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世？
我这是？重瞳？
也对，在那空间时满禾也有重瞳
不过是左眼。
而那右眼消失的棕色虹膜，现在却更接像满穗了。
“禾兄弟，回营地吧，天黑了。”
“好……对了，土雷做好了吗？”
“嗯，差不大多了。”
“好。”
我们几人回了营地。
众兄弟见我回来了，就都跑上来问
“禾将！你怎么去这么久啊？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有……”
一条条消息炸得我头疼，我刚想说几句时。
“让禾兄弟去休息会吧，咱们就甭问了，饿见到他时他都累坏了。”
李自成帮我解了围，琼枝便把我扶到了篝火旁。
“哥，我知道你一定受了些罪，你先休息吧。我今天就不问了，你看你明天好点在告诉我吧。”
“嗯，好……”
我无力的躺在了草席上。
望着天空，群星璀璨。
——
呼呼呼——
“小洛！你要睡多久！你大学报道要迟到了！”
“啊……？”我一脸懵逼的从电脑桌上醒了过来。
“你今天是要去大学报到吧。”
“啊？娘？不对妈妈？”
“嘿嘿—你这傻小子，睡傻了，称呼都变了嘞，哈哈。”
我看着电脑上的明末，手举在半空中一会。
“看来是梦呢。还是说只是场‘游戏’呢？”
一个巴掌朝我拍来。
“你小子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妈…妈？干嘛呀，今天不报到啊，不是下个星期吗？”
“啊？是这样吗？哈哈，啊呀，是妈妈搞错了，你还困吗？还困的话就先下来吃个早餐在去睡。不然对胃不好。”
被拍得有点疼，是现实！那些真的只是梦吗？
我没再多想，站了起来
“好！我不困了，先去吃饭吧。”
“先去洗手，不对，你才刚起，先去洗洗脸。”
“好了妈，我这就去。”
我走出了客厅，来到了洗浴间，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
手握起一捧水拍在了脸上
冰凉的水，扑在了那张干燥的脸上
仿佛给旱地下了场天雨，使得大地复苏
舒服极了
这种真实的清醒感和那边无异
说实话，大概是我已经分不清了吧
“小洛！快来吃饭！”
“来了妈妈！”
我走到客厅，看着那油条和稀饭
尝了一口
嗯，很熟悉的味道，但我感觉已经很久没吃到过了。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着妈妈
“妈，隔壁家的禾板板搬走了吗？”
妈妈看了我一眼，小声的笑着打趣着说
“怎么后悔了，去看看呗，应该还没走吧。”
“我吗？现在？她家里人还在吧？当时我和她吵的好凶啊。”
“所以你现在才要去啊！难道让女孩子来找你，求你去道歉吗？”
我撇了撇眉头
“好，我吃完早饭我就去。”
时间：9：42分
咚咚咚——
“没人吗？”
咚咚咚——
“小禾！是我！你能开下门吗？”
吱哑——
一个小巧的姑娘打开了门
“干什么！”
她突然一开门，显得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那张脸仿佛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又仿佛前几天才刚分开。
“那……那个，你要搬走了吗？”
少女听着我的问题，显得有点无语
“这种事情你不是早知道了？你不是巴不得我走远吗？不是不希望再见吗？”
我被她这夺命三连问问的有点发麻了
心里：啊？我之前有说过这么过分的话？
“那个……对……对了！要出去玩吗？”
即将出口的道歉却又卡住了
禾板板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今天下着雨呢！要出去你自个儿出去！”
嘭——！
随着强有力的关门声，少女探出来的头也消失在了我眼前。
“额，好吧，那我自己出去玩吧。”
望着窗外的雨水，我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想着
“真好啊，下雨了。好像好久都没见过下雨了，嗯？但又好像前天才下过一次。”
我走下了楼，但好像似乎忘记带了点什么
直到那一颗天空的眼泪落在了我身上。
——啊！伞！
“对啊，我忘记带伞了。”
而正常人本该停下的脚步，我却越走越向前
以至于磅礴的大雨猛烈的砸击在我身上，我也好似没有在意
这种感觉似乎很让人上瘾。
刚开始还害怕衣服会被淋湿。
直到走出去远了，衣服和裤子全贴着身子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享受着来自天上的“拥抱”
“真好！”
“灰蒙蒙的”
一阵狂风吹过，透过沾着水的衣服传到了我的身上。
斯——
冰冰凉凉的，却不感觉刺骨。
——
我就坐在那儿享受了半个小时的“拥抱”。
时间：10：19分
我坐在那，哪怕全身都淋湿了，哪怕手都起皱子了
但我依旧还是坐在那儿享受着。
突然我感觉天黑了，不对！是有把伞打在了我的身后。
“走了！不生你气了。要出去玩的话，下次一起去吧。今天天气不好。”
我回头看去，少女的脸上露出自责的表情
“小禾？”
“哦！你说这天啊，我倒觉得天气挺好的呀。”
小禾：“……”
“走啦！别淋着雨了，你全身都湿完了！”
我被她拽着站了起来，哪怕她拽的时候衣袖也被我湿透的衣服沾湿了。
我被她拉着走向了小区。
似乎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被女孩子一直拉着。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
小禾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那你还让我拉着走了这么远！真的是，不知道你真的是木头还是说装的！”
小禾松开了抓着我的衣袖，和我一起走上了楼去。
她打开了她家那边的门
“明天吧！明天天气好点，到时候我们出去玩儿吧！”
“嗯，好。”
滴——
我打开了家的门
老妈看到我回来之后先是高兴，后是疑惑，最后是难过。
“小洛，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呀”
说着妈妈便去拿了条毛巾过来，在我头上擦了几下便交手给了我
“等一下你去洗个澡，可不能着凉了呀，着凉了，等要感冒的。”
“我知道，人家不愿意原谅你嘛，没事的，我听他家人说不搬走了，明天你再去问问，说不定……”
我听着妈妈的劝说
我拿了换的衣服便去了浴室。
我走过的地方都滴下了几滴水珠。
妈妈抱怨了几声之后便没再说了
哗哗——
温热的从喷头里喷了出来。
刚被寒冷的水“拥抱”，现在反过来被温暖的水“拥抱”。
看来我一天都在接受爱呢。
温热的水流过了身体，冰冷的躯体也暖了起来。
时间：10：37分
我用毛巾擦拭着身体，穿好了衣服，带着热气走出了浴室。
还没吹的头发耷拉着。
我走过镜子时照了照
！？？
“我的眼睛？”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所营造出来的人。
长相倒是没变，就是那右眼变得灰白，嗯还多出了一个瞳孔。
但在下一个眨眼就又消失不见了。
后来无论我怎么眨眼，那颗重瞳都没有再出现过。
“难道我太累了吗？大概是我还没休息够吧。”
“小禾，你在家好好的，你外婆找我有点事，饿了的话冰箱有剩菜，你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妈妈这么说着便着急忙慌的走了。
我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也便没有那些意思
走向冰箱拿出了牛奶，倒了一满杯拿去微波炉加热
叮——
我端出了牛奶，朝着卧室走了回去。
坐在椅子上，我想着那个梦
大概也是或许是因为那个梦的影响。
我便打开了搜索网站
[火枪的原理和构造图]
看了一会儿后，我牢牢的记在了脑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记，但还是记在了脑中。
看完那些我也觉得有些乏累了。
便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起来
时间14：36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
“谁啊！”
我这么说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门前。
咚咚咚咚咚——
我的右眼似乎看到了，我被玻璃捅穿了心脏的画面。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这门。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变得越来越猛烈，急促。
我的手慢慢的浮在了门把手上。
转动——打开
一个醉醺醺的人走了进来
“小洛？”
那人用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我
“滚一边去，叫你妈来。”
我用着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
“爸……妈妈她去看望外婆了。”
只见那男人的眼睛阴沉了下去，随后又变得阴森起来。
他死死的掐着我的喉咙
“tm的！她就是回娘家了！他就是不要咱爷俩了！这个死表子！烂袜子！”
我被他掐的有点难受，便拍着他的手臂求他放我下来。
男人似乎也收了点意味，将我放了下来
“滚一边去，死初生，养这么大还不如养条狗”
我被放了下来，向卧室爬了过去。
然而一声粗犷的男声又叫住了我
“小禾啊，有没有吃的了，你老子我呀，有点饿了。”
我惶恐的站了起来，走去冰箱拿出了剩菜去微波炉里面热
突然感觉后脑一疼，只听见一声破碎的声音，然后就是感觉后脑勺有水在流。
我向后脑勺摸了摸，看着手上一片嫣红
随后身后传来骂声
“tm的，你打发叫花子还是喂狗呢！你老子回来了！就给你老子吃点剩饭！”
我一只手捂着后脑勺，一只手伸给了他看
“血。”
我语气十分冰冷，仿佛不像是活人说出来的语调。
那男人走了过来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在地上拖行，甩在了茶几旁
“来出血了，是吧！那老子就来关爱你一下！”
他从医疗箱里掏出来酒精，一股脑的倒在了我的头上。
酒精从我的头上流到了我的脸到我的鼻口处。
我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喝烈酒
而后脑的伤口被酒精灼烧着
那男人在期待着什么，但他的期待却落了空
他很生气，他十分的生气
“tm的，倒是叫啊！为什么不叫！”
我看着这个疯子，眼神逐渐冰冷，手中紧握成拳。
那男人看到了我的表情，一拳又抡了上去。
“有你这么盯着老子看的吗！你再tm的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老子就把你废了。”
我终究低下了头去，象征性的惨叫了几声，便畏畏缩缩的爬回了房间。
时间：19：52分
吱呀——嘭—
“小洛啊？小洛？”
妈妈走到了我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我。
床单上染着红色，只见我头上缠着扯坏了的衣服，躺在床上。
我听到了母亲的呼喊，便睁开了眼睛
“妈妈？是妈妈啊。”
母亲看着我这样连忙询问
“是不是那疯子回来了！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是他把门撞开了吗？刚才我开门还好好的呀。”
我经母亲这样一番提醒，我才想起来：
原来这个世界不能给爹开门啊。
“妈妈，对不起，是我开的，我忘了。”
妈妈焦急的拉起了我，朝着门口跑去
“不怪你孩子，怪妈妈，没有给你一个好的家，对不起，孩子，让你受苦了。”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出来
“tm的，搁这玩母子情深呢。要不要加老子一人来个幸福一家呀！”
妈妈和我听到那一声之后，都惊了一下。
母亲因为害怕双腿颤抖却还是挡在了我身前。
“洛水苟！你够了，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的！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还打我儿子！我完全可以让你去坐牢的！”
男人听到这话之后，眼神充血变得涨红
“tm的，死表子！”
冲上去扑倒了母亲，双手死死掐着。
我见到这种场景之后，双手双腿在不停的颤抖。
而此时右眼又闪过了我心脏被玻璃刺穿的画面。
我的表情冰冷，从茶几上十几个喝空了的啤酒瓶中拿了一个。
我朝着茶几砸了下去，啤酒瓶和茶几都碎了。
而这巨大的声响也惊动了那个疯子。
“你这小闸总在干什么！”
他冲了出来，我看准时机下蹲，朝他腹部刺了过去。
锋利的玻璃瓶捅进了他的腹部
他忍住疼痛把我拉起，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而那地上布满了玻璃碎片，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但我似乎没有丝毫在意，继续举起了那破碎的酒瓶，向他刺去。
而这次的朝向是他的心脏！
而他只是一脚又把我踹倒在了地上。
将我手里的玻璃瓶踹开之后，便一脚一脚的猛击着我的腹部。
“你他妈还真想杀老子呀！啊！你tm，六年没打你胆子长肥了，敢拿东西刺你老子了。”
我拼命的护着腹部，他便用手扒拉开我的手，狠狠的踩了下去。
他仿佛像是守护家庭的顶梁柱，而我反倒像是入门盗窃的小偷。
我感觉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浅。
就在这时他的动作顿了顿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后背，随后又愤怒的骂了起来。
“你们母子俩是真的想杀了我呀！啊！那你们都别活着了，是你们先想杀我的！我这都属于是正当防卫！”
说罢他甩开了我，抓着我妈拿着碎片的手，另外一只手夺过碎片后，猛击着她。
我看着这画面，脑袋蒙蒙的。
而我的身体变得好轻，我从身下捡起一块长而锋利的碎片。
动作迅捷且无声的刺向他的心脏。
这次他是真的倒了，而在他意识还没消散时，把我甩向了那破碎的茶几。
而我便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被甩飞了出去。
嘭——
一块被螺丝固定住的玻璃碎片从后面刺穿了我的心脏，我望向左胸处凸出来的一块。
我摸着那凸出来的一块，不像是身体的组织，又看了想看旁边的母亲。
她也倒在血泊中，身上还扎着那个破碎了的玻璃瓶，而那洁白的长裙也多出了些许红梅。
我似乎听到门外有在那呼喊
“小洛！洛！洛哥哥！开门！你家怎么了！洛哥哥！”
不知是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还是我所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我意识消散时，我又去到了那个空间。
满禾（影）坐在那平静的水面上，转过头来问我
“怎么样满禾，哦不，应该叫你小洛对吧。没想到吧，刚回去第一天就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呢！哈哈哈哈，活了两世，两世的至亲都死了。”
我看着那满禾（影）他身上还拿着刀子。
但我的脑袋发懵，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那是梦对吧”
“……”
“那是梦对吧！”
“……”
“那tm到底是不是梦！”
满禾（影）的笑脸垮了下来
“那就是你的人生，只不过你在前一天就死了罢了。”
“而我的人生你还没过完呢，你的这一生注定‘完美’。”
我眼神空虚，心脏似乎如极地般寒冷。
我身上并没有刀具，我望向了满禾（影）我瞬步上去，抢夺他的刀子。
却被他一刀钉在了地上。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