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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孙文台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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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阵亡于荆州】

    当初袁术占领南阳地区,统治着数百万的人口。但是,袁术沉迷于奢侈享乐,对百姓征收繁重的赋税,使得人心离散。他和袁绍之间产生矛盾之后,双方都各自树党结援以相图。袁术与公孙瓒结盟,袁绍则与刘表合作,天下豪杰大多站在袁绍一边。袁术非常气愤地说:“那些人不跟随我,反倒跟随我家的奴仆!”他在给公孙瓒的信中写道:“绍非袁氏子”。袁绍知道后非常愤怒,袁家兄弟自相分裂,舍近交远到了这种地步。

    袁术命孙坚攻击刘表,刘表派其将领黄祖在樊、邓之间进行反击。孙坚击败了黄祖并围攻荆州的治所襄阳。刘表于夜间派黄祖偷偷出城发兵支援,黄祖带领兵马正要回来,孙坚正面迎战,黄祖溃败,只得逃到岘山去。孙坚乘胜摸黑追击,黄祖的部兵埋伏在竹林中,于暗地里放箭射杀了孙坚,孙坚亡年三十七岁。

    陈寿在《三国志》中说:“孙坚勇敢坚毅,从弱小、单微的家庭中发迹成为名将,他曾劝导张温斩杀董卓,之后又收复洛阳,保卫山陵,有着忠壮之烈。”

    编者评论说:“孙坚为汉室操劳,独自引兵与董卓交战,收复洛阳,清扫皇陵,可谓忠心耿耿。但《后汉书·袁术传》、《江表传》和《山阳公载记》都说孙坚私藏传国玉玺,则孙坚亦有异志矣。观其擅杀王叡、张咨,无视禁令,越境专讨,依附袁术而进攻刘表,则孙坚死前,猛虎难制之形已显,其人并非汉室纯臣。”

    孙坚所举荐的孝廉长沙人桓阶前去刘表处为孙坚请丧,要求归还其遗体,刘表被桓阶的忠义之心所打动,同意了他的请求。

    孙坚死后,他的侄子孙贲率领遗下的士兵投靠了袁术,袁术表奏孙贲为豫州刺史。因损失了孙坚这员大将,所以袁术无法战胜刘表。

    当初,孙坚听闻吴家的女儿很有才貌,想要娶她。但是吴氏的亲人嫌弃孙坚轻浮狡诈,不肯答应这门亲事,孙坚因失落而生恨。吴氏对亲人说:“你们何必因爱惜女儿而给家族招来大祸呢?如果我遇人不淑,那也是命运的安排罢了。”于是,吴家同意了这门婚事,吴氏嫁给孙坚后,生有四子一女,四个儿子分别是:孙策、孙权、孙翊和孙匡。

    孙策字伯符,年方十余岁时就已经结交了许多名士,使得他声名鹊起。有一个叫周瑜的人跟孙策同龄,而且聪明有才华,他听闻孙策的名声就前来拜访。两人义气相投,结为好友。当时孙坚刚兴起义军,前去中原讨伐董卓,置家小于后方;周瑜便建议孙策搬到舒县去住,于是孙策就带着母亲迁徙到舒县,在那里广纳士大夫,吸引江淮之间的许多士人。

    后来孙坚阵亡,还葬曲阿。孙策作为长子,理应继承孙坚的侯爵,但他把爵位让给幼弟孙匡,然后渡江到江都去居住。当时徐州牧陶谦非常忌惮孙策,孙策的舅舅吴景是丹阳太守,于是孙策又带着母亲离开曲阿,与吴范、孙河一起去投靠吴景,并在那里召募到数百名士兵。当时只有吕范和孙河一直跟随孙策,他们历经长途跋涉的艰苦,临危不惧,始终守护在孙策的左右,所以孙策像对待亲戚一样礼遇他们,常与他们共同升堂就坐,在吴夫人面前饮酒开宴,就像一家人一样。

    【朱儁逃亡入诸侯】

    最初,董卓入关时,派朱儁留守洛阳。孙坚南还后,朱儁重新占领洛阳,暗地里与山东诸将通谋,他担心会被董卓攻击,因而出奔荆州。董卓任命弘农人杨懿为河南尹,让他取代朱儁镇守洛阳。

    不久后,朱儁率军返回洛阳,击败杨懿并赶走了他。由于河南地区屡经战乱,洛阳已残破不堪,朱儁只得往东驻屯在中牟,然后写文书发送至各处郡县,向诸侯请师讨伐董卓。徐州刺史陶谦上表推举朱儁为行车骑将军,并派遣三千精锐助其作战,其他州郡也提供了支持。

    陶谦是丹阳人。当初由于黄巾起义扰乱了徐州,朝廷任命陶谦为刺史。陶谦到任后,打败了黄巾,稳定了州境。

    臧霸,字宣高,是泰山华人。他的父亲臧戒曾任县狱掾,因坚决守法,不肯听从太守私自杀人。太守大怒,命人逮捕臧戒到官府去问罪,当时有一百余人负责押送。臧霸时年只有十八岁,他带领几十名宾客于费西山的要道上拦截官兵,押送臧戒的人都不敢动弹,因此臧霸得以救出父亲,一起亡命东海,从此以英勇著称。黄巾起义时,臧霸跟随陶谦平定了叛乱,被提拔为骑都尉。之后,他在徐州集结军队,与孙观、吴敦、尹礼等人共同聚义,在开阳屯营,成为他们的领袖。

    【刘焉夺取汉中地】

    在益州,刘焉正暗中策划一场阴谋。

    沛国有个叫张鲁的人,他的祖父张陵和父亲张衡都是五斗米道的宗师,如今他正客居于蜀地。张鲁的母亲以鬼道来往于刘焉家,于是刘焉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张修为别部司马,与他们联合起来袭杀了汉中太守苏固,并截断斜谷阁,杀害朝廷派来的使者。

    刘焉上书谎称:“是米贼截断了道路,导致无法与朝廷取得联络。”接着又借口其他事情,处死州中的豪强给王咸、李权等十多人,以此来树立声威。犍为太守任岐和校尉贾龙因此而起兵进攻刘焉,但他们最终都兵败被杀。

    刘焉的权势逐渐增强,欲望也不断增多,他擅自制作千余辆乘舆,无视礼制。刘表上奏时说“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当时,刘焉的儿子刘范任左中郎将,刘诞任治书御史,刘璋任奉车都尉,都跟随皇帝在长安。只有小儿子刘瑁一直留在刘焉的身边。皇帝派刘璋到益州去劝告刘焉不可背义,结果刘焉反而留下刘璋,不让他回朝复命。

    【众名士避乱辽东】

    公孙度威名闻于海外,很多中原人因战乱而逃往辽东。北海的管宁、邴原和王烈也都去投靠他。

    管宁和邴原都以品德高尚而著称,公孙度为此虚馆以待。管宁见过公孙度后,就在山谷中修筑茅庐,继续隐居。当时,很多避难者都居住在郡南,只有管宁独居郡北,以此来表示自己没有南下还乡的打算。之后有越来越多的人迁居到他的周围,十天半个月里就集聚成了村邑。管宁每次见到公孙度,都只讲论经典,不谈及世事;回到山中后,他就专心讲《诗经》和《尚书》,研习礼乐之事,没有学问的人他都不肯相见。因此,公孙度认为管宁贤良,不再猜忌他,民众也被他的品德所感化。

    辽东地区的老虎很多,只有邴原所居住的邑落没有虎患。有一次邴原在路上捡到了一枚遗失的钱,他就把钱挂在树枝上,结果这枚钱非但没有被人领走,反而有愈来愈多的人也把钱挂在这棵树上。人们询问缘故,挂钱的人回答说“那是一棵神树”。邴原厌恶因为自己的行为而造成了淫祀,于是他主动出面解释清楚,人们便把挂在树上的钱都收集起来,用于社祭。

    邴原性格刚直,主张清议以格物,和同郡的刘政都有勇略雄气。公孙度既敬畏又嫌恶刘政,想要杀之以除后患,于是下令收捕其家。刘政侥幸逃脱,公孙度便下发文书到各县,说:“敢有藏匿刘政者,与之同罪。”刘政陷入了困境,于是去找邴原,对他说:“穷鸟入怀。”邴原回答道:“安知斯怀之可入邪?”于是就将他藏匿了一个多月。

    此时,正好东莱人太史慈要回中原去,邴原便把刘政托付给他,令太史慈带其一起南还。然后邴原去见公孙度,对他说:“将军前日欲杀刘政,认为他是自己的祸害。现在刘政已经回到中原了,您的祸患不是已经消除了吗?”

    公孙度答道:“是啊。”

    邴原又说:“您之所以害怕刘政,是因为他有聪明才智。现在他已经离开了,他的才华将会为中原诸侯所用,为什么您还要拘禁他的家人呢?不如释放他们,避免重怨。”公孙度于是释放了刘政的家人。邴原又赞助刘政的家人回到中原与刘政团聚。

    邴原在辽东的时候,一年之中就有数百家人迁回中原,游学者都来向他求教。管宁对邴原说:“潜龙贵在隐伏不见。如果说话的时机不恰当,那只会招来麻烦。”他秘密送邴原逃回中原。邴原启程几天之后,公孙度才发觉,他意识到已经无法追回了,于是说:“邴君就是所谓的云中白鹤,并非用捕捉鹑鷃的网就能网罗得到。而且是我自己让他走的,不用再去追他了。”邴原在归乡的途中,一度停留于三山,为此幸免了一场兵乱的灾难。

    太史慈,字子义,是东莱黄人。他年少时就很好学,后来出仕为郡奏曹史。当时郡和州之间的长官有矛盾,曲直难以分辨,朝廷往往认可先发声的一方。州里的奏章先发出,郡守担心自己的奏章会晚到,想找一个能快速去送信的人。

    太史慈当时只有二十一岁,被选中,他昼夜赶路,到了洛阳,马上去公车门投递,结果看到州吏也正好在那里,正想要请求通问。太史慈忙走过去,装作公车府里的人,问州吏说:“你想要投递奏章吗?”

    州吏说:“是的。”

    太史慈又问:“奏章在哪里?”

    州吏说:“在车上。”

    太史慈说:“你确定奏章上的署名准确无误吗?快拿来给我查验一下。”

    州吏不知道太史慈也是从东莱过来的,于是就把奏章拿了过来。太史慈事先藏了一把小刀,他接过奏章后立即将其斩断销毁。州吏激动地大呼小叫,说“有人破坏了我的奏章!”

    太史慈忙把州吏拉到车边,对他说:“刚才如果你不把奏章拿给我,我也就没办法销毁。因此,你的过失跟我是一样的,我不会甘心自己受罚,一定会供出你来。你还不如跟我一起逃走,没必要大家都被捕。

    州吏说:“你破坏了我们州的奏章,已经达成你的目的,为什么还想逃亡?”

    太史慈回答说:“我最初接到郡守的命令,只是叫我来查看你们的奏章是否已经投递了。是我自己用意太过,擅自毁坏公文。如今回去,郡守必然加怒于我,所以想跟你一起逃走。”

    州吏认可太史慈的话,决定离开。太史慈跟州吏一起出城后,又独自返回来,把郡守的奏章递交了上去。州吏知道被骗了以后,也立即把折断的奏章递交上去。结果有司认为州吏提交的奏章已经破损,不肯受理,最终郡方被判定得理,州方败诉。太史慈因此而闻名乡里,但也得罪了当地的州家,为此只能逃到辽东去避祸,到了这一年才返回中原。

    王烈是另一位名士,他表字彦方,自幼就享有盛名,名气甚至还在邴原和管宁之右。他善于教育和引导别人,有一次乡里有人偷了头牛,被主人家抓住了,盗贼主动请罪,说:“刑戮对于我来说还算是好的,只求你们不要让王彦方先生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

    王烈知道后,就派人去帮盗贼谢罪,并送给他一块布。别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王烈说:“这个偷牛的人害怕我知道他的过错,这说明他还有羞耻之心,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就会善念生出,所以我送他一块布来鼓励他向善。”

    后来有一位老人把佩剑遗落在路上,有个路人看到了,就守在剑旁等候失主回来。到了傍晚时,老人才回到这里,终于找到了那把剑。老人对那个守剑人的善举感到惊异,就把这件事告诉给王烈听,王烈派人去查访,才知道此人就是之前的那个偷牛人。

    每次乡里发生争讼事件,大家都请求王烈来裁决,他们或者中途就返回,或者看到了王家的房子就返回,都互相推让,说对方更理直,不想让王烈知道自己陷入这种纠纷。公孙度想让王烈做长史,但被王烈婉拒了,为了避免出仕,他还故意经商以自秽,因而得以免于公孙度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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