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窥

    在走向会议室的路上，虽然还是害怕多说多错会露馅，但是还是凭着笑嘻嘻的表情和随和的态度，跟着几个知名的老国脚一起行动，听着他们对即将面临的对手的评价“咱们被亚足联那帮瘪三坑了！”这是傅将军在人群里的第一个评价。大多数队员，不论是年轻的新国脚，还是已经站稳位置的老队员，大多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有人还继续解释，人家韩国日本都是什么签，也就打打阿曼泰国这样的队伍（当时阿曼还不是很强，不过97年日本队在客场打阿曼也很惊险），咱们倒好啊，给了两个斯坦。三年前亚运会，咱们就对两个斯坦，那叫一个费劲，都没赢下来。接着又有人抱怨，你说他们两个什么土库斯坦（注：土库斯坦这么个称呼，实际是当时中国队首战客场，上半场是没有信号的，央5当时转播的是世乒赛，韩乔生解说，在解说期间，他播报到中国队先进球了，但是对手是谁他磕绊儿了，说成了土库斯坦）还什么个斯坦，会不会联手坑咱们啊。当年老前辈们可是见过沙特大放水的。闲聊中提到的这是两段公案，94年亚运会的足球比赛，中国队首战的土库曼斯坦队，这是这个国家独立来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而且和中国队交手的时候，土库曼斯坦还有队员没有到达广岛，全队能上场队员只有十二人，且没有专职守门员。在这种情况下中国队和这支土库曼斯坦对2-2战平。而最后的金牌争夺战中，中国队被同样独立后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的乌兹别克斯坦队压制，2-4输掉了比赛。故此当时舆论上对中亚的对手，既不了解也感到棘手。而棘手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害怕两个中亚队联合起来，在一个队丧失出线机会后，故意给另外一个队帮忙，原因就是沙特队在1981年上半场连丢5球，故意放水给新西兰，让新西兰和中国队净胜球相同，多打一场附加赛。而这场比赛还有个传言，是沙特某王子觉得这么输球很没面子，在中场休息时训斥了队员，所以沙特队下半场也没有多丢球。梁远在前世也算是老球迷，虽然很多细节记不清，但是中国队曾经被沙特故意放水坑到打附加赛，这件事还是有印象的。但是没想到他发现，现在的中国队上下，对还没有交手的两支中亚队，还是相当恐惧的。一个就是因为三年前的亚运会，两次碰到中亚队，竟然都讨不到便宜，另外一个就是在进入会议室后，有个梁远之前不知道姓名的足协官员，在介绍两支球队基本情况时，告诉大家的，由于此时独联体护照还可以通用，所以这两个国家可能从独联体的别的国家里寻找一些球员，实力陡然变强。这条消息上会议室里嗡嗡声一片，梁远发现很多国脚都露出了疑惑与犹疑的眼神。梁远也只好和光同尘，和周围几个球员交换了一个懵懂的眼神，生怕演技不到位，还假装的嘟囔了一句：“啥意思？”当然梁远现在演技还不太精湛，声音有些大了，周围听到的人不少。比如傅正岩就听到了，不过傅将军不以为意，还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这两个斯坦，能够从别的前苏联国家找球员吧。”傅正岩的解释和官员的说法大体相同，而更好被球员们所理解，再加上范将军的地位，大部分球员还是对他信服的。“那是不是他们能找来很多俄罗斯的来比赛？”有人问之前的官员，不过那个官员似乎也对具体的政策不太清楚，只得敷衍说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梁远此时正在努力回忆，自己前世对这两个对手的印象，但是脑海里细想起来，似乎印象不是特别深。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中国队赢了，而且主场踢的似乎比较费劲，但是具体过程他记不清了。看着会议室里有些畏难的情绪，梁远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大家焦虑的情绪，但是总不能说咱们认真打，赢下比赛没问题，因为我知道结果吧。于是他脑门上也着急的出了汗，不过他这着急和其他人的焦虑完全不是一回事儿罢了。最后看到连一向沉稳的山哥都摇头，梁远逼着急了，大声的念叨了一句：“这两个国家都挺穷的吧？我记得他们好像还打仗来着。”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的忽然安静了一瞬，所有人无论是运动员还是官员，都扭头看着梁远，似乎是发现了外星人一样。正当梁远被一圈人围观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主教练老秦教练发话了，他先向梁远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个小梁说的很对呀，领队也刚刚问过了咱们的外交部，这几个国家现在刚刚和平，还没有什么钱去请球星，而且踢的好的，很多都加入了欧洲俄罗斯或者什么乌克兰了，咱们没必要怕他们。”“当然了，我们也不能盲目自大，也要了解一下我们的对手”看到会议室的球员们情绪稳定了下来，老秦教练接着告诉大家，一会儿要看一下两个对手的比赛录像。梁远暗自点了点头，队员们和之前畏难的情绪，很多都是因为三年前和他们的邻居交手吃了亏，而两个对手又太神秘，大家没有直观印象造成的。这种情绪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把对手想象的十分强大，自然就会产生各种不自信的言论与行为。正好这两个队的比赛录像，梁远上一世其实没看到过，而他们与中国队交锋的情况，尤其是他们主场的情况，梁远印象十分模糊，毫无头绪可言。所以对比赛录像，他还是十分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