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白的人10
此时的华国，正是下午两三点钟。
直播间很热闹。
“啊？这里有对话的？”
“不对，我看过之前的实况，很确定这里没有对话，这时候的玩家根本听不到红幽灵说话，只能不睁眼，不动弹，硬挺着度过第二夜。”
“不是听不到，而是出现幻听，听到的是叫唤‘95959595’的嘴巴，加上头晕，啥都干不了。”
“但夏冬荷听见了啊，咱们看直播的也听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等官方解答吧还是。”
也有许多人，在论坛中给出猜测，但都没有成定论。
官方，三人也面面相觑。
“这个副本的设定里，是否能听到红幽灵的声音，其实取决于玩家的san值，san越高越听得清楚。”
杭子瑜分析道。
“但是，高san状态下，红幽灵的模样，也会越来越清晰，不会像兔娃娃视角，完全看不到。”
“所以，兔娃娃视角，并不是高san视角。”林语嫣跟着分析道，“只是能看到一部分，高san状态能看到的东西？”
杭子瑜点头。
“很有可能，但兔娃娃视角的判定标准，到底是什么？”
此时，一直沉默的陆哲，突然出声。
“子瑜，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兔玩偶既不属于副本，又不属于现实世界，那么，它要么属于神使，要么属于诡异系统。”
“神使是诡异系统的一部分。”杭子瑜提醒道。
“不完全是。”陆哲却道，“神使是现实中存在的人，不能完全算在诡异系统内。”
“你想说什么？”杭子瑜追问。
“我想说，兔玩偶视角，很可能是诡异系统的视角。”陆哲提出猜测。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这兔玩偶很邪乎，我不能妄自下定论。”
“诡异系统的视角……”杭子瑜低头思索。
林语嫣却选择沉默，继续看直播。
第二天。
夏冬荷是被护士叫醒的。
就着水顺下去一片药，护士点头离开，夏冬荷才有机会翻开规则册看。
昨天的改动，原封不动地出现了。
而且，今天的改动更多。
第1、2条整条被画了大大的叉号，末尾一个箭头，指向红色字迹写的一句话：
[当学会了伪装，就大不用如此真诚，但人若是装久了，就会忘了自己是谁。]
第一条规则是起床、睡觉和送饭、送药的时间，并规定先吃药再吃饭。
第二条是饭后体检，要带规则册让护士记录状态。
伪装，是指哪方面？
夏冬荷怀着疑惑，继续往下看。
规则页后面的空白页上，多出了红呼呼的痕迹：
[95959595]
[95959595]
[95959595]
[95959595]
[你真的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如果不能，别过来！]
“九五？”夏冬荷读出声，“救我？”
她想起那个不停地叫唤“救我”的嘴巴。
谁在求救？
思考不得，夏冬荷放下规则册，吃完蔬菜沙拉和面包，拿出一把手术刀，顺进袖口中。
等护士来病房，跟着护士去体检室。
今天，不用兔兔视角，也可以看到保险柜了，但只有一个发白的轮廓。
体检完成，护士再次推销，夏冬荷再次直接拿走规则册。
状态：
[体质：100]
[精神：95]
[顺从：95]
和昨天一样。
她减药了，但精神和顺从都没有减少。
所以，手术刀所谓的伪装，其实是骗体检机。
但这充其量只是“医生”这个角色，还没有完全扮演。
第6条规则的修改，还有一句“你可以是任何角色”没找到用处。
来到读书角，夏冬荷再次将规则册，交给黄色口罩的员工。
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员工。
“我想请问一下——”夏冬荷尝试问道。
“医生会在您需要的时候出现。”员工先一步说道。
夏冬荷顿了一顿。
“我想问的是，关于规则中说的，戴绿色口罩的客人。”
员工写字的手停了。
不止他，周围员工也都停止了工作，看向夏冬荷。
“狼小姐，您还是请回吧。”员工说道，“不要好奇任何关于这里的事。”
“可我就在这里啊。”夏冬荷却道。
“你不想让我好奇，总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哪怕是假的也好。人的探索欲是压不住的。”
“人的探索欲……不，我们不是人。”员工突然道，“我是狐狸，您是狼，狐狸为狼的服务而存在，神在创造生命时，就规定好了一切。”
狐狸？
神？
夏冬荷抓住关键词。
“神的规定就这么重要吗？”她追问。
“你只需要相信。”员工却道，“只要相信，就不会出事。”
“好吧。”夏冬荷叹了口气。
然后，她突然道：
“实际上，我只是想见一见，昨天服务我的主刀医生，他的服务很好，我想谢谢他。”
“你昨天就不让我见医生，我只能找其他的话题，作为切入点，没想到还是不行。”
“啊？”员工面露惊愕，“这……”
可是，昨天那位主刀医生已经没了。
病人不知道，员工可全都知道。
就在此时，一个女生突然走过来，问员工道：
“小哥，今天有没有优惠项目呀？”
夏冬荷古怪地看向女生。
上赶着被切？
“抱歉，女士，今天没有优惠项目。”员工答道，“预定名额已经满了，您可以等明天再来咨询。”
“哎？真可惜。”女生噘嘴，不满地离开。
夏冬荷目送女生离开。
“小姐，您也回病房去吧，您的状态不是很好。”员工看向夏冬荷，“您现在的状态，会被盯上的。”
“盯上？被谁盯上？”夏冬荷面露疑惑。
“您快回去吧。”员工坚持地道，“别忘了下午三点来取规则册。”
员工这边还是不能攻略。
夏冬荷只能离开。
然而，来到零食区，又一次出现了昨天的场景。
零食区的盘子里，出现了好几个肉块和器官，那张大嘴又一次出现：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吵闹的声音，令夏冬荷心烦。
夏冬荷眉头紧锁，急忙跑回读书角，告诉员工发现肉的事情。
离门最近的几个员工去处理。
夏冬荷走回到病房，心中疑惑。
她想起规则册上的“95”。
到底救谁？
还是某些地方，跟9和5有关系？
思及此，夏冬荷再次起身，下楼，来到9楼，看着门牌号，其中有0905、0915、0925等。
夏冬荷眉头轻蹙。
诡异副本里不建议尝试排除法。
她调转思路，向活动区走去。
路过零食区，来到读书角，却突然发现，9楼读书角的书架上有编号。
1到10号，10个书架，但排序却是随机的。
夏冬荷找到5号书架。
然而。
5号书架是空的。
只有一些碎纸屑，躺在书架的隔层平面上，或者夹在书架中间。
这些碎纸屑，每个书架上都会有，不知道哪来的。
即使切换兔兔视角，也看不到别的什么。
夏冬荷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