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恃靓行凶”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听得陶晴浑身发软。
下一秒，腰上的那只手毫无征兆地往她衣摆里伸，温热修长的手指抚过小腹，攀覆到内衣上重重捏了一把。
“嗯……”她难以遏制地从喉间溢出轻吟，慌忙止住声。
脚步声还没完全消失，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动作会那么大胆。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有点。”
外面人的说话声让陶晴一颗心紧绷，她努力屏住呼吸，偏偏程野还在揉捏着她的胸，嘴里也是抵死与她缠绵。
推在他肩上的手起不到丝毫作用，感受对方滚烫炽热的气息，她面容渐渐染了红，桃花眼也聚集了一层水汽。
程野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着这个能左右他情绪，让他开心又让他生气的女孩在他手下颤抖柔弱的模样。
“喵～”
“原来是猫叫啊，咱们走吧。”
陶晴听到外面脚步声总算消失，紧绷的心稍稍放松。
程野嘴里和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
陶晴快憋出内伤来，用尽力气偏开头大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垂眼抓住他放在衣内作乱的手：“快停下。”
“要我停下也行，你必须答应我和别的异性保持距离，尤其是和吴扬。”程野舔了舔唇上的液体，双眸微黯。
她就说他怎么突然这么反常，原来是吃醋了。
不过这笨蛋吃起醋来还真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陶晴犹豫之际，两团饱满的胸部都被捏得变了形，痛得她声音都带点哭腔：“我答应你，快停下来。”
见她眼里的水汽摇摇欲坠，程野只得放过她，恋恋不舍地拿出手。
陶晴不自在地挪了挪腿，待喘息平复，整理好衣服，她抬眸看向他，发现他的脸比她还红，绯色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
她扬起唇，手指捻了捻他的耳垂：“半仙脸红得这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刚恢复点力气就开始打趣他了。
慵懒的声线自耳边传来，程野被她撩拨得失了神，又忍不住想她对以前交往的男生是不是也是如此，扭头避开她的手指，语气微酸：“你脸红的样子可比我好看多了。”
陶晴闻言挑了挑眉，调笑道：“不这样怎么能让半仙怜惜我呢？”
所以动情模样都是她故意做出来的吗？
程野扶在她腰上的手又往衣摆里探。
陶晴迅速拦住，眼睛水汽朦胧地看着他：“半仙，说话要算数啊。”
明知她可能又是故意的，程野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心软了，嘴上维持着最后的倔强：“你也要算数。”
“这是自然。”
程野一放开手，她顿时向旁边退，靠在墙上说：“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去吃饭了。”
听出她话语里的随意，程野有些委屈，牵住她的手：“一起去。”
陶晴弯了弯唇：“我是去食堂，你想让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看他露出为难的表情，她反握住他的手，用柔媚的声音哄他：“你乖～听话～除了上课和中午吃饭，其他时间我们都可以在一起，只要你在手机上跟我说，我就一定会来找你，行不行？”
程野对她的示好没有一点抵抗力，眼里的愁绪散去：“嗯。”
实验室的门被他打开，光亮霎时洒了进来。
陶晴下意识眯了眯眼，只觉得燥热的气息全都被驱散掉了。
程野拿起椅子上的书包背好。
两人走出实验室，并肩走下台阶，神情自若地在实验楼底分路而行。
落在他人眼中，只是两个无意碰面的同校学生而已。
——
一中食堂一共有三层，一二楼是学生餐厅，三楼为教工餐厅。
不少学生注意到陶晴进来了，话题顿时转向她。
她扫了眼一楼，发现座无空席，径自往楼上走。
好在二楼还有很多空位，她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女厕间空空荡荡，陶晴前脚踏入，后脚就有人跟来，大门被反锁，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她站在洗手台前洗着手，瞥了眼进来的人。
沈晶灵面色冷淡地向她这边走：“我警告你，离吴扬远一点。”
陶晴慢悠悠地关掉水龙头。
见她一副漠然的样子，沈晶灵皱紧眉头：“你听到没有？！”
本来陶晴都已经答应程野和吴扬保持距离，但是听到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心里很不爽，转身凉凉地看向她：“我凭什么听你的？”
沈晶灵死死盯着她：“不想让全校的人知道你是季灿隆的私生女，就得听我的。”
陶晴轻蔑地笑了笑：“你想说就说，我随便。”
“你不怕？”
“我怕什么？该怕的是季灿隆，他应该忍受不了这种有损他形象的事被公之于众吧？”
沈晶灵恼怒于她的淡定，一把拽住她的衣领：“你以为我不敢说出去吗？”
陶晴懒懒地回：“我没让你别说啊。”
像是完全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沈晶灵瞪着她，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规，抵在她脖颈处：“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不许接近吴扬！你敢不听我的，我可以让你刚来一中就被开除，盛川的任何一所高中你也都进不了！”
陶晴眼底泛起了冷光，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夺过圆规，将其对准沈晶灵的脸。
动作快得出其不意，明亮的光线下，她还能看到沈晶灵瞳孔紧缩。
陶晴唇角的笑容凝结成能冻死人的弧度：“我偏要和你对着干。”
圆规轻轻划着沈晶灵的脸蛋，陶晴看着她眼里升起恐惧不安，听着她断断续续地放狠话：“你敢……敢伤我，我就让我爸把你……咳……关进监狱！”
陶晴意识到了她的身份，眼里划过一丝阴翳，掐她脖子的右手力道加重了些。
难怪这么像季歆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沈晶灵脸色通红，一阵天旋地转后，上半身被她狠压在洗手台上。
陶晴打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冲向她的脸和头发。
水流顺着沈晶灵的脸颊滑向陶晴的右手，寒意刺骨，陶晴手上力道却不减。
沈晶灵冷得打哆嗦，紧紧闭上眼，嘴唇翕动着，整个上半身都在挣扎。
外面这时传来扭门把的响声和女声。
“有人在里面吗？”
“开下门啊！”
陶晴关掉水龙头，收回手，不管沈晶灵狼狈模样，将圆规扔进垃圾桶，打开大门走出去。
外面两个女生看到她微微一怔，她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与她们擦身而过。
两个女生一进去便看到里面只有沈晶灵一个人瘫坐在地上打呕，脸和头发包括衣领都湿漉漉的，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掐痕。
——
排了一个长龙队，陶晴到窗口打好饭菜，走了两步，有人猛地推了她一下，她趔趄的同时，手上托盘没拿稳，饭菜全倒扣在地。
“啊，不好意思，刚才有个男生在推我，你不会介意再去打一份吧？”江婉琴一脸意外。
陶晴冷冷地看着她：“你最好没骗我，不然我不介意打你一顿。”
江婉琴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立即指着身后一个男生：“我骗你干嘛？就是他推的我！”
男生看起来像体育生，皮黑个高，闻言帮她捡起餐盘：“我走得太着急了，对不起，我帮你付钱吧。”
看样子真不是故意的。
陶晴也不好说什么，但好心情着实被毁了，随便打了些饭菜。
结果男生饭卡里没钱了，见他一脸歉意，她最终还是自己付。
“阴姐！”
时羡一眼就望见了她，一直没找准机会喊，这会儿终于有机会，朝她大喊。
陶晴走过去。
食堂桌椅都是四人位连体的，时羡旁边坐了个女生。
陶晴放下托盘坐到她们对面。
时羡旁边的女生小声道：“你干嘛叫她过来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她不会欺负同学的。”
“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啊？你就知道……”女生嘀咕。
“反正我就是相信，你别被沈晶灵那些脑残粉给带歪了，她怎么可能是你们说的那种人嘛？”时羡打断，“阴姐，你别生气哈，她脑子转不过弯。”
陶晴见她如此袒护自己，心中微暖。
“我看你才是脑子转不过弯，别总是三观跟着五官跑，跟欺负同学的人也能做朋友，我真是受不了你。”女生说完起身端起托盘走掉。
“我还受不了你呢，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陶晴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怎么看她依旧保持无所谓的态度，但时羡和那女生好像是朋友，便问：“你要不要跟她好好沟通一下？”
时羡摇头：“没那个必要，我和她只是饭搭子的关系。”
她接着说：“阴姐，那个江婉琴就是故意的，谁不知道刘毅是沈晶灵的脑残粉啊，她肯定是和他串通好了让你难堪，替沈晶灵报复你。”
陶晴淡笑：“报复我？”
“是啊。”时羡偷偷从桌底下传手机，
“几分钟前，论坛上有人发了新帖，说你恃靓行凶，在食堂的洗手间里对沈晶灵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