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只老虎》歌舞比赛
大胡子浑身没了力气，一屁股坐下，拍了拍殷岚的肩膀，“老弟，害死哥哥啦。”
中年女人也是愣了愣，随即苦笑一声，“这是命。”
殷岚收回了惊讶的情绪，说道：“我以为你俩会合伙打死我。”
女人想了想，摸出来一根烟点上，组里有男人开口要。中年女人看向他，“你是男人？”
是男人怎么不报名？
“等我死了过来掏我的尸吧。”
大胡子摇头，“有个毛尸啊，都是血水。”
殷岚凑到女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女人咳嗽了下，看着他。
“相信我。您是音乐博士，应该知道孩子唱歌的状态，初学者的发音方式。”
女人点头，“好，就当做死前的发泄吧。”
“姐你叫什么？”殷岚问她。
女人乐了，“怎么？”
“我得知道我敬佩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殷岚笑。
女人乐了，“我姓展，展涟涟，涟漪的涟。”
“好，你准备一下。”
殷岚扭转屁股看向大胡子，“大网红，看过美女直播么？”
大胡子一瞪眼，“血气方刚老爷们，偶尔看看不丢人吧。”
“你身体柔韧好，学她们搔首弄姿，问题不大吧？没问题，你俩就能活。”
大胡子瞪大了眼睛。
殷岚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小会。
“叮”的一声。
“十秒倒计时，音乐起。挑战者准备。”
两人走到规则制定的空白区域。
展涟涟深深吸了口气，峰峦叠翠，蔚为壮观。
大胡子双手掐腰，挺胸抬头收腹提臀。
生死在此一举。
反正都上台了，死就死吧。
就照那小子说的来。
音乐起。
前奏如约而至。
展涟涟的烟嗓直接成了破锣嗓子，而且还撕心裂肺。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
一直没有尾巴，真奇怪——”
那声音跟嘶吼没有任何区别。展涟涟一个有气质的中年女性，摇头晃脑，自信满满，唱出来的却是这样孩童般的粗糙声音。
另一边的舞台中央，大胡子扭腰甩腚，搔首弄姿，学老虎学成了猪头。
他还异常的投入，撩大腿，摸着水桶腰。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他专业。他那肥厚的大嘴唇还时不时做出小老虎的威猛“嗷呜”状，还学着老虎下山半蹲在那，扭来扭去。
“好像一只肥猪啊。”
本来大家都在异样的氛围下憋着笑，不知道谁说了这一句，就有心宽的笑了。
继而零零散散的笑声传出来。
这首内容简单，旋律反复的童谣儿歌很快结束。
短短两分钟多一点的内容，一个唱出了汗，一个跳出了汗。
“叮。”
“橙光组一分钟准备，开始。”
橙光组派出来一个瘦高白皙的大男生。或许是因为对比，他的舞姿多了些老虎的威猛，而且不得不说，那有些害怕的颤音，颤的还挺有水准。
大胡子羞臊的满脸通红，坐在那抱着膀子不说话，谁看过来他就瞪回去。
展涟涟坐回圈子里，脑袋低垂，双手捂脸。
殷岚没有理大胡子，转而坐到了展涟涟身边。
展涟涟头也不抬，“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殷岚没离开，说道：“姐，要不，你给我一巴掌？”
展涟涟仍旧不抬头，“是我们做的不达标，还是会死么？”
殷岚笑着说道：“应该是过关了我保证。所以，我是来道歉的。”
展涟涟“嗯”了声，“为什么道歉？”
“在过去，我认为，你宁肯死，也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用这副嗓子唱歌吧。”
展涟涟猛抬头，第一次看殷岚一样看着面前的少年。
殷岚说道：“你的气质，谈吐，胆识又能这样付出，称得起‘能屈能伸’。”
“油嘴滑舌。”展涟涟抬起了头，红了眼眶。
毒沙哑的嗓子是她一生的痛，今天又毫无形象的嘶吼，她确实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觉得自己为了活着，放弃了之前的尊荣和骄傲。
这小子过来说上几句话，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殷岚抬起头，看着又一个上去载歌载舞的小姑娘，淡淡说道：“毒坏了烟嗓又怎么样？一展歌喉，照样震惊全场。
只懂唱歌有什么用？要会揣摩人心。”
接下来的其他组，不是帅哥就是美女，都是能歌善舞的年纪，又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歌。
大家都认为虽然不是最好的，起码有个垫底的。
其中几个甚至不输于那些明星，嗓音空灵的，舞姿优美惟妙惟肖的。
参加歌舞比赛也是能拿名次的。
结果，
半个小时过去，，“叮”的一声中，九人成为了一摊血水。
紫光圈胜出，大胡子和展涟涟侥幸存活。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其余六组里的聪明人都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或者是想反了。
现在想想，紫光组是出现弃权的，后来是大批量弃权，然后石头剪刀布赢了。
这次的童谣比赛又是，两个让人捧腹的表演，别说及格线了，出丑都差不多。
反而赢了。
有人觉悟有人沉吟有人还是一头浆糊的时候，又是“叮”的一声。
众人齐齐看向大屏幕。
“看我干什么？没见开门了么？”
殷岚撇撇嘴，看向那边一扇缓缓打开的门，芷瑶到了他身边，说道：“前面是我们的学生餐厅。”
殷岚才想起来，芷瑶说过这里是根据她的学校建模。
“那边是学生餐厅？那咱们现在这里呢？”
芷瑶说道：“一些重要场合，餐前讲话的地方。”
大胡子跟在后面，“我感到浓浓的不适，浓浓的啊。”
展涟涟恢复了淡定和优雅，跟金丝眼镜男并肩走着。
没有时间限制，众人走的还算得体，没有拥挤，即便是最后知后觉的人也知晓了敌人不是身边的人，而是见不到的规模，彼此间也没了那股生疏和戒备。
只是像劳作了一天的工人麻木，疲惫。
“好香啊。”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看见面前的学生餐厅里，那几十几张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
荤素搭配六菜一汤。
四人一桌的标准餐桌配置。
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殷岚激动起来。从小就是体力活的他，低血糖，一饿肚子得不到补充，他就会开始眩晕难受。
他刚刚开始有了这种迹象，就到了餐点时间。其他人都是一样，大胡子更是叫嚣着，“饿死老子了，没有二斤牛肉，我就要骂娘了。”
他个子高，身体壮，消耗也快，远远看见食物放置最多的一个餐位，哈哈笑了，“码的，臭不要脸的规则，还知道老子能吃，走，小哥，走，女士们，吃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