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潜心修炼，一番挣扎又归一

    时光飞逝，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凌空的修炼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比以往更加大的训练强度，让他比以往多吃了不少苦头。而且，作为仙宗的第一位风相道仙，为了更早地探明凌空真正适合的修炼道路，以及对风道之力做出更详细的认知与钻研，孤长岐对于凌空的修炼与培养几乎是全面性的。

    凌虚仙宗，三院一台，仙台锻兵，三院学艺。所谓仙锻台，乃凌虚宗仙兵打造储存之所。期间，除了习得百兵锻造之艺，精通百兵使用之法的封定南长老驻守此地之外，还有一些为数不多习得锻兵之法的仙宗弟子，加上部分修炼奇兵的武备弟子，以及少数几个拥有神匠之功的世匠家族驻扎于此。

    而三院，分别由剩下的三位长老各自主教。其名为:术仙院，武仙院，药仙院。

    术仙院者，主修仙术道法，御幻飞剑。上天入地，尽显神威。司掌之人，为凌虚宗掌门孤长岐。

    武仙院者，主修拳脚剑术，近身缠斗。擎天裂地，雄震四方。司掌之人，为凌虚宗长老赵铁山。

    药仙院者，主修疗愈医术，奇医道法。采药医人，起死回生。司掌之人，为凌虚宗长老药碧云。

    三院各有所长，各有专精之术。诸位弟子在掌握各院的仙道基础之后，便可选院加以专精。当然，其他院的科目，也会在日后小有涉猎。

    凌空的一天的安排，便因此成了，上午随武仙院，修习拳脚剑法，下午随术仙院，修炼御剑之术，晚上入药仙院，由于药仙院皆为女子，甚为不便，凌空便和药长老一起继续学习医典。一天下来，满满当当。

    虽然平日疲累了一些，可凌空毫无怨言。这几个月，过得极为扎实。

    三位师父对于凌空的培养教导，都尽心竭力。就结果而言，凌空也的确不负众望。

    武仙院内，凌空在修炼下逐渐展现出自身强大的天赋与实力。疾风之力，使得他身法攻速快如闪电。拳脚之中，不乏气爆声响。赵铁山在此期间，教会了他习练基本的近身掌法天卦掌，单式拳法乾元崩，以及集攻，防，化三式合一的凌剑三式。赵铁山发现，以风道之力催动时，掌与拳的杀伤虽不如水道之力沉重浑厚，但速度与当年同样训练程度的三代弟子相比，却要快上两倍不止。而在剑法上，凌空却吃了点苦头。凌空的风之剑气比水之剑气更容易外散，非常容易将利剑变作扇子般呼呼作响。

    赵铁山与凌空一道进行了好一阵研究，最终手把手地钻研出了方法。赵铁山抛弃了以往水剑气时，道力贯入全剑，挥剑坠力，压成剑锋的做法，提高了对凌空的要求，将风道之力更用力地灌入剑刃，凝压成比以往更薄的蝉翼厚度，另外再要求凌空挥剑的方向更为精准，终究令凌空使出一次削铁如泥，裂石无痕的疾风剑气。在一番调理之后，凌空的功夫已然有炉火纯青之势。

    在药长老那边，凌空自幼便拿医药书籍识字，药理自然已经是懂得不少，没过几个月，凌空的药理便已精通。因此，药碧云便开始教他施针炼丹之术，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令药长老有所惊喜的是，凌空的风道之力，非常便于操控炼丹炉的火候。因此，近几日药长老带弟子们炼制丹药的时候，总少不了凌空的帮忙。

    至于在自己的正牌师父，掌门孤长岐那边，这一年来，凌空主修呼吸吐纳，运气凝力，辅以基础的御剑术法。凡人体内的天地灵气经点灵之后，便于体内扎根，诞出灵元，可使道仙体内的道力自带灵气之威。由于凌空体内的道力，乃是超脱五行之外的风道之力，因此，适用于水道之力的功法无法习练。孤长岐只得先教会凌空专精聚力凝神的天玄功，待体内道力足够浑厚之时，便开始教凌空基本的飞剑法术，半年多下来，也算是突飞猛进。疾风加持，使得飞剑的速度奇快。加上凌空心思沉静，勤加练习，凌空御剑的准头也变得精准不少。

    虽说凌空的飞剑轻盈，可唯独有个毛病:凌空的飞剑，无法踏人。稍稍踏足，便使得剑上的风力散尽，无法浮空。这一点倒是让孤长岐极为头疼。

    一年后的一天夜里，凌虚宗的三位师父聚首，在灵极殿就凌空今后的主修方向开始讨论。

    凌空身为当事人，也被要求在一边旁听，三位师父三管齐下的训练，着实让他觉得疲惫不堪。只有今天，药碧云得到通知，才在半途叫停了凌空的修炼。刚爬到椅子上坐下，凌空便已支撑不住，靠在椅背上，精神萎靡，静静地听着大人们的言语。

    今天，三位师父要敲定凌空今后的主修方向。对此，三位师父也是各执一词。

    孤长岐认为，凌空这一年的表现，可谓天资聪慧。除了风道之力作祟导致飞剑不能载人，其他不论是内功修炼，还是飞剑法术，凌空都练得十分出色，一点即通，甚至比一些当年习艺两年左右的弟子的进度还要快上不少。将来在术仙院下，必然大有作为。

    赵铁山认为，不需多问，凌空的体能优势在开灵之前便有所积累，筋骨强健，体格健硕。并且在武学造诣上，他同样充满悟性。虽然剑气上还需要花点时间磨合，但未来前景无限。

    药碧云则认为，凌空能在如此小的年纪精通药理，学到针术与炼丹，已然是奇迹了。并且，凌空的风道之力，对于炼制丹药拥有控火奇效，对于工序复杂的神药炼制大有裨益，兴许能够在未来成为名震一方的神医仙人。

    三位师父心中，对凌空可谓是喜爱不已，都想要收下凌空这个徒弟。可一番理论过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争执之下，还是毫无进展。

    凌空对于大人们争执的详尽内容着实没有尽数知晓的兴趣。他只觉得，这三门学科，自己学得都还算顺利，但他更期待，自己的日常修炼能够早日步入正轨。毕竟，每天都要修练三院的科目，加上还有各自布置的功课，训练总量也在某两个师父的暗中较劲下，不知不觉地从说好的会严加控制，又变回了正常同龄人的三倍。即使自己有心学仙，也已然让他头疼不已。每天练完倒头睡，醒来继续练，循环往复，即便自己再勤奋，再懂事，也到达了忍耐的边界。

    不久后，争议的声音渐渐消退，三人似乎逐渐达成了共识。

    凌空眸子中的困倦之意，也于此刻消解了半分。他很好奇接下来哪位将成为自己今后将长时间跟随的师父。

    是从小教自己识字学医，温柔耐心的药姑姑，还是大大咧咧，经常爱和自己打趣的赵师傅，或者是自己那个死板又健忘，办事不靠谱的师父。

    三人的意见，此刻难得地达成了一致。

    “凌空，我们几位师父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话，是由孤长岐作为代表向凌空说的。

    “接下来，你将共同承继你三位师父的衣钵，继续修炼我们三位师父的所有功课。”

    听到这个消息，凌空顿觉颅内血压飙升，气血上涌，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半天出不来，最终双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