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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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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的庭院里,红灯高挂,彩旗飘扬,一派喜庆祥和的气氛,仆人早早就将寿堂布置好。

    寿堂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桃形寿桌,上面有各式各样的寿桃、寿糕、寿面等象征长寿的食品,寿桃上还贴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吉祥语。

    楚府的祖母身着一袭华丽的寿服,头戴金丝凤冠,端坐在寿堂正中间的太师椅上,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旁边还站着楚侯爷,眉宇之间尽是严肃感,可今日也不免被寿堂里喜气洋洋的氛围染上喜色。

    顾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人,刚刚好不远处的楚世子对上视线,他轻微颔首、无声地问好。

    待楚家人送完礼后,才轮到外人,顾良把一本佛经递上去,嘴里说着:“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旁边的管家脸上带着红润的笑,立马过来将顾良的佛经收走。

    “顾家的孩子有心了”,楚祖母乐呵呵地看着顾良。

    戏剧性的是,顾良递上佛经后的下一个人,手里也拿着佛经,居然也是一百遍的《心经》。

    管家看着手里两本一模一样的佛书,特别是里面的字迹一模一样时,不难想象到这是出自同一个人手中,他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就淡了。

    偏偏那送礼人还大声地说出,“你怎么和我送一样的东西?!”

    顾良迎着场上人的目光,视线透过好几颗人头最终定格在台下的顾世镜身上。

    是在看他吗?

    顾世镜不明所以,特地挤上前,结果看到了管家手里那两本一模一样的佛经。

    这下坏了。

    他当时印了好几本,本想卖给寺庙的老和尚,半路见那人给得多他就把东西卖出去了。

    谁能想到那人也拿佛经来送礼,送的还是同一个人。

    顾世镜迎着顾良的目光讪讪地笑着。

    对不起了好兄长,这他真的是无意的。

    可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寿宴结束之后,顾世镜连顾府的门槛都没迈进去便被押在泥地板上。

    夜色渐深,街道上没有多少人。

    顾世镜的两只手不停地挣扎,结果根本挣脱不开押着他的手,他越动,那两只手抓得越重,仿佛要镶进他的肉里面、害得他痛呼出声。

    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人正是顾伯公。

    此时顾伯公面上发紫、眉毛拧成一团,对着两个打手道:“押到后院,责三大板!”

    “饶命啊,我这是犯了什么事!”,顾世镜愣是在耳鸣中捕捉到责板这两个字。

    顾世镜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直直把头伸向顾伯公,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似乎在问凭什么罚他板子。

    顾伯公:“我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竟然让你兄长在侯府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两天时间我能给你写出来一本就不错了”,顾世镜这下蔫了气,说出的话也有些虚。

    辩解的话没有任何用。

    顾伯公嗤笑一声,直接挥手让人把顾世镜压下去。

    很快,静悄悄的后院响起了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

    有人大晚上睡到一半还特地和衣出来观看。

    三道闷声伴随着三道尖叫声,让人听了耳颤。

    谁也不知道这个乡下来的嫡子在宴会上做了什么事,竟然让顾老爷动用了家法。

    凡天在寿宴结束之后,又悄悄回到楚府内院抓回了那只被楚二公子掷死的信鸽,还重新跑到岳国城门和暗中潜入的璃国人拿了一只新的信鸽。

    结果办完事、回顾府的小院时,并没有看到顾世镜。

    那个岳国人呢?

    凡天跳上屋檐,鼻间有一道极淡的血腥味,他眉头一皱。

    顺着气味一路到顾府的后院才看到了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

    那屁股附近的浅色布料渗出血,看着极为明显。

    凡天在四处观察了一圈,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这才跃下去把顾世镜搀扶起来。

    这个岳国人被扶起来时,一张脸全部露出来——脸色苍白,唇上咬出了血丝,睫毛还在不安地颤抖着。

    凡天把人扶着出去后院,月光照着两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如果他回璃国了,这个人没有他想必在这深院里更加寸步难行。

    虽然这个岳国人平时不正经,但想出的一些点子却是极好,那印刷技术帮了他好大的忙,他在璃国让人用这个技术传播了脍炙人口的歌谣,揭露了璃国朝政腐败,还大批量地散发各种贵族的腌臜事书信,掀起了一阵民愤。

    凡天扶着人慢慢走回破旧的偏僻小院。

    里面有亮光透出来。

    屋里居然点了蜡烛,明明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烛光。

    应了他所想,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拿着烛台走出来。

    来人凌乱的发丝微微粘着脸颊,细看时一侧脸还有浮肿的红印。

    “小兄弟,快点扶他进来吧。”

    凡天站在院门静静地看了半响,而后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低下头把人扶进去。

    受伤的顾世镜刚趴床上就开始哭爹喊娘,泪水蓄满了眼眶然后喷涌而出,很快糊了一整张脸。

    顾良怜悯地摸着对方的头,拿着一条帕巾帮人抹去湿泪。

    没成想,顾世镜抬起手直接拽住了顾良的两只手腕,嘴里还一直哭嘁嘁地喊着“妈”字。

    “小兄弟,你能把我怀里的药拿出来吗?”

    顾良无奈地看向门口杵着不动的人。

    空气死寂了一般。

    安静了几秒,凡天才一步一步地走向床边,步伐沉稳有力。

    借着微弱的烛光,一只起茧的手抚上顾良的怀,如同游蛇一般摸索到冰冷的药瓶。

    顾良被这触感摩挲得一激灵,眼睛不由得看向上面的人脸。

    烛光只照亮了这人的下半身,人脸却隐藏在黑暗之中,像一具令人头皮发麻的无头尸。

    给顾世镜上药时,顾世镜抓着手腕的力度猛得增大,紧接竟张开嘴咬了上来,害得顾良一时承受不住、急促地叫出声。

    接下来,顾良便一直忍耐着,特别是侧脸还有一道明显的巴掌印,二者在摇晃的烛光下显出极为痛苦的凌虐感。

    上完药后,顾世镜枕着顾良的手昏睡过去。

    漫长的过程让顾良面上有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直到一个有略微水汽的手指碰上顾良的脸。

    顾良缓过神、连忙侧过脸躲开了,视线带着不解。

    凡天意识到他刚刚才给某人上过药,“我已经洗过手”

    话音刚落,对方转过脸、贴上了他的指尖。

    顾良强撑着疲惫的笑,“有劳了”

    紧接着,指尖带着药膏在那道巴掌印慢慢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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