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武道传承

    张无忌上一次教徒弟还是50年前指点慧智，今日传承有望喜不自胜，当下将新功择要讲述，连说带比细加指点。

    这些法门凝聚他上百年心血，远远胜过老版《龟鹤神功》所载，待孔有德领悟后，再讲继下奥义。孔有德用心记忆，遇到不明之处便即询问。张无忌不厌其详细加剖析。

    孔有德看那口诀本来朦朦胧胧，经张无忌这么一加剖析，方才知每一句口诀不仅包含着无数精奥的武学道理，更包含着闻所未闻的医学道理，幸亏自己也是杏林高手，不然根本听不懂学不会。

    内功学得厌烦学外功法门。孔有德不曾翻看过《龟鹤神功》下卷，被这仙术般的外门功法惊得目瞪口呆，痛恨自己谨小慎微不曾早点学习这些外用法门，不然定能救得妻儿性命。

    两人一个教得高兴，一个学得起劲，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睡醒继续，转眼间半年过去。

    张无忌将新功秘笈讲解完毕，又拿出一本白皮书交与孔有德。

    这本秘笈初时字满页面，数页后开始出现断行，好似笔者记忆不清留下脱漏，愈到后面文句愈是颠倒散乱，甚至整页纸上不过三五词。

    孔有德分开来看是极其高明的内功心法，与自己在创的断臂再生功似乎有些相合之处，内容之丰胜己百倍，连在一起却是狗屁不通不明所以。

    张无忌道：“《龟鹤神功》是伪武道，只能使人延命十倍，人终究老死。

    这是我正在创造的武道心法，真正的武道心法，《不老长春功》。尚未完成，一旦功成可以令人长生不老。

    你未将《龟鹤神功》练到极致绝对不准修行《长春功》。

    人的身体极其奥妙，生老病死在出生之前就已经记录在身体里面。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家族子孙患同一种病死去，有的双生兄弟相距遥远，却在相同的时间染上相同的疾病。

    经过我多年辛苦终于发现人体内有很多种含量极少又极其重要的东西，我称它们为激素。

    人之所以成长，衰老，都是激素在发挥作用，我称它们为生长激素和衰老激素。

    我预想用内功将衰老激素逼出体外，人就会停止衰老，从而长生不老。

    我呕心沥血上百年，失败无数几经生死，只是创作出一小部分排出激素的心法。这些散乱的口诀是我依靠自己的经验智慧纵其想象进行创编，对错难辨。如果我创不成就需要你去修正补全。

    人体内激素种类千万种，到底哪一种才是衰老激素？又如何将他沥出？我至今也不知道，这要靠你自己去尝试。

    阴阳五行相互平衡人才能健康长寿。那些激素是阴阳五行的组成部分，我们对其增减会打破人体均衡，产生一连串的不良反应，后果非常严重，稍有疏忽就得一场大病，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老了，身体腐朽不堪，再也经不起新功谬误。你那二十岁的年少之身活力无限，拥有强大的调节能力，即使误入歧途，只要及时改过，身体会自然将伤害抹除，当然这需要时间。

    小子，努力吧，长生不老就在眼前。”

    孔有德从容回道：“谨遵祖师爷教诲，我一定会突破《龟鹤神功》，完善《不老长春功》，创造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本长生傲诀。”

    张无忌心道：“面对长生不老的诱惑不显与色不以为然，这孩子是怪物吗？

    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种人不是大圣大贤，就是大奸大恶。

    圣贤也就罢了，如果这孩子作恶？我有生之年都制得住他，我死后呢？

    这个小子不是像我一样通过极端的环境闯过生死玄关获取强大的力量。他完全依靠师父指点和自己努力超越同龄的我，根基比我更扎实，依照常理他的潜力远胜与我。

    这娃娃资质悟性胜我一筹，辛苦努力无与伦比，所学武学比我更上乘，进步比我更快，我死的时候他会生长到什么程度？天下有谁挡得住他？

    一个用兵如神又只手倒山的可怕存在可以将整个世界变成天堂，或者地狱。我教导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孔有德不知道张无忌的忧心，他之所以面不改色是因为无欲则刚。他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自己的暴力称霸一方，不然他怎么会对武当掌门之位视而不见！对武学的追求更像是科学巨匠对未知的探索，目的是享受寻求结果的快乐，而非所获之利。

    胡丽丽死后孔有德感觉生无可恋死无可惧，就算成为神也不过是忍受更加漫长的痛苦寂寞，能够以练功悟道转移衰思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他更希望同胡丽丽生育一群儿女，看着祖训他们长大，子孙成群，然后老死终了。

    张无忌心念微转想到解决之策，道：“长春功终有圆满之日，可惜我是等不到那一天啦。当你完成的时候记得在我坟前烧上一本，满足我生平夙愿。

    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我通过研究历代先贤的遗着得出的结论。

    凡修道者都修心，武道家亦然。为阻止杂念影响道心，一定要了结因果，出尘出世。佛祖曰：‘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就是是此意。

    我们的因果与佛祖有些不同，更像是孔子的因果：‘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善来善往，恶来直往。’

    我们不把希望寄托在命运身上，我们要亲自了结因果。对我们种下善因者大力回报，对我们种下恶因者大力报复。

    我们种下的善因可以不计，种下的恶因定要了结。你要找到受害者对他进行补偿，万万不要想着灭人满门，整成人死帐销。那只会使你种下更多的恶因，更大的影响你的心境，使你魔念更重。

    据我所知你杀人如麻，但是没有滥杀过无辜之人，所杀之人都有取死之道。

    你杀戮明教人众完全出于自卫，不用负担任何业力。

    满洲人是民族敌人，屠杀我汉族千万计，凡是汉人都有杀死他们的义务。你杀他们是在了结满汉因果，是在给民族种善因，不仅没有业力还有功德。

    现在你与以前不同，你已经迈入修道者的行列，拥有半仙之体，与普通人处于不同的生命层次。即使普通人攻击你，你也只能反击当事人，不能对他们家人，家族，民族，大开杀戒，否则就是大因果，早晚引来劫数。《封神演义》看过没有？”

    孔有德回道：“看过的。那里面的阐教十二金仙就是因为用法术对付普通人引来杀劫，只是他们找截教弟子和自己的徒弟顶了灾。

    祖师爷，在我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有人与我结下因果，我可不可以找他了结？”

    张无忌道：“可以，但是不可过头。”

    孔有德道：“谢谢祖师爷，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是军人，我要保护国家民族肯定要杀人，我又该怎么作？”

    张无忌一愕，这个问题他真没有想过。他幼年领导江湖豪杰参与反元复汉，遭到朱元璋算计时汉族豪杰并起，蒙元千疮百孔行将朽木，有没有他结果都一样，所以安心退隐江湖。之后虽然复出称霸武林，令朱元璋束手无策不得不同明教妥协，那只是为保武当、明教传承不绝。

    这两百年来汉族都没有遭受到灭族之灾，诸般战乱自有朝廷解决，根本无需他出手。若对小辈回答应当说归隐山林独善其身，任凭亿万同族被人屠戮。那可万万不行。若说你去放手屠杀灭绝异族不用留情。同样不可。道：“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思考。我能教的都教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走吧，走吧，没事不要再来武当山打扰我。”

    孔有德走出房门，抬头看看满天星辰，心道：“世上也有张无忌祖师不知道的事情？我到底要不要去统兵征战？当然得打，不打打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如果将来感觉不对就抽身。”从背上抽出白莲神剑，自语道：“天地有磁力，南北各一极；同性彼相斥，异性互相吸；相斥与相吸，皆可以借力；足下玄铁骑，一日行万里。”

    孔有德将白莲神剑扔在地上，双脚踩住剑脊，真气自足底注入白莲神剑。

    此剑是玄铁打造，具有极强磁力，得孔有德《龟鹤神功》加持，磁力瞬间增强千百倍经久不衰。磁性两极并非首尾两端，而是在真气调整下变成正负两面。一面剑脊磁性射向天空虚无，浑不受力，另一面剑脊与脚下大地磁性相斥，产生强大的升力。孔有德踩踏其上，被硬生生托离地面飞上数十丈天空。孔有德真气微调，剑首与极北磁极相吸，剑尾与极南磁极相斥，白莲神剑如同被劲弩弹出，风驰电掣掠空而去。

    孔有德踏剑御空破风而行，俯视天下好不得意，暗道：“这就是神话传说中的御剑飞行，不过是借助大地磁场吸斥之力浮在空中，借助磁场吸斥之力获得前进动力，同人借助木船之力浮在水面，借助江河之力顺流而下并无二致。道理上不足为奇，操作上却是繁琐无比曲巷通幽。

    张无忌祖师爷实在了得，这样的法门都创得出来，还由此演化出很多其它的功夫。他老人家从想到磁场之力到创造出完整的剑仙之术，足足用了30年，我只用30天就登堂入室。就是速度不如人意，连我平地奔驰的三成速度都不到，比祖师爷朝游蓬莱暮归武当更是相差千里。但是贵在省力，只需要输出一次真气就能够飞至目标，多练练总会超过祖师爷。

    传承啊，传承，一代一代的智慧积累，一代更比一代强的发展趋势，总有一天我会突破人的界限成为神，到那个时候也许能够再见到我的丽丽。”