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烟光缈漫,沉泥烂底寻司徒(2)
可是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萧蕊在屋子里找了件干净的男装衣服,穿在司徒海洋身上大了不少,但在这会儿也只能将就些了。然后她背上司徒海洋,朝那两只狐狸躬身一拜。她想两只狐狸如果是师傅所说的灵物,少说也得有百岁以上的道行,自己拜一拜不算吃亏。何况如果没有它们,哪能这么快找到司徒海洋。
拜别了赤狐,萧蕊背着司徒海洋重新回到下 “口”字处。抬头一看那黑洞还在,她对司徒海洋说道:“姑娘莫怕,从这里上去,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司徒海洋点了下头,紧紧搂着萧蕊。萧蕊从怀里取出藤绳,这是用药芝谷特制的药水浸泡过的藤条,坚韧无比。她把藤绳挂在宝剑后面,运用真气将宝剑使劲朝上面抛去。
估计有十几丈高听见宝剑插在石壁的声音,然后萧蕊拽着藤绳一点点向上爬去。爬了几下又像下来的时候一样,觉得脚下有股气流向上涌动,越爬越好爬。很快到了宝剑插入的位置,她用手抓住岩壁再次把宝剑向上抛去。
话不赘言,就这样,又两次之后二人从树洞爬出,来到那小殿当中。萧蕊扶着司徒海洋在树根上休息,可这时天已大亮。她心里纳闷这么快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歇够了,两人出了树林往孟州城走。到了巳时,萧蕊带着司徒海洋进了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她自己到集市上买了两件干净的女子衣物,回来后向伙计要了两大桶热水,自己和司徒海洋锁上门泡在水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等洗完了,萧蕊依旧是男装打扮。司徒海洋则换上了女装,冷眼一看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小情侣。
晚上伙计送来了一些精致的酒菜,她二人把酒放在一边只吃了些菜。一边吃,萧蕊一边对司徒海洋说出此行的目的。
她以为司徒海洋听完要么气愤,要么哀求,要么绝望,但是自己还是不忍欺骗如实说了。出乎意料的是,司徒海洋非常平静的听完,对萧蕊笑着道:“姐姐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萧蕊一呆,随即道:“姑娘为何这样说?”
“像我这样一再失去贞洁的女子,却没有勇气去死,难道不正是世人的笑柄吗?”司徒海洋笑着说,可眼圈却是红的。
“人在世间又有多少人能行由自己,何况你个弱女子。非你之错,若是可以选择我也不愿将姑娘送入狼口。因为我自己也是女子。”萧蕊这几句确实发自肺腑,鸿禧在南垣墓府向福山羽屏讨要公道时她虽然不在,可是事后也听到同门讲起。自己对司徒海洋的遭遇十分同情。
司徒海洋没有接话,自己倒上一杯酒。看了看终又放下没喝,自嘲道:“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骨气的人。”
萧蕊也不知该怎样开慰她,只得把那杯酒拿过来自己喝了。喝完突然想到司徒海洋刚才说的话似乎另有隐情,便问道:“姑娘刚才说“一再”失去贞洁是什么意思?除了玉蜂楼的金牛儿,还有苍泽匕是吗?”
萧蕊说完,又觉得自己窥人隐私,无疑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心想:“自己怎么刚喝一杯酒就做这样的蠢事。还是内心想打听关于金牛儿的事情?为什么要那么关心他的事情?他不过是玉蜂楼的一个小淫贼罢了。而且师傅不是已经放了他和他的师妹双宿双栖了吗?自己竟然到现在脑子里还有这个人?”
司徒海洋苦笑道:“姐姐不是说苍泽匕就在你们药芝谷吗?想必他满嘴淫词浪语,早已什么都对你说了。你现在又这样问我?”
萧蕊一时语塞。
司徒海洋也不看着她,自己悠悠道:“其实和苍泽匕那个畜牲相比,先前那个小淫贼倒是温柔的很。
司徒海洋一边说一边回忆,她明明滴酒未沾脸上却显出醉意,又有点女儿家的娇羞。
而萧蕊坐在司徒海洋对面听她自言自语,居然觉得自己身上发热,全凭药芝谷的心诀强作镇定,因为她不愿打断司徒海洋的回忆………
司徒海洋说着说着自己走到床边翻身躺下,萧蕊想她可能在赤狐宫幽禁太久,又不是修行之人,想起往事心乏体累。于是走过给司徒海洋盖好被子,手刚搭在司徒海洋床边却被她握住。
司徒海洋娇弱的喘息道:“姐姐,你陪陪我好吗?到了药芝谷,我又得被那个畜牲糟蹋。现在你能抱着我吗?”
这种情形下萧蕊哪里忍心说不,只得合衣与司徒海洋躺在一张床上。
熄了灯,两个女孩在这异乡的客栈里说着女儿家的心事。多数是司徒海洋说,萧蕊在听。听了一会儿,萧蕊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鼓起勇气问道:“金牛儿当时……?”
黑夜里司徒海洋也看不清萧蕊那涨红的脸蛋,便与她轻轻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