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装模作样
第二天,白诗醒来时,已是阳光普照。一睁眼,南见正坐在床边的豪华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
天哪!白诗猛然坐起,心中一阵紧张,赶忙检查自己是否有失态,比如流口水,是否已被南见察觉。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奇怪?
“起了?”南见柔声问道。
白诗低头,略显不悦:“你不该去上班吗?”
南见微笑道:“本王刚完婚,和王妃多相处些时间也是应当的。皇上还特批了几日假期呢。”
嗯,他的话没错,但白诗就是不想回应。
南见起身走向门口,对门外的助手雅奴和颖婢吩咐:“王妃醒了,你们可以进来伺候了,把早餐也送到这里。”
“遵命。”雅奴和颖婢应声道。
待雅奴和颖婢帮白诗洗漱完毕,早餐已陆续端上来。白诗灵敏的嗅觉立刻被满屋的香气征服。
她急忙走到餐桌前,将香气引向自己。
南见挥手示意雅奴和颖婢退下,两人鞠躬退出。
白诗并未理会她们,坐下来大快朵颐,每口食物都让她回味无穷。
南见嘴角含笑,手执折扇,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此刻的吃相,不禁感到食欲大增。
“来,再拿一副碗筷。”他也想尝尝。
白诗抬头:“你不是吃过吗?”
南见:“又饿了。”
白诗不信他,继续夹起一块小芋头放进嘴里。
碗筷到位,南见惬意地开始享用早餐,同时为白诗夹了一块粉蒸排骨:“回娘家的礼品,本王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你看看,如果还需要什么,我们就马上添上。”
对了,明天就得回娘家。
若非南见提起,白诗几乎忘了这事。
见白诗沉默,南见又给她夹了个包子,轻声问:“王妃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没有。”白诗快速回答,随后慵懒地说,“摄政王尽管精心准备,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南见莫名地笑了:“那王妃就放心吧,对于王妃的事,本王向来一丝不苟。”
又来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这般口才出众。
咳咳!白诗不愿让他察觉,自己听到这些心里竟有些开心。
南见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白诗故作强势:“看什么呢!不是饿了吗?快吃,吃完就带我去看看那些礼品,不行的话还得再准备呢!”
“王妃多吃点,最好明天体重能涨两斤,这样丞相府才会相信你在摄政王府过得不错,吃得好住得好。”南见说着又给她夹了一块新肉。
白诗望向南见,南见还挑了挑眉,这无疑是挑逗。
对于回娘家要准备的东西,白诗一窍不通,更别说知道缺什么了。但既然南见给了她发言的机会,她当然要为丞相府争取更多的好物。
所以当她看到两大箱的礼物时,仍觉得不够,提出很多需要添加的物品,包括已经准备好的,说数量不够。
白诗似乎说得兴起,南见偶尔瞥一眼在一旁记录的墨七,示意他一定要记清楚,不能遗漏。
墨七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雅奴和颖婢交换了一下眼神,王妃似乎并非在补充礼品,而是在借此机会向南见索要更多,错过这个机会太可惜。
“好了,应该就这些了吧!”白诗拍了拍手,笑着转向南见,“如果有遗漏,一会儿添置时我再提,应该可以吧?”
南见:“看来是本王太过寒酸了。”
白诗假装无所谓地摆摆手:“可不是嘛,可能摄政王不太了解回娘家的礼节。”
南见微笑着悠悠地说:“当年皇后回门,本王亲自操办了回门礼。”
白诗:“…………”
难怪南见的笑容有所不同,总有种莫名的意味,原来他早就看穿了她,她却还在喋喋不休。
颖婢无助地看向雅奴,雅奴则默默低下头。
南见笑容深邃:“不过王妃说得对,时间过了这么久,人情世故都变了,我们确实不应再按当年的标准行事。”
白诗怔了怔,这意味着如果再添置,将会超过皇后的回门礼。
那还跟年代有什么关系?无论过了多久,谁也不敢超越皇后。
然而,话已出口,还能收回吗?收回的话,岂不是太…………
正当白诗左右为难时,南见牵起她的手提醒:“走吧!王妃陪本王一起去挑选。”
第17章 南见的宠爱购物狂
南见没等白诗回答,便已牵着她的手向街头走去。墨七连忙招呼雅奴和颖婢,微笑道:“二位姐,还愣着干嘛?咱们快跟上!”
“会喊姐姐就表现得好一点。”颖婢回应墨七,同时挽着雅奴快步跟上。
走出门外,白诗获得南见的默许,便尽情血拼,街上没有一家店能逃过她的视线。若不让摄政王府财务大出血,那才是怪事。
雅奴和颖婢略显忧虑,就连墨七也感到诧异。
“墨七。”颖婢轻声唤道。
墨七望向雅奴和颖婢。
颖婢继续悄声问:“我们要不要拦一下?”
墨七:“我看王爷挺高兴的,就别管了吧。”
颖婢点头附和:“没错,摄政王的财富丰厚,咱们小姐这点花费算不了什么。”
“嘘。”墨七将手指贴在唇边,“王爷第一天就吩咐过了,要叫王妃,不许叫小姐,你们可要记住了。”
墨七毕竟不是南见,颖婢不怕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雅奴微笑着用肘轻碰颖婢,示意她别闹了。
白诗购物尽兴,但也逐渐引发惊人流言。据说摄政王在娶丞相之女后,第二天便将表妹接入府中,封为侧妃。
南见正困惑时,只见白诗紧握双拳,怒视着他。
她在质问:昨晚不是说送走了陈妍芝吗?为何今日全城都在传她是摄政王的侧妃?
南见无辜地摊手:“本王确实让人把陈妍芝送走了,为何会有这种谣言,本王也甚感不解。”
听到这些传言,他同样愤怒。
“不解?你有什么好不解的?”白诗满心憋屈,怒火难抑。
南见扫视街上窃窃私语的人群,制止他们很容易。但他选择直接的方式,目光严厉,大声喝止:“摄政王府的事,何时成了众人随意妄言、编造谣言之地?”
这声怒斥引得众人纷纷驻足,目光汇聚。
白诗瞪大眼睛,他竟在大街上发飙?
他们不知南见是摄政王,若知必定早求饶了。
南见呵斥:“都给本王闭嘴,再让本王听见此类胡言,休怪本王不再客气。”
连续三次的“本王”令众人立刻意识到他是谁,之前未跪者此刻统统下跪,齐声喊:“摄政王饶命。”
白诗咬牙瞪着南见:“你这是以权压民。”
面对白诗,南见语气缓和:“现在委屈的是本王。”
她此刻不但不体谅丈夫,反而为百姓打抱不平,他不就是想让大家停止散播谣言吗?
白诗戳了戳南见胸口:“无风不起浪。”
陈妍芝昨晚真没来过摄政王府吗?
南见紧握白诗的手,郑重承诺:“本王定会查清谣言源头。”
回到摄政王府,老管家告知白琛和白洛已在府内等候。
大哥二哥来了?白诗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雅奴和颖婢紧随其后。
墨七忧心忡忡地看着南见:“王爷,他们一定是来找您的。这下怎么办?”
“本王问心无愧。”南见语气坚定,步伐从容。
可刚进门就看到白琛和白洛左右夹击,欲带白诗离府,而陈妍芝赫然在场。
此时,陈妍芝喊了声:“表哥。”
南见看着陈妍芝,脸色转怒:“你怎么在这儿?”
这场景仿佛正中陈妍芝下怀,她偏偏在此刻扯住南见:“表哥,皇太后亲自下的旨意,你也知道吧?”
“陈妍芝——”南见的目光如剑,锐利无比。
“诗诗,看见了吧!跟我们回家。”白洛拽着白诗,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南见挡住白洛:“小舅,这里不是王妃的家吗?”
要带走白诗,他绝不答应。
白琛上前,无畏地对视南见:“摄政王府的门,往后我们不会再踏足,我们在家是宝,不需在这里变成草。”
白诗始终沉默地看着他们,哥哥们始终保护着她。
南见:“大舅说的是什么话?”
“免了。”白洛一脸鄙夷,“这些称呼,摄政王日后最好别再提起,我们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白琛:“摄政王,请您准备好离婚协议,然后送到丞相府。”
“你们丞相府的人,凭什么在摄政王府如此嚣张?”陈妍芝又一次插话,为南见辩解。
“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撒野?”白诗终于开口,针对陈妍芝。
看到陈妍芝一脸不服,白诗从白琛和白洛身边离开,径直走到陈妍芝面前。
陈妍芝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仿佛害怕白诗会突然攻击她。
“怕什么?怕我教训你?有什么好怕的,刚才不还挺硬气的吗?摄政王能护着你?”白诗看着她,越来越不爽。
陈妍芝:“是你哥哥们说要带你离开。”
白诗立刻反击:“你想得美,就算我走了,正妻的位置你也别想坐上。”
南见听到这话,怒意瞬间消散,王妃准备出手了吗?
陈妍芝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诗:“装什么蒜?”
“谁装了?”陈妍芝压制着愤怒,因为当前局面,只能强忍。
白诗冷笑一声:“既然表妹那么喜欢待在摄政王府,那我就允了,给你留个房间。”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白诗,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南见走到白诗身边:“别闹了,我这就让人送她走。”
“谁闹了?我可是认真的。”白诗摆出女主人的气势,手指点了点南见的胸口,“怎么?摄政王听不懂我的话吗?”
南见:“…………”
“不是说过,府上的事,我点头或摇头就能决定吗?”白诗模仿着南见的习惯,挑了挑眉毛。
南见审视着白诗,第一次无法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她是不是在试探他的反应和态度。
他不能轻易答应,他坚持原来的决定:“王妃所言没错,本王确实这么说过,但此事不同,我不能妥协。”
白诗:“…………”
南见转向墨七:“墨七,去找舒鹰,把不该出现在王府的人送走。”
墨七咽了口口水:“是。”
“不用。”白诗叫住转身要走的墨七,“墨七,你不必去,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没开玩笑。”
“王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南见皱眉,人都要送走了,她为什么还留下?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就是给表妹找个房间住下吗?”白诗语气轻松。
陈妍芝不信:“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你不是就想赖在这不走吗?!”白诗假装叹了口气,将陈妍芝形容成难以驱赶的怪人,“所以本王妃就想着,偌大的摄政王府,多你一间房好像对我没什么影响。”
“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白洛拉住白诗的手臂,小声地质问她。
他妹妹何时变得如此软弱,会容忍这样的亏待?
他必须阻止她这种愚蠢的行为。
白琛也来到白诗身边:“跟大哥回家。”
白诗此刻心情已十分平静:“大哥,二哥,我刚进摄政王府多久?怎么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说走就走,那岂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南见一直关注着她,似乎猜到她的打算和行动。
“你是不是傻了。”白洛心中五味杂陈,手指戳向白诗的额头,“你说你是不是傻了?哈?”
白琛轻轻推开白洛的手,希望他冷静些,然后耐心地对白诗说:“听话,这里不适合你,无论可能有什么后果,我们都会是你的后盾,你只要跟我们回家就好。”
“恐怕不行。”南见反应最快,“诗儿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不是谁都能随便带走的。”
白诗:“就算摄政王想让我走,也是不可能的。”
“…………”
她当初嫁给摄政王,不就是为了丞相府上下安全吗?如今怎能轻易离开。
离开不仅关乎她的颜面,还会让人日后议论丞相府,而且南见这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爆发。
白诗再次走到陈妍芝面前,用上级的姿态拍拍陈妍芝的肩膀,威严地说:“既然留在摄政王府,你就得安分守己,否则我这个王妃可不会容忍!”
陈妍芝咬牙说不出话。
白诗:“怎么?现在不敢回应本王妃了?不怕我不高兴吗?”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告诉陈妍芝,在摄政王府,她有绝对的话语权。
而且现在白诗的兄长都在场,陈妍芝不得不低头:“是,我会记住姐姐的教诲。”
白诗:“叫嫂子。”
陈妍芝瞪大眼睛看着白诗,她们之间怎么可能有嫂子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