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市中寻法试气血,派内传书诉苦酸
翌日清晨,柳泾早早起身,心怀决心地前往喧闹的市集。
他此行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购买一只肥硕的大母鸡,来实验实验普通的家畜是否有用。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细心挑选,最终选中了一只羽毛丰满、体态肥硕的母鸡,满意地付了钱款,带着它返回了自己那间小院。
他用碧血剑放血时,发现被窍穴吸收的血气与昨日相比,李炳三的气血像水井里加一杯水,而杀了鸡却只加了一滴水似的。
柳泾满脸无奈,长叹一口气道:“应该是要有修为之人的精血才能真正起到显著的增加效果啊。
“唉,算了,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益,还是先吃鸡吧”
柳泾把鸡插上木棍,放在火焰上,认真地烤了烤,半个时辰过去,柳泾随意撒了些盐,就开始享用起来。
柳泾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鸡肉,随即随意地抹了抹嘴,站起身来。
柳泾又用力紧了紧身上略显破旧的布衣,做好了出门的准备。此番他出门,目的竟是去药店勒索。
与此同时,玉溪派。
玉溪派坐落于城西南一隅,门庭朴素,不似那些名门大派般宏伟壮观。其建筑风格简约,几进院落错落有致,练功场、藏经阁、议事厅等一应俱全。
这时便到了门派休息的时间。
“小溪,你这是急急忙忙去哪……”玉溪派中一位面容娇俏的师姐,眉眼弯弯地对柳溪调笑道。
柳溪抿着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甜甜地笑道:“师姐啊,我要给我哥哥送信呢,距离休沐还有很久的时日,我实在想哥哥了……”
说罢,便红着脸埋头跑开了,脑后的辫子随着跑动一甩一甩的。
柳溪无暇他顾,脚下生风,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居所一路奔去,那娇小的身影在小径上快速穿梭,带起一阵微风。
然而,在那一瞬间,由于心急,他未加留意周围环境,不慎与一人发生了碰撞。
柳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脸上瞬间布满了慌乱之色,连忙弯腰道歉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但说完之后,却依旧不敢抬起头来,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撞了谁。
而这被撞之人名为王佐,乃是玉溪派三长老唯一的孙子,在门派中向来备受恩宠。
作为先天灵海境强者的嫡孙,他的根骨却只有中下之资,如今耗费诸多资源,也不过才开了五窍而已。
王佐这时满脸阴沉,眉头紧紧皱起,冷哼一声后嫌弃地走开。
他站定身子,不动声色地扫了扫自己的衣裳,那模样好似柳溪刚刚那一撞污了他的眼,脏了他的衣,满脸都是厌恶与不满。
但他本人却未说什么,然而其身后的跟班却气势汹汹地骂道:“你走路不长眼吗!如此冒失莽撞,你这没有礼数的东西。”
“到底是不是我柳家的种,莫不是从哪抱来的野种。”跟班柳润泽满脸鄙夷,放肆地讥笑道。
这柳润泽,玉溪柳家家主嫡子,根骨中上,但柳家近两年势弱,家主仅仅是后天境巅峰,柳润泽只能依附王佐以求庇护。
柳润泽作势就要教训柳溪,此刻他心里暗讽:“这小兔崽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二长老当了真传,不过是一旁支,老爹居然让我交好她!”
而在不远处那座宏伟的宫殿中,二长老紧闭双目,动用灵视之法,远远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幕。
二长老微微低头,低声说道:“小溪这孩子自小被家族保护得很好,从未经历过什么风雨。但如今孤身一人在外的她却显得有些懦弱。”
“不过正好,既然她内心缺少坚定的支柱,等到她被欺负得走投无路之时,我就适时出现成为那支柱。
“有着她这般出众的天赋,我的衣钵想必总不会失传。”二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与算计。
柳溪被二长老细细教诲和资源培养下,年仅十岁就开了十一窍穴,马上突破到达后天境中期。
这柳润泽的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正恶狠狠地挥在空中,柳溪刹那间便敏捷地向旁躲去。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别欺负我!哥哥会保护我的的……”
柳溪眼眶中盈满了晶莹的泪水,那泪水止不住地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她抽噎着,立刻朝她的独立小院拼命跑去。
王佐见了此幕,满脸的不屑,嗤之以鼻。他心里暗暗想着:“哼,不过是个被宠坏的丫头,空有一身天赋,却如此懦弱胆小,真是浪费!”
微微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浪费这天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到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嫉妒。
此时柳溪正坐在桌前,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抽泣地拿起笔,那只握着笔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写道——
“虽然几个师长会看着我,但只有二长老保护我,但他却不能一直保护我,那王佐和柳润泽真讨厌!我好想你啊哥哥…”
“对了,我把二长老给我的五个小还丹留了三个给你,听说用钱都买不来呢,还是因为我是真传。”
“哥哥你赶紧吃了,对你有好处的!我会有更多机会得到的!”写完就封好信,连同一布袋交给信吏去了。
另一边,柳泾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药店门口,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狠狠地踹飞了药店那破旧的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在街道上回荡开来,巨大的声响让周围过往的行人都惊吓到了,纷纷驻足侧目,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本来在药店里的人看见有人闹事,就迅速四散而逃了,看热闹不要紧,看热闹挨一身打就不划算了。
“谁啊,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吗!”伙计听到巨响,立马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嘴里还大声叫嚷着。
然而,当他看见了柳泾那冰冷如霜、仿佛能将人冻住的目光时,嚣张的话语瞬间哽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