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风花雪月（3）
第二天荆楚他们三个被司机送到校门口，荆楚先到学校，二中门口早上很多人进校园，荆楚拿着书包下车，禹淋溪也跟着下来，递给他一个盒子，是早晨装好的水果，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份。
二中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极强，没过半个小时就传到了七班。
七班女生是全年级出了名的八卦中心。
苏晴雨在看书，听到嘈杂的议论声，她抬起头看了眼，耳朵不自觉地听到了很多内容。
“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是荆楚和禹淋溪，他们一起从车里出来的，这不会是同居了吧！”
“我靠！才高中就……”
“什么啊，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家里关系也挺好！”
“这也太浪漫了吧，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青梅竹马呢！”
前桌寸头小赵回头笑呵呵，“丽姐，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肖丽无语，给了他一个爆锤，小赵无辜地捂着脑袋转了回去。
“他们真是离谱，苏苏，别理他们！”肖丽歪头看着她，“你没生气吧？”
今天早上苏晴雨才看见荆楚昨晚很晚发给她的消息。
她今天一个人来上学，她本来也没觉得怎样，他偶尔有事很正常。
苏晴雨心思沉沉地看着书本，“没生气啊。”
“你应该生气啊，荆楚从别的女生车里下来，你就不想知道怎么了？”虽然肖丽答应荆楚不说，但如果她姐妹受了委屈也不能蒙在鼓里。
苏晴雨抬眸想。
这件事确实蹊跷，昨晚应该发生什么了。
她想自己去问。
下课她真的去问了荆楚。
荆楚将早上那盒水果给她，说没什么事。
他不是想隐瞒什么，她很敏感，他不想她难受。
她抱着盒子，若有所思地往班级走，走廊里又听见议论声。
“这才叫郎才女貌，荆楚就应该配禹淋溪那样的甜美女神，语文老师都讲了，门当户对！”
“你那语文水平也就能用在八卦上了！”
“哎呀，要不是我觉得我不配，我也去追他。”
“神仙眷侣，太好磕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些流言全都进入了苏晴雨的耳朵里，包括早上那些。
那些好不容易消散的自卑，那些被他的温暖一点点抚平的自卑在这一刻忽然涌了出来。
课间操结束，学生们纷纷往教学楼走，荆楚几步跑到她旁边，“中午一起吃饭！”
她兴致不太高，听到和他一起吃午饭还是挺开心的，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第三节课下课，肖丽出去上厕所碰到荆楚，回来给苏晴雨传话。
荆楚被计算机校队叫走了，会忙到晚上，让她晚上先走。
两个人的午饭没吃成。
苏晴雨“哦”了一声，没什么大反应，然后继续看书了。
午饭吃得也没什么滋味，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放学后，她慢悠悠往校门外走
一个人回家有点不习惯。
白天那些流言还未散去，心里沉甸甸的。
她出了校门，看到对面的饺子馆，驻足思索好一阵，然后抬脚跑去对面超市，买了个保温饭盒，转身进了饺子馆。
“老板，有牛肉的吗？”
“蘸料就要，陈醋，辣椒，少来点酱油，蒜蓉辣酱放一点，谢谢！”
打包了一大份饺子放到保温盒里。
她走出饺子馆，怀里抱着饭盒，徘徊了片刻，然后迈起大步往校园里走，直接去了计算机教室。
从门上狭窄的窗看进去，里面还没结束。
荆楚早上吃了早饭，一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她在计算机室对面的窗边等他，下巴抵在饭盒上发呆。
等了很久还没结束，她拿出英语书看单词。
天色暗去，黄昏的光线结束了等待，等到月亮上了班，所有的光芒销声匿迹了。
苏晴雨耐心地等。
过了不知多久，计算机教室门被打开，很多学生陆续出来。
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用眼睛一个一个筛选，很多人出来，也没看见他。
苏晴雨紧盯着门口，从计算机教室里出来的人很多是其他年级的，不认识她，也幸好不认识，她站在这个显眼的位置对于他们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们不知道她在等什么，偶尔有些人走远的时候和旁边的人谈论几句，在猜测这是谁的女朋友。
老师也走了后，荆楚最后一个出来。
拖着稍有疲惫的身体，他活动了几下胳膊，伸手开门。
这个时间，整个校园没几个人在。
他开门，愣住。
门口对面的窗边站着个人。
是她。
苏晴雨怀里抱着一个保温饭盒，像个宝贝一样抱着，书包却被随意地放在了窗台上。
看见他出来，她抿唇笑，笑容里流露出些许喜悦，些许不安。
她不安什么呢？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他，好还是不好。
随心去做，她就这样站在这了。
今天很多流言，她不开心，但还是来了。
荆楚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半开着门，怔住了很久。
看着对面这个可人的少女，他眼里闪着悸动的光，渐渐喜形于色，而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坏笑，和满眼的喜悦融在一起，极其醉人。
荆楚关上门，站在门口不动。
他张开双臂，示意她来个大大的拥抱。
那一刻，她真的想跑过去抱住她，今天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言语和她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弄得心情很差，她想跑过去抱住他，然后这所有的一切就都过去了，他们一起继续往前走就好。
她跑到一半突然停住，“有监控啊荆楚！”
计算机教室周围监控很多清晰度特别高，也不知道是防谁。
她听徐梦梦说过，教务处的老师有时间就会翻看各个楼里放学后的监控视频，所以很多情侣约会喜欢去操场。
保温盒里的饺子还是热的，他们站在窗边，保温盒放在窗台上，站着吃。
都是他在吃，苏晴雨在旁边站着写语文作业，荆楚时不时伸手去喂她，“张嘴，啊——”
她听话地张开嘴，却在吐槽他，“别喂我吃了，边吃边写会变脑残。”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她和他，站在那一处，活脱脱染出些烟火气。
与他在一起，日常琐碎之事，也会有滋有味。
他笑了声，“不吃晚饭，也会变脑残。”
苏晴雨晚上没什么食欲，没吃东西。
荆楚一边往自己口中送，然后又一个一个喂进她嘴里，她的手忙着抄写诗文，嘴也停不下来。
他转了个身，靠在窗台上，“怎么没回家？”
她停笔，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说担心他一整天没吃饭？
说今天都没怎么和他在一块，心情低落？
还是说，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或是今天听到了他和淋溪的传言心情不好……
她视线在笔记本上没看他，支支吾吾，声音软糯，“就……就想见你了……不行嘛？”
闻言，他的唇角一点点扬起，最后定格住一个深深的弧度。
他暗自佩服了一下她撩人于无形的功夫，没有言语，抚上她的秀发，轻轻地、温柔地揉了揉。
她感觉到他掌心的力道和他的温度，很享受地扬起嘴角。
他知道她想问昨天的事，他也听到了些学校里的传言，她委屈难过，他本想着明天去找她，可就在他刚才走出教室的时候，看见她笑着站在对面，手里抱着一盒饺子。
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他没吃饭。
有时候不用说任何话，她就在那，他便会很心动，很想好好爱护她。
要像大树一样努力生长，成长到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可以无忧无虑在他身边。
他手掌变了轨迹，捏了下她的脸蛋，“傻不傻，下次别等这么久。”
她调皮地扬了下嘴角，慢吞吞地说：“哦，剥夺了我的辣条权，现在还要剥夺我的行动权。”
一盒饺子见底，他将最后一个递到她的嘴边，好笑道：“我怎么剥夺你辣条权了？”
苏晴雨张嘴吞入口中，含着东西声音模模糊糊，“你不让我吃。”
荆楚觉得被她诬陷了，“我是说过吃多了不健康，只是建议不要每天都吃。”他胳膊勾上她的脖子轻轻勒住，“被你说得我这么专制？”
苏晴雨写完了语文作业，帮书包里装，顺手将空饭盒也塞进书包里。
她想起了什么，义正言辞地问，“昨天我书包里的三包辣条哪里去了？”
被发现了，荆楚感觉有趣，笑了下。
荆楚拉着她往出走，装糊涂，“嗯？”
她任由他拉着，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坠得他步子也慢了下来。
她带着些许娇嗔，“是不是你偷走了？你扔了？”
荆楚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浪费，给蒋运吃了。”
她噗嗤就笑了出来。
荆楚经常把她吃不上的“垃圾食品”都给蒋运。
回家路上，他告诉了她昨天的事，突然就想通了，用很平和的叙述和她讲，让她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其中他的确略过了一些细节。
只要他好好讲了，她就觉得没什么了。
苏晴雨想起来游戏第一关还没有通过过，“我闯到第一关就卡住了，你能不能教我，这里有一道物理题目我不是很懂。”
荆楚边走边教她解题，怕她撞到路灯，他拉着着她的书包，将她固定住，带着她往前走。
她今天站在计算机教室门口从天亮等到天黑。将回家太晚会被孙艺梅训斥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她放掉了很多东西，坚定地站在那里，挺开心的。
回到家，果然孙艺梅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苏成也下班回来了，躺在卧室休息，听到动静走出卧室到客厅里。
孙艺梅：“去哪了？”
苏晴雨：“在……在教室学习。”
孙艺梅火大，“又撒谎骗我？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他说你早走了！行啊你，去哪里鬼混了？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就这样啊苏晴雨，你就这样给我作，我看你以后能成什么样！”孙艺梅有火无处发，晾衣棍一下一下抽在茶几上，给茶几抽出了两道裂纹。
苏成见状劝道：“生气干嘛！没多大事！”
孙艺梅冲他吼，“你什么都不管，就永远都别管！”
苏晴雨看着那两道裂痕，就像长在她心里一样，可怕，生疼。
如果没有茶几，那几道痕迹就在自己身上了。
”妈，我没……”每次解释都没什么用，她甚至都不想解释了，“我就是和同学出去了，吃了饭，写了会作业，所以回来晚了。”
她太渺小，所有的反抗都无济于事。
孙艺梅质疑道：“你现在说的话我是一点都不信！”
苏晴雨抿嘴，辩驳了句，“我又没发生什么危险，就好好站在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还顶嘴！看看你女儿！”孙艺梅将矛头指向苏成，苏成转头去了厨房倒茶水喝。
每次都是这样。
爸爸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不管妈妈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从来都选择漠视。
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倔强地打转，怎么也不肯落下。
孙艺梅拿着晾衣棍指着女儿，“哭哭哭！哭也没用，以后早点回家，听见没有！”
被教训了一通，她心里难受。
是她太脆弱了吗？连这些都承受不住。
如果她是男孩，如果她没那么敏感，是不是就不会在意了？
她想着无数方法逃脱此刻的坏心情，依旧没有办法。
她进了卧室，坐在书桌前。
所有的美好，希望，憧憬，所有对自己的那一点点认可，总会在家里消散得分毫不剩。
一整天心情大起大落，她头有些疼。
物理大闯关还差最后一点，她玩了五分钟，第一关就通过了。
第一封情书解锁：
第一次看见你，你站在阳光下，混沌安静的眼神里散发着热忱。我在想什么样的一个女孩会那样看着我，像在较劲，又有点害羞，你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人。幸好，现在我牵住了你的手。苏苏，遇见你是我生命里最大的幸运。
她视线已模糊，弄不清是委屈，是感动，是欣喜，还是温暖……
遇见你，是我生命里最大的幸运。
她是吗？
苏晴雨趴在桌子上，渐渐地，眼泪褪去了倔强，生猛地涌出。
翌日清晨，荆楚骑车来的，在巷子口等她。
她发觉现在和他在一起，不像最开始那样手足无措了，变得自然多了。
褪去了那一层青涩。
她的书包被荆楚放在前面车筐里。
到了教室，她拉开书包拿出作业，在书包里看见了一个盒子，她打开，里面是一个彩虹胸针，还有一个卡片。
她惊喜地扬唇笑着。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所以今天他故意把她的书包放到前面？
卡片上写着一个奇怪的等式：苏晴雨＝彩虹
她正好奇，翻过去背面还有字：晴天下雨会有彩虹。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名字有这样的解读，一直都认为是很普通的名字。
这行字下面有个箭头，这个神秘的卡片勾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好有趣！
箭头下方，她又看见了一行小字：想解锁等式含义，请通过短信给你男朋友发送“亲爱的，我最喜欢你了”几个字。
苏晴雨：……
她无语地看着卡片愣神，思考着这个艰难的抉择，赌气地想，下辈子绝对不找比她聪明的男朋友了！
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可是好想知道啊！
打几个字而已。
……
坏人！
挣扎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打下那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这笔账记下了，要找机会还回来的！
发送出去后，她有点紧张，更多是期待。
很快有了回信。
荆楚：彩虹的美好不需要任何人证明，是大自然极具力量的认可，我苏苏也一样。
她看着手机这段字，看着看着笑了起来，暖融融的火焰灼着她的心，酥酥痒痒的。
她沉浸其中，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班主任进来，她没有看到，被肖丽扯了一下，她迅速将手机放进书桌里。
看到班主任离开，她松了口气，继续思考着什么。
她想，还应该有另一层含义，只有经历了风雨，才会绽放美好。
她还想这样定义。
似是获得了鼓励，心情大好。
书桌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来了条消息，她打开看了一眼。
荆楚：亲爱的，我也最喜欢你。
她大脑空了一秒，然后快速捋了一下思路，而后羞愤地将头埋在了书包里。
就是设计好的圈套！
太讨厌了！
她缓了缓，半晌，抬头看了眼门口，拿出手机发消息。
苏晴雨：今天你被禁言了，不要和我讲话。
早自习还没下，教室里很安静。
肖丽不想学习，有点无聊，她转头看到她同桌这副样子，见所未见，满是好奇，凑过去小声问她：“姐妹，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和我说说呗！”
她怎么也改不了害羞这个毛病，“又不是结婚，什么哪一步。”
“你都想到结婚了？姐妹，伴娘一定要给我留着哦！”
“……”
肖丽正经了些，“淋溪约我们俩周末出去玩，你去吗？”
苏晴雨一怔。
是应该好好聊聊。
“去！”
-
苏晴雨和肖丽进到奶茶店，禹淋溪已经在等了。
苏晴雨心有余悸地笑了下。
那天荆楚和她说了一些禹淋溪的事，也没说细节，只有个大概，她不傻，该知道的她都了解。
禹淋溪坐在窗边，甜甜地笑着，像个没事人似的。
没记错，她们还吵过架的。
好像还没有和好。
如果淋溪不计较，苏晴雨想这事就算了，没必要揪着不放。
这是个新开的奶茶店，装饰得很漂亮。
禹淋溪点好了三杯饮品，坐在窗边打招呼。
肖丽喝了口那杯没加糖的拿铁，撇了撇嘴，“我去加点糖。”
苏晴雨和禹淋溪单独坐着，有点尴尬，她笑了下，“淋溪……”
禹淋溪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云淡风轻地说：“我知道，你和荆楚谈恋爱了嘛，这又没什么，谁高中还不想谈个恋爱啊。我都想通了，荆楚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看我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吗？”
苏晴雨还没适应她的这种转变，觉得哪里怪怪的，见淋溪如此坦荡，如若自己一直追，也不大好，“好！”
“我可是有很多人追的！”禹淋溪开玩笑的语气说完，问苏晴雨：“你们两个平时都去哪玩啊？”
苏晴雨思绪还没跳脱出来，“就在教室学习，也不去哪。”
禹淋溪别有深意地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她们三个凑在一起，今天莫名地很愉快。
物理课上的随堂小考成绩公布，杨峰站在讲台上，扫了眼下面的学生，抬起头，眼眸里多了些意气风发，“我们班苏晴雨，这次物理成绩进步很大啊，来掌声掌声！”
苏晴雨被突如其来的掌声吓了一跳。
下课后，她被叫到办公室，荆楚恰好也在。
和荆楚出现在一个办公室里，有点弱弱的心虚。
杨峰：“苏晴雨，最近你的物理进步很大，我很想培养一些物理突出的学生，从今天起，每天放学，无论有没有晚自习，你都可以找荆楚给你补习，我可是要给你定目标的啊！”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
昨天孙艺梅让她晚上早点回家，给她定了时间，有了这个理由，她就不用那么早回去了。
她有些惊魂未定，难以置信，“老师，我妈妈那……”
杨峰想起了这件事，“啊，我已经和你妈妈说了，她也同意，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她也觉得很好。”
苏晴雨开心地点了点头。
班主任一定没有说是男生给她补习。
互相帮助挺正常。
那为什么是荆楚？
她不解地抬眼看他，他没有什么反应。
出了办公室，她忍不住问：“你怎么做到的？”
荆楚敲了一下她的头，“秘密！”
可以明目张胆地在一起，就算只是学习也很好。
每周的晚自习是隔一天上一次，这天周二，恰好没有。
放学后，人走光了，她抱着书本来找荆楚。
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块学习，谈恋爱这么久，好像都没有正经约过会。
以前放学后她经常看见操场有情侣在一起手牵手散步，那个时间张主任早就下班回家了，是“安全的时间”。
那时她就在想，如果以后她可以遇见一个很喜欢的人，也可以这样，一起手牵手，然后……接个吻。
嗯……就手牵手就很好。
五班教室里，她坐在荆楚的位置出神。
“想什么呢？”
“荆楚，我们……”她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说，“明天我们去操场走走吧，每天学习好累！我想去散散步！”
荆楚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抬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她脸颊发烫。
他扬起嘴角，“好！”
她想他应该没看出来什么，就是去散个步而已。
这些天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在投喂她。
“是我疏忽了，女朋友！”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她羞涩地踢了他一下，“我又没说什么！就是去散个步，又不做什么。”
好像这样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他凑近她耳边，故意撩她，“明天放学操场见！”
被揭穿有点不甘心，她鼓着颊，故意和他唱反调，“不去了，去干嘛？”
“去约会啊，去不去？”荆楚搂住她的肩膀，然后顺势勾住她的脖子，往怀里带，嘴巴紧贴着她耳朵说话，“不去，我就把你抗去。”
她的耳朵好痒。
她和他打闹了一阵。
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她往后看了眼，“好像有人。”
荆楚回头看，什么都没看见，“没有。”他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痞笑，“是啊，每天和我偷情，是得小心点！”
恼羞成怒，她捂住他的嘴巴，“你别说话了！”
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觉得自己永远做不到这样。
和他在一起学习很开心，吃饭开心，做那些很枯燥的事情也很开心。
结束了学习，她和荆楚，从后门出去，她低头，看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中的校牌。
一中和二中不一样，一中每个人都有校牌，除了周末，平时都要看校牌进出校园，如果校牌丢了可以补办。
校牌上写着的是那熟悉的三个字——禹淋溪。
她来过？
“怎么了？”荆楚停下等她。
“没，没什么！”她把校牌迅速握在手心里，放进校服口袋，“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