让洪俊预约验厂，然后询问大家的工作进度，完了，这才给王雪莲打电话：“老板，在哪呢？”
王雪莲说：“公司。”
袁褔根说：“你没陪你爸。”
王雪莲说：“他有事，先回去了。”
袁褔根说：“好吧！我现在回去。”
王雪莲说：“好，一会见。”
袁褔根挂断电话，内心有些许轻松。
他其实有点害怕见王雪莲父亲。
他害怕王雪莲父亲反对。
他害怕王雪莲父亲质问。
他甚至害怕见到王雪莲父亲。
他不知自己见了面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是陪他抽烟，还是陪他喝酒，又或者是聊天。
聊天聊点什么呢
袁褔根拦了辆的士，刚上车，袁珊珊电话就打了过来：“哥，你在哪呢”
袁褔根说：“我回到广州了。”
袁珊珊说：“这么快，那我给你买的衣服怎么办？”
袁褔根说：“先放你那。”
袁珊珊说：“好吧！”
袁珊珊挂了电话，沉思了一会，还是拨通了方圆的电话：“方圆，你好。”
方圆：“珊姐，怎么了？”
袁珊珊说：“我上午给我哥买了几件衣服，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已经回到广州。我想麻烦您帮我带回去给他，不知道会不会很麻烦。”
方圆说：“不会，我们离的很近。”
袁珊珊说：“那我送过去给你。”
方圆说：“好。”
袁褔根回到公司，佰仟的同事都已经下班。
公司就王雪莲一个人。
袁褔根二话没说，门一关，抱住王雪莲就吻了起来。
王雪莲回应着。
袁褔根的手伸进王雪莲的内衣，大力的揉搓。
王雪莲喘息着，身子剧烈的颤抖。
“老公”王雪莲急促呻吟：“轻点。”
袁褔根将王雪莲按在椅子上，掀起裙子…。
不知过了多久，袁褔根喘息着坐下。
王雪莲说：“老公，你疯了，这么粗鲁。”
袁褔根喘息着，没有说话。
王雪莲站起身，体贴的将袁褔根的脸，埋在自己裸露的胸口，轻拂着袁褔根的头。
袁褔根忽然说：“老板，我爱你。”
王雪莲柔声说：“我知道。”
叮咚叮咚…
一阵门铃声响起。
张波回来了
白云山，位于广东省广州市白云区，为南粤名山之一，自古就有“羊城第一秀”之称。山体相当宽阔，由30多座山峰组成，为广东最高峰九连山的支脉。面积2098平方公里，主峰摩星岭高382米。
白云山景色秀丽，自古以来就是广州有名的风景胜地。如“蒲涧濂泉”、“白云晚望”、“景泰僧归”等，均被列入古代“羊城八景”。20世纪60年代和80年代，白云山分别以“白云松涛”和“云山锦秀”胜景两度被评为“羊城新八景”之一。改革开放以后，党和国家多位领导人及国际友人也都曾在此观光并题名，为白云山风景区留下了不少墨宝。
白云山脚下，岀租车下客区。
袁褔根说：“老板，你有没有搞错，一大清早，让我来爬山。”
王雪莲说：“没搞错。”
袁褔根说：“我是个农村娃娃，对山水不好奇，不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