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出发救火
第二天早上，白佳梅精准地搭乘早班地铁到达目的地。拉着行李寻找机场登机办理柜台的时候，她有严重的错觉，仿佛在某个转角，朴贤珠会突然出现打招呼。她有点茫然地看着柜台前排队的人群，思索了片刻，就也加入队列中。等拿到了登机牌，白佳梅又再次有了出差的实感。她低头仔细看着登机口和安检区的数字，旁边传来秦贝贝的声音：“登机口改了，估计这次不能直接廊桥跑上飞机。”
白佳梅抬头看向上方棚顶的透明玻璃：“你来了？”
“怕迟到，没想到还是比你晚一点。”秦贝贝惋惜地跟她一样抬起头看着玻璃外的天空：“今天天气不错，不会延误大概也不会提早。”
“走吧。”
这次跟上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白佳梅和秦贝贝都没有带电脑，只是简单背着装有私人物品的小包，并排着走向安检区。
安检很速度，登机口也不难找。
秦贝贝主动地去买了两份早餐回来：“没想到你也没把电脑背在身上……”
“谢谢。”白佳梅接过其中一份早餐：“要不是懒得提前化妆，我连包都不想背。”
“极致摆烂。”秦贝贝在她身边坐下，托着腮：“有留意到吗？这次的机票没有定回程票。”
白佳梅掏出手机，认真看了很久：“不是一直都不订回程票吗？”
“虽然说是，但也不一定……”秦贝贝向白佳梅展示了她和容盈盈的对话框：“金总之前早就说好是一周回来一次，上次是为了不让我们偷懒才故意不说。但这次，是真的被取消。”
“能怎么办，凉拌呗。”白佳梅无奈摊手：“谁让这次闯祸的是铁板关系户。”
“yim姐给我揭秘了，吕天逸是吕总的儿子……”秦贝贝还没说另一个人的名字，白佳梅就抢着说：“蒋是另一位老总的女儿是吧，长得有点没找到老爸的影子。”
秦贝贝摇晃着一根手指：“不不不，蒋莎娜不是女儿，是小三，方总的。”
白佳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小三？！方总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直接把情人弄进公司。”
“yim姐去人事部翻过档案，入职手续、简历审查、面试流程统统都非常合规。人事部是在第二轮的时候才被打招呼说哪些人必须进。再说，这两人都是海外正规大学毕业，也确实符合公司当时的招聘要求。”秦贝贝若有所思地说着：“也许从公司有扩充团队意向开始，领导就布局这两人进来吧。那天开会的时候，我瞧着陆总也是知情人。”
白佳梅没接话。她抬起头盯着登机口闸门上方的显示屏。终于，航班信息和到达地都出现了。她松了口气：“走吧。这两人就算没有后台，也能凭实力进公司…你没挖到她们闯祸的信息吗？”
秦贝贝拉着白佳梅排队：“别提了。小齐的嘴巴像是上了锁一般，无论我怎么哄怎么烦，她就是不吐一个字。”
“那她有没有说‘等你来了就知道了’之类的话？”白佳梅把话说出口，就被自己逗笑了。怎么有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秦贝贝叹了口气：“小齐的态度是怎么敲打都不肯多说几个字。也不知道是金总下令还是说她也对我们生气了……都不给我垂死挣扎的机会。”
白佳梅苦笑着，拉着对方上了摆渡车。
这一次的航程，两人都非常默契地选择盖上蒸汽眼罩睡觉。
下了飞机，秦贝贝把手机铃声设置打开到接近最大。
白佳梅熟练地从传送带拿下两人的行李：“不知道这次陈师傅是不是还板着脸孔在外头等我们出去。”
“手机到现在还没响，你怎么看？”秦贝贝向白佳梅展示着手机相关页面。最新记录也就昨天下午被标记为‘外卖’的号码。
白佳梅却转变话题，打断秦贝贝原来的思路：“我们把东西收拾好，方便等会直接到工位。陈师傅的电话，他不打来我们也得打过去。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要面对，不是吗。”
秦贝贝也不急着打电话。等彼此都收拾好物品和心情，她才拨通了陈师傅的电话。
电话里的陈师傅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猴急火燎，反而是一副闲适懒散的态度：”自己找来p2停车场，慢慢过来就能找到我的车了。”
“陈师傅，”秦贝贝和白佳梅边走边找停车场，还抽空问：“这次不赶时间吗？”
“嘿，这个我可管不着。”听筒里传来外套和座椅皮套摩擦的声音：“反正晚了，公司是记录你们缺勤、旷工，又不是我要被扣工资。小丫头们慢慢找吧。”
电话被挂断。
白佳梅接收到秦贝贝射来可怜兮兮的目光。她本来想假装没看到，没想到秦贝贝直接上手拉了她一把，说：“从陈师傅就开始了……”
“那我们就赶紧找停车场吧。”白佳梅用力晃了晃脑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坐限定体验卡吗？！”
从到达大厅到停车场，再到找到陈师傅的车，她们花了接近三十分钟。
在寻找的时候，秦贝贝给陈师傅打电话，被挂断。她甚至给小齐发消息，希望得到陈师傅的车牌号码相关信息，直到她们坐上了车后座，小齐依然没有给她任何的答复。
车走在路上，很平稳…也，很匀速地偏慢。
陈师傅不停地通过后视镜偷看她们。她们却一点也没有催促陈师傅的话。
最后，陈师傅终于熬不住：“小姑娘，不催着开快点嘛？今天的路况和天气很适合加速。”
秦贝贝微微一笑：“陈师傅，您按着习惯走。我们还是有点不催促的默契在身上呢。”
“我还以为你们在机场会催着让我去接，现在会一直不停地催着开快点……”陈师傅打开了车载音响：“换点歌听，我也好加点速。”
车速明显一点一点在增加。白佳梅和秦贝贝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等着陈师傅继续说话。
果然，陈师傅继续聊：“原来老祖宗说的话真的很对，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你们跟他们真的非常不一样。”他通过后视镜和白佳梅对视：“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表现实在是太好了，不管是不是装的，陈师傅都特别喜欢。想着再来的人应该都不坏，第二次也屁颠屁颠到机场那门口去接…没想到，接了两个祖宗。”陈师傅看着前方一望无车的宽广大路，一只手搭在仪表盘上敲着节奏说：“女的，指使人办事熟练得让我觉得自己是她雇的小工。男的稍微正常一些，甚至还懂一点点礼貌，但也就矮个子里强行拔高。”
白佳梅想着找机会切入详细问问，却又被秦贝贝抢了前：“陈师傅，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同事太紧张了？！”
“嘿？！紧张？！”陈师傅夸张地笑了：“你俩现在的状态才叫紧张。第一次直接把你们带到公司办公区那才叫紧张。他们俩算什么紧张…大小姐一脸拽得二百五，大少爷懒散得压根不是来上班。最近不是流行一个词，叫什么松弛感嘛。他们就是了。”
车速渐渐地慢了下来，陈师傅把车子滑到路边，最后停下：“前面就到公司了，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等会我直接带你们到工位。这刚好是园区监控拍不到的位置，要拿东西赶紧吧。”
白佳梅淡淡地回答：“直接上公司这个结果我们猜到了，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您直接开进去吧，谢谢您。”
车子再次启动，把她们再一次送进灰色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