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宋洺凛的审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宁琼被下出了一身冷汗,她可从来没在背后坑害过女主,女主为啥要这么说话,是不喜欢她了吗
一大堆胡思乱想从张宁琼脑中蹦出。
看着面前人瞬间白了的小脸,许宁瑾有些哭笑不得:“你反应这么大作甚,我只是觉得很意外,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别扭的话出口,张宁琼乐的不行,女主是在夸她吗?!
看着面前人一副笑嘻嘻的憨傻样,许宁瑾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记住,你方才同我说的这些,一句也不要告诉宋大人。”
“这是为何?”
“你既然能猜到此事背后定然有高人相护,那你觉得,背后的高人会是谁?”
张宁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估计是当官的,没准还与守城的人有联系。”
许宁瑾点了点头:“既如此,宋大人也是当官的,他未必是主谋,但也保证不了他查到什么后的官官相护,你还是少与他说这些,以免引火烧身。”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张宁琼认真的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吧,我不会将我的猜测告诉他的。”
——
前厅之中,张宁琼并未走正门,而是从偏庭被带进去的,那个宋大人并没有坐在主位之上,而是在一方客位,而两边客位只见隔了一道屏风。
张宁琼心下了然,难怪老祖母特意嘱咐了要准备一道屏风,原来是为了男女大防。
她被垂柳搀扶着走了过去,隔着屏风张宁琼瞧的不真切,只能看见对面的人穿着暗红色的官府,头顶还带着官帽。
穿的很是正式嘛,张宁琼这般想。
“小女张宁琼,见过宋大人。”
“张姑娘不必多礼——”宋大人轻声开口,“倒是宋某心急,扰了姑娘养伤,还请姑娘见谅。”
他沉稳且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倒是让张宁琼有些惊讶,这人的声音好听极了,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亲和。
这让她呆滞了一瞬,随后坐了下来:“大人言重了,若是有什么小女子能帮上忙的,您尽管问便是。”
对于张宁琼有些平静淡定的表现,宋洺凛有些意外,他虽然任职大理寺卿不过月余,但儿时跟着他师爷父亲也经办过不少案子,询问过的受害者们,像面前人这般冷静的几乎没有,更可况是女子。
“大人?”
张宁琼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宋洺凛轻咳一声:“姑娘,你可还记得绑你们的有几人,是何样貌。”
“记得——”
张宁琼说着一抬手,旁边的垂柳绕过屏风将手中的两幅画卷交给宋洺凛。
他展开画卷,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画卷中的两人,一人正关押在大理寺狱,画的得有九分相似。
张宁琼解释道:“绑我的有两人,我听我姐姐说了,其中有一个现下已经在大人手上,另一个人暂未寻到。”
“确实如此——”宋洺凛沉思片刻,“姑娘的姐姐,便是许姑娘吧。”
“正是。”
宋洺凛轻笑出声,好似春日里的暖风拂过耳边:“许姑娘武功高强沉着冷静,张姑娘坚韧坚强,有两位姑娘的相助,此案定然能尽快告破。”
张宁琼被他夸奖的有些愣神:“大人谬赞了,有劳大人侦破此案,将贼人绳之以法,方可报我与妹妹受辱之仇。”
“姑娘放心,此事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不过下官有一事不明。”
“大人请问,小女子定然知无不言。”
“姑娘是如何得知,城西巷中有一处密道。”
闻言张宁琼感觉自己心跳都像是听了一瞬,这人怎么问这个。
见她不回答,宋洺凛继续道:“被抓的贼人名唤胡老三,他说是姑娘你带他们去的通往城外的密道。”
难不成要告诉他,是原主死的时候走的那条路?
张宁琼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中缘由,她手上紧攥着绢帕,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冷静些:“是小女子儿时贪玩,无意间发现的密道,还请大人莫要告诉家母。”
贪玩?自己家姑娘什么时候贪玩了?
垂柳疑惑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她给了自己一个眼神,垂柳低下头不作声。
宋洺凛双眸闪过疑问,但却没继续细说:“这是自然姑娘可还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宁琼轻声“嗯”了一声,没有说她最后的结论,但是却仔仔细细地将她能发现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能不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就靠他自己了,张宁琼这般想。
宋洺凛听后只是点头,接着又问了她被救下是的细节与在城外的事,张宁琼都一一回答。
宋洺凛一边听,一边拿出自己那只可以随身携带的笔,低着头尽数将张宁琼的话记录下来。
“多谢姑娘——”最后宋洺凛起身向着张宁琼的方向作揖,“姑娘放心,下官定然会竭尽全力查明此案,还姑娘一个公道。”
张宁琼连忙起身,回了一礼:“多谢大人。”
这时张宁琼才发现,这位宋大人并未带着随身的随从,她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屏风,心道这宋大人还挺心细,来向女子问话不会多带外男。
张宁琼命垂柳将宋大人送出去,瞧着人走了,许宁瑾才从她身后走过来。
“怎么了,瞧着宋大人风神俊朗,是不是后悔与韩家小子有婚约了?”
听出来女主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张宁琼胆子大了些:“不够是隔着屏风,我是没瞧见宋大人是多么风神俊朗,但姐姐可是瞧见了宋大人的真容,莫不是姐姐吃味了?”
许宁瑾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宁琼:“你这丫头胆子大起来了”
张宁琼扬起小脸:“这不是怕姐姐对他有意思,怕姐姐碍于我不敢向前嘛。”
许宁瑾伸手轻捶一下张宁琼的头,惹得她轻呼一声:“臭丫头。”
说罢伸手就往张宁琼肋下探去,惹得张宁琼痒的四处躲闪,笑声涟涟,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最后只能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