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族和魔族真正的关系
厄鎏乸的五只眼睛同时眨动，那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他的目光凝视着脚前的深渊，仿佛在回忆久远的往事，片刻后，他才回答黄埔驷的疑问，
“无人知晓深渊的来历，也无人知晓深渊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人们只知道一旦坠入深渊，就再也无法回到人间，于是人人都对深渊避而远之。
然而，深渊却宛如拥有生命，它在自然生长，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犹如神明在大地上留下的创口，
若未得到满足的养分，它便会无休止地扩张，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人们对如饕餮般贪婪的深渊充满恐惧，他们开始尝试各种方法，最后发现用活人祭祀可以减缓深渊扩张的速度。
在这个经验的基础上，经过无数次的实验，人们发现深渊以两种事物为食，一种是善，一种是恶。
而且，人们还发现，越是强烈的善、越是极端的恶，越能满足深渊的欲望。
于是，从此以后，人们就划分为两个种族，一个是人族，一个是魔族，分别负责生产善和恶。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人族和魔族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听完厄鎏乸的话，黄埔驷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人族和魔族竟然是同一个种族。
黄埔驷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厄鎏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家伙都不像人类啊！
但是，从之前厄鎏乸没有伤害自己这一点来看，对方可能真的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是说厄鎏乸讲述的故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可信度并不低。
“你让我缓一缓。”黄埔驷如雕塑般呆立在原地，在他的脚前，是深不见底、宛如黑洞一般的深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次没有头铁到使用灵识窥视深渊，而只是用自己的肉眼观察。他只看到了黑，无边无际的黑。
恍然之间，他记起来独孤潜是可以使用深渊力量的，这令他感到无比诧异。
如果说人族和深渊是完全对立的关系，那为什么独孤潜可以使用深渊的力量呢？
黄埔驷试探地提出自己的问题，
“按照你的说法，人族和深渊水火不相容，那该如何解释独孤潜可以使用深渊的力量？”
“呵呵，黄埔驷，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深渊并不排斥人族，它的扩张很可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人族和魔族的反抗才是在违背自然定律。”
黄埔驷的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厄鎏乸的这番话，他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难不成人想要活着还有错了？
厄鎏乸没有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
“黄埔驷，既然你杀掉了独孤潜，那就应该代替独孤潜继续履行守护人族和魔族的责任。”
“等等……”
黄埔驷深吸一口气，等把乱成一团的思绪一股脑儿地推到一边后，才把自己的问题抛出来，
“为什么我要代替独孤潜做事？魔族怎么样我无所谓，我只会拼尽全力守护人族。”
“哦……那好吧，如果你守护的方式是暂停深渊的扩张，那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能坐享其成我更高兴。”
厄鎏乸笑了一下，又说道，
“那现在继续告诉你下一个信息，天选之人到底是什么！”
黄埔驷顿时来了兴致，他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赖正义系统的恩赐，对于系统，他自然是感恩戴德，但同时，他也对系统为何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充满了好奇，如今，他终于捕捉到了一丝线索。
“据我所知，唯有心地善良、正义凛然之人，方可成为天选之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刚刚也说了，独孤潜乃是天选之人，难道坏事做尽的独孤潜也是好人不成？”
黄埔驷冷笑道。
“嘿嘿，黄埔驷，你可曾真正了解过独孤潜的一生？”
黄埔驷沉默了，他今年已然一千五百岁，和成名上万年的独孤潜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再加上修仙者大多一心求道，对历史并不关注，所以他对独孤潜的事迹知之甚少。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翻阅一下独孤潜初为人族皇帝时的那段历史，你会发现这家伙在如何治理人族方面，犹如繁星般璀璨，有许多值得你借鉴的经验。”
“呵呵，有机会我会的……”
黄埔驷的语气有些寡淡，他仍旧无法相信被自己讨伐的暴君，在上万年前是一位明君，但他也真的被厄鎏乸说动心了，他打算再次回到王城时，一定要好好搜索一番关于独孤潜的史料。
说起来跟随自己一起讨伐独孤潜的修仙者中，好像就有因为独孤潜的同辈人，或许可以从那位前辈身前获得信息。
“好了，黄埔驷，既然你现在无意跟我合作，那我们就此别过。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对话，因为这些信息与你接下来的命运有很大关系。
同时，如果以后你明白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对抗深渊的话，可以到魔族来找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欣然接受你的合作请求。”
厄鎏乸说完，五只眼睛同时射出黑光，如五支黑色利箭，将黄埔驷紧紧笼罩。下一秒，黄埔驷便重新出现在议事宫殿之中。
他看到天水仙姬等人的眼睛恢复了神智，然后用灵识观察了一下头顶的太阳，发现从他进入深渊的领域后，时间竟然没有出现任何变动。
时间静止？这种能力匪夷所思，以至于黄埔驷宁愿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罢了。
可是……他好像真的很不了解独孤潜这个人呐。
“诸位，忙了这些天，大家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管其他人是否想要继续留下来，黄埔驷直接下达逐客令。
很快，这座恢宏宫殿变得冷清起来，雕龙画凤的皇位上，黄埔驷闭目养神，他在脑海中想象独孤潜坐在这里的画面。
可无论他怎么想象，都无法创造出一个具体的画面。
太模糊了，他对独孤潜的了解只有暴君这个标签，至于独孤潜在这一万年里面真正做了什么事情，他根本没有一点儿头绪。
黄埔驷叹了口气，他走出宫殿，然后飞到高空，凭借灵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名留着长辫子的太监。
或许问一问独孤潜身边的人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