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局中局
他们来到了人界。
温旭和凌故遥正走在大街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了淡淡的光晕。
温旭情蛊发作的时间似乎是不固定的。
就比如，他现在情蛊发作了……
温旭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染上了一抹魅惑的神情，眼神迷离而炽热。
“师弟~”温旭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勾人，指尖在凌故遥脸上轻轻揉搓着，仿佛在抚摸着最珍贵的宝物。
凌故遥心中暗叫不好，他虽然对温旭有着特殊的情感，在这暧昧的氛围中也有一丝享受，但他们此刻是在人间的大街上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当人们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时，脸上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光天化日之下，就干出这种事情，啧啧……”有人小声嘀咕着。
“还是断袖！”另一个人满脸嫌恶地说道。
“不知廉耻！他们的爹娘怎么教养出这样的孩子！家门不幸啊！”各种难听的话语传入他们的耳中。
凌故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一个魔君，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羞耻，真的羞耻啊！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真想立刻杀死这些多嘴的凡人。但他深知在人间是不能使用法术的，否则会惹来大麻烦。
就在这时，一个奇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产生，他决定带着温旭去一个地方——青楼。
他们来到青楼门口，凌故遥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带着温旭走了进去。
刚一踏入，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和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楼内的装饰金碧辉煌，彩色的绸缎悬挂在各处，姑娘们衣着艳丽，穿梭在宾客之间，娇笑和调笑声不绝于耳。
鸨母一见他们，眼睛顿时一亮，迎了上来:“哟，两位公子，快里面请呀！”
凌故遥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给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鸨母连忙点头哈腰:“好嘞，两位楼上请。”
他们跟着鸨母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鸨母谄媚地笑道：“两位公子先稍作休息，我这就叫姑娘们过来伺候。”说罢，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凌故遥看着温旭，只见他依旧一脸痴迷的模样，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一群姑娘鱼贯而入，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扑鼻。看到凌故遥和温旭，脸上都露出了媚笑。
“两位公子，让我们来伺候你们吧。”一个姑娘说着就要往凌故遥身上扑。
凌故遥连忙闪开，皱着眉头说道：“都离本……离我远点。”姑娘们先是一愣，随后咯咯笑了起来，只当他是故作矜持。
温旭此刻却似乎对这些姑娘来了兴趣，他摇摇晃晃地走向其中一个，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嘴里喃喃着：“好美……”那姑娘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娇羞，又有些欣喜，以为遇到了个多情的主儿。
凌故遥见状，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醋意，他上前一把拉过温旭。
“你清醒一点！”
温旭却挣扎着，嘴里还嘟囔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凌故遥脸色一黑：他这是情蛊发作了还是喝多了？
凌故遥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愠怒，可看着温旭那副模样，又有些无奈。
那姑娘被温旭这么一唤，顿时心花怒放，娇羞地靠了过去:“公子~”
凌故遥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一把将温旭拉了回来，“温旭，你清醒点！”
温旭却挣扎着:“放开我，我要和小美人玩。”
“你！”凌故遥咬咬牙，真想直接把温旭敲晕过去。
此时，其他姑娘们也都有些不知所措，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那个机灵的姑娘怯怯地开口道：“公子，您别生气呀，我们只是想让大家都开心嘛。”
凌故遥冷哼一声，没再理会她。而温旭依旧不依不饶地想要挣脱凌故遥的束缚，去亲近那姑娘。
“温旭，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凌故遥压低声音警告道。
温旭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停下了挣扎，可怜巴巴地看着凌故遥：“师弟，我难受……”
凌故遥心中一软，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下一秒，温旭居然毫无征兆地强吻了凌故遥。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止是凌故遥惊呆了，连身旁的姑娘们也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凌故遥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
平常偷摸着在寝殿里亲也就罢了，可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啊！
而温旭，在吻了一会儿之后，大脑中的混沌似乎渐渐散去，意识也逐渐恢复。当他看清眼前的状况时，他瞬间惊呆了，赶紧挪开了唇，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靠，我这是在干什么？”
凌故遥面色凝重，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那些姑娘们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姑娘率先开口道：“公子，别太在意，我们都理解，这肯定是一时冲动。”其他姑娘们也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并且保证不会说出去。
凌故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冷冷地说道：“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是今天的费用。”说完，便不再看那些姑娘一眼，拉着温旭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温旭更是觉得羞愤欲死。
温旭内心:该死的凌故遥，如果不是他给自己下情蛊的话，自己就不会干出这么羞耻的事情了！
而凌故遥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心里居然还有点，爽
……
云雾缭绕之间，司命真君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处清幽的庭院中，独自摆弄着面前的棋盘。
他那修长的右手轻轻夹着一枚黑子，神色专注而又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殿下！查探到温旭的动向了。”忽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来禀报，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哦”司命真君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将那枚黑棋缓缓按在棋盘上。
只见棋盘之上，此刻仅有这一枚黑棋孤零零地放置着，与周围的空白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突兀。
“在人间深处，一处叫离青湖的附近。”侍卫赶忙清晰地回答道。
“嗯，知道了。”司命真君轻声应道。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那狠戾如同一道暗芒，瞬间打破了他原本看似平静的面容。
……
离青湖畔，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丝丝涟漪。
温旭双眼紧紧地盯着那深不可测、仿佛蕴含着无尽秘密的湖水，一时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愕与茫然。
“要不魔君大人，您一个人下水去找解忧草，我就在这儿等着？”温旭转过头来，看着眼前那个一脸盛气凌人的凌故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甚至还隐隐有着几分祈求。
“不可。”凌故遥微微眯起双眼，那锐利的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天帝陛下若是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会担忧的。毕竟这荒僻之地，保不齐会遇到什么危险。”
温旭在心里暗暗吐槽：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待在你身边才更危险？
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算了，他也实在不想和这个几乎有些疯狂的家伙争执了。
于是，温旭慢悠悠地朝着湖边走去，他的脚步略显迟疑。
当他的脚刚刚伸进湖水里时，那种刺骨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又把脚快速地伸了出来。
好冷的湖水啊，他的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忽然，他只觉得有一只强有力的手在身后猛地推了自己一下，他的身子倏地一轻，就这样直直地朝着湖里摔了下去。
凌故遥，可真损。
完蛋了，他在心中惊呼，因为他根本不会游泳啊！他在水中慌乱地奋力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扑腾着，心中充满了恐惧。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安然无恙。他竟然可以在水中穿梭自如，并且能够平稳地呼吸。他不禁感叹，这具身子，还真是挺顽强的……
离青湖底，湖水呈现出一种神秘而幽蓝的色泽。
湖底的水草轻轻摇曳，宛如舞动的丝带，透着丝丝缕缕的空灵之感。五彩斑斓的鱼儿穿梭其中，为这片静谧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温旭跟随在凌故遥身后，两人在这湖底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解忧草。
“这湖底明明都是水草……哪有什么解忧草再说，这解忧草长什么样魔君殿下，你不会消息打探错了吧”温旭不停地抱怨着。
“天帝陛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凌故遥嘴角微扬，“仗着本座对你的喜欢，你就敢来抱怨本座了”
温旭脸一红。
这魔君，不知羞耻。
什么喜欢他明明是想折磨自己吧
他喜欢的人不应该是神女吗
怎么，他想脚踏两条船
真是卑鄙无耻！
等等，倘若凌故遥真的脚踏两条船的话，那温旭自己，岂不是成了小三
温旭感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荒谬了。
一想到情蛊还在自己的体内，他就浑身不舒服。
忽然之间，原本平静的湖水不知为何开始剧烈波动起来，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搅动着这一池湖水。
那水的颜色也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从幽蓝逐渐变得浑浊，紧接着，一阵浓得化不开的毒雾从四面八方悄然散开，如同一层厚重的纱幔，迅速弥漫在整个湖底空间。
温旭心中暗叫不妙，他本就虚弱的身子在经过这一系列波折后，更是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而恰在此刻，那该死的还魂蛊的反噬竟也不合时宜地发作了，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瞬间席卷他的脑海。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尖针在脑海中胡乱穿刺，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让他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而凌故遥只顾着探查解忧草，并没有关注温旭。
“唔……”温旭痛苦地闷哼一声，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师兄！”
凌故遥终于察觉到了温旭的异样，焦急地喊道。但温旭已经无法回应他，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沉去。
完了，又要昏迷了……
温旭的身子就那样缓缓地、无力地向下沉去，仿佛一片凋零的树叶，在湖水中打着旋儿。
他的双臂无意识地垂在身侧，随着下沉的动作轻轻摆动着。那一头原本整齐束起的发丝也在湖水的浸泡下散开，如海藻般在水中肆意飘拂。
温旭缓缓闭上了眼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在湖底那微弱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那完美的脸颊此刻显得如此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那沉睡的面孔，竟让人生出了几丝心疼与怜惜。
凌故遥心急如焚，他迅速冲上去，紧紧地抓住了温旭正在下沉的手。
“师兄，你不能有事！”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慌乱与担忧。
奇怪，为什么一到危急时刻，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喊出“师兄”。
凌故遥不顾一切地抱着温旭，奋力地飞升到了湖面。
刚一出水面，他便急切地查看温旭的状况。只见温旭双目紧闭，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被紧紧地合上。
他的呼吸极其微弱，几乎微不可察，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凌乱不堪，却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凄美。那完美的脸颊上还带着湖水的凉意，更显苍白。
凌故遥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他喃喃自语道：“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要是我再小心一点，就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他紧紧地抱着温旭，仿佛害怕一松手，温旭就会永远离他而去。
凌故遥的手轻轻抚摸着温旭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刚开始，凌故遥只以为温旭是还魂蛊发作了。可温旭嘴唇发白，更像是中了毒。
可为何，会有人在离青湖里放毒
为何自己却没有吸收到毒气
还是因为，那个人是冲温旭来的
“师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凌故遥咬着牙说道。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靠近温旭那苍白的唇。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托起温旭的下巴，让他的嘴微微张开。
最后，凌故遥慢慢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然后轻轻地吸吮着。
他能感觉到温旭口中那股浓烈的毒气，那味道让他几欲作呕，但他强忍着不适，努力地将毒气吸出。
每一次的吸吮，他都能感觉到温旭的生命在一点点地回到他的身体里。
凌故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脸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变得通红。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温旭，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随着毒气的吸出，凌故遥的口中也充满了那股难闻的味道，但他毫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地为温旭吸毒。
终于，凌故遥感觉到温旭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他心中一阵狂喜。
他缓缓地离开温旭的唇，然后将吸出的毒气吐到一旁。他的嘴唇微微发麻，带着一丝异样的感觉，但他此刻完全顾不得这些。
随后，他轻轻地将温旭放到地上。考虑到解忧草还未找到，凌故遥便跳进离青湖，只身一人游入湖底。
毒气渐渐散了之后，温旭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一道朦胧的人影若隐若现。
“凌故遥？”温旭试探性地喊道。然而，对方并没有任何应答。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温旭这才惊讶地发现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男子，他看上去温润如玉，此时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端详着自己。
“系统，他是谁？”温旭在心里焦急地呼唤着系统。
“司命真君。”系统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他来干什么的？”温旭又连忙追问。
“来杀你的。”系统的声音依然十分平静。
听到这句话，温旭的瞳孔瞬间剧烈地颤动着。“来……来，杀我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在心中反复向系统确认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就是来杀你的。”
“不是……他是来取我命的啊？你怎么说这么轻松！”温旭大惊失色，心中涌起一阵慌乱。
系统：“sorry。”
温旭：“……”
温旭试图起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连起身的劲儿都没有了。他紧张地观察着四周，却连凌故遥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他为什么要杀我？我是又招惹了他吗？”温旭试图让自己恢复镇静。
“你没招惹他。他只是想当天帝想疯了，想杀了你，夺天帝之位。”
此时，温旭看着眼前那个逐渐露出诡异笑容的司命真君，心中的恐惧却愈发强烈。求生的本能让他连忙说道：“那个，我把天帝之位让给你，你能不能饶我这条命？”
司命真君一脸轻蔑地看着他，冷笑道：“天帝陛下这是在玩哪出戏？当初天帝陛下残害了那么多条生命，才得到这天帝之位，如今说不要就不要了？”
听到这回答，温旭立马换了一副神色。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随后，温旭似乎是领悟到了凌故遥杀人的精髓，自己的眼眸也开始逐渐变冷。
想杀我
那你有这个命来杀我吗
“司命真君，你莫非是想尝尝我的弑神阵？”温旭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在这个世界里，他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对方却是那残忍的刀俎。
但他知道，他必须反抗，他就算受规则控制，无法杀死凌故遥，区区一个司命真君，他坚信自己还是能够杀死的。
司命真君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死死地盯着他。
紧接着，司命真君开始向他施法攻击。只见司命真君双手舞动，一道道绚丽的光芒在他的手中凝结，然后如流星般朝着温旭射去。
温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虽然站得并不稳，但他对自己这副身子里的法力还是有着一定的底气。
“就算法力十不存一又如何？”温旭心中暗自发狠。
他现在不想死了，他只想活着，活着完成任务，活着回家。他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对不能再退却了。
温旭咬着牙，开始调动体内仅存的法力。他的双手快速舞动，一道道微弱的光芒在他的指尖闪烁，他试图抵挡司命真君的攻击。
司命真君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光芒与法力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绚丽而又危险的景象。温旭不断地躲避着，时而用微弱的法力护盾抵挡一下，但那护盾在司命真君的攻击下瞬间就被击溃。
“天帝陛下，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与我对抗？天界该易主了！”司命真君冷笑着，攻击愈发猛烈。
温旭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他的身形在光芒中穿梭着，努力寻找着司命真君攻击的破绽。
突然，温旭发现了司命真君一个微小的破绽，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迅速将手中凝聚的法力猛地朝那个破绽射去。
“噗！”司命真君没想到温旭会突然反击，被这一击打中，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好啊，你居然敢伤我！”司命真君怒不可遏，他双手舞动得更加疯狂，一道道强大的法力如潮水般涌向温旭。
温旭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抵抗。
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
两人在这片空间中激烈交锋，光芒与能量的碰撞此起彼伏。
温旭额头上布满汗珠，他强撑着身体，不断地变换身形，试图避开司命真君那如暴风雨般的攻击。司命真君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威压，青色的衣袍在法力的涌动下猎猎作响。
温旭再次瞅准一个机会，双手合十，猛然向前推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如剑般射向司命真君。司命真君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随后单手一挥，一道凌厉的风刃呼啸着朝温旭飞去。
温旭连忙在身前凝结出一道屏障，风刃撞击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屏障出现了丝丝裂痕。还未等他喘息，司命真君紧接着又发出一连串的法术球，温旭只能狼狈地翻滚躲避。
“可恶，居然这么厉害。”温旭心中暗恨，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他知道，他此刻，身体元气不足，无法召唤弑神阵，否则他早就将司命神君千刀万剐了。
温旭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所有能调动的法力，大吼一声：“给我，破！”一道强大的冲击波从他身上爆发而出，将司命真君的法术球纷纷击溃。
司命真君见状，脸色一沉，双手快速舞动，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
随着符文的成型，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朝着温旭笼罩而去。
温旭瞬间感觉自己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
他拼命挣扎，但那股禁锢之力越来越强。司命真君趁机再次发动攻击，一道道光芒如箭般射向温旭。
温旭的身上不断增添新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温旭怒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所有的法力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光团，朝着司命真君狠狠扔去。
司命真君冷笑一声，抬手轻易地挡住了光团。然而，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温旭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刃，猛地刺向司命真君的后背。
司命真君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短刃深深地刺入他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司命真君的话还未说完，身体便开始渐渐消散。
温旭喘着粗气，看着司命真君魂飞魄散，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在凡间使用法术是会遭反噬的。他现在使用了这么多法术，估计过会儿，得痛不欲生了……
但他总感觉怪怪的，似乎这场战斗太顺利了。
待到眼前的人彻底消散之时，他猛然意识到不对。
系统慌忙喊道:“宿主，好像有诈！”
温旭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司命神君！”温旭心中一惊，“还有，我们打了这么久，凌故遥为何还未出现凌故遥现在是否还在湖底？还是说，凌故遥遇难了！”
要是凌故遥死了，自己就回不了家了！
想到这里，温旭的心又提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急忙朝着湖底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