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人戏耍
“老子有钱,是来买人不是卖身!”
“啪!”
刘宇大吼,踮着脚将二百两银票拍在柜台上。
大栓冷冰冰双手环抱胸前,凑近身边昂头增加气势。
屋内寂静了数息,六七名麻衫伙计围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银票,眼球瞪出了眼眶,脸上肌肉在兴奋在颤抖,有的露出了狡黠而贪婪的面孔。
“银票是我丢的,你看,这个折痕我清晰记得,以此为证!”
一矮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嚷嚷,眼神凶狠,语气决绝。
“我作证,前天喝酒的时候,眼见你掏出来折的那痕迹!”
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立马呼应,强取豪夺的嘴脸尽显。
“小贼,这下把你拿下了!人证物证俱在,见官去!”
一鼻孔朝天三角眼的汉子,一把揪住刘宇脖领提起来。
刘宇被勒得气都喘不上来,你妈,草率误入贼窝啦!人小多财,不被欺负才怪呢!声都喊不出来,悬空无力可借,如何是好?刘宇双手把住三角眼粗壮的手腕,大脑飞速旋转。
急中生智,刘宇双臂借助歹人臂腕上抬之力,抻脖子一口咬住其胳膊处的腱子肉。刹那间,双手松开,快速移到腰间。
“哎吆,这小子咬”
三角眼话未喊完,一股热流顺他张开得的大嘴直抵嗓子眼,这是刘宇的童子尿,正憋着没空撒呢,嘿嘿,夜壶来了。
妙招奏效,汉子给呛的直翻白眼,狂咳不止,哪里还有精力把持小滑头刘宇。
一切都在顷刻间,正扭住大栓胳膊的络腮胡还在愣神,裆下一阵钻心疼痛,大喊一声,双手只顾着回护老二了,
“快跑!”
刘宇拽着大栓就往外逃,可惜忘记了提裤子,没两步被羁绊腾空往外抢倒。他本可以发射袖箭的,担心上来就取人性命,弄不好陈锋都保不住。
好在离门口很近,刘宇连飞带爬的滚到大街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提裤子。嘿嘿,五岁的小鸟想飞,翅膀还没硬,算是首航实验失败!
刘宇站大街上边季活扣边自我解嘲。应急下三滥大招使出来,下次用啥?
牙房的汉子叫嚣着追出来,个个面目狰狞,凶相毕露,围住刘宇和大栓,一副老鹰抓小鸡的架势。
特别是刚喝过童子尿还在干呕的三角眼,呸呸往外吐着口水,咬牙切齿,伸手又要抓刘宇脖领。
“牙行掳掠幼童喽!大家快看光景啊!”
刘宇滑得像泥鳅,矮身避过爪子,趁机大声吆喝。古代人营生少,可欣赏的节目更少,刘宇这一嗓子喊出去,其他牙行、过路客商、商铺里伙计纷纷围过来,吃瓜群众嘛,越多越热闹!
“光天化日抓幼童,法理难容!身为同行,某甚感耻辱!”
另一个牙行的伙计趁机打压同行,不管对不对,先声夺人。
“衣衫整齐,脸白身净,定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这家牙行道德败坏到啥程度?朗朗乾坤竟然做出这等龌蹉事!”
围在刘宇身边,一身材魁拔汉子怒目圆瞪着三角眼等人。
“甸县乃良善之地,孔孟圣地邻壤。缘何出了尔等腌臜欺善为恶之徒?”
当中有学子也出声诘责。议论声、讨伐声四起,欲行凶改狡辩的三角眼、络腮胡、横肉男等牙行里的悍夫,在强大舆论下,一切的辩解苍白无力。此时,他们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怎么回事?”
人群里挤进一伙人,为首的绫罗锦缎,大腹便便,肥膘脸上眼球滴溜溜白多黑少。
“掌柜的,这个小贼偷了我银票被我等逮到。他咬人逃脱,却被乡邻们误以为良家孩子阻挠。”
横肉男恶人先告状,连说带比划,现场安静,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啥,或许也想看看掌柜的如何评理。
“哦?银票呢?我看看!”
掌柜的眯眼看着横肉男,神色似笑非笑。当他看清横肉男掏出来的银票时,先是一愣,转瞬换上笑容。
“小童子,他说这银票的你偷他的,可属实?”
特么的,看到的就是他的,人能无耻到啥程度?财贝不外露,今个算是开眼界涨姿势啦。刘宇心中嘀咕,抬望眼看着白眼狼掌柜的,
“那是我买人的银票,刚放到柜台上,他就血口喷人!”
我切往就实里说,且看你这个掌柜的如何了断。
“小童子,你说银票是你的而不是剽窃,可有人证物证?”
掌柜的白皙皙脸盘在下压往前凑,灼灼的眼神在迫近,仿佛要把刘宇湮灭在神色里。远观笑容依旧,近察皮笑肉不笑。
“倘若我说没有人证物证呢?”
“哼哼!那属于人赃俱获,打你是轻的!”
白眼狼假笑都消失殆尽,银票紧紧得拽在手里,眼神越来越冰冷,趾高气昂仿佛要把刘宇吞进肚子里。
你妈,这副嘴脸,这个问法。前面还犹豫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这种自证清白法一提,典型的一丘之貉。老子举出再多的例证也会被你反驳而利用,倒不如往混里搅动
刘宇在思忖,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却反响起来。有的怀疑小小孩童怎么能揣银票买人呢?有的相信了掌柜地表演,直接认为刘宇是偷窃银票。就连原先帮忙说话的书生、壮汉、其他牙行里的伙计,也都沉默不语,静等刘宇如何作答。
面前这位白眼狼掌柜,刘宇认识他却不认识前几天还满脸污渍的小乞丐。刘伯借款人牙,就是这一家。原本刘宇还心存些许感激之情,尽管利息高的吓人,能出资借给盲流之人,虽居心叵测,怎么说也给刘宇穿越争取到了时间。
如今掌柜的让自清之人自举例证,漂白自己无污点嫌疑,他这种举动本身就是司马昭之心。
“小宇,原来是你在这里,让我们好一场找!”
王伯走到身前,人流是自动分开的。甸县城几乎所有人都认识王伯是陈知县的大管家。
掌柜的愣住了,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刚要对王伯请安,却被王伯按手制止,笑容僵硬而迥异。
他自然知道王伯在甸县城的分量。想把自己投入监牢,只需在陈知县耳边吹吹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