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当认真

    尽管私德方面有所不足，不可否认的是，许大茂对于自身的本份工作确实做得相当认真。

    “小陈，早上好，我刚好想收拾完了叫你一起走。”

    许大茂显得格外有礼貌，这让陈生原本还担忧许大茂是否会被昨晚酒宴后的醉态冲昏头脑。

    &34;嗯，没关系的，不会拖累到你大茂哥就行。

    &34;陈生长笑答道。

    &34;哈哈，那就太好了，带我去钢材厂吧，我把工具和车子落在单位了。

    &34;许大茂的命令毫不含糊，丝毫不显客套。

    &34;好的，东西准备好我们就出发。

    &34;陈生询问道。

    &34;嗯，我们今天去清泉乡。

    &34;许大茂也准备了个小包，显然他是经常出差，包里可能是他的必需生活用品，一般这样的行程他会呆几天。

    初次到访钢厂附近，陈生觉得环境有点不对劲。

    外人是严禁入内的，门口还站有持械的安保，显得紧张肃穆。

    于是陈生决定站在大门口稍微偏远的地方等候。

    一小时后，只见许大茂推着载有放映机和发电机的自行车走出。

    陈生有些不解，这么重的东西许大茂天天扛着推拉着，对一个并不纤瘦的人来说确实不易。

    居然还经常受傻柱欺侮，这种情况真是让人替他感到憋屈，不知道在哪里才能讨回公道。

    &34;小陈，我跟你说，今天中午乡里头头会招待咱俩，那时我会给你引荐。

    接下来你要下乡会轻松很多。

    下午到了村子里，直接就能办完收货。”

    许大茂眉飞色舞地解释他的盘算。

    陈生并未阻止他说大话：“当然了，那真是太谢谢你大茂哥，回去我会多准备些好吃好喝的，咱们再痛快一晚。”

    骑行将近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抵达清泉乡。

    起先两人还互相聊着天，可是逐渐的，劳累使谈话减少，各自专注于路途。

    然而接近村子，他们的热情出乎陈生预料。

    乡里的领导者、以及邻近村庄的人，约二十几人，全都翘首企盼。

    看见许大茂，乡亲们满心欢喜，簇拥上来：“热烈欢迎放映员许同志！欢迎您们来到清泉乡！”

    许大茂将自行车递给一名小伙子代为看管，同时仍不安于位，紧贴在一旁。

    毕竟是维系其生计的工具。

    &34;这家伙虽然不完美，但在这份工作中显然比普通人更投入。

    &34;陈生暗暗评析。

    一旁默默注视，没有人打搅他，即使新车颇为夺目，但所有人目光聚焦在许大茂身上。

    不久后，在热情的簇拥下，他们进入乡镇院落，许大茂停放好车，陈生紧随其后。

    他对一切保持谨慎，“你们可一定要有人照看着这辆车，”

    他特意提醒。

    领导立刻答应，并指定了两个看来靠谱的年轻人看护车辆。

    步入院落内的客厅，陈生被周围的一切深深吸引。

    墙上挂着画像，墙壁上醒目的标语显示出浓厚的乡土情怀，还有人们的活力和精神风貌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入座交谈中，陈生成为他眼中的另一个人：与平时院子里的形象截然不同，应对自如，从容不迫。

    而许大茂向领导们介绍，声称陈生是自己的弟弟，专职负责采购事宜，期望大家照顾。

    陈生已感相当满意：能找到许大茂，此事总算没做错选择。

    待菜肴摆上桌，远超陈生的预期之美味和丰盛，使他想起记忆中的乡间豪宴。

    丰富的菜肴令陈生动魄赞叹，而深知自身酒量欠佳的许大茂，以更好的服务为由推辞了酒宴，表示留待夜晚再来品尝。

    餐后的许大茂引领着队伍准备放映电影，而陈生则随同村长一起走向村民委员会。

    在许大茂的引导下，陈生得以避开严格的盘查，还暗中送给村长一包香烟表达感激之情。

    没过多久，村里广播传出通知，宣告来自四九城的采购员陈生生到了，并呼吁村民携自家禽肉前来委员会换取现金。

    坐在庭院的石桌边，陈生耐心守候，络绎不绝的村民们纷纷到来，他轻易完成了此次收购任务的一半目标，主要是农产品。

    陈生随后与村长商议，计划几天后再返，携日用品如食用油、盐巴酱醋换物，因为这些日常生活所需更为现实可行。

    村长对此颇为欣慰，此举无疑间接惠泽了村民。

    “当然，我会告诉大家的。”

    他对这种安排很是赞同。

    那个时期，多数家庭仍有自家的土地，因此食物资源相对充足。

    陈生之前收获的粮食玉米和小麦也未出售，但鉴于开辟了销售渠道，他可以考虑将自己种植的产品加入销售名单，以免今后出现难题。

    完成准备之后，陈生的离开方式与许大茂有所不同。

    陈生当天便决定回到四九城，而许大茂留宿乡下，用于夜间举办电影之夜。

    因此，打包好物资后，陈生前往与许大茂道别：“大茂哥，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已经整理好，准备回去了，乡下的安全也请小心留意。”

    递给他一支烟草，边说边示意工作。

    &34;小事一桩，你就赶紧回去。

    路上注意安全，&34; 许大茂随意摆手回应。

    告别了许大茂，他也向村长辞行，满载而归离开。

    等到四周无人注意时，陈生直接利用空间储存功能转移了物品，而后骑行回城。

    黑暗中颠簸了近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交接店务的工作结束后回到了店面。

    陈生打算留下自行车，免得引人觊觎，这辆车对于当时社会而言可是奢侈品，同时走路也能锻炼身体。

    正要走入屋后院，忽闻有人呼唤：&34;陈小弟，稍等片刻，二爷爷要见你。

    &34;回首，原来是刘海边在喊叫，显然特意等在此处迎接他归来。

    “刘爷爷啊。”

    “找我什么事？”

    “有些小事，周日晚齐哥婚礼，二爷爷希望你能帮忙置备些物资。”

    刘海军笑着说。

    “刘爷爷，我这店又没喜糖没蜡烛，您不如明天直接去买尿壶，我帮挑个大的。”

    陈生半开着玩笑说。

    &34;你这孩子真调皮，婚礼上没肉怎么成呢。

    周末要开宴了，肉还不够用。

    &34;刘海军有点哭笑不得地回答。

    &34;刘爷爷您一直照顾着，我这里确实有一个腌制好的猪腿，明儿你来店里，也许还找得到呢。”

    虽不想深入院落与邻里纠缠，陈生也不好拒绝商机上门。

    何况那猪腿也是他亲自收购的，让客人到店里选购并无妨。

    三十三

    &34;哎呀，晒干的也行，太谢谢你了。

    二大爷明早会来找你的，周末你少出去晃悠，尽早来参加广齐的婚礼，咱们好痛饮几杯。

    &34;刘海中的欣喜显而易见，就连陈生也看得出来，那个‘二大爷’的称呼，是他内心的最后坚持。

    &34;好的，那我们早点过去，别让别人抢了先。

    &34;

    &34;好好好。

    &34;刘海中一脸高兴，然后回房去。

    陈生微微一笑，实际上，没有人天生就是十恶不赦之人，有时候他们也只是有趣而已。

    看得出这位二大爷对儿子的婚礼有着浓重的兴趣，早上五点多，刘海中就开始拍他的门了。

    &34;大爷，这未免也太早了吧。

    &34;陈生活动着尚未完全醒来的双眼，略带困惑。

    &34;现在几点啦，不算早！咱们路上还得注意安全，不要出岔子。

    &34;刘海中一脸认真的大脸蛋让他无话可说。

    &34;好吧，我等等，我去洗把脸再来。

    &34;

    &34;动作快点，在门口等着我。

    &34;说着，刘海中走向了门口。

    出门时，陈生发现刘海中竟然与阎阜贵闲谈。

    &34;嘿，小陈，听说是你给二大爷弄了只猪腿啊？&34;阎阜贵转动着眼珠，似乎有某个念头闪过。

    &34;不是我弄的，店里调整货源，以后或许会有这些食物。

    大爷刚好遇上。

    &34;陈生不愿意卷入麻烦，供应这些人物资可能会让他因非法投机而遭举报。

    &34;店里还有两只鸡母鸡，要不要你也带走一只，给身体加补一下？&34;

    &34;那可负担不起。

    &34;阎阜贵赶忙摇头拒绝。

    路上，刘海中又一次盯上了店里那几只鸡。

    &34;这样，大爷你想买什么，店里的东西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这些东西本就是公物，我没权力不让卖出。

    &34;陈生有些后悔帮助刘海中，对方简直啰嗦，一开口没完没了。

    &34;记住，大爷你回去别提是我给的，这些都是店里原有的商品，谁想买就自己过来选。

    &34;为了避免以后麻烦不断，陈生特别提醒了刘海中。

    到达店铺后，刘海中买下了猪腿和几只老母鸡，陈生特地给了个袋子，并告诉他晚上自己会来取走（袋子也是值钱的，而且是公共财物）。

    陈生命意未到，刘海中回到院落，即使已到正常上班的时间，却没有揭示袋子内所藏何物。

    陈生审视着自己的空间，已经收割了一茬，好在他选择的种子未做改良，避免了每季都需要重置种子的繁琐工作。

    他计划再耕种两茬便足以积存数千斤粮食，足以自己享用，也能应对困难时期帮助原家。

    对于大量销售粮食，就像有人选择，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官方的力量，不能效仿那些人轻易冒险。

    精心设计的空间大约直径五十里，陈生划分了十之一的面积种植粮草并隔开排列，为的是保证有足够的食粮同时不会浪费。

    在试验育种方面，他也花出了1/10的努力，虽然他自己并未专业研习农科，但凭借基础了解以及空间加速带来的时间优势，期望能育出优秀的作物品种。

    近期，他又投入了1/5的比例进行药材栽培，由于在这个时代中医仍然保持完好传承，通过操控空间气候，能增产更多药材。

    陈生活在这个匮乏娱乐的年代，他觉得研习医学是一个理想选择。

    尽管实战经验可能匮乏，但这丝毫没有削弱他学习的热情。

    他计划大规模培育优质药材，并借助制药深入研究中医。

    陈生深知要把这些理念实现并非轻而易举，尤其是寻找师父一事尤为棘手。

    他已做好了精心策划的准备。

    针对剩下的空间，他的打算是抽出时间设计成一片山林，放养一些动物，既能自给食物，又能产出草药原料，比如熊胆、虎骨等。

    但他并未急于求成，知道这类工程需要长时间规划，耐心等待恰当的时机成熟。

    转眼就到了周末，刘海中容光焕发，穿戴整肃，显示出新气象。

    原来与前管理层被罢免相关，按理说应该由刘氏家族邀请易中海担任门房招待工作，但现在来接待者竟然是他们的近亲。

    即使易忠海未亲临，遣阎阜贵亦能胜任此任，难道是阎阜贵的费用太高吗？

    陈生曾从许大茂那里听说刘光齐岳父在某部门拥有实权。

    当提到这件事时，许大茂充满怨言和羡慕，声称他未来要追求更高的地位。

    今天，陈生和其他年轻成员一道参加迎娶行动，借此实地见识。

    迎亲过程简洁，众人欢腾骑行装饰繁复的红色自行车前往岳父家中。

    虽听闻不算太远，但他们清晨五点出门，足足骑行一个半小时才抵达。

    抵达岳父家时，所有人都显得规规矩矩的，军队和 机关单位的院子在这里享有高度地位。

    这让陈生颇感意外。

    他意识到长辈们的权势可能并不小，难怪刘海中心情如此愉快。

    原以为这是一桩下嫁，如今看来更像是一种联姻。

    本想详细了解这里的迎娶习俗，但由于两家人间的交流甚少，很快新娘被轻松迎接进入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