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审讯小队长
李星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他知道这些功德军的已经烂到根了，士卒是贪婪，但是前面关卡小队长的提醒，他这个小队长可能更为贪婪。他深知一百两银票可能难以满足他们的胃口，于是忙不迭地说道：“几位哥哥，我明白规矩，这点钱恐怕不够。请容我在队伍中筹集一些散碎银两，以表诚意。”
说罢，李星南便在队伍中忙碌起来，逐一向队友们低声请求，你一两，我二两，很快便凑齐了一袋沉甸甸的散碎银两。当他转身向马队人群走去，准备将银子交给士兵时，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马队中的一位女子身上。那女子虽然脸庞上沾染了些许黑炭的痕迹，却依旧难以掩盖其俏丽的容颜。她身穿士卒的衣物，身姿挺拔，与周围的男子并无二致，但那双明亮的眼眸却透露出几分女子的温婉。
李星南的心猛地一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看似普通的士卒，竟然会是潘婉语小姐。他急忙加快步伐，穿过人群，走向那位女子。
潘婉语似乎察觉到了李星南的目光，她微微低头，试图用头发遮挡住自己的脸庞，躲避李星南的视线。然而，李星南已经认出了她，他走到她的面前，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惊喜与疑惑：“潘婉语小姐，是你吗？你这是从哪里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潘婉语，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几分狡黠，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你好，小队长，我是士兵水禾田。”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皮。
李星南听后，心中明了潘婉语的用意，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开玩笑道：“水禾田，别推车了，跟着本小队长，好好伺候本队长，伺候得好，自然有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欣赏潘婉语接下来的反应。
潘婉语听到这里，心中的小宇宙差点爆发，她真想揪住李星南的耳朵好好教训他一番。但抬头看见路口巡逻的功德军，她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地，不宜轻举妄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恭敬：“是，队长，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保证你能活到一百岁。”
李星南得意地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他顺手将装满银子的袋子递给潘婉语，让她帮忙拿着。这时，一个身材肥胖、体格魁梧的汉子悄悄凑了上来，他压低了声音，恭敬地喊道：“公子。”
李星南回头一看，原来是鲁三脚。他顿时换了一副面孔，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去给我推车去。”他心中暗自腹诽：我让你把潘婉语送到边城去，你却把她带到了这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鲁大哥听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跑去推车。而潘婉语则紧紧跟在李星南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李星南将沉甸甸的银两递给了士卒，士卒的眼神立刻变得谄媚，他殷勤地笑道：“自家兄弟，怎能让您亲自动手，我这就让他们打开关卡去。”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让众士卒打开关卡，让李星南他们通过。
郭栋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前，只见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醉醺醺的士兵，他们东倒西歪，如同被丢弃的木偶。跨过这些酣睡的士卒，一行人进了门，只见一名小队长正酣睡在院子里的简易床上。郭栋轻声对李星南说：“公子，这里便是粮仓了。”
李星南微微点头，向韩破军示意。韩破军心领神会，走上前低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李星南沉声道：“将门口那些士卒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只留这个小队长。”韩破军迅速召集了几名武士，他们悄无声息地将门口的士卒拖走，然后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接着，韩破军走到小队长床边，捂住他的嘴，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小队长被惊醒，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浑身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李星南见小队长已被控制，士卒也被妥善处理，便命令几名武士换上士卒的服装，在门口看守。他则带着车队进入院子，命令士兵们就地休息用餐。随后，他带着郭栋、潘婉语、鲁三脚和韩破军进入一间屋子，开始审讯小队长。
小队长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潘婉语看着他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她戏谑地问道：“你想怎么死？是被刀砍死，还是被剑刺死，或者是被姑奶奶我的拳头，打死？”小队长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如捣蒜般求饶：“姑奶奶饶命啊！饶我一命吧！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潘婉语冷笑道：“不行！你是坏人。我审你，你一定会骗我。我看还是不要审了，直接杀了吧。死人是不会骗人的。”说着，她眼神一冷，对鲁三脚说：“鲁大哥，把他拉出去活埋了吧。记住，一定要活埋，不要捂住他的双眼和耳朵，让他自己感受到身体在土里一点一点腐烂掉。”
鲁三脚领会的平静地点点头，正要上前拉小队长时说道“放心兄弟，等会我干活的时候，不会埋太深。一时半会死不了，只会慢慢烂掉。”，小队长已经两人吓得涕泪横流，他疯狂地磕头求饶：“姑奶奶饶命啊！饶我一命吧！我一定说实话！一定说实话！要是有一句假话，你就把我做成肉干！”他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哭出来。
李星南看着这对恶魔般的活宝，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同情地看着小队长，觉得这个小队长真是可怜。潘婉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哭了！”小队长立刻止住了哭声，但牙齿仍然在打颤。
潘婉语突然神秘地问道：“你觉得我美吗？”小队长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潘婉语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我美吗？”小队长连忙回答道：“美！美！天下第一美的姑奶奶！谁都比不上您美！”
潘婉语满意地点点头：“今夜的口令是什么？”小队长脱口而出：“天道苍苍。”潘婉语立刻怒道：“你竟敢骗我！”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走向小队长。小队长见刀逼近急忙改口：“奶奶饶命！我…我刚才被吓糊涂了…今夜的口令是…是天道朝朝！”
潘婉语冷冷地说：“晚了。”她挥刀划过小队长的手背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潘婉语看着流血的伤口不满地说道：“鲁大哥，我就说他会骗我吧。不审了不好玩。把他拉出去，砍掉四肢，直接埋到茅厕里去吧。”鲁三脚听后立刻上前拉起了小队长。
小队长吓得连连后退哭着说道：“奶奶饶命啊！您给孙子一个机会吧！我刚才真的是被吓糊涂了才忘记的！”他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潘婉语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将军是谁？”小队长立刻回答道：“诸葛风！”他生怕这位女恶魔会真的砍掉他的四肢。
潘婉语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眼眸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不耐。她轻声说道：“困啦，一点不好玩。”声音中透着一丝娇嗔，却又不失威严。她轻轻拍了拍身旁李星南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丝调皮的笑意，搞怪地说道：“小李子，你帮本小姐问吧。他答错一次，给我砍掉一只手。”
说完，潘婉语缓缓走向一旁的太师椅，优雅地坐下。她取出腰间的小刀，仔细地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在享受着这寂静的夜晚。
李星南见状，不由得挺直了腰板，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问道：“奉我家小姐的令，让我来问你，这里有多少人马？”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里回荡，带着几分坚定与威严。
小队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有……有……”他偷偷瞥了一眼潘婉语，只见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笑容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仿佛猫在戏耍老鼠一般。小队长心中一紧，赶紧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有三千人左右，另外上阳村有五百人，下阳村有五百人。这里其中五百人是在这附近抓来的苦力，还有四百多朝天女。就……就这么多了。”
他边说边偷偷观察着潘婉语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潘婉语听到“朝天女”这个词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疑惑地问道：“朝天女是什么？”
小队长见她发问，连忙解释道：“姑奶奶，这朝天女就是从附近抓来的女子，现在供有功的士兵淫乐的。听说，以后还要供奉给上面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李星南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他沉声问道：“这些朝天女以后供奉给谁？”
小队长结结巴巴地说道：“听……听说是供给天道圣使的。”
潘婉语闻言冷笑一声，她冷冷地说道：“杀天道圣使？我看是天道匪徒而已。”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一把利刃刺入人心。
小队长听到她的话，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附和道：“是……是……姑奶奶说得对，他们就是天道匪徒！”
李星南好奇地询问：“仓库里究竟储存了哪些物资？”小队长在短暂的平复后，回答道：“主要是小麦、小米、美酒、茶叶、酱料、牛肉干……嗯，还有那种我不愿提及的‘人肉干’。此外，布匹、丝绸、铁锅、碗碟、盐巴和菜籽油等生活必需品也一应俱全。”
李星南听后，眉头紧锁，显得极为不耐烦：“还有没有其他的？快点说！”
这句话让小队长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连忙说道：“小人所住的那间房，下面藏着一个地道。里面有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孩子，我见他们可怜，所以没有向上报告。”
潘婉语听到这里，也感到疑惑：“就只有这些吗？”小队长此刻已经带着些许哭腔：“姑奶奶，我真的没有说谎。那个女人告诉我，她的丈夫被诸葛风将军所杀。她说，如果能救她们母子三人一命，她就愿意嫁给我。我打算等队伍出发时，带着她们远走高飞。”
李星南继续追问：“那么兵器库和金银的存放地呢？”
小队长回答道：“兵器库在武库那边，距离这里大概一百步远，有几个老卒在那里看守。”
李星南疑惑地问：“为何只有几个老卒看守？”
小队长叹了口气，解释道：“诸葛风将军只顾自己享乐，根本不顾士兵的死活。而那些中等军官，为了捞取私利，偷偷将武器卖掉。安排几个老卒看守，也只是为了找个替罪羊而已。”
李星南目光锐利地追问道：“你去过武库吗？里面具体有些什么？”
小队长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小人确实去过武库，但那里基本上已经空了。实际上，大部分武器并不在武库，而是被秘密存放在私库里。那个私库存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从锋利的剑、刀、矛，到坚固的铠甲、盾牌，一应俱全。此外，还有战车的零部件和攻城器械等重型装备。私库位于将军府邸的相邻院子，那里是军队的核心所在，守卫森严，难以接近。”
李星南眉头紧锁，继续问道：“你知道私库的具体位置吗？”
小队长点了点头，回答道：“私库位于将军所在的相邻院子，原本是本地财主存放货物的地方。现在由诸葛善将军的儿子诸葛炜业亲自看守，率领着二百名精锐军士日夜巡逻，守卫得十分严密。”
小队长偷偷瞥了一眼潘婉语，见她正玩弄着手中的小刀，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仿佛在看一件精致的玩具。他不禁心中一紧，想到这位女恶魔动辄就要砍人手脚、剥皮抽筋，自己岂不是也成了她眼中的“玩具”？
想到这里，小队长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他转向潘婉语和李星南，语气坚定地说道：“姑奶奶，爷爷，只要你们不杀我，我愿意帮你们抢夺那些金银。但请分给我一些，还有让我带着那个寡妇和她的孩子们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