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人鄙视
刘宇着实没空和大人们喝茶吟诗颂词，有地有户籍了，必须马不停蹄的干。和大栓走出仙客来，王伯一直在门外等候。
“小宇吃饱了，去哪里？大伯送你们过去。”
刘宇自不必客气，寒暄几句后已抵达书局。
这边刘宇在书局挑书，仙客来天字一号雅间内，喧哗一片。
县丞制止了大家对于贤才还是神童更贴切于刘宇之争论。
“字斟句酌，言简意赅，有经典之语句，更有传世之诗词。某以为，刘宇乃文曲星转世于甸县乎？”
陈锋神情非常冷静，他对同僚的话很有同感。
“某进士出身，也算饱读诗书。然五岁之年，话未曾说利索！更甚余贤弟出口成章，字字珠玑。神童也好，贤才亦罢，皆我等同工之得遇幸甚。”
“各位大人，奴家仿佛间感觉到小弟喜欢安静，不喜被打扰。谈吐间总是有‘树秀于林风必摧毁’之担忧。如此奈何？”
婉清美眸转频，静而端庄，私下里和刘宇聊了几句，确实有这层含义。
一石激起千层浪，宴席改成了会议。主题就是如何保护刘宇。黄初三年，朝廷求贤若渴，倘若一县境内考中了一名进士，那了不得，加官进爵，论功封赏，接踵而来。比多少年兢兢业业苦干积攒的政绩都大。
县丞、县尉、县教谕三人起先怨恨于冒出来的小屁孩抢了争执多年的丘地。此刻折服于五岁幼童之文采，共同利益面前，冰释前嫌，积极参与讨论。势必把刘宇重点保护，培育成才。
经县委班子商榷，一致决定，由县衙派出八人，对刘宇进行重点保护，直至刘宇有能力进行自我防护。同时，席间刘宇的诗句不对外渲染，抑制甸县境内关于神童的流言蜚语。
有这样的决定，主要是陈锋想表达救命之恩极力倡导，再有婉清委婉助澜，钱主簿灵活斡旋。其实一县之内没有人想加害，刘宇自可安逸无恙，怕的就是遭了嫉恨且知根知底之人。
书局内，刘宇带着大栓在买书，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五经：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和春秋左转、公羊传、谷粱传。
书籍很快买全，给小伙伴们挑启蒙书时，发现没有适合的，总不能从四书硬灌吧？
“大栓，想读书吗？”
这几天，刘宇给伙伴们定了一条硬性约束：‘出了山，一个字都不能说，说了，下次不带着玩！还要头下脚上拿大顶！’
大栓低头看着刘宇，嘴巴一开一合，就是没声音。
“不说话，那就是不想喽。也好，省了买书的钱。”
刘宇故意逗大栓，其实他已经有了打算。
“噢嗷嗷！”
大栓急的面红耳赤，发出奇怪的声音。
“你在说话犯纪律？”
“噢嗷嗷！”
大栓急得摇头晃脑直跺脚。
“你在学狼嚎狗叫？”
“呸——”
大栓狗急跳墙，吐了刘宇一脸口水。
你妈，这就急眼啦？嘿嘿，二柱属于逗两句就急眼，你小子属于三句难听话即刻翻脸。不行，你吐我一脸，我蹭你一身鼻涕。刘宇这小子想到做到，一头扎大栓怀里拱着脸来回蹭，鼻子蹿出来的气泡全用大栓的衣服擦干净。
两人抱着书愉快地走出书局，王伯依然等候在门外。
“王伯，我想买人，你知道县城有几家牙行吗？”
买帮手，是刘宇知道大宏朝买卖人属于合法行为那一刻就下得决定。倒不是想买奴隶，而是很多工作必须有人帮忙。他自认为只需要张张嘴动动唇，开个头就可以！
刘伯听到刘宇如此问，以为刘宇也就买几个丫鬟、小厮照料生活，这个简单，跟夫人说一声，送几个就是，夫人断然不会拒绝。
“小宇，府里丫鬟小厮几十人，懂规矩又勤快，需要几名，我跟夫人禀报一声就成，何必花钱买呢？”
“嘿嘿，今个少买点，一百人吧。”
刘伯无语，只能带着刘宇到牙市‘买人’。夫人婉氏对下人很好，从不打骂，吃的穿的都极好，工钱还高高。
整个甸县都知道，被挑到陈府，就等于‘一步登天’。那些牙人自然都很熟，知道他是陈府的管家，出价公道，每每来了‘新人’都到陈府先给他打个招呼。而府里的一应用度都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老爷更是，从不过问府里的事情。
牙市还有几百米，秦府有家丁撵上来，说府里有事需大管家回去定夺。牙市离陈府不到二里路，一往一来不过两盏茶时间。王伯打了声招呼赶回陈府了。
刘宇和大栓溜溜达达走进牙市。甸县的牙市很集中，三四家全集中在一条街上。此地临海傍雪山，气候适宜，土地肥沃，更加上三十几年虽战乱不断，但甸县一直未被挂边。由此，当地的经济平稳，逃荒而来乃至于被贩卖而来的卑贱人虽多，安分的乞讨两三月都能在当地百姓帮衬下安家寻到事做。刘宇说的民风淳朴一点也不为过。
但凡好人多的地方，坏人必然也混迹在里边，这种氛围下，坏人往往自诩是好人而大肆沾好人的光更占便宜没够。
“老板，我想买人！多多宜善，你这里有多少人口？”
刘宇走进第一家牙房询问，既然人家合法经营，作为买家，他心安理得。大栓站身旁，沉默不语。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口气，你是来买人还是来卖身呀？”
“小的都懂事了，另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想自卖身也不值钱，去去去，别在这害事碍眼！”
“身上有铜板吗？大言不惭喊买人，想吃肉到乱葬岗去！”
牙房里伙计撇嘴地撇嘴、剔牙地剔牙，斜睨眼冷嘲热讽。见过太多死人的他们，已经麻木不仁，习惯性见小孩就估价。在人命贱如草芥的年代，此类人到处都有，以贩卖人口为正经职业的并不在少数。
你妈，都什么德性，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小瞧了老子不是？刘宇被刺激的后槽牙差点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