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幕后主使
沉默了一会儿，小福子终于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说就是了。不过，我是被人指使的，我要是交待了，能不能不砍我的头？”
“可以。”
小福子吞吞吐吐的说：“几天前，有一个侍女突然找上的我，跟我说的这件事。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她说，如果周筠几天后被带到安定侯府，让我找个机会杀了她。”
“她还说，事后会再给我一百两。如果我不幸被抓，只要不供出他们，他们就会想办法把我救出来。”
“几天前？”
陈淮皱眉：“他们为什么几天前就会找上你？难道他们就确定周筠一定会被成鸿关在柴房里？”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
“那个侍女长什么样？”
“长的很普通……我描述不出来，但如果再看见她我就能认出来。”
“走吧。”陈淮拍了拍手，“带他去镇北侯府指认。”
李天垣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他杀了周筠，就算他坦白了，你也不能答应放过他吧。”
陈淮轻笑一声：“我又不是大理寺官员，我答应不砍他头有什么用？到时候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
……
镇北侯府。
陈淮和李天垣带着一众大理寺官员来到府内。
据说，二十年前，一位名为柳怡的女子抱着一名婴儿来到镇北侯府认亲成功。
显然，这名婴儿是镇北侯在外的私生子。
镇北侯与其妻子感情深厚，原本并不打算纳妾。
但，他不忍心子嗣流落在外。
且，柳怡生的我见犹怜，貌美更甚他的妻子。
故，滴血认亲之后，镇北侯将柳怡收为妾室，给婴儿取名周琛。
只不过，柳怡为妾之后，再没有为镇北侯诞下一个孩子。
周筠是镇北侯与其正妻之女，觉得周琛是外来的，不该待在镇北侯府上，故两人之间一直不对付。
目前，镇北侯与其长子并不在京城，调查的压力也就没那么大。
其二子、三女、四子周深和五子皆在府内，其他几个子女与周筠全部为亲兄姐妹，显然，嫌疑最大的便是周琛。
大理寺官员将府内侍女全部召集，让小福子指认。
小福子看了一会儿，将一名名为小兰的侍女指了出来。
“这是谁的侍女？”李天垣问道。
“我的。”一个声音答道，只见周琛缓缓走来，脸上并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周筠遇害之事，我已知晓。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调查方向有误？为什么要抓我的侍女？”
陈淮道：“小福子已经亲口承认是他杀的，并且是你的侍女所指使。你不慌？”
“我为什么要慌？我跟周筠虽然不对付，但她好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命人去杀他。”周琛坦言道。
陈淮眯着眼观察，暂时看不出什么破绽。
“小兰，是不是你给小福子银子让他杀害周筠？”
小兰脸色平静：“是。”
她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到了这个地步没人会听她的狡辩。
“是谁指使你的？”李天垣兴奋的问道，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没想到他李天垣也能有亲自破案的一天。
“是二公子。他说，小公主知道了他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必须得死。”
“好。”李天垣大手一挥，“去把周全给抓来。”
周琛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兰，似是没想到他的侍女竟会帮二公子做事。
没过多久，周全被带了过来，他的眼睛细而狭长，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老四的侍女污蔑我，你们也信？他跟六妹一向不对付，我跟六妹又没有什么矛盾，说什么六妹知道我不可告人的秘密，完全是信口雌黄，我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周全摇摇头说道，同样显得很冷静。
李天垣看着这毫无表情的周琛和周全两人，有些懵逼，不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
“把他们三人都带到大理寺去，细细审问。”李天垣决定先打包带走，再从长计议、
几人显得很淡定，并没有怎么抗拒。
“老弟，你怎么看？”李天垣看向一旁沉默着的陈淮，问道。
“我感觉不太对劲。”
陈淮道：“周琛嫌疑最大，但他丝毫不慌。周全的表现也没什么问题，他的作案动机有可能是小兰编造出来的。”
“小兰很老实的就交待了，让我感觉她有可能早有准备，把矛头指向其他人，从而隐藏真正的幕后主使。”
“你说？府内还有没有其他有动机的人？”
“你问我？”
李天垣用手指指着自己：“我不知道啊。周琛他娘算不算，她应该跟周琛是一伙的。”
陈淮听着露出了一丝微笑：“应该算吧。那你下令把她也抓去大理寺问问，我们再诈一诈不就知道了。”
“哦好。”
“喂，你们凭什么抓我？”
远处传来声响，陈淮仰头望天，总算有一个不那么冷静的。
……
陈淮和李天垣来到关押柳怡的房间。
柳怡见到两人，声音中含着怒气：“太子殿下，不知妾身犯了什么事？为何要抓妾身？”
陈淮嗤笑：“还在这装糊涂呢，犯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指使小兰去买凶杀人的那一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妾身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还装傻？你让小兰指使周全，但经过我们的审问，周全没有任何问题。”
陈淮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而在我们的严刑逼供下，小兰终于是把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就是你，说了出来。”
笑容逐渐变冷，陈淮的声音平淡却又充满压迫力：“说出你真正的动机吧，你不可能因为仅仅帮周琛对付周筠就下手杀了她。”
“而且，你竟然还能提前收买安定侯府的下人。是谁帮你制定的这样一个计划？”
柳怡仍旧一言不发，她低着头，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李天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招对柳怡这种拒不回答的人好像没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