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最坏的情形
“这人真是道德败坏,应该赶出院子,不,直接报警才对!”他愤怒地质问道。
陈生听到易中海又发表道德审判的看法,想着在当下这个小院子里,这还算不上最坏的情形,不过是背后捣鬼而已。
邻里间有些时常因鸡毛蒜皮之事闹得不愉快,乃至大动肝火。
只要无关、 之类的恶 ,人们往往会选择袖手旁观。
泼洒脏水这样的行为在冬季结冰快速时或许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但也可能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心中的如意算盘。
但无论如何,对比其他院子,四合院算是比较平和的地方。
表面争斗较少,居民更倾向于施展暗中的手段伤害名誉,而非公开对立。
“傻柱,是不是你的坏事干多了?”许大茂急性子的性子又上来了。&34;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这混小子日复一日坏事做尽!我怀疑的就是你昨晚的行为!”傻柱怒火中烧,刚想发作,但看到干事吴的眼神只好按下火气。
见傻柱沉默了,许大茂显得更有成就感:“我做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可是有些人……这样的事干过多少回呢?总盯着别人的妻子流口水……真让人心烦!”傻柱顿时气得头发根都直竖了起来,面目狰狞,情绪快要失控了。
“傻柱!还不快来帮个忙,背老太太出去!人都到齐了!”察觉到两人之间眼看又要动手的危险信号,易中海急忙派给傻柱个活儿干,以免事态恶化。
许大茂也不再言语,因为身边众人,尤其是目光 的贾东旭和贾张氏、粗鲁的棒梗都在紧盯着他,不容许他说下去。
刘海中也跟着赶到了,“老易,难不成又是你哪儿得罪人了?”多年的伙伴关系使他对易中海边走边站的习惯习以为常。
易中海反驳道:“别开玩笑了,我会得罪谁?”显然内心也有不少疑云。
“不见得哦,你看你技术挺好这些年,但升官发财好像与你无关啊。
如今不一样了,虽然我的技术水平只比你略逊一筹,但是身份嘛,怎么说也有个‘官衔’。&34;现在的刘组长在院子里趾高气扬,除了吴科员之外,他觉得自己有权利训导每一个人。
听见组长的话语,易中海心中犹如被蛇咬了一口,他在纳闷,怎么不知不觉间就树敌了?
看到易中海对组长的态度不为所动,刘海中转向人群,注意到刘光明和刘光福兄弟站在前面,便走上前一脚蹬开他们,“别碍眼,滚到一边去!”
“是,组长!”近来刘光明和刘光福兄弟俩发现,过去挨揍还哭喊抱怨也没用了,现在只要叫声“组长”,就不会再次被痛扁一顿。
而此时的易中海心中揣摩道,难道真的是冲自己来的报复?以后得小心行事才行。
“闪一边去,你瞎了?&34; 许大茂刚和朋友聊着,猛然脑袋一疼,原来是傻柱扇了一巴掌过去。
这个傻柱背着那位聋哑老太太过来,心里憋着一股狠劲,绝不受欺负。
刚才被许大茂侮辱了一番,傻柱当然不会就此罢休。&34;你这蠢厨子!我……”许大茂愤怒至极想要反击,但瞄了自己体格,明显打不过傻柱,何况聋哑老太太在场,万一被她的拐杖打到,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吴科员见到人都已经集合,便站到中院,傻柱家门外说:“大家都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也可能有人不知道……”
他重复强调:“昨夜在聋哑老太太家门口倒脏水的事,我们还没查出元凶。
这么对待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这是何等不道德。&34;
这样的行为若传开出去,会对院子造成极差的影响,更别提什么精神文明的四合院了。
他继续声明:“对此,我将深入追查到底,直到揪出始作俑者。
严重的可能会定为犯罪行为!如果有邻居知道什么信息,请提供给我。&34;
尽管吴科员话讲了不少,陈生却觉得这事最后可能会不了了之。
因为在这个大院里,聋哑老太太本人、易中海和傻柱自不必说,其他人似乎并未太关切此事。
“敢做这事的小人,要是落到我手里,我定让他断一条腿!”傻柱听完吴科员的话,怒不可遏,试图以此来证明他自己的分量。
陈生默默旁观,他看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发现一丝线索,但最终毫无头绪。
这个事件愈发扑朔 ,今日不解决的话,日后可能更加难以揭开谜团。
于是,在傻柱的咒骂中,众人的纷扰慢慢消退。
这时,阎埠贵走到陈生身边询问:“小陈,你有什么线索吗?”对于此事,陈生摇头,显然一无所获。
接着问,“阎爷,老太太平时在院内,易中海和他们有没有与谁结怨呀?”陈生好奇地询问,期待从阎埠贵处获取些许提示。
“不清楚,我已经打听过了。
聋哑老太太基本不常出门,就是在家门口晒太阳,要么就是往易中海或是傻柱那边去。&34;阎埠贵如实回答。
陈生皱眉思索,“这样就奇了,难道是易中海或者傻柱得罪了人?不太可能是老太太自身的问题呀。&34;这个问题愈发让人疑惑。
然而,阎埠贵深沉地道,“说不准呢,要是出了事,受害的就是那两人了。&34;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而这个问题本身却可能成为新的悬疑。
提及柱哥,先前也许会怀疑许大茂,但昨晚我们两人酒喝太多了,他几乎是醉到人事不省,他和我都不可能出门惹事,这一点娄晓娥最为清楚。&34;陈生长言道。
“确实,我曾怀疑过许大茂,论起院落里哪个最可能出恶作剧,他是第一候选人,傻柱排第二。&34;阎阜贵随即附议道。
心里琢磨:许大茂其实近期没做什么大错事,就算有的话,也只是与傻柱不和。
可那些真要追究的坏事,通常是傻柱和易中海做得。
但他确实名声不佳,这个臭名声是大伙强加给他的。
既然查不出,就这样算了吧,反正这里大部分人也不可能完全干净无垢。
老太太门口泼水的事渐渐被人遗忘,仅剩傻柱和易中海关注数日也未发现肇事者。
其他人似乎早已忘却此事,觉得此事微不足道。
而陈生心底疑惑重重,怀疑此事是刘海洋和刘海富做的,因为后来他察觉到刘海中教训那兄弟俩时,老哑婆似乎总在一旁火上浇油,不曾阻拦。
然而这些猜测都是日后之事。
某日,陈生闲逛归家途经前院,偶遇阎宅内言辞争执:
“最近你怎么搞的?到付钱的时候了!”阎阜贵不满地质问。
“还不到了吗?而且我工资还未发。&34;阎解城反呛。
“别扯废话,发工资立即交给我就完事儿。
临时工是我好不容易帮你找来的!”阎阜贵义正辞严地说。
“我知道了,数目不少你,我的工资本就不多,给了你我就剩不了多少了。&34;阎解城勉强同意,却又带着不满。
远处的陈生听此番争论,不由嘴角一扬,心想阎解城是不是太好糊弄了。
近年来招募广告遍地开花,正式员工固然有限,但临时工却司空见惯,甚至有些店面的固定员工也闲了下来。
他听说连商店都在征募临时员工,仿佛人力已饱和,只是响应政策要求。
如今就业困难人士众多,哪能让所有人都无所事事?那样的话,问题会更严重。
但对于自己的采购部门,陈生知道没什么人员缺口,活本来就少,再增加岂非多余,多花的钱是哪里的来?
他听说仓储部、食堂和后勤部门正招聘临时劳力干体力活。
“小陈,你这是在做什么?刚回来吗?”见陈生欲往院落深处走,阎解成屋内探出身询问。
“哦,就在门口的胡同看着他们打牌。&34;陈生长答。
“你还对那感兴趣?”阎解成显得惊讶。
“我不会玩,纯粹凑热闹而已。&34;陈生做出解释。
“有个小问题,副食品商店有招临时工吗?”阎解城忽闪着悄悄问道。
“有的,当然在招。&34;陈生直接回复。
“我有机会应聘吗?在缝纫机工厂搬物料太苦了。&34;阎解城唉声叹气,倾诉自己的苦衷。
陈生动心想了想,搬运工确实累人,尤其在那种机器设备众多的缝纫工厂,繁重的铁质部件对流水线作业者而言,是实实在在的体能考验。
“你现在不是挺适合这个职位嘛?只要坚持下去,转为正编的机会总是存在的。&34;陈生安慰他说,虽然这种转变罕见,但常留给那些耐心得熬住的长期工作人员。
“虽然可能性挺大,但工作太辛苦。
我在考虑,你们那儿如果招聘,我倒可以尝试一下。&34;阎解成都吐露了他的心意。
“关于具体的情况我并不了解,我们部门目前不需要临时人员,但副食店的临时岗位费用可不是小数目。&34;陈生进一步说明。
“嗯?”阎解成露出惊讶的神色。
看到阎解成的反应,陈生开口说道:“你可能不太知情,现在的好临时工都是需要付费进来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