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猛将归心,策反唐周
春风拂过皇城的青砖碧瓦,带来了一丝暖意,也带来了几分生机。刘辩身着锦袍,腰悬玉带,步履从容地引领着项习穿越重重宫门,来到了这片平日里只有东宫宿卫操练的校场上。项习紧随其后,甲胄铿锵,他的目光坚毅,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少羽,孤所言之猛士,绝非泛泛之辈,其武艺之精湛,足以令天下英雄侧目!汝可有与之一战之勇气否?”
刘辩边走边说,语气中既有对即将到见到之人的期待,也暗含着对项习的考验。
项习挺直腰杆,神情恭敬而又坚定地回应道:“末将出身卑微,承蒙殿下信任,心中唯怀感恩。无论对手何其勇猛,末将必竭力以赴,不辱殿下之威。”
校场上,尘土飞扬,几名东宫宿卫正在操练,呐喊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
两人正交谈间,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抬眼望去,只见典韦面带欣喜,正疾步向刘辩走来。其身后紧跟着两名身着太子卫率袍甲的壮汉,转眼间,三人已至近前。
典韦率先抱拳躬身一礼:“末将典韦参见殿下。”
另外两人顿时单膝跪地,抱拳俯身,言语中带着激动和感激。
“属下黄忠,字汉生(吕布,字奉先),叩见太子殿下!今得瞻仰殿下圣颜,诚三生之至幸也。倘殿下有命,属下必肝脑涂地,不敢稍有懈怠。”
刘辩快步上前,双手分别搭在黄忠和吕布的臂膀上,真挚地说道:“两位将军无须多礼,速速起身!孤未曾咨诹卿等之意,遽请父皇降旨,迁尔等至雒阳,使两位离乡背井,疏远亲族。此孤之孟浪也!”
刘辩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歉意,他扶起两人,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位绝世猛将。
此时的黄忠正值壮年,他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眼睛深邃而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智慧。头发和胡须修剪得整齐,黑色的发丝中夹杂着几缕银白。整个人像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给刘辩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
刘辩面带笑意地朝黄忠点点头,话语中充满了赞赏和信任。
“孤早闻汉升将军箭术超群,勇武非凡,今日得以亲睹风采,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孤今特封汝为太子中卫率,东宫之安危,孤全托付于将军之手矣!”
黄忠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了谦逊的表情,眼中透出一股坚定之色。他再次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郑重说道:“殿下谬赞矣,忠不过一介武夫,蒙殿下恩宠,擢拔于众,实为忠之大幸也!末将定当肝脑涂地,日夜警跸,以保殿下周全。”
此时的刘辩心中也甚是欢喜,老年的黄忠都能阵斩夏侯渊,不敢想象正值巅峰的黄汉升是何等勇猛!他伸出双手扶起黄忠,右手拍了拍黄忠的手背以示肯定,随即把目光落在旁边的吕布身上。
只见其高大挺拔的身体充满了年轻的爆发力,他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双眼锐利如鹰。黑亮的头发束成一个低马尾,随风飘扬,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
刘辩回想着原本历史上吕布的一生,心里也很纠结。既有对他勇武的钦佩,又对其自负和反复无常的性格而感到担忧。然而,刘辩深知乱世之中,人才难得,尤其如吕布这样的猛将更是寥寥无几。他沉吟片刻,终是开口:“九原吕奉先,孤可神交久矣!今日得以亲睹其面,果真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当听到当今太子的夸赞,吕布的脸上露出了自信而又略带骄傲的笑容。他微微躬身,以示对太子的尊敬,豪迈地回应到:“殿下过誉矣,布不过一介边野武夫,幸得殿下垂青,末将愿执方天画戟,誓死护卫殿下,不容他人侵扰分毫!”
眼见吕布此刻锐气逼人的姿态,刘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微微点头后。
“善,奉先之意,孤已明了!孤素知奉先神勇非凡,今特封汝为太子前卫率,日后若有外寇侵扰,奉先即当为孤之坚壁。倘若征伐逆臣,卿亦将为先锋大将,冲锋陷阵矣!”
吕布随机跪拜在地,双手抱拳,目光坚定如铁,声音铿锵有力。
“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望,某吕布在此立誓—此生唯殿下之命是从也!若违此誓,人神共弃之!”
刘辩伸手扶起大表忠心的吕布,开口嘱咐到:“英雄之志,非仅止于战场之上,更需胸怀天下,心系苍生。孤望汝能明辨是非,坚守忠义,勿因一时之快而失长久之道也!”
吕布抱拳应诺,刘辩似乎在其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坚定之色。他满意地点点头,先看向一眼典韦:“子卫与二位已然相熟,孤不复赘言矣。”
刘辩说完后,转而把目光落到一旁的项习身上,向两人介绍道:“此乃楚霸王之后,表字少羽,为孤股肱之臣也!虽年幼,其勇猛无畏,比之子卫亦不遑多让。孤坚信,岁月荏苒之际,彼必将成为我大汉之栋梁,威震四方之猛将也。”
项习在刘辩的介绍下,迈步上前,他的身姿笔直如松,脸上挂着谦逊而又不失自信的神色。他朝着二人抱拳颔首,声音坚定:“仆项习,见过两位将军。承蒙殿下垂青,赐予良机,使得习得以侍立于侧,与二位将军共谋国是,实乃习之至幸也。”
黄忠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上前拍了拍项习的肩膀。
“项将军少年英才,前途无量。吾辈自当携手同行,相互砥砺,共襄盛举。愿与将军共勉,共图大业。”
吕布亦是豪迈一笑,他看着项习,眼中有着对这位同龄人的认可:“少羽将军,布愿与君并肩而行,共赴疆场,扬我大汉之雄风。”
刘辩望着眼前四位英姿勃发的将领,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有了他们的辅佐,自己的计划便能更好地实行了。
就在这时,一身便装的胡振匆匆来到校场,快步走到刘辩面前,低头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参见太子殿下,属下胡振有要事呈禀。”
在得到刘辩的示意后,胡振继续说道:“臣等业已制服唐周,静候殿下旨意。”
刘辩心中一喜,转头与几人吩咐一番后,便随胡振而去。
穿过蜿蜒的宫巷,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庭院,这里四周被高墙包围,门口有几名便装侍卫严密把守。胡振在前引路,穿过几重门廊,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厢房前。
胡振指着厢房朝刘辩躬身说道:“殿下,唐周即在此室之内。”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刘辩顿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待两人踏入房间后,屋内光线昏暗,霉味也愈发强烈,刘辩不由用手在鼻子前轻扇几下,试图驱赶这股味道。
刘辩轻咳两声朝着胡振吩咐道:“胡振,速启窗牖。”
待窗户打开后,随着阳光进入屋内,刘辩才看清了房间里的场景。只见物品杂乱无章地堆积着,被岁月覆盖上了厚厚的尘土,到处都是霉迹斑斑。一名估摸二十几岁的男子茫然地站在中央,粗布长袍上沾满了尘土,身形略显消瘦,发髻凌乱,一双三角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过了一阵后,就在唐周心中忐忑,狐疑自己为何被人强制带到这里时,刘辩缓缓开口问道:“汝乃唐周否?孤既知汝为张角之徒,亦洞悉尔等来雒阳之图谋。”
看到唐周脸上的惊恐,刘辩猜到他此时心中所虑,出言安慰一句:“安心矣,若欲取汝性命,岂会遣人将汝带至此?”
唐周闻言,脸上神情稍显好转,他吞咽一口唾沫后,颤巍巍地开口:“未知在下有何失礼之处?敢请尊驾明示。”
对于唐周的此时的表现,刘辩也好奇起来。自己都已自称为“孤”,他是真糊涂还是装作不明白?如果是后者,那这唐周确为狡黠之辈。略一思索后,刘辩决定与其摊开了明说。
“吾乃今朝太子刘辩也,今日召尔至此,实欲赠汝一桩富贵耳!”
唐周心头一阵震荡,脸上的惊惧之色逐渐转为疑惑与不解。眼珠来回不停地转着,显然是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微微低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襟,呼吸变得急促,胸膛随着心跳的加快而起伏。片刻之后,唐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确为太子当面乎?”
一听这话,身旁的胡振不乐意了,他指着唐周怒喝到:“尔一市井刁民,安敢质疑殿下乎?”
刘辩抬手制止了正欲上前的胡振,朝着唐周点点头。唐周立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朝着刘辩行叩拜大礼:“草民唐周叩见太子殿下!”
唐周虽是市井小人,但胜在其头脑灵活,也有识文断字的本事,不然也不会被张角收为亲传弟子。再加上这些年跟着张角走南闯北也增长不少见识,他确信眼前之人就是当今太子,听其所言,自己不但不会有事,还将有一场大富贵在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唐周郑重一叩首后,急忙向刘辩表忠心:“草民愿遵殿下差遣,誓死以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