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凌故遥紧紧捂着胸口，那一抹猩红在他掌心肆意蔓延，然而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仿若寒星般凌厉的眸光。而后，他神色自若地擦去嘴角的血迹。
司命真君以一种满是不屑的眼光，如寒刃般直直地凝视着凌故遥，冷冷地开口道：“当一颗棋子失去了应有的控制，那么整盘棋的局势便会如决堤之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为避免此等状况的发生，我决意毁掉这颗已然失控的棋。而你，凌故遥，便是我所舍弃的那颗棋子。”
凌故遥的脸色阴沉如水，阴恻恻地转头望向司命真君，语调低沉而又充满质疑：“你就如此笃定，你便是这盘棋真正的掌棋之人？”
司命真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我岂止能掌棋，我更能掌控你们这些蝼蚁的命运。”
“这一切皆是你早已精心谋划、掌控好的？”凌故遥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那眼眸中满是惊愕与困惑。
“凌故遥，你本是个聪慧之人，亦是我最为可靠的棋子。”司命真君的眸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缓缓说道，“只可惜，最后那关键的一步，你走错了。你未能将温旭斩杀，反倒……”
凌故遥猛地打断他的话语，声音仿若寒雷炸响：“没有人可以将本座当作随意摆弄的棋子。更没有人能够掌控本座的命运！”
司命真君听到这话，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犀利而又尖锐，仿若癫狂之人。凌故遥心中一紧，眉头紧皱，满是不解地凝视着司命真君。
“你以为你是凭借何能走到如今这等高位的？靠你自己？莫要痴人说梦了！倘若我当初未曾将你从那尘埃之中捡回仙门，你恐怕早已化作一具枯骨，消散于这天地之间了吧？”司命真君嘲讽般地看着凌故遥，那眼神中满是轻蔑。
“你难道不知晓，我拥有着掌控人神命运的莫大能力吗？你恐怕不知，你和温旭的命簿早已被我精心改写。是我让你们相识，让你们相知，甚至让你们相恨！就连你们能同时爱上宁缘，这亦皆是我的手笔！”司命真君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你们的人生，早就在我的命簿掌控之下。你和温旭终究不过是蝼蚁，是我迈向天帝之位道路上的垫脚石！只可惜，最后一步居然错了！你居然没有将温旭杀死，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司命真君的脸上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惋惜之情，“所以我只能先杀了你这颗已无用处的弃子，而后再杀了温旭。如此一来，我便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天帝王座了！”
凌故遥静静地听着司命真君的这番话，心中已然明了。他，果真是一颗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
然而，这些似乎都已不再重要了。
司命真君的这些话，却意外地成了他原谅温旭的理由。
同为棋子，同样身不由己。
倘若没有那命簿的控制，他和温旭如今的结局恐怕会截然不同吧。
凌故遥的眼神忽然又变得坚毅起来，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他不能死，他必须要阻止司命真君，他绝不能让温旭就此死去。
于是，他缓缓伸出手，动作沉稳而又坚定，默默地蓄积着体内的灵力。
司命真君似乎是看出了凌故遥的意图，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仿若看待死人般的神色，冷冷地说道：“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吗？你可曾听过一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终将败在我的手中！”
……
此刻，温旭悄然潜入了离青湖底。然而，在这幽深的湖底，他一番探寻之后却一无所获，凌故遥的气息，他丝毫都没有探查到。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温旭眉头紧紧地蹙起，脸上写满了疑惑和焦虑。
系统那机械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此地应该是被布下了一种强大而隐秘的结界。这种结界具有屏蔽气息和隐藏踪迹的能力，所以您才无法察觉到凌故遥的气息。”
温旭心头猛地一颤，一种急切的情绪涌上心头：“那快告诉我，如何才能解开这个结界？”
系统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为难：“宿主，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些虚弱，恐怕以您目前的状态，要解开这个结界会相当困难，甚至可能会对您造成极大的伤害。”
温旭犹豫了仅仅一瞬，随后坚定地说道：“无妨，你快教我解开结界的方法。我要试试能不能将其破解。”
系统缓缓开口，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谨慎：“首先，您需要仔细去寻找这个结界的阵眼。阵眼通常会隐藏在一些不易察觉的地方，可能是湖底的一块石头，或者是一丛水草之下。找到阵眼之后，您需要划破自己的掌心，让鲜血流出来。然后，您要集中精神，凝聚全身的法力，将这些法力缓缓地灌注到流淌出的血液当中。这个过程需要您极度专注和小心，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当带着法力的血液触碰到阵眼时，就会产生奇特的反应，届时，这结界就可以被解开了。”
温旭全神贯注地听着系统的每一句话，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湖底游动起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处可能隐藏阵眼的地方。他的动作轻缓而又谨慎，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终于，在经过一番仔细的寻找之后，温旭的目光锁定在了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上。他缓缓靠近，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直觉，阵眼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他咬了咬牙，右手握紧，然后猛地划过自己的左手掌心。锋利的指甲瞬间划破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温旭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按照系统所说的方法，集中精力，开始凝聚自己的法力。
他感觉到体内的法力如涓涓细流般开始汇聚，然后顺着经脉缓缓流动。他努力地控制着这些法力，让它们一点点地向着掌心处汇聚。
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执着。
温旭紧紧地盯着自己流血的掌心，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下。
他强忍着疼痛，全神贯注地将汇聚起来的法力一点一点地注入到血液之中。那些法力在血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与血液融为一体。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带着法力的血液缓缓地靠近那块疑似阵眼的石头。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紧张。
当血液终于触碰到石头的那一刻，一道奇异的光芒瞬间从石头上绽放出来，整个湖底都被这光芒照亮。温旭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结界并没有被打破。
但就在这时，结界内却传来了极其细微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缥缈难寻。
温旭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听到了凌故遥和司命真君的对话。
“棋子？命薄？”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温旭的脑海中炸响，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顿时思绪万千。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心中不断地思索着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凌故遥和自己的命运，乃至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司命真君在背后暗暗操控着？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原身和凌故遥，只不过是司命真君亲自铺下的垫脚石
“这一切都是司命真君控制的？”温旭喃喃自语道，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他回想起自己所遭遇的种种，那些看似巧合的经历，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难道都不是偶然，而是司命真君精心布置的棋局？
原书中，自温旭死后，小说也几乎接近了尾声，后面的一些情节也是被作者一笔带过。
只凭着书中的内容，温旭什么都猜不出。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努力去理清这其中的头绪。他开始怀疑自己所了解的一切。
“为何小说里却没有这些内容，还是因为自己一目十行，没有注意到？”温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莫非这小说中最大的boss，不是温旭，而是司命真君温旭和凌故遥只是被利用了”
想到这儿，温旭的身体在湖底微微颤抖着，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现，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开这个谜团。
他作为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穿书者，自己的命运却始终被书中的纸片人掌握着。
极其可笑。
他在湖底呆呆地站着，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他试图从记忆中寻找更多的线索，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但他知道，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
于是，温旭更加专注地控制着法力的输出，让更多的法力融入到血液中。
那光芒越来越强烈，石头周围的湖水开始出现奇异的波动。温旭感觉自己的体力在快速地消耗，但他依然咬着牙坚持着，不肯有丝毫的松懈。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光芒达到了极致，紧接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温旭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他知道结界即将被解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维持着法力的输出，直到最后，那光芒渐渐消散，湖底又恢复了平静。
而此时，温旭已经累得几乎虚脱，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为他终于找到了破解结界的方法，离找到凌故遥又近了一步。
……
凌故遥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解和愤怒：“司命真君，你有什么资格如此摆弄我等的命运？”
司命真君的声音则显得高深莫测：“凌故遥，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你们不过是这棋盘上的棋子罢了，而我，只是按照天命行事。”
“荒谬！”凌故遥驳斥道，“你随意篡改命簿，不也是违了天命你就不怕遭受反噬吗！”
这时，司命真君嘲讽道：“这命薄上所写，便是你们的宿命，不可违抗。要论天命，我便是天，违抗我，才是违了天命！”
凌故遥冷哼一声：“我才不信这所谓的宿命，我偏要挣脱这束缚，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如今，我便逆了这天！”
司命真君哈哈大笑：“你以为凭借你那微薄的力量就能与我抗衡？真是可笑至极！”
凌故遥神色冷峻，语气坚定地说：“不试试看又怎会知道？本座从来都不会轻易屈服。”
司命真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那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说罢，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凌故遥面前，抬手便是一道凌厉的攻击。
凌故遥急忙侧身躲避，同时手中灵力涌动，施展出一道强大的法术回击过去。两人瞬间便激战在一起，灵力碰撞产生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凌故遥，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太天真了！”司命真君一边攻击一边冷笑道。
凌故遥丝毫不为所动，全力应对着司命真君的攻击，回应道：“司命真君，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不会让你伤害到温旭。我会带着他一同逃离这命簿的束缚！”
在激烈的战斗中，凌故遥心中暗自思忖着：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温旭死，他要为了他们共同的命运而战。
随着战斗的持续，凌故遥身上的伤势愈发严重。而司命真君也逐渐被凌故遥的顽强所激怒，攻击越发凶猛。
“凌故遥，你这冥顽不灵的家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司命真君怒吼道。
凌故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依旧倔强地说：“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一道神秘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照亮了整个离青湖。那光芒如同破晓的晨曦，瞬间打破了湖底的黑暗，将一切都映照得格外清晰。
温旭喘着粗气降临在了凌故遥的身旁。
攻破结界对他来说确实消耗了太多的法力，此刻的他脸色苍白，身形都有些摇晃。
尽管体力不支，他还是咬紧牙关，挺直了脊梁。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凌故遥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司命真君的眸中闪烁着阴冷，如同寒夜中的鬼魅：“竟然攻破了结界？真有意思。不过，以你现在的体力，就算来了，也只能来送死！”
凌故遥瞳孔一颤，他震惊地看着身旁的温旭。温旭居然为了救他，耗了巨大的法力来攻破结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动，还有一丝愧疚。
“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明明可以逃的！”凌故遥红着眼眶质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因为，我不想让你死。”温旭强忍着笑意，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着另一番思量。
真是荒谬，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杀死凌故遥了。
若不是受系统的限制，考虑到凌故遥死亡，他将无法回家，回到现实世界，他又怎会救眼前那个大魔头？
虽然知道凌故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被司命真君掌控着。
可温旭不是圣人，他凭什么原谅凌故遥？
魔兵的凌辱，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江封尘的死亡，更是让他悲愤交加；被囚禁的日子，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几乎失去了对自由的渴望……
凌故遥做出的这些，温旭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尖刺一般，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中。
即便在凡间中秋节赏月的那一次，温旭的心确实乱过。但那也只是片刻，那一丝情感的涟漪很快就被现实的洪流所淹没。
温旭深知，他们两个，有着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此时，凌故遥听到温旭这话，眼眶更红了。每次，每次都是温旭奋不顾身地来救他，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从危难中拉出来。
司命真君却不想看这两人抒情，他可不想让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于是，他再次发动攻击，狂暴的法力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而来。但由于他随意篡改命簿，法力也几乎透支，他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温旭缓缓伸出手，用微弱的法力抵挡着攻击。
然而，司命真君目光阴冷，迅速变出命簿，在上面手写着：“离青湖底，温旭对凌故遥恨意加深，于是将凌故遥杀死。”
温旭顿时惊住了，他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凌故遥伤害自己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回放。
那些痛苦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理智渐渐淹没。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痛苦，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系统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宿主，您快清醒一点！”
温旭充耳不闻。
终于，他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渐渐的，他从手中变出了一柄剑，那剑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凌故遥瞳孔一颤。
但他却没有躲避，仿佛已经认命。
温旭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径直刺穿了凌故遥的胸膛。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只有剑穿透身体的声音在湖底回荡。
看着剑端缓缓滴下来的鲜血，那鲜艳的红色刺痛了温旭的眼睛。他的手开始颤抖，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仿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能亲手杀了凌故遥？
他看着凌故遥那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悔恨。
“不……不……我怎么会……”温旭喃喃自语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而司命真君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这两个人自相残杀。
随后，司命真君默默蓄积着灵力，准备将两人都杀死。
“凌故遥！”温旭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凌故遥，声嘶力竭地嘶吼道，“你疯了吗？你为什么不躲！”
凌故遥静静地看着温旭，没有回答他的话。忽然，他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温旭，以一种决然的姿态将身子一转。
就在这一瞬间，司命真君那狂暴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温旭的眼眸中瞬间被惊愕填满，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凌故遥那单薄的身躯在承受了这一击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缓缓地向下倒去。温旭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地扶住了他。
“师兄，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凌故遥的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我也不想让你死。”
温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然而，在他内心的深处，却有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因为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想让凌故遥死啊！
可如今，当凌故遥真的为了他而即将失去生命时，他却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如此伤心
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吗
“系统提示，男主凌故遥濒临死亡，小说世界即将崩塌！”
“系统提示，男主凌故遥濒临死亡，小说世界即将崩塌！”
“系统提示，男主凌故遥濒临死亡，小说世界即将崩塌！”
系统那机械而冰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彻在温旭的脑海，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灵。
温旭望着怀中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凌故遥，心中充满了绝望。
凌故遥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一滴地从他身上流逝。
温旭紧紧地抱着凌故遥，感受着他的体温逐渐下降。他的泪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凌故遥的脸上。
随后，他伸出颤抖的手，缓缓地捡起了地上那把沾染着鲜血的剑。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迟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那把剑在他的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慢慢地举起剑，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剑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那一刻，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随着剑的插入，温旭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在这模糊的意识中，他隐约中看到了司命真君那邪恶的笑容。
温旭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邪恶的笑容在自己的眼前不断放大，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最后，他的意识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
再一睁眼，温旭又侧躺在那熟悉的宝座上，他又重生了。
还好，他赶在凌故遥死亡之前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他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