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领导的规划
晚上，在一场宴会上，孙主任举杯祝贺道：“今日我们主要是为了庆祝陈同志提升到了重要的职位。\"李媛媛来到陈生身边，举杯笑道：“陈主任，祝贺你。\"陈生答谢：“多谢。\"
不断有人向陈生表示祝贺：“恭喜你呀！”“祝你好运！”
整个夜晚，陈生都在欢庆的祝贺声中度过。
而孙主任则偶尔提到希望陈生以后能够关照他们副食品店的生意。
陈生心知肚明应予以支持，毕竟按照蓝领导的规划，陈生还要进一步升至副主任，然后才能正式调动。
那晚陈生被灌了不少酒，孙主任误以为他酒量惊人，因此频频斟满。
最后陈生不得不依靠空间的力量回到家中，不然准得醉倒在那儿。
第二天正值周末，陈生未去办公室。
阎阜贵守在大门口，此时有一个中年男子上前询问，是否能告诉他陈生住处。
阎阜贵闻言开口：“你是来找陈生组长的？”
“是的，我找陈生组长。\"中年人回答。
听到这职称，阎阜贵愣住了：“啊，陈生…组长？哎……”见来人仪表不俗，他决定带他前往。
二人尚未抵达陈生家，阎阜贵便大声呼喊：“小陈、小陈，来人找你！”听到叫声，陈生迎了出来，看见了陌生的中年男子和熟悉的阎阜贵。
男子连忙自我介绍：“您是陈组长吧？我是西街副食品店的主任王霖，这次贸然来访请多多包涵。\"对此陈生颇感惊讶，但仍保持客套地回应：“王主任您好，请进。\"
对阎阜贵他表示感谢：“阎大爷，麻烦你了。\"阎阜贵好奇心起，但他尊重陈生接待宾客，故告别离开了。
陈生倒了杯水请王霖入座，而内心对为何刚任职就有访客感到疑惑：“王主任来这？”王霖解释：“费了些功夫找到您的住处，确有一事相求。\"接着他拿出一些礼品放于桌边。
面对礼品，陈生连忙婉拒：“王主任，这太不好意思了！无论事情如何，请勿提前赠礼，不太合适。\"尽管王霖谦恭请求，但陈生坚决不收：“王主任您这样，我必须请您离开了。\"
无奈，王霖只得收回礼品，然后说：“陈组长我明白冒昧，但确实遇到了难题。
前任汇报的数据出了不少问题，我已经向之前的组长报告过，但他并未回应。
现在新的计划马上开始，数据差太多可能导致大问题。\"
陈生坦诚相告：“实不相瞒，我昨日才入职，还未开始正式工作。
我会将您所言记在心里，待入职后先了解情况，然后给您答案。\"最后王霖表示感激，并告别离开，陈生随即送出：“王主任，你辛苦了，这周末还在劳碌，值得我学习。\"
“真是太客气了。\"王霖答道，结束了此次拜访。
在送陈生到达大院外时，他的心里满是对副食商店的思虑，计划回头要深入了解情况，以防将来工作出差错。
如果是前任的问题，他打算交给前任处理，他自己没那份工夫和精力去处理那些遗留的麻烦。
目送王霖离去后，陈生在大门口陷入了沉思。
进了门，阎阜贵飞快跑了过来，显然对刚才的客人颇感兴趣。
\"小陈，刚刚那个人是店铺经理吗？\"阎阜贵询问。
\"嗯，是的。\"陈生坦然回答，并没有想要隐瞒，事实早晚会出现的。
\"我听见他叫你陈组长，是不是升职了？\"阎阜贵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只是一次调动，他来是问些事罢了。\"陈生进行了解释。
\"那现在你管理这几家店铺了？\"阎阜贵一脸惊喜地追问道。
\"哈哈，阎伯啊，你可能想多了，那人至少是科级的领导，我能管得了吗？\"陈生摇头笑着说。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级别啊？\"阎阜贵不死心地追问。
\"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级别没变。\"陈生说的是实情，他是暂时借调，薪酬待遇保持不变，薪水还是从原先的地方拿。
\"这也算升职啊！你现属于哪个部门了呢？\"阎阜贵带有一丝羡慕。
\"我算是统计组的一员，主要负责这个月的销售数据整理和下月的分配安排。\"陈生动简单阐述他的新职务。
对于这里的架构，陈生还在熟悉过程中，阎阜贵听了之后更显迷茫，但他还是表达了祝福。
\"阎伯，你认为陈生什么时候会做上官呢？\"阎阜贵对此问题充满好奇。
\"呵呵，阎伯，你的关心比我还要深切呢。
我才工作几年而已，您想得也太远了些。
将来若我真的做了官，一定请您吃顿饭以示感谢。\"陈生愉快地回应。
\"嗯，我就期待这一天。\"阎阜贵一听有请客的机会，心情甚佳，暗自在心中记录下来。
阎阜贵说话口无遮拦，他一知道什么事就会忍不住四处传播。
在那时的社会里，休闲活动不多，聚在一起闲聊是最盛行的消遣方式。
到了下午，大院里的消息早已人尽皆知。
\"今天上午，副食品店的经理找陈生办事了。\"阎阜贵颇为得意地宣布。
\"肯定是他今儿没去上班，主任直接跑到家里兴师问罪去了。\"贾张氏不屑地说着，手中活计也没闲着。
\"你可别乱猜测，今天是公休日。\"立刻有人反对。
\"阎老，告诉我们详情吧？\"周围的好奇者纷纷围上来。
大家竖直耳朵，倾听阎阜贵的详细解说。
\"上午有个副食品商店的主任来访找陈生办事，还称呼他为组长。\"阎阜贵讲述起来。
\"组长啊，听起来不算大官吧！\"贾张氏发表看法，说完引来众人怜悯的一瞥。
\"贾东旭在你们家是什么级别呢？”另一位后院妻子针锋相对地提问。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哄笑起来。
\"东旭将来一定能当大官的！既然陈生都能，我家东旭怎么说也能做厂长！\"贾张氏因被轻视，愤愤说道。
\"阎伯继续说啊。\"其他媳妇儿都懒得理会贾张氏，催促阎阜贵说下去。
\"等陈生送走那位主任后，我特意问问。
他说已经调任上层部门了。\"阎阜贵说完，话音落下。
\"这么说不是在商店里工作了？那是多么美差啊！怎么会突然换岗位了呢！\"一位路人感慨道。
\"你们不懂呀，那肯定是提升职务了。
不然谁会舍弃那样的好单位嘛。
你看，主任今儿亲自上门了，听说之后的小店会由小陈掌管。
尽管不是正职级别的头衔，但这意味着他至少是在上面有人照应嘛。\"阎阜贵分析道。
对于陈生的情况，阎阜贵知道得并不全面。
假如陈生透露太多实情，可能就会引发一场谣言，使陈生看似升任了高级职务。
\"哎，真可惜，他都已经离开店里了。
看来今年的年货，指望上他帮忙搞恐怕不太可能了。\"王太太大叹一口气说道。
\"对啊，我都差点儿忘了。
这事我确实该和小陈聊聊，否则可就亏大了!\"阎阜贵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可能是只记得之前陈生邀请吃饭的事，竟然把这个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如果到时候猪肉全是骨头，损失那就太大了。
\"没错!\"
\"老阎你可不能忽视了，你是守门员，常常有机会接触小陈。
你若不上心，全院的人吃肉都不成啊！\"众人七嘴八舌附和。
陈生远远便听到众人的热烈议论，内容基本和他预料的相符。
实际上他的升迁与否对这些邻居们来说，根本无所谓；甚至他们巴不得陈生留在副食品店里保持现状，这样对他们才有利。
毕竟，他又不是他们的上司，他们在乎的只有一点：能否从中捞取更多实惠。
\"对，阎大叔，你要记住这件事，我们都在期待你的好消息呢。\"王太大催促。
\"放心吧，我明儿一早就去询问。
我看没什么问题，小陈心善得很，时间也还早，大家无需焦急。\"阎阜贵宽慰道。
\"尽早问问安心。
肥美的差别可不止一点点。
如果能弄到好点的猪肉，那真是太棒了。\"王太大继续表达期待。
\"但我觉得问了恐怕也没用。\"后院李家媳妇摇头。
\"咋回事？\"阎阜贵疑惑地问道。
\"瞧你最近连肉都没去买，我家老人生病了，我要给她补补，这几日都忙了大半圈，愣是没买到！这可气坏了我！\"李家媳妇愤恨地道。
\"没买到吗？\"王太大确认道。
\"是啊，近期什么东西都缺货。
我想得多跑几趟试试看。\"李家媳妇答。
\"确实是这样，很多货都没货了，也许是我去得太晚了。\"王大大点头认同。
\"你们说啥呢？\"刘队长的样子好像刚睡醒，发现人群聚在这里，也凑了过来。
\"他们正在说小陈当官了，已经是组长了，而且还胜过你们钢厂的小组长呢！\"王大大告诉。
\"你说小陈当组长？开玩笑！你忽悠我呢！”刘队长一脸愕然，始终坚信院里的官职只有他自己能得。
\"喊什么喊？怕把你耳朵震聋啊!\" 家媳妇吓了一跳，不满地喊道。
\"你少胡乱讲！副食店小职员算啥组长！”刘队长一脸怀疑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