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家一只手都能把你打出那啥

    “所以陛下这次才让你出面找出季无禅，就是为了避免和父亲大人撕破脸皮，引发边军动荡？”

    “你说的不错，正是有此考量。此事过后，荨珏再无隐忧，也为岳丈大人了却一桩心腹大患。即便不是为了岳丈一家，为天下苍生考虑，我也不得不答应此事。”庄楚黎眼中精光闪烁，充满了睿智。

    “即便如此，你若找出季无禅交给陛下，季无禅身死，妹妹对他用情至深，恐怕与你不可善了，以她的性子，我这当姐姐的都劝不住。”霜荨蝶担忧道。

    “这点你大可放心，陛下此人啊，杀伐果断，却又菩萨心肠，对太后情深至孝。十六年前的杀戮是局势所迫，当年九位皇子手中都有底牌，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先帝又优柔寡断，一旦形成割据之势，不但他本人死无葬身之地，大渝国百姓恐怕也会十去七八，所以他才会用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一举定乾坤。现在他抓住季无禅后，多半会利用他铲除潜藏的前太子党，事了季无禅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他又何必赶尽杀绝，再次背上弑兄的罪名。何况太后尚在，这么多年郁郁寡欢，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他们两个亲兄弟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

    “照你说来，那当年二百心腹门客仅余十数人回寨途中遭遇伏杀又作何解释，除了陛下还会有谁？”霜荨蝶不放心继续追问道。

    “此事尚无定论，多年追查毫无线索，希望不是陛下吧。”庄楚黎面色凝重。

    “季无禅在关中道只是猜测，并无实证，妹妹和父亲也不曾向我透露半分，恐怕他们不会承认知道季无禅下落，你如何下手找到季无禅？”霜荨蝶似乎认可了庄楚黎的做法。

    “若是以前，确实无法确定。荨珏前年解除幽禁后，你可曾见她笑过？这段时间她竟开始游山玩水，还邀你同去金州子午书院参加溪儿举办的诗会，书信言辞间颇为欢欣。你说，这正常吗？”庄楚黎反问道。

    “不正常！”霜荨蝶点头思忖道。

    “至于如何让她开口，山人自有妙计。”庄楚黎信心满满。

    “夫君，我还有一点担忧，我听说晋国此次挂帅领兵的是晋国护国公林越川，陛下召霄儿入京，是不是知道霄儿的身世。。。”

    “慎言！”霜荨蝶话还未说完，庄楚黎赶紧断喝道。接着走出大堂左右观望无人后，关上堂门，回到霜荨蝶身边小声道：“此事莫要再提！永远也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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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边，从大堂出来后，庄青霄挽着庄青溪来到后院。

    “大姐，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匣，一侧有数个孔洞。

    “这是何物？”庄青溪拿过来端详着问道。

    “这个叫手里剑，我刚刚做出来的，里面机关精巧，藏有九支短剑，使用时藏于袖中，触发机关便可射出短剑，再配合我的盖世神功，定让敌人防不胜防！”庄青霄说的头头是道。

    “倒是个好物件，你就指望这个护你周全？”庄青溪问道。

    “这不是多一个手段嘛，再说了，我神功盖世，多半也用不上这些东西。”庄青霄努力讨姐姐开心。可庄青溪竟一丝笑容也没有，看着弟弟在那吹牛，眼中已隐隐有了水雾。

    “霄儿，大姐知道你终究是要出去历练一番的，你长大了，可大姐这心里就是舍不得你冒险，舍不得你受苦。”

    说着庄青溪声音又哽咽起来，庄青霄连忙扶住姐姐肩膀安慰道。

    “大姐，你放心，我真的不是以前的我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也要开始我的辉煌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说得好！霄儿真是长大了。你此去京城，大姐也不会袖手旁观，我在朝中也有些影响力，你到京城后去见兵部左侍郎陈自庸，他儿子是我的学生，我修书一封传给他，他自会照应你。还有朝中很多人我都会一一关照。记住，朝堂不比江湖，江湖尚有道义，朝堂却无底线，说话做事多多留心，事有不利就溜回来，保住小命要紧，知道吗？”

    “知道了，大姐你就放心吧。”庄青霄安慰道。

    “也不知道你二姐跑哪去了，要是赵安阳能跟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他有什么用，还不是打不过我？”

    看着庄青霄玩世不恭的样子，庄青溪拧着他耳朵说到：“能不能不吹牛，他是怕你二姐，让着你呐。还真当自己是武林高手了！还有那五散真人，你少去欺负人家，要不是懒得和你计较，人家一只手都能把你打出。。算了，总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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