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假强制
萧回舟看着床上的人，眼底是那人露出一小截藕白的腰。
系统：“宿主，出国不乏是一个好办法，让「鬼」跟我们走吧，说不定能收回呢？”
那也得他心甘情愿才行。
顾良用小毯子挡住了对方过于炙热的视线，
“萧回舟，你快去回去睡吧”
再不回去有危险了。
寝室在三楼，特别是从三楼尽头的栏杆可以跨越一个又一个阳台到达他们的寝室
昏暗的寝室晕出一层黑雾，从阳台延伸至里面。
时针慢慢指向三点。
顾良感受一抹冰冷的指腹在描摹他的脸，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直至下巴。
下巴被轻轻抬起，一个干燥冷硬的东西缠绵地碾了一下他的唇。
这只「鬼」不是正常人，却渴望和正常人的相处。
门吱呀一声，顾良被抱着出去。
半夜，整栋大楼安静得针落可闻。
一个人悬空在楼道里，带着沉重的脚步声像把铁锤闷捶着动物的声音。
到了门口时，还有啧啧的水声。
顾良半开着眼，迷迷糊糊的。
这人或许在饮水机里下了安眠的东西，或许这几天在尝试破坏着楼道的监控。
顾良揽着对方的脖子，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
抱他的人见顾良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甚至闭上，就低下头将他亲到喘息不止、消掉睡意。
系统：“大开眼界，药是他下的，捉弄也是他要玩的？真没天理”
露天游泳池的围墙不高，这人严谨地走着各条偏僻小道到达这里。
怀里的顾良很乖，即使醒过来也没有挣扎，甚至依恋地蹭着他的胸膛。
池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有几片落叶被风吹在上面漂浮着。
到了水池边时，顾良猛地在对方的怀里挣扎起来。
高大的人抱了他许久，现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乱了脚步。
顾良摔在地上。
很快“砰”的一声，炸起来的水花溅到顾良身上。
水面有许多泡泡漂浮上来发出咕噜咕噜声。
系统：“宿主，别管他了，这「鬼」精着呢」
顾良抿了一下唇，有点刺痛，被抱了那么久脖子也有点酸。
只是给他一个教训。
水面渐渐静止了。
顾良站在池边低头往下看。
里面的人展开怀抱，水波荡漾着、模糊了人影，整个人似乎就要沉下去。
顾良皱着眉，直接窜进水里面。
他绕到人的背后勾着对方的脖子向上游。
两个人冒出水面时忍不住大口呼吸，耳边、鼻间都是对方的存在。
顾良的后背迎上一个起伏的胸膛。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顾良用手拂着水面，舀起一点水泼在背后靠过来的脸。
那人不退不乱，双手怀抱着他，似乎想带着他一起沉下去。
“要死你自己死”，顾良在水下的脚踹了一下后面的小腿。
“他碰你哪了”
他指的是萧回舟？
喷出来的气息是热的，这人全身上下也就这是带点热。
顾良捂着自己的右耳，见这人不打算上岸。
他猛吸一口气连带着后面的人一起闷水里。
泡泡一直冒了破、破了又冒出新的泡泡。
直到两个人上岸时，嘴唇都是红肿的。
顾良被人带到一个小出租屋。
里面架着一个摄像机，床上还放了很多玫瑰。
这里是纪维的出租屋。
“大半夜过来就为了给我拍写真照？”
“不，还有这个”
金属泛着冷光，隐藏在层层叠叠的花瓣里面，被纪维拿出来戴在顾良的手腕。
“这是干什么”，顾良坐在床上，把金属链条向上抬，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纪维站在摄影机后面，声音略微兴奋，
“你不是要出国了吗？这是给我留个念想”
这是油盐不进。
顾良倒在床上，床对面还有一阵一阵的闪光灯亮起。
直到结束时，那人还待在摄像机前，欣赏着拍出来的照片。
出租屋地方偏僻。
唯一有窗的地方还是面向废弃建筑。
顾良躺在床上，旁边深陷了一个人。
那人把他手腕上的东西褪下来。
金属带着一些重量，从手上延伸到床柱。
钥匙和链条都放在床头柜，很快，打印机响起咯吱咯吱声。
几张艳红的照片出炉——顾良躺在花瓣中间，手腕上的链条更是增添了一丝无力感。
纪维望着这些照片发呆，内心不断涌出满足感。
这个人要出国了，照片要拍很多才行。
“纪维，你过来”
蛊惑人心的嗓音像丝线一样把他拉到床边。
啪嗒一声，顾良用链子轻轻扣在对方的手腕上，还起身把钥匙和手机收走了。
床上的男人高大，一身湿哒哒的短袖贴在皮肤上，显出肌肤纹理。
男人在床上先是好奇和激动，周围边的花瓣都被他扬起来。
直到顾良真的不理他，甚至拿着他的手机在看什么东西。
男人开始挣扎起来。
花瓣全洒地上，试图引起顾良的注意力。
“顾良，可以把钥匙还给我吗？”，语气似乎刻意带了恳求。
床上的纪维低着头，刘海模糊了里面的神情。
顾良走过去，把对方的刘海慢慢拢到两侧。
刘海像幕布一样慢慢露出了精彩的部分——苍白妖异的脸。
“长得真不错，就是刘海太碍眼了”
“我可以剪”，纪维的眼睛向下垂着，睫毛还在颤抖。
顾良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这么对你，你其实很爽吧？”
对方苍白的脸浮上了红色，但是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链子在床上的一端被拆下来，但是纪维的手腕上还绑着。
意味着纪维可以四处走动，甚至提着链子出门。
“好好待着屋子里，钥匙我拿走了”，顾良呼在了对方的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