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客来访
另一边,在秦展刚刚突破通灵之时,秦仲就得到消息,七星洞掌门和金岭掌门一同登门拜访,特意求见秦掌教,说是有要事相商,于是秦仲便起身赶来主峰。
七星洞与金岭在东域也很有威名,与长留都位于东域北方,从三教位置上来看,隐隐形成犄角之势,且三教世代交好,平日里也时常走动,交下了不少的情谊。
只是七星洞与金岭不如长留这般耀眼,占据圣地与神境,虽在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派,但跟长留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不论整体实力还是教内底蕴,都差了不少。而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长留掌教秦仲的实力超然。
当然,这只是和长留相比,并不能说明七星洞和金岭实力弱,恰恰相反,能在东域与长留相交,反而能证明他们的实力,要知道,在世人眼中,长留可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地方。
话回正题,在长留主峰,正一殿中:
秦仲闪息而至,大殿之内长留众长老管事,以及黄云子与圣手道人都已落座,此刻见秦仲赶来,殿内众人纷纷起身。
“掌门!”
“掌门师兄!”
长留众人纷纷行礼。
“秦老兄!”
黄云子和圣手道人也起身抱拳。
“哈哈哈!什么风把二位贤弟一起吹来了,还令我长留如此动众,何事如此啊?”
秦仲豪迈的笑着,一边伸手向众人示意,一边走向大殿正座。
“都坐,都坐,待二位贤弟细细与我说来!”
黄云子与圣手道人见秦仲落座,随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秦老兄,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商,我二人暂且还拿不定主意,最后想了想,还是由我们三派一同商议,交由秦老兄定夺为好!”
“哦?还有你二人拿不定主意的事?快说来听听!” 秦仲听后明显来了兴趣,这黄云子和圣手道人可不简单,都是修为超群的老怪物,论实力,在座的恐怕只有秦仲能稳压一头。
只见黄云子神色认真,看向秦仲及长留众人,开门见山的说道:
“ 前些时日的迷骷岛的变故,相信众位应有所耳闻,实不相瞒,我二人此次前来,正是为迷骷岛一事前来。 ”
众人听后不由讶异,随即面面相觑,议论起来,就连秦仲也皱了皱眉头。
“ 可是断域海那座凶岛? ” 一位长留长老问到。
“ 正是!迷骷岛在断域海中是绝对的霸主级别,岛上可谓是凶险重重,遍地妖魔,而其岛主洞冥妖僧更是凶名赫赫,最喜四处抓寻各地的奇人异兽,带回自己岛上。而听闻被他抓上岛的,不论天资多高,本事多大,也大都凶多吉少。不管是人是兽,只要入岛数日,疯的疯,傻的傻,慢慢也就沦为岛上妖魔。”
“而这些被抓之人,大都是各地年轻一代的天骄,其中不免有些资质超绝之辈,然而就这样被妖僧所害。况且一直碍于他修为强大,妖法通天,被抓之人的宗门,长辈,也只能自认倒霉。也不是没有一腔怒火追上岛讨债的,但根本无人是其对手,以妖僧狠辣之手段,下场可想而知!我东域之人,也没少因此落难。”
“最初,世人也并不知这妖僧此举到底为何,如此结仇,惹的各地对其憎恨不已。”
“可就在不久之前,却传出了迷骷岛的惊天秘闻。这洞冥妖僧密谋甚大,不知修炼何种上古妖法,竟要以整个迷骷岛做丹炉,要收集天下九千九百九十九种不同命格,融入其中,全部炼化,助自己超脱!此恶毒之手段,天地不容啊!”
黄云子说到这里,也不由叹了口气。
一旁金岭的圣手道人接过话来,继续说道:
“而结果,不知诸位是否有所耳闻。这无法无天的妖僧,终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在已偷抓到九千九百九十八位不同命格时,仅差这天地间的最后一种命格——极寒之脉。”
“ 妖僧不知为此准备了多少年,眼看就要达成目的,妖僧为此已然陷入癫狂,开始明目张胆的在各地寻找,不知多少宗门受到屈辱,然而这极寒之脉却怎样也无法寻得。 ”
” 转折点,就发生在前不久,这洞冥妖僧在北域游荡间,偶然间发现一名女子,竟真是最后一种极寒之脉。早已走火入魔的妖僧为此仰天大笑,想都没想便一袭妖袖将其卷走带回岛上,还妄称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 但命运似乎给他开了个玩笑。 ”
“就在他将此女子带回岛上放出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不对劲,此女子不同于之前的所有人,明明修为不够,却丝毫不受岛上气息影响,邪气无法逼近其丝毫。妖僧讶异,于是便对女子出手试探,想一探究竟。这一探呵呵!”
圣手道人略显讽刺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女子白衣胜雪,静静而立,对于妖僧的行为没有一丝恐慌,冷若冰霜的盯着他,不带一丝情感,像是在看蠢货一般。而妖僧的妖法到其身边,竟也没有任何反应,就看到女子眉心闪烁着雪白皎洁的光芒,轻易便驱散所有妖法。白光一出,岛上的一切妖灵气体似遇到了天敌,整座岛瞬间动乱起来,妖僧见此不由心里发毛,却为时已晚。”
长留众人听到这里,有一些人发出感叹,另一些人则还不知事情的真相,面露疑惑。
“ 这女子,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 ” 一位长留的堂主问到,迷骷岛之事,他有所耳闻,却了解不多。
“ 是雪皇的女儿。 ” 秦仲无奈的摇了摇头,帮他解答。
“ 什么!!!” 该堂主闻后大惊。
“ 没错,那位是雪皇唯一的女儿!在外出游玩时竟被妖僧所抓,在女子眉间白光闪耀之时,雪皇法身便已驾临,妖僧当即被吓的瘫痪在地,磕头求饶。但雪皇又岂能放过他?”
“据传,雪皇只带了三句话,便带着女儿离去了。”
“第一句:取你性命,过于便宜。”
“第二句:你以妖法执念超脱,我便以抚心琴之力让你为此疯癫一生,永世不得超脱。”
“第三句:罚你再此画地为牢,待我女儿以后有时间了亲自取你性命,或岛上曾受害之人,亦可报仇。”
“ 雪皇 真神抚心琴?混沌十大神器之一?这? ” 在场众人唏嘘。
黄云子也略显感慨:“或许这就是天道的惩罚,妖僧作恶一生,最后竟中抚心琴之力,生不如死。”
“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仲开口,像是早已知道此事,他向二人问道:“ 二位贤弟今日前来不会只是想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
黄云子和圣手道人向前一步,一同看向秦仲,众人见此,知道正题要来了。
“ 如今迷骷岛被抓之人大都已被救走,岛中许多灵器宝物洗劫一番。但毕竟曾经是差点超脱的妖僧所居之地,定还藏有诸多机缘,此时若能前去,定然还能寻觅一番。当然,肯定对我等或许都已无用,毕竟好东西已被断域海之人捷足先登,但对我等门派的弟子们,还有许多历练价值。”
“我二人此次前来,就是想与长留一同商议,我们三教,带着各自门中弟子,前去迷骷岛历练一番。虽说如今迷骷岛妖僧虽已中抚心琴之力变的疯疯癫癫,可毕竟也是差点踏入超脱之人,不敢马虎,所以特意来问秦老兄及诸位意下如何?”
秦仲听后默不作声,略微皱眉,不知在思索什么,而长留众人则面面相对,众说纷坛。
片刻后秦仲心中已有了主意,轻咳了一声,众人随即安静下来,秦仲开口道:
“这是个好机会,迷骷岛为洞冥妖僧的道场,先前就连我也不敢轻易踏足,如今虽残破落幕,但毕竟底蕴在此,对门派弟子们来说,或许有莫大机遇,既可历练自身,也可见见世面。”
“ 此行,可去。不过事发突然,我长留也需时间商定一番,挑选人手及弟子。没什么意外的话,就先暂定七日后出发,到时三派集合,一同前往,如何?”
“如此,甚好!” 黄云子和圣手道人皆点了点头,得到秦仲同意,对二人来说自可放心。
“好,那二位贤弟稍后也回去准备吧,只是到时还得辛苦二位暗中跟随我们三方队伍,为其护道,毕竟那是迷骷岛,且在断域海之中,保免发生不可控的意外。”秦仲又道。
二人听后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些疑惑。
黄云子率先开口:“这是自然,此次行动确有风险在内,事关我们三教弟子,自然要保证他们安全,只是有秦老兄在,又怎需我二人出手,莫非听秦老兄之言?”
秦仲点了点头: “ 此次我就不去了,实不相瞒,秦某还有些重要的事未办,如今脱不开身。但迷骷岛之机会也不能放弃,所以此次我们长留,就由秦峰和几位长老带队前去吧,再加上二位贤弟陪同,我也好放心。”
圣手道人和黄云子听后略显顾虑,因为他二次此次前来,目的便是想让秦仲一起前往,毕竟迷骷岛,他二人还有些不敢冒险,如今虽已残破落幕,但以妖僧之前的修为,跟秦仲在一个级别上,比他二人还高了一大截,如今虽已疯癫,但此次之行保不齐会发生什么,而且肯定还要护一众弟子,秦仲齐去,才可保万无一失。
大殿之内,在秦仲下方的右手边坐着一位男子,听完秦仲的话后,当即皱眉起身:“ 师兄,这?”
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浑身散发凌厉之气,燕颔虎颈,生得威武之相,长发黑白相间,散落在后;一双星目大而明亮,炯炯有神,气度不凡。
此人正是秦仲的师弟秦峰,也是长留说一不二的人物,当长留的主心骨秦老头隐隐有退居二线之意的时候,特别是收了秦璃与秦展两位弟子之后,长留的许多事他都逐渐放手,交由下方之人。而平日里长留的诸多事宜秦峰都可做主,隐隐有接过大旗之意。
秦仲看出众人的顾虑,于是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放心,迷骷岛之事秦某心中已有定数,且早已亲身前往探望过,如今此岛对你们来说早已无所威胁。莫说妖僧现在神志不清的像个傻子,就算他突然发癫对你们出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以他现在的能力,你二人轻易便可化解。”
秦仲这番话说完后,众人这才点头,黄云子与圣手道人也放下心来,当即又商议一番,随后没有过多停留,便各自回去准备了。
同一时间,秦展外门考核之事也已经结束,当他火急火燎的迈入正一殿时,殿内好不热闹,许多长留核心层的人物都在,只是唯独又缺少的师父秦仲的身影,这让秦展有些不忿。
他大大咧咧的游视一圈,随后看到了主持大局的秦峰,于是旁若无人的跑到师叔秦峰面前,正好看见师姐秦璃也在其身边。
“秦峰师叔,我师父又跑哪里去了?不是说他在这里议事吗,怎么这么多人都在,我师姐也在?可没人叫我呀?”
秦峰看着殿内众人,皱了皱眉头,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展,低声训斥道:“休得无礼,你师父还有其他事,特意让我来负责此次之行,再说了,你师父去哪还需要先通知你吗?什么叫跑哪去了,没大没小的,胡闹!”
秦璃在旁边拍了他一下,他挠了挠头,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大殿中许多人都在看着他们这边,其一是秦峰及一众管事在此,其二就是两位掌教弟子来了,看到的人自然关注,再有就是秦璃之姿确实非常引人注目,到哪都会吸引许多目光。秦展见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行礼。
“见过诸位师叔,长老!”
众长辈看着秦展点了点头,善意的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