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距离
冯小鹿从比球口中得知：有房有车的韩聪却没钱，给她的二十万是从钱成李雪手里借的。冯小鹿感动又感伤。
和韩聪并肩坐在沙发上，冯小鹿开心地笑：“大聪，谢谢你！能和你在一起，我好开心。”
韩聪将心爱的女孩揽入怀中，亲吻了她饱满光洁的额头。
“大聪，我保证一年内把钱还上！”冯小鹿轻声道。
“拿啥还？”韩聪苦笑，“你一个学生，我一个送外卖的，比球还不让我卖房卖车。”
“我在写小说……”冯小鹿犹犹豫豫地说，“听说写好了，能挣到钱……”
“你写的那破书我看了。”比球无情地揭露，“十一万字挣了42块钱！”
冯小鹿的眼圈儿红了，伤心道：“我挺努力的，经常晚上不睡觉……”
韩聪心疼地搂紧小鹿，大骂比球：“比球你还是人吗？”
“你说呢？”比球怒怼。
“韩聪你不许骂比球！”冯小鹿脱离韩聪的怀抱，捧起茶几上的比球道，“比球，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头小倔驴。”
“我才懒得理他！”比球来劲了，“我是他的猪大爷！以后也是你的猪大爷！”
“死猪！”韩聪骂道，“装啥大辈儿？”
“猪大爷好像能帮小鹿写小说……”比球慢条斯理地说。
冯小鹿的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期待。
“比球拜托！”韩聪连连作揖。
“可我好像丢失了我的文采啊。”比球把韩聪拿捏得死死的。
“猪爹！”韩聪跪在了地上。
冯小爱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韩聪，轻轻亲了一下比球的猪头，柔声道：“比球，帮帮忙吧。”。
比球乐的双眼变成了月牙。
“还是小鹿贴心。”比球陶醉道，“韩聪就没亲过猪大爷。”
韩聪闻言，一把夺过比球，在它的猪脸上一通乱啃。
“救命啊！”比球怪叫，“韩聪要把我顶窗户上！”
比球给冯小鹿出了一篇千余字的小说大纲，和一篇一万多字的细纲。冯小鹿看后欣喜若狂。比球完全理顺了她原小说的故事脉络，构建了逻辑严谨的人物关系和情节。万余字的细纲在小鹿的脑中展开，俨然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级画卷。只要她推翻原著重写，定会比以前强胜百倍！
“比球，你就直接帮小鹿写个几十万字呗？”韩聪得寸进尺。
“韩聪你就是个白痴。”比球鄙视道，“写小说涉及认知能力、情感和价值观等多方面因素，需要创造力和想象力，必须你们人类亲自动手……”
“比球你别理他。”冯小鹿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他不懂你和人类的区别。你善于精确的定量分析和逻辑推理，我们更多运用的是模糊推理和定性分析……”
韩聪忽然觉得无比失落，默默地走到落地窗前坐下，感觉心在被撕扯。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小鹿，离得好远……
窗外，阳光斑驳，波光潋滟。一只鸥鸟轻盈掠过河面，让水中的鱼艳羡。
“生气啦？”小鹿在韩聪身旁坐下，撞了撞韩聪的肩膀。
“小鹿你啥时候开学？”韩聪默默地问。
“开学了我也会常回来，保证一个月一次。”小鹿道。
“将来你还要读研、读博、出国……”韩聪黯然神伤。
“这些都不重要，”小鹿柔声道，“重要的是我要给你生宝宝。”
“我有比球！”韩聪倔倔地顶了一句。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小鹿轻轻地笑，“高二的时候，我给你写过一封情书，可我没敢给你，现在还藏在抽屉里……那时候，你也这样帅帅的，倔倔的，特别安静。不爱打架，却没人敢惹你……”
“小鹿，以后我们会渐行渐远……”韩聪涩声道。
冯小鹿将头靠在韩聪肩上，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冯小鹿发誓：今生只爱韩聪一人，忠贞不贰。如违誓言，天诛地灭！”
韩聪紧紧将小鹿搂进了怀中，同样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
“小鹿，我也会拼命努力！”韩聪认真地说。
冯小鹿对比球轻声道：“比球，你去影音室好吗？”
“不去！”正在看电视的比球断然拒绝。
“比球，我们是家人。”小鹿双手合十向比球不停地拜，“家人得互相尊重隐私。”
“哦。”比球竟然听她的，跳下茶几，摇摇晃晃地走向影音室，嘴里嘟囔道：“又要行那苟且之事。”
……
冯小鹿在厨房给韩聪做午饭。韩聪躺在窗前拿过手机，把小鹿拉进了“众豕之地”微信群。
冯小鹿的微信名叫：小鹿走丢了。
小鹿走回客厅，看到韩聪躺在那儿玩儿手机，甜笑道，“剥了皮儿的大葱，准备吃饭。”
“先别忙吃饭。”韩聪对小鹿道，“我把你拉咱家群里了，跟哥哥姐姐打个招呼。”
冯小鹿忙不迭掏出了手机。
大葱炒铁锅：哥，姐。小鹿是我的妞儿。
小鹿走丢了：哥哥姐姐好！
不晴：我刚看了小鹿的朋友圈，好漂亮的小姑娘！
蝶舞山丘：弟妹，哥给买包儿！
不晴；往后的衣服和化妆品姐负责！
小鹿走丢了：谢谢哥哥姐姐，不用给我买东西。你们能借给我钱救急，我感激不尽。一年之内，我保证还！
蝶舞山丘：好像最不希望你们还钱的就是我和李雪。
不晴：没错！期待！
小鹿走丢了：？？？
比球多耳：小鹿还不知道韩聪“舞贷”的事。
没等韩聪出言阻止，“帅帅的大男孩”就再次出现在群里自动播放。
蝶舞山丘：这是比球干的！和我们无关！
不晴：比球可说了，大葱一年不还钱，就在群里公布无码的视频！到时候，姐闭上眼睛。
韩聪已经跑到卧室门口用头撞门。
小鹿走丢了：哥，姐，我退群。
不晴：小鹿别！比球是胡闹。
蝶舞山丘：怕啥？多帅的大男孩！
小鹿走丢了：哥哥姐姐别误会，我怕我在群里你们放不开。哥，姐，我分别加你们的微信，咱们常联系。你们帮我看着大葱，他以后要是找别的女孩，必须比我好看！
“小鹿走丢了”退出“众豕之地”。
蝶舞山丘：我嫉妒！
不晴：弟弟好福气！
蝶舞山丘：比球，两个小东西发展到哪一步了？
比球多耳：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不晴：诗情画意。
蝶舞山丘：这诗，得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