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蚩尤后裔
“胜屠氏族尹屠恭在此等候多时了!”酶刚被族人手持铜刀围起来保护,那些全副武装的屠族士兵身后就突然传来嘹亮的人声。
屠族士兵立即收回铜钺分立两排,留出中间的空挡。大门内走出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身后跟着四名中年的族人。不同于守门士兵着装的华丽威严。他们的服饰都非常朴素,老者上穿玄色长衫束玄色麻布腰带,下穿玄色宽脚裤、脚套皮质矮靴,其他人都着玄色及腰对襟上衣和玄色宽脚裤、脚穿草编鞋。
与夷族、殷商的发式不同,屠族人都梳着用动物骨头绾在头顶的发髻,额头缠着玄色麻布。
叫屠恭的白发老者步态轻盈,他走到酶跟前身施一礼道:“这位便是夷族二族尹吧!一路辛苦,请随老夫进寨!请!”说着,一挥手,屠族的士兵分别向后退了几步,跟在老者身后的四个族人也把路让开,退到一边低头行礼。
酶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夙沙。夙沙点点头示意酶跟随老者,于是酶对护在自己周围的族人命令道:“大家收起武器,随我来吧!”
屠恭微笑着点点头向大门方向伸手让道:“请族尹及族人随老夫进寨!”
“哐当”大门在酶身后关闭,门内瞬间伸手不见五指。“噗——”一簇火光亮起,接着是第二簇第三簇门内是一个狭长的岩洞隧道,洞壁两侧都凿有一个个插火把的石槽,此刻并没有人在点燃石槽里的火把,但火把一个一个的自动燃烧起来,火光一路向石洞深处延伸。
屠恭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两位他的族人,剩下的两位则跟在队伍的最后,那些守门的士兵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继续留在门口原地不动。
酶走在中间,前后左右被自己的族人包围着,夙沙在酶一侧,边随行边小声解释道:“我每次来这,都是他们的族人领路,可没有士兵出来吓我”说着回头看向门口,又说道:“誒?后边的火把都灭了?他们就站在黑暗里守门嘛?”
听夙沙这么一说,众人都纷纷回头看,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岩洞,门口的火把又一个一个的自动熄灭了!
“你每次来火把不是这样一会亮一会灭的?”酶奇怪的问夙沙。
“火把么?对,每次都这样!只是我从没见到过这些士兵。我奇怪有士兵守门,为什么还要灭掉火把,这么黑怎么看门呢?”夙沙一脸疑惑的看着酶,又看向前面带路的屠恭。
石洞里很安静,刚刚夙沙在说话时,没有降低声音,加上洞内的回音,谁都能听见,但是没有人回答夙沙。屠族的人只是继续静静的带路。
一行人静悄悄地走了一会儿,屠恭突然对酶说道:“夷族族尹来的真巧,今日是我族的一个重要节日‘祭尤节’,作为我们的客人请到营寨里一起庆祝这个节日吧!”刚说完,酶眼前豁然明亮,洞口一下子就近在眼前,屠恭带领所有人走出了洞穴。
“族尹!”、“族尹!”、“族尹!”刚一出洞,酶和他的族人被洞外耀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耳边突然听见很多人在和屠恭打招呼。
等适应了光线,酶发现他们眼前是一面由石块和泥土垒的城墙,高度大约有3丈左右,正对着他们的大门是由一棵棵、横排竖排两层的完整树干,固定在一起制作而成。城墙上有岗楼,里面站着五个和悬崖大门一样装备的士兵。
大开的城门口一下子迎出来几十个族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每个人都着节日盛装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地与屠恭问好。
一位老年族人向屠恭行礼,边随行边笑呵呵地问屠恭:“族尹,祭祀用酒已备足、牛也牵到棚子里了、宝山家的把场地都布置妥了!这些客人我们要如何安排啊?”
酶仔细观察着屠族的族人们,他们全都穿着玄色衣服,年轻人穿草鞋,长者穿矮筒皮靴。女性和男性都是梳高发髻,女性头上缠着一圈各种花朵编织的花环,带着花朵装饰的耳饰和项圈,上衣和男性一样是对襟及腰小褂,下装是叠层的百褶长裙。男女衣服的领口、袖口和下摆都绣着精美的图腾和纹饰,男子的头巾上除了绣着图腾,还嵌着一些神兽图形的铜制装饰。
屠恭和那位老者刚安排完,回身刚想招呼酶,发现酶正仔细地看着屠族族人,于是向酶说道:“酶族尹,祭祀马上就要开始,请先和我的族人去寨子里休息一下,后面他们”
“族尹,让我修播叔去忙吧,带客人休息的事就交给我来!”酶和屠恭同时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高大强壮,声如洪钟。男子身后跟着夙沙——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不见的。男子的到来使现场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
屠恭被男子打断了话有些不太高兴,但族尹就是族尹,很快调整了表情,又笑呵呵的对酶说:“那就让我的儿子屠申带酶族尹去休息。”屠恭又看向屠申表情严肃地命令道:“照顾好我们的贵客!”
屠申向酶躬身施礼,伸手说:“请随我来!”然后头前带路。跟在屠申身后的夙沙又快速溜回了酶的队伍里,并向酶解释道:“我刚刚内急,跑去小解,回来时碰上了申兄。申兄就是一直和我交换物品的那个屠族族人,大家就一起回来了!”
夙沙说完,给了酶一个奇妙的眼神。酶看了看夙沙,又下意识的回头瞥了一眼屠恭,正好看到屠恭面露凶光的看着自己的队伍。幸好屠恭没看见酶正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