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夺回嫁妆
见这老登晕了过去,俞如婉只能感叹一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但眼下还不是和俞成仓撕破脸的时候,她还是忍住想骂街的心跟着村民一起将他送回了家中。
还没进门呢,在柳通判府上做工的杨氏就匆匆上前撕扯着俞成仓的衣服用力拍打着,嚎啕大哭,
“老俞啊,你怎么了,你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俞如婉看着如此夸张的戏码,不禁扶额,
“他没死,别哭了。”
杨氏眼巴巴等着村里人走后,瞅准时机,对准俞如婉的脸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屋子,吓的连窗边的鸟儿都飞走了,杨氏早就看俞如婉不顺眼了,之前听青兰说俞如婉是如何整他们父女俩的,她还不信这贱胚子能有那么大能耐,今日一见果然变得不同凡响,不仅敢杀人还敢忤逆他们一家了。
俞如婉捂着脸,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杨氏,突然冷笑,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杨氏还没反应过来,鼻血已经流到嘴边了,嘴角迟来的痛感让杨氏变得异常愤怒,抓起旁边的笤帚往俞如婉身上挥去。
“怎么?还想打我?”俞如婉一把夺过笤帚,顺带一脚将杨氏踹飞在地。
“你这个贱人,狗娘养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我?”杨氏一脸不可思议,平常这贱蹄子连话都不敢说,今日怎么敢对她动手。这个杨氏可是这个家里最狠毒的人了,要说俞成仓只会像个疯狗一样喊打喊杀,那杨氏就是这个家里心最狠头脑最聪明的阴谋家。
前世杨氏因为当了几年通判府小姐的奶娘,就以为自己也高人一等了,屡屡苛刻打骂俞如婉,还将俞如婉的婚事抢来给自己的女儿,甚至不许俞如婉祭拜父母,还将俞如婉拴在猪圈里和猪同吃同睡。
俞青兰听到动静,看见自己母亲颇为狼狈,发丝凌乱的坐在地上,又看见在一旁怡然自得还带着丝丝冷笑的俞如婉,顿时怒从中来,挥着手臂朝俞如婉扇去,
“俞如婉!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娘!”
没等俞青兰动手,俞如婉便抢先一笤帚扫过去,正中俞青兰的脸。
俞青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笤帚打的眼冒金星,鼻血四溅,大骂道,
“啊啊啊,贱人!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我凭什么不敢,就因为我之前被你们奴役殴打惯了,你们才觉得我不是人是你们随意处置的一头牲口对吗?”
俞青兰和杨氏抱在一起,满脸都是对俞如婉的恨,巴不得跳起来将俞如婉剁成肉泥,但碍于俞如婉手里的棍棒,还是忍住了。
俞如婉气定神闲坐在家里最显赫的主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气定神闲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龌龊心思,不就是想打死我抢占我的婚约吗?告诉你们,我俞如婉不会再任由你们欺凌了,今天对你们只是略施小惩,我们以待来日。”
俞如婉说完重重的将茶杯摔在俞家母女面前,摔成了几瓣。
俞家母女双双被吓到,身子一哆嗦,蜷缩在墙角。
“喂,我的好二叔,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俞如婉又一瞥,朝着在床上装死的二叔讥讽一笑。
俞成仓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恼羞成怒从床上弹了起来,本来准备给俞如婉狠狠一巴掌,但见她手里拿着笤帚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匕首,瞬间怂了,只是坐在床边,指着俞如婉骂道,
“疯子,真是个疯子!”
“呵,多谢夸奖。”
俞如婉听见此话不怒反笑,知道他们一家人是怂了,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的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日应该是程家提亲的日子吧,所以二叔才这么着急的想要将我定罪,好让青兰姐嫁入高门。”
俞成仓一家听见俞如婉这么说,顿时眼睛瞪得溜圆,
“你,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你 管 不 着。”
俞如婉一脸冷漠,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蹦,生怕他们没有被气死。
“你,你,你欺人太甚!”
俞成仓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俞如婉竟能这么恶毒,指着她鼻子半天才蹦出来几个字。
“是吗?那你报官吧,看看到底是谁占理。”
俞如婉嫌恶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屋里,还有鼻青脸肿的那一家人,嘲弄一笑。
“你不报官我可就要报官了,李瘸子的切结书我已经拿到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是俞成仓指示他的,到时候呈堂证供证据确凿就看二叔有什么神通能逃过牢狱之灾了。”
俞成仓看着面前俞如婉的脸露出的恐怖表情,说出的威胁,只觉得有些陌生,这还是任他们欺凌的那个傻侄女吗?
“二叔?二婶?青兰姐?在想什么这么入迷?是不是在想怎么杀了我?”
俞如婉拿出匕首朝他们脸上比划了一番,明知故问道。
“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俞成仓实在是被这匕首给吓怕了,大声喊道。
俞如婉微微勾唇,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很简单,将我爹娘留给我的财物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她俞如婉可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欺凌的羔羊了,现在的她是睚眦必报的狼,俞家欠她的她都要一一讨回。
“你爹娘没留下什么东西,我们没什么好给你的。”
杨氏撅着嘴,一脸不满的说。
“是吗?可我记得爹娘留给我的一千两银票嫁妆就在二婶房中地板下的梨花木妆匣里呢。”
俞如婉坐在他们对面的凳子上,拿着匕首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浑身一震,眼神无不带着疑惑和害怕。
尤其是杨氏,一脸不敢置信。
“你是怎么知道这笔钱的!?”
俞如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前世她亲眼看着堂姐出嫁时,杨氏从她房中的木板下取出那一叠银票,对堂姐说这是自己爹娘留给自己的嫁妆,可那时的自己已被贱卖为太监对食,连自由都没有又何谈夺回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嫁妆。
一想到这儿,她的目光又冷了几分,连带着匕首都好像淬了冰似的闪着几道冷冽的银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婶,你少说话多做事,你知道的把我惹急了的后果,我无牵无挂死就死了,但我要是死前杀了你们仨,那你们在黄泉见着我爹娘多尴尬。”
“老婆子,你千万别给!我就不信了,这小妮子还能反了天了?”
俞成仓话音未落便飞扑向俞如婉,打算来个鱼死网破,谁料被俞如婉轻松侧身躲过,反而一刀戳进俞成仓的手臂,叹气道,
“二叔,这又是何苦呢?”
“噗呲”匕首拔出,血如喷洒的山泉一般,溅了俞青兰和杨氏一脸血。
“啊啊啊啊啊疯子!疯子!俞如婉你真是个大疯子!你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
俞青兰回过神来大骂道,就像从前那般嚣张跋扈,但此刻看向俞如婉时眼里的恐惧却并未消散。
俞如婉不管她的咒骂,翘了地板里的银票揣进怀中,对他们莞尔一笑,
“嗯,我是疯子,所以从此以后不要对我的东西这么上心了,包括明天的婚约。还有我就是没礼义廉耻,你少道德绑架我,我们最好互不干扰,不要让我听到一句你们诋毁我或者我父母的话,不然,
我可是会杀光你们全家的哦!”
俞如婉虽是笑着说的,但话里话外都似夹杂着利刃,仿佛一头嗜血的狼,等待着不听话的猎物主动送上门。
俞家那三人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如今遇上这么个不要命的疯子,只能乖乖听话,不敢再有动作。
“没有异议的话,那我就告辞了,大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俞如婉轻快的走出门,不再看门后的鸡飞狗跳,蹦蹦跳跳一路下了山。
要说俞如婉怎么能狠下心来杀人,这一切都得源于在那位张太监的独特癖好,他喜欢变着花样的杀人,也喜欢看着自己的姬妾互相残杀,所以久而久之,府中的姬妾都被迫手染鲜血,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