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头行动，可怜吗
“没事，拷问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李衍自然不会对张道远有任何看轻。
一个十八岁不到的道士，能够做到今天这样已经不错了，杀人不是谁都能够适应的。
以暴制暴也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
张道远摇了摇头，道：“我也看看吧，总要学习的。”
李衍怔了一下，随即一笑。
“好。”
砰砰砰~
老乞丐却不给他们机会，连忙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大人，小的什么都说。”
李衍揉了揉眉心。
好好好，本来还想练练手的。
“算了，那就好好说说吧。”
老乞丐也不敢废话。
蝼蚁仍旧惜命，何况他连当乞丐都不在乎，还在于什么背叛这种东西。
片刻后，李衍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里的马匪以及石泉县内的丐帮，都为一个名为曹平的富商办事。
两者一明一暗，专门收割钱财和女人、孩童等东西给曹平。
而后者，掌握了整个县城的青楼、人口等地下交易。
“无量天尊，真是岂有此理！”
张道远一脸怒意，年轻道士最看不惯这种东西。
在他看来，这种奸商甚至比魔道还可恶，关键一般而言，很难被抓到马脚，只有朝廷的人才能够动手。
江湖人可管魔道反贼，却也不能插手随便杀人。
“放心，我会解决的。”
李衍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沉声道：“只是如果这样一来，似乎就是个普通的人牙子，跟鬼母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无论如何，先去看看再说。”
“好！”
两人不再废话，立刻带着老乞丐和其他妇人下山，接着交给附近的村民后，便赶往县城。
临到近了，李衍开口道：“道远，你之前来过石泉县，目标太过明显。”
“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在暗处盯着那富商，我先去把那丐帮除了。”
“我总觉得，那富商能够在城中一手遮天，不可能不知道鬼母的事情，他是个关键人物。”
张道远心思灵敏，立刻明白。
“好，我会盯着曹平的。”
“嗯，出什么事情搬出我的名头就是。”
李衍交代一声，便带着老乞丐冲向城门。
道士杀人犯法，但锦衣卫可先斩后奏。
别说一个富商，就是县令也照样可以拿下。
这也是为何，张道远非要请李衍过来的原因之一。
石原城不大，连城墙都已经破败斑驳。
李衍很快进入城中，随意找了间客栈放好马，才按照老乞丐的口供，来到城西一处地方。
抬头看去，每隔几十米远就有一名乞丐。
一个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其中有老有少，有健全的也有残疾的。
李衍目光冷漠，并无半点波动。
很多人只看到乞丐可怜，但全然看不到他们的可恨，尤其是有组织的丐帮。
他们很多时候，既是乞丐、同时也是小偷、恶霸、人牙子等各种身份。
正是身份已经低的不能再低，所以这些人也舍得脸皮去做下三滥的事情。
外地来的人，一个不小心被缠上，就很有可能被摸走盘缠。
甚至盘缠少了，还会被无端被打一顿。
而且丐帮一般和城中的三教九流都有瓜葛，熟悉城中布局，见到势单力薄的妇人和孩子，往往会将人拐走。
姿色好点的妇人卖给青楼、差点的卖给穷乡僻野的单身汉。
至于孩子，也自然有青楼、大宅之类的地方乐意收。
如今这城中的那曹平，不出预料，做的就是这类无本生意。
只不过明显上不好看，所以才交给丐帮去做。
李衍看了片刻，到旁边的店铺借了纸笔。
“会写字吗？”
“不会。”
“那便我来，将丐帮参与人口贩卖的核心人物，都给我说出来。”
李衍语气平淡，继续道：“记住，我待会还会和其他人验证，你的消息若是漏了错了，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老乞丐听出言外之意，“大人，小人罪不至死啊，我就是平时替帮内跑跑腿。”
回应他的，只有一双淡漠的眼睛。
片刻后，李衍才道：“好，我不会杀你，只会将你交给县衙处置。”
老乞丐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不敢在废话，连忙一五一十地将人员说了出来。
“原来有几名后天五重天的武者，难怪敢这么猖狂。”
李衍眉头微皱。
别看这点实力对他而言不堪一击，但对方乃是县城中的一个丐帮。
正常情况下，这个修为的武者脑子有病才去当苦哈哈的乞丐，传出去都不好听。
“这姓曹的，果然不是简单的富商。”
知道这些，李衍却不担心小道士的安全。
此地最强的应该只是那躲着的鬼母，其他人能够到先天境就见鬼了。
这个案子的难点不在于实力，而是对方很能躲。
好在，如今终于顺藤摸瓜出来了。
“走吧，送你那些‘好兄弟’上路！”
李衍笑呵呵地拍了拍老乞丐的肩膀，吓得他双腿一软。
这个锦衣卫，还真他娘的狠啊！
片刻后，李衍来到一处大院前，敲了敲门。
一个中年汉子探出头来，神情戒备。
“你找谁？”
李衍将怀中的纸张摊开，一一将上面的名字念了出来。
肉眼可见地，汉子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最终厉声道：“滚滚滚，这里没有你找的人，神经病。”
说着，就要关门。
李衍冷笑一声，随即一脚踢了过去，大门应声破碎，木屑纷飞。
汉子也直接飞了几米远，口吐鲜血。
“你说没有，可他说有，你觉得我该相信谁呢？”
李衍指着此时才走上来的老乞丐，嗤笑一声。
人前可怜，人后富贵！
这就是一些丐帮的生存之道。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少见。
这府宅不过是以其他人名义买下来，实际上却是丐帮的大本营，用来纵情声色的场所。
你可怜他钱财，人家倒是笑你蠢，甚至还会嫌少！
“你到底是谁？敢来找我们的麻烦，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
汉子看出来人不好惹，立刻搬出靠山。
李衍懒得理会，一刀便将此人枭首。
与此同时，府内不少人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
与街上面黄肌瘦的乞丐相比，这里的乞丐却是肥头大耳，手持打狗棒，一脸凶横之色。
“小兄弟，可是我等有何地方得罪了你？”
一名白发老者越众而出，眼神犀利。
同时，也恶狠狠地瞪了老乞丐一眼。
李衍随意地舞了个刀花，露出白牙咧嘴一笑。
“并没有，我只是想单纯地打死你们罢了。”
“或者，被你们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