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山灭门，寨中乞丐
马匪难灭，尤其是对于贫困的石泉城的而言。
这也导致了，城内大部分人都对山中的马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影响不到他们的利益。
悲惨的，也只是过路的商队和城外的村庄。
“这也称为好官？或许不鱼肉乡里的官吏，就算是好官了吧。”
李衍心中想着，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这种渎职的事情，已经足够锦衣卫追查。
他准备解决完鬼母的事情后，便查查那石泉县县令。
“还有多远？”
李衍看向马背上的疤脸。
“快了快了。”后者神情痛苦，但还是忙道。
张道远一马当先，顺着山道往上走。
这里是一个山林茂密的地方，山路陡峭，路上有杂乱的马蹄印。
李衍也不再废话，加快速度。
果然，在接近半山腰的地方，看到了一座不算严密的寨子。
“救”
疤脸男子正要出声，就被李衍毫不犹豫地拧断脖子。
他早就知道对方的心思，想要带路博得一线生机。
可惜，对方怕是想错了。
张道远略显紧张道：“李大哥，我们该如何做？”
他抓过蟊贼，杀过魔修，但铲除马匪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做。
这可是百多条性命。
李衍沉思片刻，笑道：“都杀了吧，既然他们选择了做马匪，那么无论因为什么上山的，都没有被可怜的道理。”
“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若是下不了手，交给我处理便是。”
他可不会认为，那些所谓的绿林好汉，为自己取个好名字就真是好汉了。
或许有，但显然不是眼前这寨子里的马匪。
张道远闻言，咬了咬牙，“师傅说，除恶务尽，我会动手的。”
他取出一张金刚符贴在胸前，眼神平静了下来。
孺子可教。
李衍也不再多言，策马冲去。
与此同时，山寨大堂中。
几十名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时拽过旁边身子颤抖的女子，大手随意摸了上去。
而在大堂角落中，还有不少抱着孩童的妇女，瑟瑟发抖。
这都是他们这几天抢上山的人。
一时间，婴儿哭闹声、妇人啜泣声，汉子猖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让人耳晕目眩。
坐在最上方的匪首前边衣襟敞开，撕了一个鸡腿放入口中，神情享受。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在这山寨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然而他却神情自若，笑道：“刘爷这里真是享受的好地方啊，不像老朽那边，唉，不说了，喝酒。”
“都是为上面做事，辛苦点也是没办法的。”
匪首刘爷轻笑一声，眼底处却闪过一丝不屑。
他们干的是杀头的事情，自然要逍遥快活，几个泥腿子也想跟他们一样？
笑话！
不过此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忽地，老乞丐鼻端动了几下，皱眉道：“奇怪，为何有血腥味？”
“嗯？”
匪首闻言怔了一下。
今天是宴请客人的日子，他们可没有动什么刀兵。
不过很快，两人就知道了答案。
砰的一声，一道身影飞入大堂内，将中间的酒菜、桌碗全部砸翻。
“怎么回事？”
“小五死了，有敌人。”
众人一阵慌乱，酒意顿时醒了几分，连忙看向门口。
只见两道身影背着光缓缓走了进来，看不清面目。
依稀间，一人手持长刀，一人双臂下垂。
“高手！”
匪首刘爷和老乞丐对视一眼，同时感受到了那股难掩的压迫感，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
沉默片刻，匪首刘爷朗声道：“两位爷，不知小人何时得罪了两位？”
“如果有误会，小人愿意赔礼道歉。”
出来混饭吃，没点眼力见是不行的。
更何况是做马匪，欺软怕硬是传统手艺了。
然而下一刻，那持刀身影说出的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锦衣卫办案，束手就擒。”
此话一出，场中一时鸦雀无声，匪首刘爷也是脸色苍白。
别看平时一口一个朝廷鹰犬，但事实上真没几个势力敢跟锦衣卫硬碰硬的。
没想到，他们也会有被找上的一天？
当~
有人握不住兵刃，掉落在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匪首暴喝一声，“兄弟们，以我们犯下的事，几个头也不够砍的，和这两个家伙拼了！”
“杀！”
众人也是恶向胆边生，纷纷抄起身边的家伙冲过去。
锦衣卫也是人，凭什么就不会死！
“呵~”
不带感情的轻笑声响起。
匪首紧接着便看到，从那持刀青年的手中，一道纵横十几米的刀气激射而出。
前方冲上前的十几名马匪，直接被拦腰斩断，各种东西洒了一地。
至于剩下那些，一时间僵硬在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先天境？！”
匪首一脸苦涩，忽地撞破墙壁，冲向外边。
只要抢了快马，说不定还有离开的机会。
李衍看都没看，冷声道：“小道士，交给你了。”
“好！”
张道远立刻追了上去，脚步虚点。
当当当~
大部分马匪都实力低微，甚至还有一些，根本就是强壮一些的普通人。
李衍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山匪解决。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也留下了几名活口。
角落处缩着十几名女子和不少孩童。
李衍走了过去，尽量温和道：“我是锦衣卫的人，你们已经安全了，待会就带你们下山。”
都是可怜人，又见到了血腥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实在有些糟糕。
话音落下，有细微的啜泣声响起。
也有几名妇女走出来不断磕头。
李衍连忙止住几人的大礼，随即留下她们在原地平静一会，来到角落旁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接着，才敲了敲桌面，冷声道：“滚出来！”
“大人饶命，老朽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乞丐闻言，连忙爬了出来。
李衍却没有和他浪费口舌的兴致，拔刀搭在老乞丐的脖子。
“你一个乞丐，出现在这马匪窝里，却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当我傻吗？”
“刚才你和那匪首对饮的情形，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老乞丐还未开口，这时候一道人影却砸进大堂中，不是那逃走的匪首刘爷又是谁？
至于张道远，此时也走了回来。
拿住一个后天境的武者，对正一观出身的他，自然不是问题。
只是看着场中血腥的场景，以及淡然饮酒的李衍，他也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