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完美无瑕的侧脸
“你用的什么香水？”
按理说这时候这时候应该往后撤，拉开距离缓解尴尬，可程霜不知道哪个经被因为心悸不断上升的体温烧坏了，觉得这时候应该表示得更无所谓一些。
比如……毫不在乎的靠近闻一闻，然后潇洒的说一句，[真不错，你很有眼光]……之类的。
当然，程霜在这么做的时候，只不过跟她自认为的样子有些出入。
她以为自己酷酷的。
可其实笨笨的。
就好像一只刚足月的小奶猫，还没站稳呢就像自己蹦跶去喝盆盆奶，摇摇晃晃的惹人喜欢的不得了，要是发现旁边有人看自己，还会傲气的扬起小下巴，凶呼呼的“喵”回去。
惠尹航看着眼前的小奶猫。
感受着一点一点逼近的压力，本就僵硬石化的身体，被狂跳不止的心脏狠狠撞击，直至炸裂瓦解，青涩的心动在这一长出花与藤曼。
“很好闻，你很会挑香水。”程霜按计划说完，却没有能继续故作镇定的慢慢靠回座位。
而是急速的，弹了回去。
坐定了以后又补了一句，“很符合你的气质。”
“谢谢，我再去拿两瓶水。”
惠尹航又找借口下车冷静去了。
他父亲打小教他怎么做生意，没教过他怎么追女生，生意场也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或者合作伙伴的女儿们，他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没有过多的表情，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对方要跟他闲聊，或者撩拨表白，他也会以工作为由避开。
在学校更加冷酷无情，半步之外就把女生拒绝了，除非是那些社团活动，但是肢体接触之间他也不会释放任何的信号，出现不应该出现的神态。
唯独程霜一人，他总想靠近，总想站在她的身边。
可每次站她面前，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变成陌生，那些紧张、心跳、无措，都指向一个心情——他沦陷了。
一见钟情，这么飘渺且不真实的词，竟然真的焊死在自己的心上。
第二次回到车里，惠尹航情绪已经整理好，程霜也认为自己的出色表演顺利掩饰了自己的悸动。
豪华宾利从昏暗的停车上驶出大道，繁华都市光影璀璨，一道又一道彩色的光照进车里，滑过程霜慢慢褪去绯红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她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惠尹航聊着车外的风景，大多没有什么实际内容，纯属女生的碎碎念，可惠尹航都会接住。
惠尹航开车时候的声音更低沉，鼻腔发音，糯糯的温柔且可爱。
程霜忍不住打量他雕塑般完美无瑕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将他眼睛衬托得更深邃迷离，英气逼人。
片状的光茫，一张接一张滑过这张既有东方的柔软，又有西方的深邃的面部线条上，就像过去的老旧电影放映厅，黑白光影不断闪烁，将这一瞬刻入永恒。
“真好看。”程霜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嗯。“并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他，“这条路的夜景确实漂亮。”
“对、对！。”
还好惠尹航没发现。
程霜捏着小手，慌张地将视线投到车窗外，果然犹如进入漫天星光之中。
道路两旁的树木整齐地裹着星星点点的小灯，光芒一直从树根延展到树枝，顶端还有叶子的地方，也挂着圆形的灯球。
近处有浪漫的星光点点，远处是艺术的建筑造型，这条路又恰好由高至低，竟然还有种纵览整个城市的错觉。
惠尹航也好，这条路也好，都让程霜饱腹了一顿美好。
“我们现在在青藤文化区，开发的时间比较晚，很多人还没来过。要不是今天有点晚了，我还想带你转转。”
“那就下次。”程霜也喜欢这里。
“好。”惠尹航打了右转转向灯，观测路况时顺势看了看程霜。
她陶醉在某个美好里的感觉，真好。
在大学生活动中心看民舞团练舞的时候是这样，看到美好的风景也是这样，惠尹航看着她，因为家族斗争而僵硬的心，在这一刻，无可自拔的变得柔软。
不一会儿，车子在一家乐器行停了下来。
惠尹航进去找店员取小提琴，程霜没跟进去，在门口的前厅等他。
乐器行一共有两层，一楼是售卖展区，二楼是vip定制区，惠尹航只在高中时候来过一次，往后就没来过了。
他径直走进去，很快便有工作人员上前迎接。
“您好，请问有什么帮到您。”
“我去二楼取把小提琴。”
“好的，请问您有没有预约？”工作人员看惠尹航长得帅，声音比平日甜了许多。
惠尹航绷着一张肃冷的脸，对此毫不在意，“有的，请您帮忙通报一下，乔梁。”
上了二楼，取了小提琴，惠尹航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坐在沙发上喝起了茶，工作人员觉得他长得帅气，都在不远处讨论他的长相和气质，非但没催他，还给他添了小点心。
五分钟过去后，琴行负责人黄飞宏匆匆赶来，以为店里是不是有什么工作做得不好得罪了这位汇通控股的太子爷。
“小惠总，您怎么亲自来啦？您只要说一声，我们亲自给您送过去就行了……这里不够舒适，我带您到旁边的会馆饮杯茶。”
“谢谢宏总。我再坐10分钟就回去了。”
惠尹航故意拖延睡觉，是想让程霜在一楼多逛逛，那里有张兼职招聘海报，或许她会感兴趣。
星耀舞室招聘舞蹈助理？
上班时间周六、周天，没有舞蹈基础也行，在工作中可以学跳舞！
竟然有这种好事儿。
程霜盯着琴行广告墙上的黑金色海报看了很久，照片拍了好几张，琢磨了半天又找来工作人员询问，得知一直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所以这个海报在这里贴了好久。
“那参加面试的人多不多呀？”
“这个我们不清楚，但是跟你一样拍照的人真不少。我们琴行一个客户也把女儿送去面试，回来说那个舞蹈老师还是个大咖，就是脾气古怪了点。”
“这样啊，那估计我也没戏。”
“不试试怎么知道，妹妹你先看，我去忙了。”
工作人员刚走没一会儿，惠尹就拿着小提琴下楼，他站在程霜身旁，注视同一张海报，他什么也没问，什么都没说，陪着程霜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程霜终于下定决心。
“我想试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