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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妓院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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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客们吃得酒足饭饱,开始三三两两地闲聊起来。徽州宴庭院内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热闹非凡,人们或围坐下棋对弈,或品茗赏景。在庭院中央,一群乐师正席地而坐,弹奏着各种乐器,悠扬的乐声如天籁之音,在空气中萦绕回荡。

    其中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宛如仙女下凡般,亭亭玉立在中央。她身姿婀娜,容貌清丽,一颦一笑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微微欠身,向众人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突然听到有人高呼:“歌仙!歌仙!”李郃转头看去,只见付云溪等人正站在窗边,兴奋地欢呼着。

    付云溪回头见李郃等人仍坐在角落里,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跑了过来,拉着李沐白的手说道:“表哥,歌仙纳兰姐姐正准备表演,你快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李沐白被付云溪强拉着,只好无奈地站起身来。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庭院中的纳兰紫苑,只见她身着一袭胜雪白衣,衣袂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心中暗想,这女子果真有些过人之处,也不枉被称为歌仙。

    然而,当他听到纳兰紫苑的歌声时,虽然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歌曲却太过普通,缺乏新意。李沐白心中暗想,若是让亭亭唱自己前世的那些歌曲,以她的声音和技巧,定能比这纳兰紫苑唱得更好。

    付云溪见李沐白眉头紧锁,便问道:“表哥,你觉得纳兰姐姐唱得如何?”李沐白淡淡一笑道:“还算不错,但比起亭亭来还差了些火候。”付云溪闻言,不禁对李沐白的话产生了兴趣,她心中暗自期待亭亭的表演。

    就在这时,纳兰紫苑的表演结束了。众人纷纷鼓掌叫好,但李沐白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心中暗想,这所谓的歌仙也不过如此,若是亭亭上场,定能惊艳四座。

    就在这时,付云溪拉着芊芊的手道:“亭亭姐姐,该你上场了!你唱的歌一定能比纳兰姐姐还受欢迎的!”亭亭看向李沐白,见他微微点头示意,便与付云溪一同走到庭院中央的一个长桌前坐下。

    桌上已摆了一具精致的古琴,亭亭轻轻拨动琴弦,清脆悠扬的琴音顿时响起。

    众人原本以为歌仙的表演已经结束,准备返回酒桌,却被新的节目吸引,纷纷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亭亭今晚弹唱的曲目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曲调则是前世的《但愿人长久》。这首歌曲既有古典韵味,又不失清新明快,非常适合在这样的场合演奏。

    随着前奏的结束,亭亭那轻柔动听的声音开始唱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她的歌声如同天籁之音般回荡在徽州宴中,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李沐白也被这歌声所吸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亭亭,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他知道,亭亭的歌声和技巧都是无与伦比的,这次表演定能让她大放异彩。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亭亭的指尖流出时,整首歌已经演奏完毕。楼上楼下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其热烈程度远超之前的歌仙纳兰紫苑。

    付云溪激动万分,紧紧拉住亭亭的手,喜不自禁地说道:“我就知道亭亭姐姐的歌声宛如天籁之音,一定非常动听!表哥何时又创作出如此美妙的歌曲?我竟然都还没有听过呢!”亭亭微微一笑,羞涩地看了李沐白一眼,然后静静地坐在李沐白身旁,乖巧地为他将空酒杯斟满。

    李沐白惊讶地发现,自从修炼了霸道无极心法,自己仿佛变成了千杯不醉的酒仙,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醉。他端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然后对着付云溪说道:“生日已经庆贺过了,酒也喝过了,歌也唱过了,我们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他对那些如狼似虎、直勾勾盯着亭亭和菲菲的众多目光感到十分厌恶,心中暗自懊悔没有把二牛带来。

    付云溪娇躯微微一震,随即轻点颔首说道:“表哥这就要离开了吗?那我们先去和豆豆道别吧。”四人刚刚站直身子,一个放荡不羁的声音骤然传来:“嘿,那小子,你的小侍女琴艺卓绝,弹得可真是精妙绝伦啊!本公子极为喜欢,不如将她送给我如何?”

    李沐白眼眸微缩,旋即转身望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弱冠之年的富家公子哥儿在一群纨绔子弟的簇拥下,正笑容满面地盯着亭亭和菲菲,手中漫不经心地摇着折扇。“他奶奶的!你算哪根葱?竟然敢如此狂妄!”李沐白心中暗骂,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尽管他坚信在颍州府没有他招惹不起的人物,但他还是抬手拦住了蠢蠢欲动的菲菲。谋定而后动是李沐白一贯的行为准则。若要动手,就必须一招制敌,否则就是徒劳。在他心中,已然给这位公子哥儿判了死刑。刚才,众多富家公子哥儿前来要求李沐白将两名侍女转让给他们,但他们至少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所以李沐白只是不咸不淡地处理了过去。他不知道这个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小白脸,怎会如此不知深浅,仿佛李沐白会对他阿谀奉承一般。

    就在李沐白准备再度套话,摸清那家伙的底细时,付云溪却突然挺身而出,拦住了公子哥,双手叉腰说道:“蔡经!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表哥!那是我的亭亭姐姐,是我表哥的侍女。就凭你,买得起吗?”

    李沐白问道:“云溪,这家伙是谁?”付云溪道:“表哥,他是豆豆的二哥,蔡经。他天生就是个色胚子,如果他敢打亭亭姐姐和菲菲姐姐的主意,我就让蔡伯伯打断他的猪蹄!”

    李沐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竟然敢跟自己喊,颍州知府的儿子?!蔡德章呀蔡德章,你有这么牛吗?你的女儿和儿子都这么牛吗?蔡经被付云溪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呆呆地看着李沐白,问道:“他是你表哥,哪个表哥?”

    付云溪瞪了他一眼,说:“我就这么一个表哥!还能有哪个表哥?”蔡经撇了撇嘴,摇着扇子走开了,嘴里却喃喃自语:“表哥就是表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小姑娘,改天本公子买个更水灵的。”

    李沐白眯着眼睛盯着蔡经的背影,冷光闪烁,但嘴角却挂着微笑,对付云溪说:“走吧,我们回家。”“嗯。”经过蔡经这样的捣乱,付云溪竟忘了和蔡豆豆道别,直接跟着李沐白上了马车,回到了付府。李沐白一回到王府,就让付云溪早点回去休息,自己则带着两个侍女匆匆走进了他在王府的院子里:“李冬,去找赵钱!”李冬立即回应道:“是,少爷。”

    亭亭觉得主人很生气。他坐下后,忙走到椅子后面捏他的肩膀,温柔地说:“主人,亭亭今天唱得好吗?什么时候教亭亭新歌词?”李沐白摸着躺在脚边的披萨,笑着说:“亭亭,你放心,主人会想清楚的,不会有问题,你不用费心帮我降火。我还不知道纨绔子弟是什么样子的吗?主人,我是最大的纨绔子弟。哼,敢在我头上耍威风。”

    菲菲忿忿不平地说道:“主子,那时您为何不让我去教训那个信口胡诌的狂妄小子呢?”李沐白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说道:“只是揍他一顿能有何用?”菲菲满脸期待地看着主子,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迫不及待地问道:“莫非主子的意思是要将他除之而后快?”李沐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并未作答,只是微微抬起了脚。

    菲菲见状,心领神会,赶忙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将小腿放在大腿上,熟稔地为他按摩起来。李沐白惬意地闭上双眼,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尽情享受着菲菲的按摩。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平缓而沉稳,显然已经沉沉睡去。

    菲菲抬起头,凝视着主子,心中暗自揣度着刚才的问题。然而,她不敢贸然打扰李沐白的休息,唯有默默地静候他的指示。不过,菲菲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朦胧的答案。通常,李沐白忍耐的时间越久,那么他对付的人下场便会越凄惨。

    过了一阵子,李冬领着赵钱走了进来。“二公子,赵钱带到了。”李冬毕恭毕敬地说道,然后恭顺地站在一旁。赵钱忐忑不安地看着紧闭双眼的李沐白,又惴惴不安地瞄了一眼躺在旁边威猛的藏獒披萨,心中七上八下。他茫然不知所措,不晓得自己是不是何处冒犯了这位二公子。

    “赵钱。”李沐白终于开口了,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但他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仿佛在神游太虚,又仿佛在深思熟虑。赵钱慌忙恭敬地应答:“小人在。”李沐白语气平淡地问道:“颍州知府蔡德章是何出身,蔡家又有何背景?”

    赵钱仔细观察着李沐白的言行举止,将他今天的行踪与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联系起来,心中渐渐有了答案。于是恭敬地回答道:“这位蔡大人同进士出身,具体年份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他的弟弟是和硕公主的驸马爷,和硕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因此,汝阴省的官员和富商都对他非常尊敬,他的地位也因此有些傲慢和专横。不过,老太师从来没有给他假以颜色。”

    李沐白微微点头,继续询问:“那蔡知府的几个孩子呢?”赵钱回答道:“蔡知府的长子蔡论几年前因病去世,病因似乎是花柳病。”“哦。”李沐白应了一声,眼睛仍闭着,一旁的菲菲却轻笑出声。

    赵钱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蔡知府的次子蔡经,也是个风流浪子。他整天流连于花楼勾栏,欺负良家妇女。他是延颍州府的一霸,也是颍州城众富贵人家的纨绔之首。由于蔡知府的长子已离世,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平日对他宠溺有加,这也导致蔡经愈发肆无忌惮。据说几天前,要强抢纳兰紫苑当自己的妾室。后来,还是咱们太师说,在他生日那天,他想邀请上官在家中献唱,这才暂时让蔡经放下了色心。”

    听到这里,李沐白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问道:“你是说这小子风流浪荡,见色起意,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赵钱点头道:“没错,他可是颍州府的头号纨绔子弟。”李沐白冷笑道:“就他那样,你也配当纨绔子弟?”说罢,又躺在椅子上,让亭亭继续为他捏背。

    赵钱继续道:“蔡知府的小女儿蔡豆豆……”“她就不用说了。你说说蔡经每天什么时候去翠红院找纳兰紫苑听曲?”“每天早晚。”“早上?”李沐白微微皱眉,去妓院花楼听曲一般是晚上或下午,中午似乎也有,但为何要大早上就去听曲,他感到有些困惑。赵钱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如实说道:“原来,蔡经还有个奇怪的癖好,他说早上的女人最是妩媚动人,所以他总是在听完晚上的曲子后,直接在翠红院找个姑娘过夜。”第二天清晨,他一大早就去找纳兰紫苑听她唱首曲。这蔡经好像从他老爹新娶一个小妾后,就一直在翠红院过夜,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李沐白嘴角泛起一抹冷嘲,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小子还真是个性十足啊。纳兰紫苑难道已经被他上过了?”赵钱连忙答道:“纳兰紫苑应当仍是处子之身。尽管翠红院老板极力讨好蔡经,妄图让蔡家成为后台,费尽心机想让纳兰紫苑去侍奉蔡经。若非惧怕她自残轻生,恐怕早就给她下药迷奸了。据说,纳兰紫苑每次给蔡经唱曲时都身藏短刀,数次以死相逼,才得以保住自身清白。因此,蔡经想将纳兰紫苑娶回家做小妾,到那时便可肆意妄为了。”“嗯”,李沐白闭上双眼,挥了挥手,“下去吧,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找你。”“是,小的告退。”

    待赵钱离去后,李沐白转头对身旁的李冬说:“牛大他们人呢?”李冬回答道:“他俩晚饭后在院子里练了会儿拳,洗完澡后就睡下了。”“嗯,好吧,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了。”李沐白云淡风轻地吩咐道。在菲菲的侍奉下,亭亭作陪,李沐白惬意地洗了个澡,早早地搂着亭亭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李沐白率领着李冬、李夏、李吉、李祥、赵钱这五个随从,菲菲、亭亭这两个侍女,牛大、牛二这两个仆役打手,还有一只威风凛凛的藏獒,声势浩大地朝着翠红院进发。“你确定她此刻还在翠红院?”站在翠红院大门前,李沐白询问身边的赵钱。

    赵钱赶忙回道:“回二公子,小的已经派人去蔡家询问过,蔡家昨夜并未见蔡经归家,他昨夜十有八九是在这翠红院过夜。”“好。”李沐白大手一挥,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翠红院。翠红院的龟公大早上就看到这么多人,还有两个铁塔般的大汉和一只像老虎狮子般的大狗,吓得瞌睡都醒了。李冬上前就给了龟公一脚,厉声道:“叫你们老板出来伺候!”

    龟公以为是来踢馆的,赶忙往内院跑去。过了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在一群拿着棍棒的护卫簇拥下,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哪个挨千刀的,一大清早的敢来这里闹事?你不知道我们翠红院的后台是谁吗?”女人一边骂骂咧咧地走着,一边用手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当她看清李沐白一行人时,不由得愣住了。哎呀妈呀,我的乖乖,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一只大狗!还没等她惊讶完,李夏就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哎哟!我的妈呀,我把妈妈踢死了,我这是在干嘛呀!”女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但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李西补上一脚,直接掉了几颗门牙。十几个打手已经被牛二一人打倒在地,生死不知。不过,既然李沐白吩咐了“留口气”,那也不能白叫。李奴婢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吩咐道:“一个老鸨子而已,让她把老板叫出来。”

    李夏应了一声,立刻弯下腰去薅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提溜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老板呢?”那个女人已经疼得失去了方向感,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满口鲜血四处飞溅。李夏怒火中烧,接连扇了她几个耳光,再次质问道:“臭娘们,快说!你们老板在哪里?”此时,楼上走廊里的几个姑娘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四周。李冬搬来一把椅子请李沐白坐下。紧接着,亭亭和菲菲立刻过来为他按摩。

    “奇怪,老板怎么还在睡懒觉,没起床呢?”李沐白不紧不慢地问道。李夏有些尴尬地提着老鸨子:“二公子,这老鸨子被打晕了。”“打醒她,继续问。”李沐白淡淡地说道。其实,找老板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李沐白只是想找个借口打人。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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