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医生
【当前场景……已存档】
李文再次出现在咖啡馆！
与以往不同，他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一把千斤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上面，让他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与此同时，他全身上下的力气也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靠在沙发上，惨白的脸上留下一丝冷汗。他有一种直觉，这次的伤害是心灵上的冲击，即便是重开存档，也无法抵消。就像那些痛风患者一样，一次两次的痛，并不能让他感到困扰，但是几年或者是多年下来，他们已经记住了疼痛的感觉，这种心灵上的阴影是不能消除的，只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更加深刻。
也许下一次，他会真正的死去。即使他有存档重开的能力，也会继承上次的死亡冲击，直接脑死亡或者疯掉。
“李文！放手吧！看看你的样子，每天就只会自我放纵，毫无节制，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掏空！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我的那些照片，你自己销毁就好！不要想着再威胁我，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也许是李文颓废的样子，让女人的话比以前多了一些，她一脸坚定，眼中却有一丝紧张。
她的眼神躲闪，不敢和李文对视，离开之前，在李文身边停顿片刻，轻语到，“还有，我奉劝你，不要再打那些女孩的主意，不然你会惹火上身的。”
信息量有点大，李文此时没有做出回应。女人走后，他恢复了一丝体力，将眼前两杯咖啡喝掉，走出了咖啡馆。
这一次他没有买单，也没有去公园找王老头，打了一辆车，来到惠民医院眼科。
“你好！我和张医生有约！之前打电话了的！他说直接来这里找他！”惠民医院，李文按照指示来到眼科，一个比较独立的场地，来往的人比较多，他随便拉住一个眼科的护士说道。
护士看了他两眼，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赶忙说道，“已经下班了，不过张医生每次都会稍晚点走，你现在去可能会遇见他，这边上三楼。需要我帮你推一个轮椅吗！”这个小姑娘不错，说话很含蓄，没有直接说他虚！
感谢护士后，李文没有等电梯，从一旁的安全通道拾阶而上。让他疑惑的是，王老头明明说张医生失踪了，难道这个张医生是同名同姓？
来到3楼，这里有很多正在交接班的医生，在他们的指点下，李文来到张医生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面部干净柔和，嘴角微笑，他看见李文，招呼他进去。
“这位病友，这里是眼科，你怎么了？”他示意李文坐在椅子上，将白大褂重新穿上，戴上口罩。
“张医生，我想做一个手术！”李文说道。
“额……你说的是近视矫正手术吗？”张医生有些疑惑。
“张医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右耳里钻进去一条虫，最少有两尺长，午夜的时候，它会吃掉我的脑子，然后彻底取代我，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将它拔出来。有人告诉我，你能够做到，并且他还告诉我，手术的流程可以术后补上！”李文盯着张医生的眼镜，一字一句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要胡闹，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先例，你再胡说八道就请离开！”张医生瞳孔微缩，准备打电话叫人。
“是王老头告诉我的，他原本想要将我耳朵里的虫子拔出来，可是他现在很忙，又担心我受伤，让我来找你！说你有办法！”李文坐在椅子上，看着张医生。
“你说王老头？”张医生露出奇怪的表情，见李文点头，他不再说话，眼神明灭不定。他样子很奇怪，过了一会，他对李文说，“需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把我耳朵里的虫子弄出来！”李文重复了一遍要求。张医生不再说话，示意李文侧身，他从抽屉里拿出小电筒，检查李文的耳朵。
过了一会，他疑惑说到，“没有看见你说的虫子，也许我们去做一个ct更加直观！”
张医生打了一个电话，带着李文来到一楼，这个时候只有值夜班的人员，没有突发状况的话，普通人员检查都要等到第二天了。来到ct室，李文做完全身扫描在门外等着，张医生拿着报告走了出来。
眼科院内的房屋样式、格局摆设都有一些不协调，很复古。他们两人在一把长椅子上坐下，张医生皱眉看着报告，过了一会，他对李文说， “我并没有发现你大脑里有虫子，甚至你的大脑比一般人更健康发达。虽然用发达这个词汇来形容你的大脑，有讽刺意味，但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李文看着报告上那些异常发达的肌肉大脑照片，很认同张医生的观点，这些健壮的肌肉根茎凸起，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他不禁疑惑难道大脑也喜欢健身爱吃蛋白粉。
“所以我想，你的大脑与普通人不一样，虫子会不会只是你的幻觉？王老头也只是你的幻觉？或者是你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他的故事，过来嘲笑讥讽我？又或是你就是他的后人，过来要赔偿金？”张医生盯着李文，“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没有说谎。”
李文回想一切，和王老头的经历不可能是假的，确实有虫子。张医生的报告也没有必要造假，现在能佐证脑部没有虫子，我也不可能真的将自己给噶了！怎么办？再死就真的要死了，死亡的可怕，让李文心有余悸。该死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王老头，王老头！对王老头！李文突然问张医生，“你说我是故意来找茬的！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和王老头不是老交情吗？手术流程都可以后补的那种交情？”
张医生咬紧牙关，死死盯着李文，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紧握的双手松开，他取下眼镜，用檫镜纸拂去上边的水蒸气。“这个故事说来话就长了！10年前，我是眼科的副主治医生，主要负责白内障与……”
“稍等一下！”李文再次仔细打量张医生，然后轻笑了一声，“抱歉张医生，我想问一下，您今年贵庚？”
“我26！”
“那你10年前就是副主治医生？16岁！上大学了吗？”
听到这里，张医生满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