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借钱
韩聪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他发现身旁不见了冯小鹿，到各个房间寻找未果，确定昨晚女孩趁自己熟睡，已经悄然离开。
韩聪有些失落，呆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把脸贴在了窗玻璃上，想从上面找到女孩残留的温度……
韩聪初尝禁果，知道冯小鹿也是第一次……这些事，他懂。
比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它早就学会了从里面打开背包的拉链。
韩聪觉得有些难为情，比球昨晚一定全程观摩了自己和冯小鹿的“炽爱”。
忽然想到冯小鹿也许会给自己留信息，韩聪爬到散落一地的衣物里寻到了手机。
坐在地板上，韩聪打开手机。果然，微信里有一条冯小鹿发来的信息，时间是凌晨四点十七分：“能借我二十万块钱吗？保证还！”
韩聪愣了半天，忽然想哭。他不喜欢把昨夜的温柔当成一场交易。可她为什么会发这样的信息？为什么是在“事后”才发这样的信息？……
心中乱成了一锅粥，韩聪走进浴室想冲个凉水澡。打开花洒旋即关闭，他不想冲掉女孩留在自己身上的体香。
走出浴室，韩聪坐到沙发上捧起了比球。
“想知道你的妞儿为啥向你借钱？”比球率先开口。
“比球帮忙！”韩聪恳求。
“那你得给你猪大爷跳个舞。”比球要求，“猪大爷要看‘帅帅的大男孩’”。
“行。没问题。”韩聪把比球放到茶几上，起身拾捡衣服准备穿上。
“猪大爷不看了！”比球大怒，“穿衣服的‘大男孩’电视里有的是！”
“比球你少玩儿我！”韩聪无精打采。
比球不理他，目不转睛地看电视。
韩聪三求四拜无果，无奈将手中的衣物丢在地上，敷衍地做了几个舞蹈动作，用嘴哼哼唧唧地伴唱。
“过几天小鹿就开学喽。”比球说得不紧不慢。
韩聪陡然劲歌热舞。“帅帅的大男孩，完美的身材……”他身姿火辣，狂浪奔放。男孩荷尔蒙的气息充盈着整个空间。
只是这支舞，这样跳，很羞耻。
“冯小鹿的妈妈病了，”比球说出了女孩借钱的缘由，“她去年跟徐天凯借了二十万块钱，今年还不上。徐天凯要和她啪啪啪。”
韩聪的眼圈儿红了。他猜：小鹿就是要把她第一次给了自己，而不是徐天凯。“事后”借钱，是女孩无助的奢望。
“比球，这次你不帮我就去死！”韩聪咬牙道。
“你找钱成和韩雪借钱吧。”比球道，“是借钱哦！”
韩聪立刻在“众豕之地”微信群里发出求救：哥，姐，江湖救急！！！
蝶舞山丘：有屁快放！
不晴：弟弟啥事？
比球多耳：大葱睡了个妞儿，人家要他二十万。
蝶舞山丘：啥妞儿啊？金子做的？
不晴：这钱姐出！
大葱炒铁锅：别听比球瞎说！！！是我喜欢的女孩，她妈病了……
蝶舞山丘：二十万够吗？
不晴：姐先给你卡里打三十万。
蝶舞山丘：我也先给大葱三十，随时追加！
比球多耳：你们每人先借大葱十万，说好是他借的啊！
大葱炒铁锅：放心，我还！大不了卖车，反正是姐给我的。
蝶舞山丘：房也是你的！
比球多耳：不许卖房卖车！猪大爷不干！韩聪要是一年还不上钱，我就公布他的“舞照”！
不晴：啥？
蝶舞山丘：舞照？
还没等韩聪反应过来，比球就把韩聪“帅帅的大男孩”发到了群里。还好，关键部位打了马赛克。可韩聪还是想死！
蝶舞山丘：帅啊！等哥回去和你跳双人的。
比球多耳：韩聪如果一年还不上钱，我就在群里公布他的无码视频。
蝶舞山丘：夺笋呐！
比球多耳：你等着！
不晴：比球你不许欺负弟弟。大葱是个好孩子！
大聪炒铁锅：还是姐对我好。
不晴：弟弟，姐期待你还不上钱……
“叮咚”一声，韩聪又收到了冯小鹿发来的一条信息：“韩聪。上条信息是跟你开玩笑。当真了是小狗！”
“啥意思啊？”韩聪有些发蒙。
“她喜欢你。”比球憨声道，“她不想把昨晚的事当成交易。”
韩聪立刻拨通了冯小鹿的电话，
“小鹿，把卡号发我微信里！”韩聪想当一回霸总。
“跟你说了我是在开玩笑。”冯小鹿的声音平静，“昨晚，我自愿。咱们都是成年人了……”
“把卡号给我！”韩聪坚持。
“你啥意思啊？”电话那头的冯小鹿忽然哭了起来。
韩聪顿时慌了，拙嘴笨腮地安慰着女孩。
“我去你家找你。当面跟你解释。”冯小鹿说完挂断了电话。
窗外的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刺眼。看着楼下巴掌大的车，手指大的人，韩聪回想着昨夜的缠绵……
并肩坐在皮沙发上，韩聪和小鹿又都红了脸。
“韩聪，你听我说……”冯小鹿低声道。
“我知道。”韩聪打断冯小鹿道，“阿姨病了，你从徐天凯那儿借了二十万块钱，你想把第一次给了我，然后用自己还徐天凯的债。昨晚之后，你觉得我或许能帮你，才跟我借钱……”
冯小鹿的眼睛都瞪圆了。
“小鹿，”韩聪自豪道，“我给你介绍咱家的另一位成员。”
“你身材好好！”比球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韩聪详细跟冯小鹿介绍了比球的能力，介绍了自己和比球相遇后的经历，只隐去了李雪和钱成的隐私部分……
“天哪！”冯小鹿跪在地上抱起了比球，“好可爱呀！你真那么厉害？”
“你身材好好。”比球又赞了冯小鹿一句。
“这猪是不是坏了？”冯小鹿疑惑地看向韩聪，“咋就会说这一句？”
“敢这么说我烧了你的手机！”比球怒道。
“别别别！”韩聪慌忙阻拦。
“没坏没坏。”冯小鹿抚摸着比球的头，“我逗你玩儿呢。”
“小鹿，”韩聪递上了自己的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他忽然停住……
“自己的密码都忘了？”冯小鹿调侃。她知道了韩聪有比求这个“大贵猪”，愿意接受韩聪的帮助。
“密码是……”韩聪挠着头傻笑，“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