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寻找
“不知道,他有面免捐旗,一直问我,这是谁的,还问,小一去哪里了。”
炮头闻言身子一抖,有些慌乱,擦擦脸上不存在的汗珠。
“老大,我知道那人长啥样,我可以带着弟兄们去把他花鼓摘回来。”
黄葵捂住这人的口鼻,道:“别去丢人了。”小弟在他手里挣扎,没过一会,便没了呼吸。
他看向炮头问道:“你不是说旗烧了吗?”
炮头皱眉:“船都烧了,谁知道那小子拿去给别人。”
“这就敢说办妥,当真是老了,脑子也坏了!”
炮头顿时气急,从桌上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我去找破布。”
黄葵看着炮头的身影,眼里满是愤怒,对长衫道:“你去找这个花子。问他要不要当炮头,价钱随他开。”
长衫点头应道,这个叫花子他之前也了解过,像是个不要命的,以现在的局势,他确实合适做新炮头。
春申将家人的遗物收拾,来到山上,一点点刨开泥土,将这些东西埋在里面,他跪了许久,随后,拿起齐一为他写的小本抱在怀里。
他把所有积蓄都给了臣皮,现在的他身无分文,一个人拿着碗在街上乞讨,想要给人看病赚些文钱,但看他一个小孩子,又开不出药方,自然只当它是小叫花子,现在经济萧条,自己都吃不饱,谁还会顾着一个孩子?
春申蹲在门口,看着地下的碗出神,他好饿。
突然,一个高大的影子遮挡住他的视线,他抬头,脸色瞬间惨白,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这人,是杀了他全家的炮头,炮头在春申旁边坐下,揉了揉他的头道:“旗,在哪?”
春申不敢说话,仅仅捏着小本一动不敢动,炮头抱起春申,渐渐隐匿在人群中。
长衫坐上马车,面色一变,想到那个死叫花子碰过自己的女人,还想做炮头,想得美。
吩咐身旁的账房道:“去取两千文钱,说谢他昨天的手艺补给他,请他来厚德间,说有笔大生意要谈。”
“另外,找长枪队的来一楼埋伏,他要是不来,就说,小一这里等他。”
账房点头,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妥。”
账房找到臣皮时,他正坐在面摊上吃面,他坐到另一边:“臣皮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臣皮吃完面,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带着个圆框眼镜,一脸讪笑,账房替臣皮付了面钱。两人走到一处小巷。
“这两千文,是为了酬谢臣皮爷帮我帮杀了那些无用之人,我们东家,想请臣皮爷吃个饭,就在厚德间。”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所以东家准备了丰厚的酒菜,以后你这三百文的生意,我们黄葵,有的是。”
听见黄葵二字,正愁找不到人的臣皮一喜:“黄葵?你是黄葵的人?”
账房见状,高兴道:“对,臣皮爷,酒菜已备好,我们赶紧过去吧。”说完,他将装有两千文钱的箱子关上,准备拿给臣皮,不料,臣皮掏出小刀刺了过去,账房反应不及,感受到腹部的疼痛,惊恐地看向臣皮,嘴中两眼一闭,倒在地上。
臣皮擦了擦血,朝着厚德间走去。
踏入门,一群举着长枪的人直冲臣皮杀去,臣皮早有预料,这些人阴险的很,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些人,他上二楼,直接推开门,见屋里两男一女,臣皮直接问道:“谁找我?”
长衫见臣皮进来,顿时换上另一副和善面孔,道:“小兄弟,快请进。”
臣皮看见桌上的旗,举着刀问道:“这是谁的旗?”
“听说,你在找黄葵的一个人,我可以帮你。”长衫道。
“谁要你帮?”
“小兄弟先别这么早下定论,我还听说,你在找一个叫小一的人,对吗?”
闻言,臣皮斜眼看着他,道:“你知道?”
长衫看人上套,忙道:“对,不知道小兄弟和这人,是什么关系?”
“关系?我找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哪怕我要他的命也和你没关系。”
见臣皮又要暴起,长衫脑子飞速运转,道:“他现在在黄葵帮里,黄葵是个极度爱女人的,那孩子相貌上乘,黄葵不会放过,现在应该在他屋里,若是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带你去。”
知道齐一下落后,臣皮不再犹豫,掏出九爪钩就奔长衫脑袋飞去,长衫反应快,暗器出手挡下攻击,臣皮下手极狠,九爪钩的绳索缠上长衫脖颈,随后一脚把人踢飞出去,直接将人吊死。
看着房间另外两人,眸中再次浮现杀意。
官娘害怕道:“我们不是黄葵的人,他们在外边,你想杀黄葵,我可以带你去。”
一旁的白胖子也急忙附和道:“对,对,我们不是。”
白胖子把长衫的头砍下来,召集自家人手,与官娘的人浩浩荡荡去了黄葵帮。
到门口,白胖子就叫道:“黄葵,长衫已经死了,咱们的生意是不是该重新谈谈啊?”
房间内,黄葵已经将齐一的衣服褪下,少年劲瘦的身躯苍白瘦弱,上面还有残留着深浅不一的伤痕,这非但没有影响,反而让人产生一种难以抗拒的施暴感。
他夹起罐子里的蛊虫靠近齐一,却见虫子不知受什么刺激不停挣扎着,越接近齐一,挣扎的越厉害,还没等他找到原因,却听外面白胖子的叫嚷声,他放下手中的动作,走到门外,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白胖子把长衫的头甩到黄葵面前,继续道:“小叫花子能把搬舵给杀了,你养的那些恶心玩意,吓不住我们!现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劝你识相点把那些东西杀了,然后滚得远远的!”
官娘看见黄葵院子里伤痕累累的姑娘,悲愤又生气:“你把我的姑娘们折腾成这样,老娘跟你拼了!”
还没嚣张几分,身后传来二人熟悉的声音。
“幸亏爷回来的及时,这江面的天,果真是变了。”炮头站在竹筏上,看着院外的人,喝了口酒,道:“又能摘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