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姐,是张请柬
“姐!有人给你寄快递了!”
小棠朝院子里喊,箫晴天正在跟小宝玩泡泡机。
“这人好奇怪,收件人填的你的名字,我的手机号!”
小棠已经来到院子里。
“拆开看看!”
箫晴天把泡泡机交给萧凡,萧凡继续打出泡泡,小宝在地上跑来跑去,开心地抓泡泡。
“姐,是张请柬!”
“诚挚邀请您出席詹宁、林雨桐订婚喜宴。时间,本周六,晚上18点。地址:江城市,江南一路,威尔斯顿酒店。”
小棠抬头,观察箫晴天的反应。
箫晴天低着头,陷入回忆。
四年前林雨彤递给她的,也是这样一张请柬。他们终究还是订婚了,连酒店都没变。
四年前的我真是可笑啊!
箫晴天抬起头,看着玩耍的儿子、侄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姐,你要去吗?”小棠问。
“我去就太煞风景了。”
“人家邀请你去呢!”小棠疑惑。
“他这哪是邀请我,这是示威,是来恶心我的!也好。”箫晴天看了一眼儿子。
“什么好?”小棠好奇。
“不用管别人,我们过好自己就行了。”箫晴天深呼吸一口。
“妈妈,你来打泡泡,我跟哥哥一起抓!”小宝喊。
“好!妈妈来咯!”箫晴天对着儿子绽放一个笑脸。
周三下午,黑色迈巴赫在市中心一家高端婚纱、礼服店门口停下。
詹宁从车上走下来,门口两个穿旗袍的美女立刻迎过来。
“詹二公子真是气度不凡啊!”
“您比传闻中还要帅!”
两个美女一路夸奖,很快将他带到一个偏厅。
“詹宁,你来啦!”
林雨桐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快看看我挑的这几件,你觉得哪件最好看?”
林雨桐指着七八件精美的礼服说。
詹宁看了一眼,“都好看。”
“你这样说可一点帮助都没有!”林雨桐撅起嘴巴。
“詹太太,这样挂着确实是不好比较,您可以都试一遍给詹先生看看效果。”
导购一句话听得林雨桐喜笑颜开。
“好,那我都试给你看看,待会儿你可不能敷衍我。”
詹宁耐着性子等待。
几分钟,帘子拉开,林雨桐身穿一件重工的白色旗袍出现在眼前。
精美华贵的珠饰衬得人光彩夺目。
“这件是我们新到的旗舰款,上面所有的刺绣和珠饰都是手工做的……”
导购悉心地介绍,詹宁却走神了。
他脑中想象着箫晴天穿这一件的样子,太美了,不自觉露出笑容。
导购和林雨桐相视一笑。
“先生,您是喜欢这一件吗?”
詹宁根本没听见。
他想起了四年前,箫晴天来找他,问他:“你能不能不要跟林雨桐订婚?”
他回答,“不能。”
其实寄给她请柬,心底还有一份期待。期待她能跑来,再问一遍这个问题,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给出肯定的答复。
怪自己当时年轻气盛,为什么要跟她赌气呢?
箫晴天包容性很强,对身边的人没什么要求。与家里严苛的氛围相比,詹宁在她身边放松多了。
大学与箫晴天的恋爱时光成了詹宁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其实家里一直是反对的,尤其是母亲沈雅珺。
詹宁大三的时候,林雨桐刚上大一。她的学校离得不远,隔三差五跑来找詹宁,屡屡碰壁之后,去找了沈雅珺。
沈雅珺直接对儿子说:“听说你跟那个箫晴天在谈恋爱?分了吧,你们不合适。”
詹宁回答:“我不会跟她分手的。”
沈雅珺说了几次,后面干脆不管了。心想,年轻人第一次谈恋爱都这样难舍难分,等他们过了新鲜劲,说不定自己就分了。
詹宁大学毕业了,父亲让他去星耀从底层开始轮岗,先磨炼一两年,以后好交给他管理。
初入职场,要学的很多,父亲给他找了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亲自带他,他也学得认真。
詹宁开始忙起来,而这时箫晴天还在念大四,每天忙着赚钱、写毕业论文,两个人从此见面少了很多。
詹宁不知道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有了隔阂,可能是林雨桐的掺和,也可能是沈雅珺的游说。那些反反复复的争吵,最终导致信任的瓦解。
最后那次争吵,他跟着师父谈下了一个大项目,父亲也表扬了他。他兴高采烈地约箫晴天庆祝,箫晴天支支吾吾推脱了。
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最后终于接通。他听到对面环境嘈杂,觉得不安。
“你在酒吧?”
“在哪个酒吧?”
电话被挂断,再也打不通。
詹宁疯了,他找了薛杨、高宇翔、谢诚,甚至找了他大哥詹琰,发动很多人一起,全城的酒吧广撒网搜寻箫晴天。
所有人拿着箫晴天的照片,挨个酒吧搜寻,终于在市中心的“蓝夜”找到了箫晴天。
是大哥詹琰的人找到的,詹宁过去的时候,箫晴天已经神志不清,在詹琰的车里躺着。
据说,人是从几个男人手里抢下来的。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两个男人架着从酒吧出来,被詹琰的人迎面遇上。
几个带走箫晴天的男人被打得只剩一口气。
詹宁带她找了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箫晴天一睁眼,就看见詹宁坐在床边。
“詹宁,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
“头好痛。”箫晴天坐起来,被子滑落,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她一把抓起被子捂住胸口。
“詹宁!你,你趁人之危啊?”
“你的衣服脏了,我送去洗了。放心,没碰你。”
詹宁严肃地看着她:“我如果昨天没有赶到,你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吗?”
“你如果落到那几个男人手里,后果你能承受吗?”
箫晴天努力回想,她想起来昨晚被两个男人拉着喝酒,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可是她明明只喝了一杯,怎么会倒?她自从十八岁以后,就经常陪父亲喝一点,她酒量不错,就算是一杯白酒也不会醉,何况那是一杯啤酒。
“我肯定被下药了!”箫晴天手指都在颤抖。
“酒吧老板说,你在那里唱歌已经有一星期了。你为什么要去酒吧唱歌?你缺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这么爱钱吗?”
“箫晴天,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能不能自爱一点?”
“去酒吧唱歌就是不自爱?”
“你是少爷,你是贵公子,你怎么会了解我的难处?”
詹宁只记得那天吵得很凶,箫晴天气得把他赶走了。
从那天开始,詹宁就买通了她的室友付婷婷,每天向他报告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