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洗澡的女人
高山流水下面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同一个地盘，太阳落山前，男人们洗澡，晚饭后黄石门村的女人到这里洗澡，天长日久，男人和女人就这样划定了界线。
天色渐暗，村里风骚的娘们，洗澡的嬉闹笑骂声，在静静的夜晚传出很远。曹俊在村里是一个心直口快没心没肺的泼辣货，男人女人见了都想调戏她，她也从不和别人翻脸。邓莉，水心梅，李淑英都是爱说爱闹的人，她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女人中就平添了一份狂野和欢笑。
曹俊带来几件她男人的衣服，洗澡时顺带把衣服洗了，正洗着衣服，李淑英问：“第一次见你给你男人洗衣服。”
曹俊边洗衣服边说：“上班有功了，在家睡觉，头疼，腿疼，腰疼”。
邓莉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上完班回家又加班了吧，哈哈哈。”
邓莉正怀着孩子，曹俊指着她隆起的肚子说：“你没加班吗？””
水心梅脱光了衣服，走到水里，说：“你男人不加班，你才不心甘情愿给他洗衣服呢”。
曹俊大声说：“你们几个关门日要饭的，别糟蹋穷人了，我有钱难买高兴”。曹俊洗完衣服站在水里边洗澡边和她们三个开荤对骂，四个娘们也不怕谁听见，骂着笑着也没分出个胜负。
曹俊说：“你们几个二货就喜欢说我”。
邓莉说：“谁叫你长的好看呢，胸大，男人们见了都想摸一把”。
曹俊说：“不说那些臭男人了，都吃过见过的”。
邓莉追问她说：“你吃过，说说怎么吃的”
曹俊咬着牙瞪着邓莉又要发作，邓莉摸着肚子说：“儿子，你干妈生气的样子更好看”。
曹俊说：“要说长的好看，陈思，王紫梦、艾丫、艾妮是咱们村四大美女，和陈远瑞领来的小妖精相比，立马就成了落地的凤凰，人家长的才叫沉鱼落雁。”
水心梅酸溜溜地说：“人家可是城里的姑娘，长的再好看，陈远瑞还真能娶回家？”
曹俊和水心梅抬杠说：“结了婚也不一定会生孩子，生完孩子还可能离婚呢，关键是她现在和陈远瑞在一起。”
邓莉说：“说不定今晚就一起睡了呢，陈远瑞真能把她娶回家，天天烧香把她供起来都愿意”。”
曹俊说：“要日日娘娘，要劫劫黄杠，真把她睡了，也叫做一回男人，艾勇在高山流水只看了一眼，回家二话没说，揍了他老婆一顿，刘纯赌气回了娘家，咱这辈子算没白活，亲眼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妖精”。
陈远瑞的三嫂李淑英说：“叫我弟媳妇小妖精，看我不把你的嘴撕两半”。
曹俊说：“说她是小妖精怎么了？白娘子还是蛇精呢，一样给许仙生了个儿子，还考了状元。”
陈远瑞和艾倾就在高山流水离她们不远，她们说话听的清清楚楚，艾倾说：“我怎么成妖精了”。
陈远瑞说：“妖精一般都漂亮，蜘蛛精，玉兔精，白骨精。。。”
艾倾紧紧抓着陈远瑞的手，说：“天黑了，你别吓我”。
洗澡的女人们相继回了家。艾倾倚在陈远瑞的怀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陈远瑞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怦然心动的英俊男孩，这种暗暗滋长的情愫让艾倾快乐又甜蜜。月亮初上，高山流水没有了山洪暴发时的磅礴气势，山泉细流从悬崖峭壁上滑落，像一位仕女飞天的水袖飘拂在眼前。草丛中传来蛐蛐儿欢快的叫声，几只萤火虫在水池上空飞舞，让周围的一切变的浪漫而富有诗意。
艾倾望着皎洁的月光，脸上充满着幸福和甜蜜，说：“我多想让时间就这样静止，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妈妈的管束，在这种环境下，让我们单独在一起，多幸福啊。”
陈远瑞轻轻地说：“我可没有你那么贪心，有时候哪怕远远地看你一眼我都是快乐的。”
艾倾望着月亮下面那淡淡移动的浮云，她能感受到陈远瑞心中那种淡淡的忧伤，她说：“还记得这首诗吗？进去又走出/十八层地狱/越过雷池/采集梦的火种/如果你是最好的/今生我惟一的风景/我将倾注生命中/所有的热血和激情/就象雨夜照亮路人的闪电/终于能划破/那黑色的夜空。”
陈远瑞说：“记得，我高三时写给你的。”
艾倾说：“这首诗发表在峄山日报上，给了你三十元的稿费，当时你就拉着我到古玩市场给我买了这个玉坠。”
陈远瑞说：“男戴观音，女戴佛。”
艾倾感慨地说：“在学校，你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二十元钱，你肯花三十元买这个玉坠，还说不喜欢我。”
陈远瑞笑她：“没想到一个玉坠就把你感动了。”
艾倾柔声说：“我还以身相许呢。”
陈远瑞有些自卑地说：“你是城里的，我是农村的，你长得漂亮，我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多大的距离你知道吗？”
艾倾说：“如果我们有距离，这种距离就是我站你面前，我比夏雨雪、楚欣儿、她们更爱你”。
陈远瑞知道艾倾那透着火热的眼神包含着是一种痴情和深爱。
艾倾说：“无论你富贵贫贱，这辈子我都是你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陈远瑞说：“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你妈不会同意的。”
艾倾说：“你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嫁给了你爸，我妈会同意的。”
陈远瑞说：“城里人更讲究门当户对，在你妈眼里你就是白天鹅。。。”
艾倾打断了陈远瑞的话，说：“我想知道，你在菩萨面前许的什么愿，是不是和我一样”？
陈远瑞认真地说：“考上大学，实现自己的梦想，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艾倾说：“还有呢？”
陈远瑞说：“让黄石门的父辈兄妹不再贫穷，找个我爱爱我的老婆，生一儿一女，别无奢求”。
“老婆有了，生一儿一女，相信我有这个实力”。艾倾拍着胸口保证。
艾倾抱着陈远瑞，脸贴在他脸上，她燥热的皮肤透着淡淡的檀香，她说：“我想洗澡，不许偷看”。
寂静的夜晚高山流水传来哗哗的水声，九顶山笼罩在月色下，像一位沉睡的少女。艾倾脱光了衣服站在池水里，她第一次当着一个男人这样洗澡。艾倾在水里像一条美人鱼，让清凉的池水恣意的抚摸着自己燥热的身体。
艾倾说；“你也洗吧，天黑我害怕”。
陈远瑞没回头，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月光，他想象着有一天，他们在一起，他会爱她如同自己的眼睛，呵护她如同自己的女儿，迁就她如同自己年迈的父母，生死相依。
艾倾渴望着陈远瑞的身体，他的亲吻，他的爱抚，她想象着在这种环境里和自己深爱的人亲热，这种激情像一团火在艾倾的心中涌动着。
艾倾来到陈远瑞身边，燥热的身体贴在他的肌肤上，嘴唇吻着他的脸颊痒痒，声音有些颤抖，说：“我想给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陈远瑞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
艾倾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和身体的颤抖，说：“我想做你第一个女人，真的很想。”
陈远瑞怕出事，说：“等你妈同意了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艾倾失望地咬着陈远瑞的嘴唇，留下深深的牙印说：“如果有一天你亲吻别的女孩，你就会想起我”。
陈远瑞把艾倾揽在怀里，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说：“你身上有一股檀香的香味。”
“我身上一直就有这种香味。”
“陈远瑞说：“以前我以为是你用的香水味呢。”
艾倾说：“这是我身上自然的香味，出汗更香呢。”
陈远瑞抚摸着艾倾柔软的头发，说：“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你浪漫，妩媚，野气，就像天山雪莲，高贵而纯洁。”
艾倾娇媚又调皮地说：“你喜欢睡莲吗？”
陈远瑞就是喜欢艾倾这种妩媚又狂野的个性，有时像水一样轻柔，有时又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