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及笄之礼
续写，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着，转眼间便临近姜梦嫣及笄之礼的前夕。柳氏忙得不可开交，为女儿的及笄礼精心筹备，那阵仗，仿佛要将整个京城的奢华都搜罗于此，还向京城的名门望族逐一递了帖子。
而姜梦舒这边，依旧宁静如水。她每日在自己的小院中，时而读书练字，时而品茶赏花，看上去丝毫未被即将到来的共同及笄礼所扰。
木桃瞧着自家小姐这般淡定，心里愈发焦急：“小姐，那柳氏这般欺负人，您当真就这么忍了？”
姜梦舒轻轻放下手中书卷，微微一笑：“木桃，莫急，柳氏越是这般张狂，届时打脸才更痛快。”
木桃夸张地“哦”了一声，满是激动地看向姜梦舒。
及笄礼当日，姜府热闹非凡。
姜梦嫣盛装打扮，在众人的簇拥下，满脸得意洋洋。
而姜梦舒则不慌不忙，身着素雅却不失端庄的礼服，气质出众，宛如空谷幽兰。
柳氏看着姜梦舒，心中暗自冷哼：我让你出风头，等会儿有你好看！
及笄之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柳氏即便想作妖，此时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这及笄礼也关乎她女儿。
礼成，柳氏招呼着客人们入席。
太子派人送来了贺礼。
闲王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小厮忙着道着谢礼。
柳氏交好的世家夫人们，纷纷出声恭维：“柳夫人，您这女儿可真是国色天香，这及笄礼办得如此盛大，将来必定能嫁入高门呐。”
柳氏笑得合不拢嘴，得意地瞥了一眼姜梦舒，说道：“嫣儿自小就乖巧懂事，惹人疼爱，我哪舍得她早早嫁人呀。”
姜梦舒仿若未闻，神色自若地坐在一旁。
这时，一位贵妇人看向姜梦舒，好奇地问道：“这位便是府上的另一位小姐？瞧着也是气质不凡呢。”
柳氏脸色一僵，随即干笑道：“不过是寄养在乡下刚接回来的，没什么规矩，怕扫了大家的兴。”
姜梦舒并未因柳氏的话而生气，反而轻轻起身，盈盈一礼，微笑着说道：“多谢夫人夸赞，我乃原配夫人所生之女，姜梦舒。”
她举止优雅大方，让众人眼前一亮，与柳氏口中的没规矩毫无关联。
这话，既表明自己嫡女的身份，又凸显出柳氏的居心不良。
柳氏气得咬牙切齿，给姜梦嫣使了一个眼色。
姜梦嫣心领神会，来到台上：“感谢诸位前来参加我与姐姐的及笄之礼，为表谢意，我愿舞一曲。”
姜梦嫣翩翩起舞，身姿婀娜，众人纷纷喝彩。
一曲舞罢，姜梦嫣挑衅地看向姜梦舒。
姜梦舒却只是轻轻鼓掌，赞道：“妹妹舞艺精湛，姐姐自愧不如。”
“嫣儿这才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比的。”柳氏趁机说着，满脸得意。
姜梦舒淡笑回应：“姨娘，说的是，妹妹确实优秀。只是女子之美，不止在才艺，更在品德修养。”
一位夫人点头道：“姜大小姐所言极是。”
柳氏脸色一沉，姜梦舒居然叫自己姨娘！
她好不容易摆脱的身份，如今又被她提了起来！
正欲反驳，姜梦舒又道：“今日及笄之礼，本是大喜之事，妹妹有才艺展示，我也不能落了下风。我愿为诸位抚琴一曲。”
说罢，姜梦舒走到琴前坐下，玉指轻拨，悠扬的琴音倾泻而出，如高山流水，令人陶醉。
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中，待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柳氏母女的脸色越发难看，而姜梦舒则依旧面带微笑，从容不迫。
这时，闲王府的侍卫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姜大小姐琴艺无双，我家王爷对大小姐赞赏有加，特送来玉如意一对，以表心意。”
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柳氏母女更是嫉妒得眼睛发红。
姜梦舒起身谢过，神色依旧淡定。
柳氏忍不住说道：“不过是弹了一曲，就得了闲王的赏赐，还不知是何居心。”
姜梦舒不紧不慢地回答：“姨娘多想了，想必闲王只是欣赏这琴音罢了，更何况，皇上给我与王爷赐了婚，姨娘这般，莫不是在质疑皇上？”
柳氏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看向姜梦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此时，场面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
过了片刻，那位贵妇人率先打破沉默，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姜大小姐真是好福气。”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向姜梦舒道贺。姜梦嫣站在一旁，紧咬嘴唇，眼中满是嫉妒和不甘。
姜梦嫣见柳氏被气得话都说不出，当下站了出来，
“姜梦舒！你胡说什么呢！我娘才没有这个意思！”
姜梦舒微微一笑，“妹妹如此无礼，直呼嫡姐名讳，倒是失了大家闺秀的气度，想来，姨娘定是没有用心教导你，长姐如母，不然，我替姨娘教导一二？”
虽是疑问句，但是不等柳氏回答，响亮的巴掌声就响了起来。
姜梦嫣捂着被打的脸，震惊又愤怒的瞪着姜梦舒，“你！你敢打我！”
作势就要扑过去打姜梦舒。
柳氏缓过神来，拉住姜梦嫣，“嫣儿，莫要冲动，别失了分寸。”
她狠狠瞪了姜梦舒一眼，“大小姐如今是有了闲王撑腰，我们母女自是比不得。”
姜梦舒轻笑一声，“姨娘，这与闲王无关，本就是妹妹不懂礼数，我好心教导罢了。”
这时，姜老爷终于从男宾那边走了过来，满脸怒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姜老爷看向姜梦舒，眼中带着几分阴霾，语气冷漠，“舒儿，今日之事，你无错。”
又转头看向柳氏母女，“柳氏教导无方，你与嫣儿禁足半月！”
柳氏母女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应是。
姜老爷接着说道：“梦舒与闲王的婚事，乃是皇上赐婚，休得乱议。”
说完便拂袖而去。
柳氏母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
姜梦舒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姜尚书这个时候出来说话，到底还是护着那对母女的！
宴席继续进行，姜梦舒始终举止得体，应对自如，赢得了不少宾客的好感。
而柳氏母女则因屡屡失态，被众人在心中暗暗鄙夷。
姜梦嫣虽也出了风头，却因柳氏的张狂和她自己的嫉妒狭隘，让人觉得少了几分大家风范。
姜梦舒回到自己的小院，木桃兴奋地说道：“小姐，今日您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狠狠打了柳氏母女的脸。”
姜梦舒轻轻摇头：“这风头不要也罢，她们只不过是自作自受。”
她还没开始呢！
——
姜梦嫣咬着嘴唇，“娘，难道就这么算了？都害得我们被爹爹禁足了！”
柳氏眼神阴狠，“哼，走着瞧，姜梦舒得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