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夸夸其谈
一大一小隔着四方桌对向而坐，不明就里的孙旺，紧张到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整以暇，做好了被讹、被诈、被勒索地随机应变准备。
“我是家师的关门弟子。故，一切由我代转师意。”
刘宇单刀直入，先铺垫原由。
“知晓，知晓。但请仙童赐教！”
孙旺和颜瑞色，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应对。
登登登
二柱跑下楼，近前递给刘宇一个小布袋，故作神秘附刘宇耳边小声念念有词。
孙旺自然听不到说的啥，越发局促不安，强镇定坐着等招。
他听不见，刘宇却很清凉。
无非是他教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连续念叨三遍，不小心被听到，那也是道家真经。
二柱念完，双手叠垂于腹部，神情庄重，侧身站立。
该轮到刘宇上场，刺啦一声站起身子，掘屁股朝楼上躬身行礼。
因起身太快，小大褂被木凳的楔子刮裂，半拉屁股露外边犹不自知。
“噗嗤！”
白白的小屁股正被二柱看到，禁不住笑出了声。刘宇哪知道二柱缘何而笑？以示隆重的三鞠躬完毕，才觉出屁股凉飕飕，孙掌柜正二柱一眼自己一眼的瞅。伸手一摸，怪地隆冬，特么的露着屁股谈业务？尴尬的刘宇略显慌乱，小眼滴溜溜，正思索如何遮住不堪大雅的半拉屁股。
不明就里的孙掌柜不知如何应对这等奇怪场面。特么的又是祭拜又是惊慌的，后边还站着个憋着笑往外噗嗤的小家伙，这到底唱地哪一出？
不管啦！先谈正事要紧！如此姿态谈业务，应属于众多穿越大神们哪一派？翘楚还是另类？
第二笔业务就这样别开生面的展开。刘宇一手捂着屁股徐徐坐下，一手将四方桌上的布袋打开。
别管场面多么不光彩，布袋里露出的内容却很精彩。特别对于经营酒楼的孙掌柜来说。
细细的、白白的、亮晶晶、类透明。快惊掉下巴的孙旺伸指粘了一点凑眼前捏了捏，又放唇上，轻抿浅添，不苦不涩，咸味纯正
“这！这等细盐！何处得来？”
孙旺激动加惊讶，诸多疑问袭来，脸色涨红，呼吸加重，说话都有点磕巴！
“果然是烹饪世家，一眼就瞅出门道。你捏过了也尝过了，属于自然结晶，无杂质，颗粒细，苦涩味一扫而光。此等精盐专供贵酒楼使用，算不算得上天降祥瑞，富贵自送上门？”
见孙旺尝了精盐那般表情，刘宇索性亮开了嗓门。
“此等精盐，京城里的皇亲贵胄也未必吃得着！倘若真能专供敝酒肆使用，何止是祥瑞、富贵？这简直是大富大贵，天上下银子呀！酒楼不开，光贩卖细盐盐即可富甲天下！”
孙旺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大呼小叫起来。酒楼里跑堂的、打杂的、管账房的、管厨房的呼啦啦全围了上来。所幸只是上午九点多，并没有食客进来。
“天啊！盐是菜肴的灵魂，掌柜的，咱们酒楼得了这等细盐专供，想不发财都难上加难！”
“是极，我们厨师得了此等细盐入味，那就是如虎添翼！”
“我等恭喜掌柜的，富贵上门，善有善报！”
仙客来酒楼满堂欢呼，惊叹声、恭维声、马屁声震耳欲聋。突然，好奇又突兀的声音传来，
“屁股！小仙童怎么露着屁股呢？”
下一秒，刘宇羞得满脸红涨，扭扭捏捏双手捂屁股无处躲藏，侧回头怒瞪得二柱心慌慌，似乎责怪他不帮忙遮挡。无妄的二柱满脸憋屈鼓圆了腮帮，小眼紧张像在问：谁说的任何状况都不能声张？自己明知道还怪罪我一场，无奈叹息着东张西望。又一群人辗转到刘宇后方，一睹小屁股何等风光？掩唇窃喜亦有人大笑狂妄，孙老板张罗人为小童购买衣裳。
盏茶时间刘宇换上了新衣裳，走出小厮居舍再返回大堂，
“孙老板果真是生意场上非同一般人物，一忽间就想到细盐如何经营扩张。不过，你比我更知道，盐、铁在大宏朝属于限制销售的品种。由此，我师父可以小批量的供给与你，断不敢大行铺张。”
刘宇一坐下，先制止了孙旺想贩卖私盐的想法。众人唏嘘，有人怅然若失很是失望。
“今日，家师点化的不是此物，而是不违规的其他传世之物，比如，大鸡大利、年年有渔！以及烹饪鸡、鱼各八道佳肴，统称十六秘法！”
刘宇又装回了神秘兮兮模样，稍做喘息，故意留给孙老板消化时间。
端起茶杯品尝，除了辣，其他滋味都混淆在里边，呕——刘宇强忍着没喷出来，被混淆的茶味冲地泪花黏腻眼睑。
“小友，何谓年年有余大吉大利？不就两个吉祥词吗？”
孙旺一头雾水，隐约间已彻底消除了戒备，把小童当成了忘年交。
“哈哈，就是以鸡、鱼各为食材的烹饪秘法，鸡做八味，鱼烹八道。合称鬼谷十六技！想学不？”
“想学！”
“拿钱来！”
“可以！”
“哈哈，孙老板敞亮人呀！光听名号就答应给钱，你可知道，学会鬼谷十六技需要多少钱？”
“小友能拿出如此晶透的细盐，技艺肯定非同一般。贵仙师降尊而来，孙某诚然知道机缘所致。反之，以小友这般不俗谈吐，绝非池中之鱼，倘若有难，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所给银两权当救急之援！”
孙旺慷慨陈词，眼神里似乎还有别的内容。
刘宇抬眼高看孙旺，胖胖的一脸祥和，笑的甜而自然，迷眯眼活像个小弥勒佛。不过，弥勒佛还是笑面佛，见了真章才能定论。
“话不多说，实物上见。所谓好人不得好报！今借机缘，偏要逆天改命，代师父传授你烹饪之法！助孙老板富家一方，广施援手于苦难之人！这是六道菜的配料，着人备好，我当场演示野鸡的四种做法和鱼的两种做法。品尝后再讨论价钱！”
刘宇从怀里取出六份刘伯写好的单子交给孙旺，小眼溜溜转，话术即将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