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启战端
蔡京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直视着童贯，质问道：“煽动时空裂隙开启战端，放纵叛乱分子壮大，你这是叛逆吗？”
“蔡京，你怎么可以无端指责我！我童贯只想为大宋收复丢失的十六星域，何错之有？”童贯反驳，毫不退让。
“难道说敌军的势力已经超出我们的掌控，我说的不对吗？”蔡京针锋相对。
童贯毫不客气地回应，两人的争执令空气紧张得几乎凝固。赵佶揉着眉心，略感头痛，突然想起了上次前往敌营谈判的李纲，他挥手制止了两人继续交锋，目光转向李纲，期待地说：“李卿，对此你有何见解？”
李纲站出身来回答：“禀陛下，微臣认为这个叛乱领袖的行径恶劣至极，不宜招安。”
“李卿为何这么说？”赵佶询问。
“他的招安条件中，不忠之心昭然若揭，听闻此事，老臣心中痛彻。”李纲回答。
赵佶嘴角抽搐了一下：“李卿，能否再重复一遍那个叛乱者的招安条件？”
上次李纲归来，仅在朝堂上提及第一条，赵佶便已怒不可遏，如今只能再让他详述一次。
“遵命。”李纲抱拳说，“第一条，叛乱者要求陛下册封他为星爵，且要求独一无二的星爵称号。”
大臣们闻言，眉头紧锁，情绪低落。
“李卿，第二条呢？”赵佶抿唇问，尽管内心愤怒翻涌，但仍强自镇定。
“第二条，他要求大宋割让秦凤星区。”
“绝无可能！这叛贼当诛！”蔡京面目狰狞，然而所有人都暗自撇嘴。这蔡京的演技真是越发高明了，怪不得能位居宰相！
“蔡爱卿，先静听李卿说完。”赵佶冷冷地说。
“陛下恕罪，是微臣失态了，听到如此悖逆的条件，微臣亦是怒极，请陛下宽恕。”蔡京连忙道歉。
赵佶微微点头，示意他无妨。“李卿继续。”
“第三，叛乱者要求只接受调遣，不接受召见，他要拥有绝对的自治权，就连陛下也无法干涉其内政。”
“第四，他每年要陛下赏赐五百万星际币，三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百万匹丝绸，以及各种珠宝珍玩。”
李纲说完，退回队伍中。宫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陛下，微臣请求出兵讨伐，调集大宋禁卫军、西军，集结重兵，一定要消灭叛贼。”张邦昌挺身而出，语气激昂。
“谁可领军？”赵佶深深吸口气，问道。
“陛下，前任西军总司令种师道可担此重任。”梁师成严肃提议，他与种师道背后的种氏军事世家关系密切。
童贯北伐失利，种师道被迫担责，已被闲置家中数月，梁师成想为种师道争取一次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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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微臣认为折家的折可求能胜任此任，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叛乱者手中丧生，由他领兵，必定全力以赴。”童贯对宋徽宗赵佶说道。
赵佶微微点头，似乎在深思，片刻后下令：“此次讨伐，让折可求领兵，种师道、姚平仲为副将。”
“遵命！微臣遵旨。”赵佶作出决定后，无人再敢多言，事情就此敲定。
调动的军队全部隶属于西军，包括折家军、种家军和姚家军三家军事世家，西军的精锐力量被悉数动员。
一道帝令从开封城传出，整个大宋随之行动起来，筹备远征所需的物资，招募民工，大军调动。
大宋朝廷的行政效率出奇地高效，原因很简单，整个大宋的文官阶层对荡寇军并无好感。因为荡寇军打破了“大夫不受刑”的潜规则！
大宋朝对文官阶层非常宽容，无论他们如何胡作非为，杀人放火，贪污受贿……顶多就是革职流放，反正死不了。
捞够钱了，流放就流放吧。然而，自从荡寇军崛起，文官们突然发现，这群叛乱者对他们太不友好了。
贪污受贿，！
欺压百姓，！
…
总之，只要落在荡寇军手里，除了少数确实清廉无瑕疵、声望良好的官员，其他人大部分都被清洗干净！不仅如此，甚至有人连累家人，全家遭灭门。
这些文官被杀得头皮发麻，妈的，这帮叛乱者真是可恶至极。他们心虚，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清白的？如果这帮叛乱者真的坐拥江山，他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不止如此，很可能还会全家被拉到星际广场看热闹。
如今听说朝廷要讨伐叛贼，他们怎能不激动！配合是必须的！这次讨伐的油水，谁敢捞，老子就弄你。
……
安平，荡寇军伤兵营！
武安金脸上满是苦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伤兵营，而他的弟弟武安银正在门口等他。武安银身着笔挺军装，英气逼人，年轻的脸上带着微笑。见武安金走出，他激动地上前，扶住哥哥的手臂。
“大哥，你伤好了吗？”武安金苦笑着摇头。
“医生说伤及骨骼，这条腿算是废了，虽然还能动，但使不上力。”
“大哥，那你接下来……”武安银问。
“不知道，上面已经帮我办理了退役手续，伤残抚恤金也下来了，足够我安度余生了。”武安金的情绪有些低落。
“没事，大哥，我们先回家吧。”武安银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这么说。两人相伴回到家中，他们的家位于安平县城外的一个小村落，一间间独立的小院星罗棋布。
小院排成一排，整齐划一，接近正午，家家户户的上方炊烟袅袅升起。
这是一个刚刚建立的星际聚落，由陈言指令创建，用于安置星界战士的亲属和伤残退役士兵。
加入星界战士不仅提供田地，甚至住房问题也一并解决！
这个聚落中，几乎全是星界战士的家属，或是伤残退役的星界战士。
比如武氏兄弟，在加入星界战士前，曾是西夏星球的奴隶，过着比死亡更痛苦的生活，没有任何属于他们的资产。
更别提房子和家了！
直到他们成为星界战士，才在这个军事眷属村中分到一间小庭院。
这才算有了真正的家。
两人回家后，扫除了屋内堆积的尘土，相对坐在一张桌旁。
桌上摆着几盘小菜，荤素皆有，还有一坛醇厚的酒，揭开酒封，香气扑鼻。
拿起大碗，一人痛饮一碗！
“大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武安银放下大碗问道。
武安金沉思片刻后说。
“大都督不是分配给我十公顷田地吗，还有丰厚的伤残抚恤，我想把田地卖掉……”
“什么？”
武安银惊讶不已，哥哥居然想卖田？
这岂不是败家子吗？！
“你没听错，我要卖掉田产。”
“为什么呢？”
武安银有些不解，在这个时代，田地是农民的生命线，无数人渴望而不得，哥哥却要卖田？
“我打算组建一支星际商队，做起生意来。”
武安金微笑道。
“做什么生意？”
武安银问。
“从盐矿收购一批食盐，然后运到宋国境内销售，一定能赚一笔。”
“等回来时，再用赚来的钱买粮食，硫磺，布料，再出售，又是大一笔。”
武安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弟弟。
现在星界战士领地的盐业制度相当混乱，陈言还未抽出时间整顿。
混乱到什么程度呢？
首先是盐矿，管理较为松散，陈言无暇抽调人力管理，只能粗放经营。
无论谁，只要给钱，盐矿就卖。
不问买家是谁，买了后怎么卖。
星界战士官方在卖盐，无数私盐贩子也在卖，商人也在卖，甚至有人将星界战士控制的盐矿中的盐，卖到了宋国，辽国，乃至金国的领土。
只不过，按照陈言的命令，星界战士售出的盐价格比从前的官盐，甚至是私盐都要低。
这让许多民众感激陈言的恩德，他们总算能吃到低价盐了。
与宋国的官盐相比，星界战士的售价直接减少了三分之二，即便是与私盐相比，依然便宜了一半。
然而，即便如此，给了普通民众一大优惠，星界战士依旧有所盈利。
怎么说呢，主要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以往宋国卖官盐时，假设从盐矿出来时成本是一，出售时就变成了二，多出的一层除了少数落到普通盐工手中，大部分都进了主管官员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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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矿产出，然后送往各个城市。
进入城市就变成了三，又一层被守城的卫兵剥削。
在城内售卖价格就涨到九。
其中大部分利润归当地的主官，小部分归小吏和地头蛇。
剩下的一点点才属于朝廷。
但在星界战士这边，省去了中间多次盘剥的过程，从盐矿出来是一，到百姓手中售价最多也就二或三。
在星界战士的控制区域内，不仅是食盐，各种生活必需品的价格都被星界战士控制得很低。
星界战士掌控的工坊数不胜数，有些甚至扩张到了工厂的规模。
各种生活必需品，包括粮食，食盐，布料，农具等，星界战士控制的工厂都能生产。
并且由星界战士统一售卖，每个城市中，都有一处星界战士的贸易行，各类商品应有尽有。
重点不在于这些商品，而在于它们的价格！
极其稳定！
粮食，食盐，布料等物价，不论何时，都稳定在一个区间内，并且敞开供应，不受限制。
气得那些靠囤积货物赚取暴利的商人想吐血！
粮食短缺时，他们囤积了许多粮食准备高价出售。
很好，粮食一提价，顾客全跑去了星界战士的贸易行，那里价格稳定，还不限量供应。
他们又不傻，有便宜的不买，为什么要多花钱买贵的。
粮食丰收，他们想低价收购。
很好，星界战士那边依旧价格稳定，像老狗一样稳，敞开收购，有多少他们收多少。
这群商人气得直咬牙，想与星界战士贸易行打价格战。
但是，星界战士贸易行的背后是整个星界战士体系的支持，一个商人想与他们打价格战，不得不说，恐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别忘了，星界战士手里有武器，随时可以掀桌子的那种！
因为陈言强制推行类似合作社的机构，星界战士管辖区域内的民众生活改善了很多。
至少与宋国统治时期相比，百姓的生活好了不少！
……
陈言坐在桌后，脸色不太好看。
“周肃，你把你获取的情报念一遍吧。”
“是！”
周肃应声道。
“经调查，宋国皇帝发布诏令，集结大宋西部精锐，种家军，折家军，姚家军，秦凤路禁军，永兴军路禁军，汇集成三十万大军，目标正是要消灭我们。”
“什么？”
温海生忍不住发出惊呼。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大宋刚在北方战役中败了一场，这时还能调动这么多大军？”
周立德也皱眉说道。
“大都督，请召回河套地区的军队，我们准备收缩防线抵御宋国的进攻。”
叶知瀚建议道。
“大都督，河套低区第一军的三个营，第二军的两个营不能动，我们正在与辽国对峙，此刻大军绝对不能撤退。”
枢密院参谋部部长蔡元盛说道。
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刚毅，气质沉稳。
“元盛，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