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清早看戏
贾琏一时间忍不住心潮激荡。
这趟穿越的福利真不戳啊,一上来就给了个能听见别人心声的神通!
那木屋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空间呢?
他赶紧打发遂儿继续去凤姐身边陪床,自己匆忙走到外间。
见四下无人,他一边在脑子里呼叫系统,一边上上下下摸索自身。
也不知道怎么触发才能进那个空间?
他昨晚到底是咋进去的?
好一番尝试,他终于摸索出了门道。
系统大概率是没有的,无论他心里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他左耳后有一颗轻微凸起的小痣,摸一下,意识就能进去那片空间!
试了试,竟然还能带东西进去!
贾琏右手扶着一张椅子,左手触碰那颗痣,连人带椅子出现在那木屋里。
心念一动,意识回到外界身体,眼前的椅子已然消失不见!
他再次回到空间木屋,手抓椅子,再出来时,椅子又出现在眼前。
不知道那空间的东西能不能带出来呢?
贾琏又试了试,发现那个神秘的卷轴带不出来。
但他试着从外边拿了个杯子,进空间去小溪里舀了一杯水,倒是连水一块带出来了。
看来卷轴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难怪他试着想把卷轴再打开多一些都做不到。
或许需要触发什么条件才能打开更多卷轴?
想想卷轴上的神秘金色文字,贾琏心中激动,除了他心通,说不定还有更多神奇的东西。
还待再试,忽见平儿安儿两个打了热水进来,要服侍他梳洗。
贾琏只好先放下摸索空间的心思。
梳洗毕,顺儿将温好的茶拿来,让他漱口。
平、安、顺、遂,四个丫头都是王熙凤的陪嫁。
想到平儿在书里后来成了通房,贾琏特意多看了她两眼。
身材苗条,脸型圆润,眉眼柔和。
样貌在四人中倒不算出挑。
反倒是先前服侍他穿衣的遂儿长得最俊俏,有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和一双水灵的桃花眼。
也难怪那丫头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只是,在现代早见识过了各种姹紫嫣红,眼前这几个毛丫头还不至于让贾琏另眼相看。
既已有了凤姐,他打算好好与她携手余生,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此,或许也会改变凤姐的命运。
洗漱完,贾琏转身往外走。
刚行至院中,便见有两人在拉扯。
一人道:“那四个将这屋子围得铁桶一般,你我连二爷的面都不得见,属实是欺人太甚!”
另一人道:“二爷新婚燕尔,一时想不起我们罢了,你闹去主子跟前,倘若惹了主子厌弃可怎生是好?”
正拉扯间,前头说话那人眼尖瞅见贾琏出来,急忙挣脱后者的手,疾步奔至跟前,喜道:“二爷!可算见着了!”
贾琏站住,定睛一瞧,是个削肩细腰的丫头。
后面那人抬头见到他,也只得走过来叫了声“二爷”。
这二人长得都颇有几分姿色,听她们说话,大概是贾琏成婚前贴身侍候的丫鬟。
想起贾府有给渐通人事的男主子一两个“屋里人”的传统,贾琏不禁蹙眉。
眼前这两个显然就是他的“屋里人”了。
书中不曾提过二人的存在,所以贾琏也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以凤姐的性子,定是早早设法打发了她们,所以后来的故事里根本不见她俩的身影。
现如今,贾琏不想让自己的小娇妻出头来做这个恶人。
他决定自己亲手处理身边的莺莺燕燕。
但以贾琏以前的禀性,这二人显然早已委身于他。
若是随意打发出去,又有些不近人情。
正思忖间,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哟,二爷好兴致,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看戏呢?”
回头看去,来者不是凤姐还有谁?
但见她浑身穿戴齐整,脸上却未施粉黛,颊上还带着刚睡醒的两团酡红,一双秋波潋滟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身后簇拥着四个丫头,也都面带好奇,似乎想看他要如何处置那二人。
而那两个“唱戏”的丫头,听见凤姐的声音,一个吓得脸色发白,一个臊得满面通红。
贾琏却没注意她们,凤姐一来他眼里就没旁人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自然伸出手去,笑道:“起来了?怎地不多睡会?”
凤姐见他要当众拉自己的手,心内突突直跳,忙将双手收入袖中,慌不择言道:“你一起,我就睡不着了。”
话刚出口,悔之晚矣,这种床帏间的私密话,她竟当众说了出来!
凤姐一时羞得低下头去。
贾琏却不觉有异,只感觉少女时期的凤姐如此娇羞,实在可爱。
他强拉过凤姐的小手,攥在手心,低头轻声问道:“饿不饿?早饭想吃什么?”
凤姐推他,却没推动,只得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曾去向母亲请安,哪里就饿了?”
贾琏便牵着她往外走:“那就去母亲那边,那里有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吧。”
凤姐被牵着手,又急又臊,听他口称“咱们”,心内又喜不自胜,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他二人往院外走,平安顺遂四个自然跟上。
遂儿路过那两个丫头身边,故意给了个挑衅的眼神,冷哼一声。
两个丫头见贾琏与凤姐浓情蜜意的样子,早已心冷了半截,如今他们竟晾下她们走了,更觉心灰意冷。
其中一人道:“早和你说过,如此闹出来大家都不好看,何苦来!”
另一人咬牙道:“就我们爷那样的,从来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你我不声不响,他真能把我们忘个干干净净!”
前者叹道:“那又如何?奶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就是个厉害的,若惹火了她,还不知如何发卖呢。”
后者闻言沉默半晌,淌下泪来:“好歹服侍爷一场,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二人服侍了贾琏五六年,如何不知他的为人。
高兴时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
兴致退了就只剩敷衍。
头天夜里许过的诺早上起来便撂下不提,若问急眼了,他也不喊打喊骂,只端起一副冰山脸孔,眼里再瞧不见你。
如此晾个四五日,忽地冰山消融,春光重现,下边人受宠若惊,哪还顾得上爷们的诺言是否兑现。
说他多情,却又无情。
眼下只见他对新婚妻子百般温柔小意,谁知日后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