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洞房被中断
于是,她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从豪华大床起身,优雅地穿上高跟鞋,直面南见:“有些事,我们得理清楚了。”
南见双手撑在床沿,身体微微后倾,饶有兴趣地看着白诗:“王妃有何见解,本王洗耳恭听。”
白诗:“既然摄政王能如此手腕将我娶进门,那我也该要求点公平吧?”
南见略加思索,觉得她还有下文。
白诗双手交叉于腰间,继续道:“王府内,除了我,你不准再纳妾,否则我绝不手软。”
南见惊讶地望向白诗,她竟有这样的念头,虽然不意外,但她竟如此直接?
白诗微扬下巴,毫无畏惧:“拭目以待。”
南见:“这是你故乡的风俗?”
白诗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曾提及来自未来的事情。于是她用力点头:“我们那里实行一夫一妻制,否则违法。”
南见:“这样的法律确实少见。”
白诗:“对你们男人来说,当然不乐意。”
南见:“本王对女色并无兴趣,所以不会招惹麻烦,王妃在我心中地位永不变。”
白诗虽然满意他的回答,但仍觉他言辞圆滑。
南见:“那么,本王也有个要求。”
白诗不屑地看了南见一眼,果然他不会轻易妥协。
南见站起,走近白诗:“今晚,我们要圆房。”
白诗眼球飞快转动,试图找寻逃脱的出路。
南见迅速抓住她的手臂:“偌大的摄政王府,总要延续香火,王妃认同吧?”
白诗迅速推开南见,退至床边划清界限:“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南见看着只有床宽十分之二的空间,皱起眉头:“王妃不怕我翻身摔下去?”
白诗笑嘻嘻地说:“摄政王自律如你,相信不会辗转反侧。”
南见:“……”
白诗:“所以,这个位置足够容纳摄政王健硕的身躯。”
南见深呼吸,她都用了“健硕”来形容他,怎还好意思给他这么点地方?
“怎么?摄政王不屑一顾?”白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又有了新主意,“不如照旧,轮流睡床和沙发!”
她似乎确信自己能拿捏住他,那个沙发她是没什么机会再去了。
南见嘴角掠过一抹笑意,爬上床,朝白诗靠近。
白诗伸手指向南见:“别越界。”
南见:“可本王想要子嗣显贵。”
子嗣显贵……
他居然说的是子嗣显贵!
白诗想到的却是“母凭子贵”。
“所以,本王必须越界。”南见试探着,一点点试图扭转局面。
白诗伸手挡住南见的胸口:“我们将来是要协议离婚的。”
“离婚?”南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居然想过离婚?
见他目光变得威严,白诗立刻找回气势:“难道不是吗?有用时百般好,无用时看不惯,离婚就成了我们的最终归宿。”
南见心头一紧,大声喊道:“白诗。”
“干嘛?”即使心惊,她也要显得镇定,回应得底气十足。
南见直起腰,跪在白诗面前,开始解开衣物。
白诗慌乱地打量着他,这架势是要强行亲热!
“洞房!”南见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王爷,王爷。”墨七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伴随着几声敲门,似乎有急事。
南见的计划被迫中断,他不耐烦地问:“说,何事?”
门外的墨七被吓了一跳,身体微颤,似乎担心打扰了他们的私密时刻。
咳咳!
“那个,王爷,表小姐来府上了。”墨七语气略带迟疑。
白诗眯眼盯着南见,低声重复:“表小姐?”要不要问她为何此时来访?
南见摇头,表示此事与他无关,他事先一无所知。
偏偏墨七这时又开口:“王爷,可能需要您稍作耽搁。”
南见:“…………”
白诗咬着牙,虽然极不悦,却故作漠不关心:“摄政王还在等什么?快去吧!”
南见头疼地冲门口吼道:“本王现在没时间。”
墨七在外颇为为难,如果不是紧急,他绝不会来触霉头:“王爷,表小姐是太后派来的,您或许还是需要耽误一会儿,出去见见。”
白诗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屑:“还犹豫什么呢?快去吧!我不拦你,你想待多久都行,我可不会过问。”
其实,她心里早已不悦,料定这次陈妍芝的到来必定有事。
就算真有事,就不能找别人?不能请崔嬷嬷来吗?为何偏偏是陈妍芝呢?
看来,陈太后也没打算让她好过。
“还看什么看,我有那么好看吗?快走。”白诗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一把将南见从床上推下。
南见匆忙返回新房,却被雅奴和颖婢挡在门外,他惊讶地望向两人:“怎么?连本王你们也敢拦?”
而且,这可是他的新房。
颖婢虽紧张,却依然紧紧握住小拳头,一副誓死保卫主人的模样。而雅奴则显得从容,她身为一位看似有教养的侍女,温和地向南见解释:“摄政王,王妃吩咐了,不准您进去。”
“不准?”南见再次确认,他没听错吧?
雅奴:“王妃说了,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您还是去陈姑娘那里吧。”
一提起陈姑娘,南见立刻明白了,原来白诗已经猜到了陈妍芝的意图。
他扫视着雅奴和颖婢:“是谁告诉王妃的?”
颖婢并未直接回答,小声抱怨:“这还有区别吗?府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咱们小姐才刚来第二天,这太过分了。”
南见皱眉:“你在嘀咕什么?大声点。”
颖婢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雅奴见状不对,正要开口,新房里传来了白诗的声音:“你不必在外头大呼小叫,吓唬我的人。我们不吃这套,你走吧。”最后两个字,白诗用尽了宣泄的力量。
颖婢竟莫名地觉得看到白诗这样对南见发火,是一件很过瘾的事
雅奴谨慎地留意着南见的神情,毕竟他可是那位权势熏天的执政市长,得罪不起。尽管此刻白诗心中满是不满,但她必须考虑这是否会威胁到白诗的安全。
南见却以温和的口吻耐心地说:“市长夫人,让我进去跟你解释一下吧。”
白诗:“不用了。”
南见:“夫人何必生气?莫非是吃醋了?”
白诗:“无稽之谈。”
南见:“那为何连新房间都不让我进呢?”
白诗:“……”
南见:“夫人快开门,我这就进来。”
白诗:“这里以后就是我的私人空间了。”
南见:“这可不行。”
他等待白诗继续回应,但屋里却没了声响。
白诗已经傲慢地走到床边坐下,口中喃喃自语,她决定不再轻易相信南见那些甜言蜜语了。长得帅气的人,果然擅长招摇。
南见瞥了眼雅奴和颖助手,眼神微瞪,难道她们还不明白该怎么做?
“我要进去,你们俩真的能拦得住我吗?嗯?”
颖助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可是夫人说了,如果我们开门,她就以死明志。”雅奴提出的理由足以成为不开门的借口。无论如何,她们得先考虑自家大小姐的安危。
南见再次感到震惊,白诗竟然使出这一招?
不过,南见很快恢复镇定,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开门吧!”
颖助手难以置信:“可是市长,夫人说了……”
南见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放心,夫人不会真的寻死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做呢?难道你们不了解你们的主人吗?”
“如果她真的敢死,大不了我陪她一起去。生命诚可贵,但我愿与夫人共度此生。”南见神色轻松,显然认为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雅奴和颖助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想怎样?”白诗打开门,不满地看着南见,“就知道在这里吓唬人。”
看到白诗开门,南见瞬间换上笑脸,高兴地走进新房,一手牵着白诗,另一手关上门。
颖助手看向雅奴:“雅奴姐姐,就这样了吗?”
“随他们去吧!大小姐不会吃亏的。”雅奴凭直觉这样说。
颖助手不确定:“可那位执政市长是个厉害角色,他肯定不愿吃这种亏。”
雅奴盯着门看了一会儿:“我们就在这儿守着不走。”这样无论发生什么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不会错过。
白诗甩开南见的手,走到床边,脱鞋躺下,拉过被子:“软床和地板,市长随意。”
南见怎能轻易听从白诗的话。
他走向床边,白诗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立刻起身伸腿挡住南见:“市长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南见停下脚步,向白诗解释:“是太后安排的,我事先并不知情。现在已经让舒鹰将军送她离开了王府。”
白诗半信半疑。
南见:“我疯了吗?刚迎娶夫人进门,就立刻让另一个女人进来,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难道不怕世人议论我南君吗?”
白诗似乎冷静下来,觉得南见说得有些道理。即使他要让陈妍芝进执政府,也不会如此仓促。
看来,他们都低估了陈太后。既然阻止不了他们的婚事,她就安排另一个人进来。
白天陈太后一言未发,晚上却悄无声息地送人来,手段确实高明。
见白诗放下脚,南见也开始缓慢靠近:“那么现在我可以睡了吗?”
白诗回过神,发现南见正准备上床,伸手一推:“你再敢上来,别怪我不客气。”
南见:“明明是夫人自己答应我今天可以睡这儿的。”
白诗咬牙切齿:“我们约定好了要一对一,不许有其他人。”
南见:“我不是已经让舒鹰送她走了吗?”
白诗:“那你又怎样?”
“夫人……”南见拖长音调,她真的打算这样吗?
白诗坚定地说:“不管怎样,你不许上来,否则你就试试。”
“那我就试试。”南见决定不放过她。
白诗愣住了,南见真的不管了?
不行,这件事上她不能妥协,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太好哄。
于是,她委屈地哭出声来,呜咽不止。
南见一愣,怎么哭了?
白诗擦着眼泪:“呜呜,爸爸,妈妈,姐姐,大哥,二哥,有人欺负我了。”
南见:“…………”
这…………
面对白诗的眼泪,南见的强硬瞬间瓦解,最终顺从地帮她擦眼泪,哄好她后才去软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