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您有新的订单
打工人最喜欢的周五到了。
早餐的时候覃阮阮并未看到他,于是自己先吃了起来。
昨夜刘姨去收盘子的时候,见碗是一干二净,没想到她的“恐吓”居然成功啦。
约莫四五分钟后,程屹从楼上下来。他从来都不是会晚起的人。
眼见他要落座,她正准备往边边上挪一挪,可他却还是被一通电话打乱落座的节奏。
接完电话后,程屹的脸色又不太对劲了。
“出什么事了?”覃阮阮试探性地问,如果他不愿意说自己就继续吃完这口云吞。
“海外订单有运输问题,我得去一趟。”
程氏集团远销海外的订单主要为北美、欧洲、东南亚还有北非,物流即便在百年难遇的天气都能在合同期限内运转,可这次,北非和东南亚在运输上出现了滞留问题,他不由地想,这应该是大哥在在作怪,他虽然在集团没有话语权位置的实职,但是稍微介入也是轻而易举的。
他丝毫不担心他不在程家,程家人会杜撰老爷子的遗嘱,老爷子是何等的精明。应该是程家人又坐不住了,待他查清后甩到老爷子跟前,事关家族千秋基业,拿程家家业闹内讧,程老爷子怎会轻易饶过他?
但这样一来,未来一周的计划都将被打乱。
“听过明瑞集团吗?”程屹终于落座。
覃阮阮摇了摇头。
“明瑞是尼泊尔水晶的供销商,程氏有意要长期购入水晶,作为研发工艺镶嵌到目前的家居上,算是商品的一个升级想法,这样能有效提高欧美市场的销量,所以程氏希望近期能与明瑞合作。”
他接着说,
“我要出差一周,这期间都不在国内,我没记错你应该也是商科出身,如果合作近期不谈下来,我们在工厂安置的家具将无法如期加工,对我们来说是不小的损失,所以在我不在的时候,你替我去搞定他。”
是的,她没听错,程屹让她去搞定另一个老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说,“只要他签下订单,我回来就带你去领证。”
这话在覃阮阮听来就是,只要他签下订单,他回来就让她转正!
这还差不多。
“会打麻将吗?”
“会。”
“这是明瑞集团继承人邱垣的太太的联系方式,邱垣倒有些难交涉,但他太太喜欢打麻将,如果你打得还不错的话,应该会顺利些。”
“好,我会尽力的。”覃阮阮郑重道。
“你是说,你一周都不在家吗?”她不放心,向他确认着。
“最快也要五六天。”
也就是说,她可以睡五六天的好觉!而且这个周末也不用加班啦!
他刚刚说的事情,以她工作了一年的经验来说,只要她有些动作就行,干不成反正还有老板给她兜底,只要他没明确kpi和ddl,她就打造一个态度积极但是仍有困难的样子,让任务有进度没实际结果,就不会有人怪罪。
但是可以转正,这个条件也太诱惑人了。她定会全力一试。
她的眼睛眯着笑,像弯弯的月牙,喜悦都已经溢在脸上了,“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订单,必须要在我回来之前签下。”
他不说还好,一说了ddl,果然覃阮阮就开始有紧张感了。
“上来,给我收拾行李。”他发话。
还真把她当保姆了啊。
没办法,为了转正,忍了。
“我还要上班呐”她低声嘟囔。
他不由她分说,她只好加快脚步跟上他。
就在一分钟前,助理给他定了一张两小时后起飞的机票。
覃阮阮咧着嘴,很是谄媚,“程先生,需要给你准备什么样的衣服?”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和她一起共用的衣柜里面,是不是他全部的衣物。
“你看着拿。我赶时间。”他边说一边换衬衣。
他脱掉上衣,她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看他露出了结实的臂膀和那天黑夜里不曾看到的腹肌。
他好似抓住了她的目光,以勒令的意味瞥了她一眼,她这才老实巴交打开行李箱为他收拾。
这家伙还真是说风就是雨,见他争分夺秒,她这个“贤内助”自然也得配合。
程屹的家里只有20寸的行李箱,便于带上飞机。
她从来没给男人准备过行李箱。她踌躇了一会儿,看着隔层应该是够放的,那就只能看着塞了。基本要带的衣物她都帮他拿了些。
突然想到什么,虽然有些羞耻,但她还是得问,“你的内裤在哪?”
程屹给了她一个眼神的指引,示意她去那个夹层里去拿。
他的衣服都是以深色的正装居多,好多都还是一模一样的,休闲装几乎没有。
她给他塞了三套西服,三条领带,几条换洗内裤,还有数据线,应该就差不多了吧,她合上行李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收好了。”
“会不会打领带?”
“不会。”
“去学,下周我要验收成果。”
“哦”
“要邱垣的签的合同助理中午会送到家里给你。”
程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临走都没顾得上看她一眼,司机负责上楼把行李箱拎走。
覃阮阮在后面喊着,“拜拜,祝你一切顺利哈。”
她如同在摇旗呐喊,这个家,终于能舒舒服服地住上几天了!她要霸占主卧的大床,想到这里就不禁嘴角上扬。
下一秒,肆无忌惮地扎进如云朵般柔软的沙发里。
“太太,您中午想吃什么?”
“刘姨,我想吃粉蒸肉,你会不会做呀?”
“会的。”
覃阮阮笑开了花,“你可真厉害!我来程家好几天了,这主菜从没吃过重样的,而且味道比外面的也好吃多了。”
“太太您喜欢就好,我这就去准备了。”
“好!”
兴奋过头的覃阮阮好像忘记了什么。
“刘姨,不用做了!我中午不回来吃了!”她急急忙忙收拾包包、换衣服
伺候完金主爸爸才想起自己还是在打两份工的人。
“死了死了,迟到了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