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画蛇添足
可当何雨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边，何大清直接来了个大喘气。
“不过，说起来，我也算是给他们一家老小能出去，帮了个大忙。”
“。。。。。。。。”
何雨柱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累了，毁灭吧。
看着何雨柱没什么反应，何大清又开始说了起来。
“虽然我没有直接帮他联系路子，不过，我把当地的三教九流的‘生意下处’和‘长春会’的切口都告诉他了，让他能有辙去想。”
（生意下处，指跑江湖的老合的聚集地、集体住所。而长春会是指当地的老合们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个类似于“演员协会”的一个组织。注：两个名词皆出自连阔如老先生的《江湖丛谈》。）
“所以，他就给你这么多东西？”
何雨柱听得，有点像评书似的。
讲真的，这比小说还小说好不？
哪有只是说了几句，还不亲自下场，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回礼”？
而何大清却是很肯定的点着头。
“对啊，老厂长还是很懂老礼的。知道‘宁舍一锭金，不舍半句春’，我都教他切口了，他给我点‘拜师礼’，有毛病么？”
不过，接下来，何大清还是解释了一句。
“老厂长是在确定能跑了之后，才悄悄的给我这些的。按他的话说，反正还有好多也带不走，便宜了那些王八蛋，还不如送我点呢。”
“嘶~~~~”
别问，问就是何雨柱牙疼了。
电视剧里，娄半城跑路的时候，用卡车装家当，何雨柱在后世看的时候，就十分的“羡慕”。
现在，又出来一个拿文玩古董不当回事的。
行，文玩古董不当回事，可能是形势所迫，不好带。
那金子呢？
要知道金子这玩意，从古至今都是硬通货。
尤其是像戒指啊、耳环啊、金镏子啊这种戴在身上也不占地方的，更是受欢迎。
君不见后世那些哪哪的“大哥”，一旦起来了之后，脖子上总会带条金链子。
你以为那是在装逼？
错。
只有那些为了装逼买的“赤金”或者“铜金”的那些，才是真正的装逼。
其他的，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跑路的时候有个盘缠。
得，何雨柱也不想了。
别管是人家真的带不走，还是为了“答谢”何大清，反正，现在东西不都是落手里了嘛？
“那你这些年，尤其是断了书信之后，就一直在邢台那边的厂子上班？”
“嗯。”
何大清点点头。
“我从跟小白去了保定之后，我待了一年就离开去了沧州。然后，又从沧州到了德州，搁德州待了小半年，感觉离家有点远，就去了邯郸。最后，才在64年去的邢台。在邢台的厂子这么一待，就是16年。”
说着，何大清也有点唏嘘。
不过，何大清还是把话说完了。
“去年，听厂子的领导说要改制了，而且，上面也要发文了，除了一定级别可以干到65，剩下的，60就得退休。我一合计，我去年的时候，就算按虚报的年龄，都已经65周岁了，就更别说我实际上都67了。而且，外面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
说完，何大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紧跟了一句。
“柱子，你放心，这些年，我在外边绝对没有什么乱事，不会耽误你的。”
因为，何大清知道。
他的两个孩子，何雨柱和何雨水，能发展到今天这样，实属不容易了。
而且，都有望再上一层楼。
甚至，孩子的孩子，以后，也是有着光明的未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属实老了，想家了，想落叶归根了。
他也不想回来打扰孩子们。
“看你这话说的。”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其实，何大清的意思，何雨柱懂。
可不管怎么说，何大清也叫何雨柱的爹。
何雨柱还是会承担起应尽的义务和责任的。
不过，何雨柱不想说这些而已。
干脆，何雨柱也就换了个话题。
“那这么些年了，你就没有再找一个？或者，收几个徒弟？”
“没有。”
虽然，何雨柱换的这个话题，有点像撵何大清的意思似的。
不过，何大清还是知道何雨柱的，也就没在意的摇了摇头。
“要说搭伙过日子的，倒是找过了。不过，那也是为不让外人起疑心而已。回来的时候，都断了干净。至于徒弟话。”
说到这，何大清有点小骄傲了。
“这些年，管我叫师傅的有一堆，想管我叫师父的，也有不少。可是，我叫徒弟的，一个没有。”
何雨柱对于何大清后半段说“徒弟”的事，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何大清嘴里的“都”。
“不是，爸，你到底在那边跟多少人搭过伙？怎么还用上‘都’了？”
“这。。。。。”
发现自己说漏嘴的何大清，面无表情的脸上都罕见的呈现出来尴尬的表情。
“嘶~~~~”
看着何大清的样子，何雨柱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老头，你说实话，想当初你跑路，不会真的是因为想跟那个白寡妇走，所以才编出来一堆的理由来骗我吧？”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看着一脸怀疑的何雨柱，何大清急了。
本身就有点上了年纪，口条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利索了。
再加上现在一急，更不利索了。
“不是”了半天，何大清也没“不是”出个所以然。
何雨柱那何大清这副样子，怀疑也就消了个大半了。
“行啦，老头，逗你的，你看你还急眼了。”
“呼~~~”
何大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面带严肃的说道：
“柱子，虽然现在外面差不多了，而且你也算身居高位了。不过，这件事以后就烂肚子里吧，对你以后发展不好。”
说着，何大清突然想起来了。
“对了，柱子，以后你们单位的人要是问起我来，就说我是邢台的xx厂退休的老食堂主任。我在那边的时候，已经把经历都“洗”过了一遍，我现在，任谁查都是家世清白的老厨子。”
这下，何雨柱沉默了。
对于何大清能“洗底”，何雨柱是没想到的。
说实话，何大清这么一“洗底”，根本就是在“画蛇添足”。
原本，就按何大清说的是真的，当过那个谁的家厨。
可能，在“剧情”里，算是有着“致命”的危险。
可现在，就这点“黑料”，对于整个何家来说，或者对于何雨柱来说，根本不算是个事了。
反而，“洗底”一旦被查出来，那就是“黄泥落在了裤裆里”了。
现在，何雨柱只能默默祈祷。
希望何大清“洗底”能洗个彻底吧。
唉~~~~~
“好，我知道了。”
何雨柱决定了。
回去之后，立马找人按何大清的“经历”去走访调查。
看看有没有机会去“查缺补漏”。
在后世，何雨柱刷短视频的时候，曾经刷到过，一群80后和90后，在吐槽他们小时候的父母是怎么教育他们的。
现在，他们都三、四十岁的人了，他们父母那些六、七十岁的人又是怎么教育他们的。
简单点说，就是两代人有代沟。
在通俗点说，就是因为两代人所经历的，和所见识的，外加所接受过的教育以及认知的不同，所造成的面对事情处理的方式不同。
那时候，何雨柱就在想，幸好他这个标准的90后，有个开明的父亲，根本没有这些问题。
可没想到，穿越之后，何雨柱竟然在47周岁的时候，遇到这个问题了。
知道何雨柱现在面对着满桌子的美食，和欢闹的众人，只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吃着、喝着，说着、笑着，是种什么心情么？
那简直比关小黑屋还要难熬。
好不容易，散场了，回家了。
可何雨柱还是不能放松。
因为家里，还有四个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的人呢。
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趁着石晓娜洗漱，孙师傅出去遛弯的时候，何雨柱给在邢台的一位过命的战友打了通电话。
用了一个“怕当爹的在外面这么些年有私生子”的名义，求战友帮查一下何大清。
接下来的时间，也就是等待了。
还行。
何雨柱还算上的是豁朗的一个人。
等待的时间，没有让何雨柱有什么异常。
每天，依然是该干嘛干嘛。
不是有句老话嘛？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虽然，这句老话有点不贴切。
不过，也算是“略有相同之处”啦。
感谢这个时代没有比你还要了解你的“行为大数据”吧。
同样感谢这个时代没有遍布大街小巷的“天眼系统”吧。
短短五天，距离何雨柱回学校还有一天的时候，邢台的那位战友回电话了。
开头第一句话就是“老何，没想到你家我叔年轻的时候这么花啊。”
？？？？？
说实话，任谁也想不到调查的结果，竟然是这个啊。
趁着何雨柱还在发懵的时候，战友那边，开始了。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你家我叔可真可以啊。从京城那边开始，就跟着一个寡妇搭伙过日子的跑去了保定，没想到到了保定，就又跟别人看对眼了，跑去了沧州。从沧州又勾搭上了一个，跑去了德州。嗯，德州这个短，也就半年，就跟人又跑到了邢台。这回好了，你家我叔这回十好几年没动过地方啦，只不过这回是换人而已。”
“。。。。。。。。。。”
面对着战友的调侃，虽然何雨柱只是通过电话在跟战友沟通，可那也让何雨柱面露尴尬了。
可战友那边根本没打算放过何雨柱。
“说真的，老何，这也就是你家我叔是丧。。。。。咳咳。。。。”
本来，战友那边是想说“丧偶”或者“丧妻”的。
不过，想起来走的那位，是何雨柱的母亲，也就改口了。
“我叔是单身，而勾搭的，也是单身，要不，就你家我叔这样的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声上，真有点不好。”
一听战友说这话，虽然何雨柱满头黑线，可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忍着一口气，开口了。
“行，谢了哈，等有时间你过来，或者我过去的，一起吃饭。”
得，既然何大清那边没有“露底”，何雨柱也懒得去说什么“私生活”的事了。
毕竟何大清是在电视剧里，都能在晚年回到四合院里的时候，去勾搭娄小娥她妈谭夫人的存在。
现在，勾搭点“搭伙过日子”的，已经算轻的了。
“无事一身轻”的何雨柱，收拾好心情，第二天，就回学校报到了。
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升职。
是的，升职。
虽然，何雨柱婉拒了留在总后那边的任命，回到了学校。
可是，学校这边还是给何雨柱升一级。
虽然，从岗位上来说，何雨柱就算现在升了一级，可还是排名算是中下的副院长。
可是，级别却是实打实的升了。
从原先的11级，现在，升到了10级。
每个月，啥都不算，就光级别工资，就已经达到了217块每个月。
何雨柱默默的用军衔套了一下级别。
不套不知道，一套吓一跳。
就算何雨柱现在按带“准尉”和“大尉”的24级套，都已经肩膀带星了。
换句话说。
假如，88年，重新授衔的时候，何雨柱还是现在的级别和现在的岗位。
那，何雨柱妥妥是重新之后的第一批肩膀上扛星的。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何雨柱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什么总后的办公室主任。
什么半年之后的总后的副职。
都拉倒吧。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坚持6年而不被调走。
或者说，等过几年，大裁的时候，何雨柱怎么才能不进裁人名单里。
不过，何雨柱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因为，他现在守着学校，还是有点自信不被裁的。
毕竟，他现在，小名不计，算是“军事后勤学”的“半个祖师爷”。
而且，还是参加过实战的“半个祖师爷”。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不管是教“军事后勤学”的，还是学“军事后勤学”的，都能算是他的“徒子徒孙”。
就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还能被裁？
这可不像总后那边的办公室主任或者副职一样，下去了，还有一堆人能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